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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枪随时可能会走火。”
离堇下意识地抚了抚腹部,且向后再退三步,看着那一丛厥苔,仿佛是面临一个赌局,心情无比复杂。
似乎拿到手中,就脱离了一个关于禁锢的魔咒。
阿穆向悬崖外一片杂乱枯黄的厥类植物走去,视线透过交错的秸秆,沉定的眸子闪烁着些微细碎的喜悦,快步迈了过去。
“嘭!”
一声巨响,目标位置很快变成一堆散乱的泥土,纷洒而下的浑黄中,阿穆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往回撤退,经过倾斜的大石时,俯下身,手指嵌入泥土中,连根抓起一把厥苔,然而,似乎已经来不及……
因为,对方的第二发子弹接踵而至,直直向大石逼来。
阿穆眸色一沉,足尖点地,身体在半空利落地打了一个旋,手臂抬起,黑枪打出一颗子弹。
“嘭。”一声沉闷而尖锐的响,空气中隐有炸开的白烟升腾而起,大黑风衣似一匹脱缰的野马,离体而出,裹住方才爆发的力量,转瞬被撕成条缕。
而这个瞬间,阿穆已一个翻转,落到离堇眼前,将她拦腰抱起,飞步奔下道路。
阿沐目瞪口呆。
天,怎么可以有这么帅的男人!
速度快若鬼魅,利落,连贯,方才并不见得他是如何出手的,但却完成得天衣无缝,行云流水,仿佛一套早就练就的防御和反击动作。
胆魄过人,反应敏捷,在子弹进逼眼前依旧无惧无畏,特别是那脱衣服的动作,实在是……太帅了!
“将厥苔放下!”
伴随着一声怒喝,五名黑衣男人从三个方向包围过来,枪管指着飞快移动而下的两人,“把枪放下,不然,让你们血溅当场。”
离堇忐忑地抬头看阿穆,他一脸沉静,没有任何表情,眸中却似燃烧着一片沉闷的黑火,毫不犹豫地,将枪支抛出,手指不经意间往中部一扣。
黑枪化出弧形的瞬间,一柄小巧的银质手枪从管中掉落出来,阿穆抱着离堇一个半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勾住手枪,在对方扣动扳机之前,连发五颗子弹,几乎在短短半秒内响尽。
发发直中眉心,五个男人不敢相信地睁大眼,身躯无力地向后倒去,手指张开,枪支相继落下。
察觉到不对劲,其他人马飞步向这边移动。
阿穆扫了一眼抱头蹲在地上的阿沐一眼,沉沉吐出两个字,“上车!”
阿沐抖着腿,几乎是爬上了后座,蜷着一动不动,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水澄澄地盯着阿穆。
阿穆唇一扯,这小娘们,战战兢兢的样子,还真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保护欲。
离堇将连着泥巴和土壤的厥苔放进袋子中,靠在座位上,松了一口气,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一颗心还在上下忐忑着。
虽然并不多,但和着其它菜炒,应该够不少的一盘了。
尽管危险还在环伺,她心中却漾起一抹温馨,仿佛在硝烟四起的纷乱年代中,触摸到骑士怀间的一缕柔情。
而骑士,正是楼峥!
阿穆一踩油门,小轿车沿着道路飞驰。
稀稀疏疏的枪声在轿车后追随而来,飞快变得密集,仿佛倾泻而下的雨点,阿穆吐出一句,“系好安全带。”轿车像在高速公路上一样偏转,左右奔突,躲过一颗又一颗子弹,阿沐被巅得尖叫连连,离堇抿着唇,一只手抚在腹部上,心口间翻江倒海,一种担忧越来越浓郁。
千万不要……
枚园的人迈着长步边打边追,火力集中向四个轮子射击,道路不断塌陷,泥石飞溅,大火在枯叶间熊熊燃起,然而,那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似乎早就预料到子弹会落到哪一处,精确到几分几厘,下一发又会如何偏移,皆灵巧敏捷地避开,十秒钟后,轿车拐过一个蜿蜒的大弯,不见了踪影。
“s※hit!”
小头领咬牙切齿地吐出,扬手止住追势。
“头,为什么吩咐只能打轮胎?”有人沮丧又不满地质问,厥苔被采走了一把,就等于任务失败啊!回去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要知道,少主不喜欢的东西,哪怕是一只蚂蚁,也要专门派人去踩死。
头领一脸凝重肃穆,“欧大少主吩咐了,若是白董事长少了一根头发,我们都得付出人头落地的代价。”
所有人都暗暗吸了一口凉气。
“头儿,那现在……怎么办?”
