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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得正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声轻咳,我看见孙志明身穿我那件立领中山装,身边跟了一个就是烧成灰也认得的人鬼头。
鬼头不是死了?
可现在看见的鬼头好得不得了。
正跟一美女挨挨擦擦,搂搂抱抱,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在那制造暧昧。
“罗川你来了。”
孙志明说话,从另一边走过来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一出现我傻眼,他不就是毛师父吗?
毛师父悠闲自得的样子,左顾右盼走了过来,看见我就跟没有看见那样,在桌子上拿起笔,唰唰几下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帐篷那种屋子里。
“你看师父老人家都签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你有什么好顾忌的?”
“这个会是干什么的?”
孙志明满脸堆笑,跟我靠近,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杀富济贫,你可有兴趣?”
杀富济贫这个概念,是我一直崇敬却无法实行的意向。在世间传世的英雄多是些杀富济贫的绿林好汉,古代的杀富济贫却有歧义,多半人会理解成谁若是想得天下做皇帝,那更是必得扯出一杆均贫富或共同富裕之类的大旗来争夺天下。
在我看来孙志明也太小题大做了,要是真的杀富济贫,我罗川能在民国出一臂之力,那也不枉来此一行。他不该用孩子来要挟我加入这个杀富济贫的协会,就只需要口头喊一声我就毫不考虑的来加入。
不过,我奇怪加入这个协会干嘛还要生辰八字?
孙志明解释道:“为了慎重起见,得先给众会员卜一卦,看有没有八字不好的,命带灾星的等等。”
因为有毛师父领头签下自己的大名跟生辰八字,加上孙志明合情合理的解释,我也毫不犹疑拿笔签下大名,顺道郑重其事的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一声尖锐的狞笑,蓦然刺破耳膜般惊醒我,我睁开眼看,自己还是躺在屋里,身边的罗帽子呼呼大睡发出震天鼾声,刚才的情形就像过眼云烟,在我睁开眼一刹,完全从记忆里消失了。
第161章 中邪()
那一声狞笑犹在耳畔,之前所看见的经历的成为难以拼凑的碎片,睁开眼一切好像不存在,却又彷如经历过。
罗帽子听见我起来,停止呼噜声,扭动一下侧身继续睡觉。
窗渗透进来微弱的晨曦之光,我知道天要亮了。
心里惦记寻找小婴儿的事,也无心继续在床上呆坐,起身来开门出去,才觉得头昏昏沉沉,头重脚轻有点飘,手扶住墙壁。眼前事物在漂移,彷如回到现代,冲口而出喊闫妮。
闫妮没有喊来,听见毛师父干咳一声,看我一眼,皱着眉头嘟哝一句:“年轻人晚上不好好睡觉,尽玩自娱自乐,看你都黑眼圈了。”
毛师父喊罗帽子起来煮饭。
带着我去喝早茶。
这是毛师父多年养成的习惯,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寒冬腊月,哪怕是天上下刀他都依然如故,必须去喝早茶。
毛师父喝早茶的地点固定在一简易搭建,却看似非常牢固的吊脚楼茅屋里。
听罗帽子说这吊脚楼好像少数民族才会有,茶肆老板是土家族人,他习惯吊脚楼,所以在此地开一吊脚楼茶肆,当真吸引了不少茶客来这里品茗聊天。
茶肆老板跟毛师父交情颇好,早早儿的就给他留一特座。毛师父的座位靠在临窗位置,内可以倾听来自四面八方茶客门天南地北嗨吹,也有谈论当今局势的实在话,外可以纵览全景。
一杯清茶,淡淡清香,丝丝入鼻,深吸一口当真回味无穷。
看毛师父蛮享受的姿态,我却没有兴趣喝茶,听隔壁茶客叽里呱啦说话,嫌太吵。
毛师父看我无心品茶,就吩咐茶肆老板送来可口点心。在现代这种点心早就成了古董,在这个时代,却跟珍宝似的,就那么一点,还是看毛师父的人情送来的。
我伸手掂起一块,预送进口——却不然,手臂突然不听使唤,直逼冲毛师父伸去,他正喝茶,点心送到,戳进他的口里,茶杯掉在地上,泼洒了一地一身的水,他大怒,蹭地站起:“罗川你搞什么鬼。”
“毛师父我不是我”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臂,歘——手臂不停使唤直奔刚刚经过的茶馆,张开五爪去捏人屁股。
握草!
要是茶馆是一女的,我还情有可原看人漂亮,是我春心大动想揩油,可对方是一胡子拉渣的抠脚大汉,草泥马!这是怎么一回事。
毛师父不动声色冷眼旁观,看我的手伸向抠脚大汉的屁股,纵跳一步前来捉住我的手臂,质问:“你怎么回事?”
