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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之前顺手拿了一包烟。
抽烟我是还是门外汉,我丢一只给夏天。
“不抽烟,马上做事。”
我看夏天问:“做什么?”
夏天指了指屋里问:“有蜡烛?”
“有。”我答应着走进屋里毫不费力找到蜡烛点燃,按照他说的摆放在门边。
在蜡烛的映照下,(不知道夏天看得见不)总之我看见异常出现了,一层淡薄的黑色雾气袅袅绕绕从门层下渗透出来。
然后夏天让我吹灭蜡烛,就像上次闫妮让我蹲在暗处那种方式,到了深夜时分,扑棱棱一阵异常的响声之后就传来噼噼啪啪的巨大敲门声。
我在夏天的授意下,呼地摁动手电筒,歘——门上黑压压一层蝙蝠呼地很快散去,快得如旋风,普通人根本就抓不住,也看不清楚黑色旋风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我们惊动了蝙蝠,有手电筒的光在晃动,蝙蝠只是在周边飞旋,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碰撞的响声。
蝙蝠是夜行者,有超声波辨别方向跟阻碍物,这可不是吹的,是有科学根据跟眼前的事实说明一切。
夏天在黑色的包里掏啊掏,我以为是捉鬼的法器,更或者是八卦镜,还有朱砂笔什么的。却没有想到他掏出来一瓶洗涤精,还有一张脏兮兮黑乎乎的毛巾。
我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他拧开洗涤精的盖子,倒了一些在毛巾上,把毛巾递给我说:“你有多大的劲就用多大的劲,把你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使劲的抹。”
“抹什么?”
“门啊。”夏天瞪大眼对我发怒道。
听他这话我真是没头绪。门——门不就是前几天才换的新门吗?用洗涤精抹有用!不过看他特认真的样子,我不得不去做。
歘歘——歘!
抹啊抹,累得老子够呛,好久没有这么用力的干活了。我心里骂道;草泥马的狗比师父,大半夜的喊我来做清洁卫生。要是没有搞定鬼敲门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是我收拾他,是杂货店老板该喊我滚蛋了。
看我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夏天悠闲自得冲我一笑问:“小子想知道师父为什么喊你清洗这扇门吗?”
“为什么?”
“杂货店老板家有钱,很多人嫉妒,加上有人想购买他弟弟的房子跟地盘没有成功,有懂得邪术的人在门上抹了黄鳝血,黄鳝血的气息浓稠,血腥气扩散到很远,诱惑不少蝙蝠前来碰撞门,鬼敲门形成,其目的就是要这家人产生恐惧害怕的心理,自觉自愿的跟购买地盘的人签订合同。”
听夏天这么说,犹如一万匹草泥马朝我奔腾而来,我懵逼了。如此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
果然在我用洗涤精清洗门之后,再次蹲在暗处,就没有蝙蝠来碰撞了,而且点燃蜡烛映照,门上也没有那种黑色的雾气出现。
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怕蝙蝠再来碰撞,关键是找到了原因所在。我跟夏天离开,坐车回到杂货店。
夏天说有事要离开。
我口里答应了,心里在喊:死妮子给我出来。
夏天走了有半小时,闫妮姑奶奶才出现。
“老公你终于想我了。”说话间闫妮靠了过来,带来一袭冷意,搞得我牙齿打颤急摆手示意她离我远点。
看闫妮嘟起嘴。
我没好气的说道:“整天就想那些污事,就不能干点别的?”
闫妮不吭声,低垂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要是贾婷我会毫不犹疑的——想到贾婷,眼前就晃动她跟熊廷武在一起的情景,说不定他们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想到这个,我没来由的冒火冲闫妮吼道:“做正事。”
闫妮怕我。
不敢违命,只得跟我走。
我跟踪夏天。没有恶意,就是想查他究竟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落脚点在什么地点。
或者是我搞错。
殡仪馆的夏天跟这个夏天不是同一个人。
跟踪我不是内行,有闫妮就不同了。
很快我就看见夏天朝殡仪馆那个方向走。
他的步伐很快,快得让我追赶起来有点吃力。
这要是大白天,人家特定以为我是疯子。
追逐战在夜色中展开,前面的人好似没有察觉。
幸亏把闫妮喊来,我在她的助力下,就目前追赶起来还是很轻松。
出了郊区,夏天打车我也打车。话说开野的的可真不少,也特胆大,如此深更半夜在马路上跑也不怕遇到鬼。
我胡思乱想,视线无意间扫视到后视镜,突然在后视镜里看见一张脸。我心中一凛,心虚的看身边。
身边是闫妮。
也许刚才是闫妮的脸。这样一想稍微好一点,不过那张脸实在是不怎么样,跟眼前的这张脸简直就是两码事。
就在这时司机突然放慢车速回头一瞥问:“两位回家?”家——尾音拖得很长,阴森森冷沁沁的感觉,他的脸,千疮百孔,眼珠子更吓人,整个一眼白直瞪瞪的看着我。
鬼字在咽喉里还没有冒出来,闫妮一把捂住我的嘴,冲司机点头说是。
我瞪大眼珠子,感受来自闫妮身上的凉意,如同一万匹草泥马奔来,狠狠踩踏在我的心尖,很疼,司机他是鬼,咱打的是鬼的士。
第43章 没有影子的人()
我日!