头领略一沉吟,坚定地道,“如实禀报,撒谎的下场会更严重。”
小qq马不停蹄地飞驰了半个小时,在差点被巅成一堆烂铁之际,终于驶上高速公路,混迹在众多的轿车中,放慢速度,不疾不徐地向市中心开去。
第159章 大出血,胎儿或许不保()
离堇惨白着脸,无力地仰躺着,额头上满是虚汗,手有些微的痉挛,腹部的疼痛一下又一下地扯动全身,一阵阵凄惶和紧张在心头弥漫,两腿间一湿,似乎有什么流出来,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缓缓地,怔怔地低下头去,将裙角掀开一些,当头如挨一棒,差点晕厥过去。
一片鲜血,霍然出现在大腿内侧上,下身热流缓涌,血液越来越浓,浸入坐垫中,血腥味氤氲,她的意识一下子被抽空,视线怔木木地垂着,良久,颤抖的手伸出,蘸起一滴鲜血,苍白的嘴唇无力地开阖,“这,是什么……”
放大的,涣散的瞳孔中,黑色的元素纷纷涌进来,带着无尽的绝望,哀凄,以及恨,她的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人影,看不清模样,似乎是欧别洛,又似乎是楼峥,却终究泯灭在一片黑暗中。
阿穆目光一紧,一踩油门,将速度放到了最快,拿起手机。
阿沐并未发现任何异样,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从车窗向后看去,“那个……哥哥,他们不会追上来吗?”
……哥哥……
阿穆神色微动,转瞬平静无澜,“没事了。”
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传来楼峥的声音,“阿穆,什么事?”
阿穆沉默了一下,“出了点意外,白董事长可能流产,我正在赶往南琨医院的途中,希望楼先生尽快抵达那儿。”
楼峥脸一白,手一颤,几乎拿不住手机,滔天的怒火从心底翻腾而起,怒吼,“你是怎么当保镖的?”
阿穆沉着脸,将电话挂掉。
他从来没有过失败的经历,然而,这次因为携了一个孕妇,本来可以顺利渡过的难关,却出了岔子。
最最关键的,是千万不要出人命。
阿沐听到谈话,惊叫一声,慌里慌张地探身上前,看到离堇腿上的鲜血,睁大了眼睛,“天啦!怎么会这样?她仓皇无措地想要去帮董事长,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蹙着眉头,紧张得几乎要哭出来,“这,这……”
“不要碰她,或许来得及。”
驾驶座上的男人冷静地道。
半个小时后,轿车抵达南琨中心医院。
停车场内,红色保时捷旁,楼峥艰难而快速地挪动步伐,这个一向温润稳持的男人,一张脸阴沉得可怕,眸子赤红,布满了血丝,唇线紧紧地抿着,仿佛极力压抑住不断翻涌的情绪。
他拉开车门,眼中闪过一抹极浓的痛色和怜惜,俯身抱出晕厥过去了的女人,迈开长腿,向医院大门跑去。
是的,用跑!
他的腿才刚刚痊愈,还不适合做大幅度运动,但看到心爱的女人流了那么多的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忘记了疼痛和医生的叮嘱,紧紧地抱着她低温的身体,只想快一点将她送入急救室。
鲜血一滴滴地洒在地板上,仿佛是他那颗被尖锐的痛所刺穿的心所流,一种虚脱无力感从膝盖蔓延全身,然而,他知道他不可以倒下,除非,她先真正地睡着了……
但,他拼死也不会让她睡着。
阿穆几个箭步奔上去,从楼峥怀中接过离堇,“楼先生,要是你也倒下来,谁来照顾白董事长?”
这句话说完,他人已进了医院大门,后面几个字已经听不见。
楼峥膝盖处剧烈一疼,挺拔的身躯仿佛一座倾倒的玉山,直直委顿下去。
阿沐赶紧跑过去扶住,“楼总经理,你要多保重啊!”
楼峥英眉紧蹙,咬住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眸子幽沉赤红地看着医院大门,“扶我去看她。”
“好,好。”阿沐忙不迭地应,小心地扶着他,一步步地朝前走去,“楼总经理,董事长会没事的,你悠着点。”
楼峥心中沉沉一叹,泛起一丝愧疚和自责,原来,他不在她身边,最好的保镖,也是不周全的。
离堇被推入急救室,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楼峥坐在走廊旁的座椅上,垂着头,一手扶额,眉峰紧蹙,?薄唇苍白,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阿沐在一旁义愤填膺地跺脚,“哼,那个叫什么少主的,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派人到瓦夕山,要毁掉所有的厥苔,阿穆哥哥和董事长好不容易得到一小捆,他们疯了似的胡乱开枪,穷追不舍,要不是阿穆哥哥闪躲得灵敏,恐怕小qq都变成一堆烂铁了,可是董事在车内被巅来晃去,就出了意外。”
楼峥的拳头逐渐收紧,布满血丝的双眸散发出两道慑人的光芒,胸膛有些急促地起伏着,呼吸渐粗,忿忿地,从她的提包中掏出手机,滑动通讯录,在那个“负心汉”的名字上一按,拨了过去。
“hello,白女士,你带走的那一把厥苔,楼峥吃得可香?”
那边传来冷冷的,轻蔑的,嘲讽的声音,无形的压力也随之逼来。
“欧别洛。”
楼峥恨恨地从牙缝间蹦出这三个字,“在躲避枚园子弹的过程中,她被车巅到大出血,胎儿或许不保,还可能威胁生命,你干的好事!”
“她毕竟是你过去的女朋友,你何必赶尽杀绝?”
那边的电话霍然挂断。
劳斯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