随着毛师父捉住手臂,我的手臂僵硬一抬,刺啦、竟然抓破了毛师父的长衫。
啪——毛师父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却还是无法控制手臂。居然跟毛师父动起手来,一上一下,直奔毛师父的下盘,毛师父踢、退、避、进、抓、挽,最后一贴符纸在我额头上,口念咒语一声定。
我定住了。
毛师父对周围看热闹的大手一挥:“他这是中了魅术,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说不定还有够狠的招数出来,避免伤害各位请各位自行散去。”
我不能控制手臂,但是听觉,视觉全是正常的。听毛师父这么一说,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在整我?
蓦然间我想到响导社的阿娇提醒,说他要整我,难道她口里的他,正是孙志明!
毛师父在悄声吩咐茶肆老板,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不一会,茶肆老板是跑咚咚的提了一篮子东西来。
我看见篮子里有黄表纸,还有朱砂笔,砚台,墨斗线。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把桃木剑,这些东西分明就是毛师父的捉鬼工具,他拿来难道要对付我?
我心中忐忑,却是动弹不得,只是一股子莫名的戾气来自头顶,在奋力挣脱毛师父符纸的镇压。
毛师父麻溜的用黄表纸折叠一纸人,拿出大头针在我指尖刺了一下,低声问:“你把生辰八字告诉谁了?”
我摇头,说不出话来。
必须说不出来话,因为有毛师父的符纸镇压,我只能动作,不能言语,苦不堪言。
“有人用你的生辰八字在控制你。”毛师父拿出朱砂笔,在砚台里蘸了一下,我看砚台里都是朱砂跟我指尖上的血混淆而成血红色的东西。
茶肆老板在毛师父的吩咐下,三下五除二把我衣服剥了一个精光,一下子赤条条的我只穿一裤衩。我不能动弹,很怕毛师父会把我唯一的遮羞布除去,想伸手捂住裤裆。
却在挣脱毛师父符纸镇压的时候,手臂朝他奔去,揪住他的胡子在狠命一拉。
“哎呀呀。臭小子放开”
毛师父的胡子被我抓住,躬身模式,口里叫苦不迭。
茶肆老板见状上前来帮忙,我的手臂,毫不留情,一拳头砸向他,打得他门牙掉了两颗,噗吐出一口血唾沫夹带两颗门牙。
与此同时,我忽然抽手,感觉浑身如遭到烘烤那般热辣起来,这种热辣来自五脏六腑,皮肤表皮起了一层骇人的水泡。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鬼头惨死是是怎么回事。
他也是这样被邪术搞死的,头从里到外燃烧起来,也不是真的燃烧,而是一种无法控制,肉眼不可见的邪术,导致他的头内部在高温烘烤下变形扭曲最后死亡。
也在这一时刻,毛师父得以脱身,唰唰几下子,我身上平添了几道敕令符咒,少顷我烦躁的心逐渐平息下来。只觉得那朱砂笔在身上又是唰唰几下,浑身的热辣逐渐消退,冷沁沁挺舒服。
毛师父口中念咒有,走八卦,朱砂笔越来越快,唰唰——从头到脚(除了裤裆处)几乎都画满龙飞凤舞般的敕令符咒。
终于我感觉如释重负般轻松,也失去重心,一个硬挺,轰然倒下,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要死了那种感觉。
我是被人抬回棺材铺的。也被毛师父特意放在那口黑棺材里,他吩咐罗帽子守住在外面,无论是谁要进来,都必须挡住。然后开始设坛作法,他没有告诉罗帽子要对付的是谁,但在我的意识里,毛师父好像知道是谁在整我。
第162章 清理门户()
很小的时候,二大爷家里也有一口黑棺材,不过也是听大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却没有几个人亲眼目睹二大爷一直珍藏的黑棺材真面目,二大爷把这口黑棺材视为珍宝,满以为会是他留来百年之后用,却不料是用来装闫妮的尸骨。
看来二大爷跟闫妮不是表明上的关系那么简单。
现在看这口黑棺材,真正的出处乃是毛师父棺材铺里的物件。
我是山里的孩子,知道一些珍贵木材,做棺材特别好,比如油沙杉木那种木材,做棺材入水则沉,入土难朽,香如梓柏,色如古铜。如此我按照推测,勉强抬手去摸,果然,左右4块完全是一整块木一气呵成,这是罕见由山崖最高顶采集的木材做的棺木,必然就是油沙杉木。
奇怪的事还很多,比如我本气息奄奄,自以为生还的机会渺茫。却在被放入黑棺材之后,逐渐恢复了体力,而且手臂也运动自如,不再受到其他因素的控制。
一霎光亮,黑棺材盖子开处,毛师父一脸严肃,低沉的语调说:“感觉好点没?”
“好多了。”
“你体质不错,命格奇特,这是其一,其二你真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代。”毛师父说话间,朝我伸出手,意图想扶我一把。
我吃力的挣扎起来,咧嘴一笑说:“我能行。”
“好孩子。”
毛师父看我还行,习惯的一只手霸气的背在后面,一只手拿起法坛上的朱砂笔,我看见朱砂笔下压着一张纸人,纸人上面密密麻麻有细小的文字。
毛师父让我盘腿而坐,然后仔细看了我身上的敕令符咒,然后拿起朱砂笔又是唰唰几下补了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