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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说账不是他结的,是一个神秘人结清的。
会是谁帮我结的?暗自疑问中,我在车上睡着了,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到了学校,又免不了要舍财免事。范长江捏了钱,努努嘴,让我们靠墙角走,免得被学校其他执勤的保安看见。
学校这个时候很安静,笼罩着校园的只有一层透明薄薄的雾,空气也变得很稀薄,很冷。
万籁俱寂中,我们的脚步声沙沙的在空旷的校园里显得特别刺耳。拉长缩短的影子,因为光合作用的原因很快闪到前面,然后又惊秫的一闪一抹影子,迅速侧动的模式朝前扑去,消失在一团树影下。
一栋栋教学楼,就像被人暂时遗忘了的空壳,要到早自习的时候才会有生气。
看灯罩下倒是热闹,有不少虫子不知死活扑来扑去,最后筋疲力尽死翘翘贴在灯罩上完事。
这一路够呛,大家都累了,还是不忘记把贾婷送到女生宿舍。
贾婷的脸色太过苍白,紧抿嘴,从接到我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
起初下车的时候我刻意的避开她,尽可能的不跟她正面接触。
现在她走在前面,我不经意间的看去。这一看,我惊得怔住,她竟然没有穿衣服——丰满的部位,随着走动的频率一颤一颤的抖动,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在朝我招手,我心中莫名一荡,鼻下有东西流出来,我抹一把,握草!流鼻血了。
我站住,用衣袖抹干净鼻血,使劲儿的呼吸,尽可能的不去心猿意马胡思乱想。对自己说;一定是错觉,我站住使劲的揉揉眼睛,看张宜友,看刘一凡,他们俩就像没事人那样一直默默无语的走着。
看我停滞不前,张宜友纳闷的回头问道:“罗川你没事吧?”
我别开看视线不看贾婷。低声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张宜友看也在纳闷的刘一凡,两人同时摇头,异口同声道:“没有什么不对劲,你看到什么了?”
贾婷也站住,她面对我。就站在路灯下,这样的角度我看得够清楚。外套毫无阻拦,我的视线直接洞穿,看见了她的粉色小衣,还有那绣花*****我猜想,如果继续看下去,里面的一切都不在话下。
我急忙呼一口气,刻意躬身假装肚子疼,让张宜友他们俩送贾婷去公寓,我要回寝室休息。
贾婷苍白一张脸凝视我,眼里明明有掺杂别的东西,我却无视,起身来头也不回的朝男生寝室跑去。
刘一凡好奇,嘟哝一句道:“他怎么了?”
我一口气跑回男生寝室,看谭明亮不在,记得张宜友说寝室里还有方便面。
我拿出来看热水瓶,还有开水,就着开水泡面。
然后呆坐在床边想刚才看见的究竟是咋回事?
想了一会,又去床铺下拿出二大爷留给我的东西,几张没有用完的符纸,拿出一张贴在门上,窗口上一张,然后全部贴在身上。
前胸后背都贴上,穿一件汗衫遮住符纸,然后安静的等待泡面时间充足,捞起来一口气吃完。
还没有丢方便面盒,张宜友他们回来了。
他们告诉我已经把贾婷安全送到女生公寓。
刘一凡打在哈欠,告诉我一件事。
这件事他在接到我的时候就想说,要不是张宜友瞪着他,也不可能憋到现在才说出来。
他说熊廷武家里来人了。
我以为是办退学的。他却说不是,是来看贾婷的,好像还退婚了。
要是在以前我听到贾婷被退婚,或许开心得不得了,可是现在听见,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虽然我知道熊廷武有问题,却真的不愿意这个时候听见他来学校退婚的事。
张宜友说:“陌野神经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学校传播一条对贾婷特别不利的消息,说她是石女。”
贾婷怎么可能是石女,就我刚才看见那么诱人的美腿,也不可能是石女。
陌野这是吃不了葡萄嫌弃葡萄酸。
也是闫妮答应我保护贾婷不受到陌野的欺凌,才不得已施用了闭合术。
刘一凡又说:“贾婷家里也来人,说要把她转学。”
“转学很好啊,她什么时候离开?”
张宜友跟刘一凡听我这么一说,都愣了一下。然后,前者端起盆子,肩膀上搭一毛巾,口里说不知道还有没有热水就出去了。
刘一凡看张宜友不在,嘻嘻一笑说:“罗川你不喜欢贾婷?”