嘴巴被闫妮冰冷的手捂住,发不出声音,就是想跳下车都不可能。
闫妮用心语说:“老公你就别折腾了,这个时候只能打鬼的士。”
“什么只能打鬼的士,前面夏天人家打的”
对啊,夏天什么时候不见了?
鬼的士司机对我跟闫妮的举动,权当没有看见,他自顾自的诉苦说:“唉,还是你们安逸,不像我们开车的,没日没夜在马路上跑,图的就是能多挣两钱。”
目测他还不知道自己死了?我看闫妮。
闫妮悄悄说:“他是出车祸死的,车速过快钻进集装箱车底下,死无全尸吧!”
“然后他就没日没夜在这条路上折腾?”
闫妮苦笑一声说:“这就是不得好死的下场,或许这位司机大哥生前做了什么缺德事,死后还不能马上轮回,得跑完他阳间的寿阳时间,才会明白自己死了,才会到地府报道。”
听闫妮这么一说我愣住,转而想了一下问道:“你的寿阳是多少?”
“其实我的寿阳早就完了,现在的我是孤魂野鬼,是你二大爷搞的。”
“什么意思?”我是真被闫妮的话搞糊涂了,什么二大爷搞的,难道二大爷还能搞你一个女鬼不成?看闫妮不想说,我也不好继续追问,总之脑子里是糊里糊涂。
看车子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急“死妮子,你该不会就这么让他把我载去墓地吧?”
“当然不会。”说话间,闫妮朝司机点头说:“我们下车了。”
听闫妮说下车,我急忙掏钱。
她瞪我一眼拿出早就准备好“钱”递过去,我们从车上下来,四周雾气腾腾的,在雾气中隐约可见暗淡的灯光。我朝灯光走过去,定睛看,果然来到市郊北门殡仪馆。
夏天跑得够快。
我刚刚要去敲门卫室的门,闫妮拦住我说:“你想被赶走,还是被拒绝进门?”
“两样哥都不想,哥想进去看夏天。”我郑重其事对闫妮说道。
“两样都不想,那就听我的。”
在闫妮的帮助下,我没有惊动门卫室,就那么明目张胆胆战心惊的进了殡仪馆。
对于殡仪馆里的情况,闫妮比我还熟悉。
轻车熟路,没有多费周折就找到殡仪馆的停尸房。
我日!死妮子带我来停尸房干毛?
闫妮见我发怒,竖起指头示意我别出声,按照她的指示蹲下。
我跟闫妮蹲在墙角。来自四面八方的冷意,铺天盖地见缝插针的袭来,搞得我抱住手臂浑身还是缩成一团。冷——冷得我心都在抽搐,隐隐作痛挺难受。
去停尸房的过道黑漆漆阴森森的。
我刚刚想责问闫妮为什么要躲避在这个地方,而不是直奔停尸房,就看到从暗黑中走来一个人。
夏天?
来人正是夏天。
他走得很急,奇怪的是,走得那么急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声。
现在处于安静氛围中,大脑相当清晰。不经意间就回想起跟夏天一起去杂货店老板弟弟家的情景,他也是这样走路,轻飘飘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声。
我再注意看——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差点被一万匹奔腾而来的草泥马吓得喊出声来。
夏天没有影子
见此情景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吸吸鼻子还是冷,抱住手臂还是冷,嘘嘘——我发出轻微的唏嘘声。冷得都想把脖子缩进肚子里了,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冷。
闫妮在我身边,加上夜晚来这种地方,又看见夏天目前的状况,不是外面冷,而是这种诡异的感觉诱发来心底的冷。
冷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我浑身就像遭到霜冻,几乎动弹不得了。
夏天是死人!打死我也不相信,闫妮见我不相信,就执意带着我去查看停尸房。
停尸房有厚重的门关闭,我怎么能进去?
闫妮有的是办法,她去偷来钥匙,启开停尸房的门。
停尸房的门开了。
我不敢进去,怕看见夏天真的是死人。
正犹疑不决间,闫妮狠命推了我一把。
停尸房,一具具挂了编号的尸体上覆盖了一层白色的布单。
闫妮指了指023号尸体说:“你去看看。”
我走过去颤抖着手,慢慢地轻轻地揭开白色布单。在布单下,有一张跟布单颜色同样白的脸,他正是夏天。
他的脸上好似残存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的脚上沾满泥巴,就像长途跋涉很远的路,刚刚歇息在这张停尸床上那般。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相信眼睛看见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