“我跟她不可能的。”
“也是,你有那么好一个表妹,怎么会喜欢贾婷这个贱人。”刘一凡这是惦记菊儿呢!他不提还好,提到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份担忧。
想跟家里联系一下,也是麻烦。
还不能马上联系上,得有人去通知才能接到电话。再说了,现在是深更半夜的,电话打通未必有人愿意跑去喊我老妈。
打电话问菊儿的事只好等天亮再说。
“别瞎说,她是我妹妹。”
张宜友去而复返,手里的毛巾还是干的。
我朝他指了指热水瓶,身子缩进被窝里道:“热水瓶有水。”
刘一凡还在纠结菊儿的事,看张宜友进来,也不好多说,端来热水瓶倒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一股子热气在空气里很快散掉。
张宜友在骂刘一凡脚臭,满满的嫌弃,不要他一起洗脚。
我窝在床上,在想今晚上闫妮会不会来找我麻烦。
不一会,寝室安静下来。
我也是太累了,虽然在车里睡了一觉,身子一挨着床,困意就铺天盖地袭来。刚刚要进入梦乡,身子一颤,一下子又醒了。
听见刘一凡在磨牙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声。
习惯了听谭明亮说梦话,很奇怪他怎么没有在寝室。
睡下去,有符纸发出轻微的脆响,怕不小心弄丢,伸手去按住换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躺着不动了。
一闭眼,那可怕的红色无预兆的浮现出来。接着,眼前晃动着什么东西,定睛看,是我失踪已久的血玉坠,我伸手一把拿住,却捏到了一把冰冷。
吓我一跳,仔细看,是一只手。是一只死人的手,顺着死人手看去,是七窍流血的谭明亮,日!这下真的把老子吓醒来,浑身都是冷汗,喊醒刘一凡问他谭明亮去了什么地方,他丫的说不知道,总之感觉谭明亮最近神秘兮兮的,从我离开学校起就没有露面了。
第105章 夜半惊魂()
做噩梦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习惯了,就像打了免疫针,没有觉得什么好可怕的。害怕,也就是在陷入噩梦难以醒来那一刻,慌乱、无助、紧张、恐惧等,然后心砰砰狂跳,就是这种不是常人能接受的状况。
其实我也知道做噩梦的原因所在,那就是我经历的事,跟囤积在心里无法说出来的事物,导致亚历山大才一次次沉溺在噩梦中难以自拔。
我的铺是二层,不用起身,侧面也可以看见门。
在晚上看见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一长方形的黑框,看久了就胡思乱想。我转动一下身子,然后我有觉得屋顶下站着一个人。
以我现在躺的姿势看,他很高,足足有屋顶那么高,头耷拉着——看一眼,汗毛惊炸,蹦地想跳起来,歘歘——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目测这孙子是故意来尿我的?
既然在尿尿,那一定就不是鬼来的。再说了,我现在身上有符纸,鬼是不能近身来。
那么他是谁?我心里骂:日哦!口里大喝道:“谁他娘的找死?”
我一声大喝。
惊醒了张宜友,啪嗒——灯开,寝室里哗然一亮,握草!刘一凡傻不愣登的缓慢转身,手还在拉链上,我扬起一脚朝他踢去,张宜友大惊,急忙喊住我说:“别踢,你看他就像是在梦游。”
听张宜友的话,我才认真注意到刘一凡,果真就像是在梦游,就我刚才大吼大叫的他也没有反应,完全就像在做梦,尿完,然后很有分寸的对着我抖了抖那玩意,拉好拉链缩身下来躺上他的铺。
我跟张宜友目瞪口呆,白痴样的看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完成,看着他躺在自己的铺上。
在张宜友看来他是在梦游,在我看来他脸上的表情值得深思。就像在做一件非常搞笑的事,唇角擒住一丝邪恶的笑。
玛德,身上一股子尿骚味,最可气的是,身上的符纸都不能用了。
我起来去洗手间清洗一下。
张宜友喊醒刘一凡问他刚才怎么回事。
我从洗手间过来,刘一凡一脸懵逼睡眼惺忪的解释,他没有对我撒尿,只是在做梦的时候去了一趟卫生间。我一看他就是撒谎,说话闪烁其词,不敢看我跟张宜友的眼睛。
在一番威逼利诱下,他终于老实承认。说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他竟然去了女卫生间。
“女卫生间,你特娘的在我身上尿尿,怎么可能是女卫生间?”我气得咬牙切齿,张宜友忍不住捧腹大笑。他很少笑的,在如此静寂的深夜笑得那么张狂,当真吓我一跳。
也把刘一凡吓了一跳。
我们俩几乎同时看向张宜友。
他止住笑,一本正经的样子干咳一声说:“睡觉,明天还得出去。”
明天是礼拜天,我想去查一下刘素的事,顺带找一下血玉坠的下落。
“睡觉。”郁闷之极的我躺下,怎么也睡不着。
张宜友跟刘一凡很快睡着了,还听见磨牙的声音,张宜友睡觉不打呼噜,却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就像在睁开眼睛睡觉,随时随地都在注意寝室里的动静。
要不然之前一声吼,他怎么第一时间就开了灯。
翻来覆去,折腾得小床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声。
一声轻微的娇笑,惊秫的闯进耳膜:“臭小子,我送你的东西,验收了使用起来感觉怎么样?”
鬼姬!
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