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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变成狼眼了,直放红光!
我心平气和的说:“打架解决不了问题,都把脸擦擦,衣裳换换——”看看李朝东已经被扯破的衣裳,脸上还有一道子,不知道是刮的还是谁抓的。这可有点头疼,我家没这么大号儿的衣裳给他换。
我说:“澄儿去拿你爹新做的长衫过来,给李公子先披一下,我们”
忽然李朝东一声怪叫,我被碜得打个激灵,还以为是不是我们家哪个下人抽冷子拿小刀子戳了他呢。然后就见李朝东快两米高的一个大块儿头就这么扑了过来,我碜得往后退了一步,一瞬间怀疑他是不是被今天这样的场面刺激的受不了了发了疯——
“父——父亲!”
一时间场面彻底冷静下来了,连那些剧烈运动过还在直喘粗气的,一瞬间也都象是被掐住了喉咙,声也不出了,气也不喘了,院子里静的——呃,打个传统的比方,连针掉在地下都能听见。
我看看人高马大的帅哥李朝东,再看着被他熊抱在怀的干巴太医李成蹊
李朝东肯定是受惊过度,疯了。
结果打破寂静的,居然是李成蹊。
他的声音有点不自然,颤悠悠的,跟梦呓似的说:“你,你是露丝生的?你,你今年二十七了是不是?”
二十七了?得,我家澄儿才十五呢!那天我老公问了一串不重要的边缘问题,竟然没问他的年纪!这家伙居然比我女儿大这么多!虽然用现代的眼光看,二十七岁的男人才正当年,可是这个时代不一样,他要当了我家女婿,我老公才比他大八岁啊这,这真是
等等等等,我脑子有点乱!现在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
他们说什么?
面前两个人姓李的人紧紧拥抱,我越是努力,越是没法儿梳理好思绪。
他们是什么关系?
背背山!
——呃,那是不可能的。
亲戚?
那个啥,刚才李朝东喊父亲
李成蹊说,你是露丝生的
父子?
可是,李朝东的爸不是叫,李,唱戏的吗?
“阿嚏——”
人堆里不知道是谁打了个喷嚏,终于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儿,似乎是一个魔咒被打破的感觉。
李朝东那么大个块头儿,抬起脸来的时候,居然泪流满面。李太医就更不用说了,那脸皱的呀,跟个包子似的。
我忽然想起了苦儿流浪记,还有一首歌,唱着“我要我要找我爸爸”的可怜小孩子,一下子又跑到我眼前来了。
真是,无语
我看其他人的表情,也都是面面相觑的。
这幕父子相认,来得太戏剧化了,而且在这么一个时候发生,让所有人都有种“哦,这是在干什么?这里发生什么事?”的荒谬感觉。
然后我还是开口的那一个,没办法,其他人都傻眼的时候,就显得我好象抗打击能力还强一点了。
“那个,先进屋再说吧。身上溅了水的去把衣裳换了叫厨房烧点姜汤,大家都喝点。李太医,你们也进屋再说话吧。”
没人动弹。
我提高声音:“都听见了?”
小澄儿头发有点湿答答的,先移开步子,溜回她屋里去。接着,我老公也挪步了。
下人们也就都跟着散去了。
喜月有点别别扭扭的走到我跟前来,她刚才混在人堆里肯定不是在劝架,我看八成李朝东的脸就是她抓的。
“夫人我”
“我没心思和你说别的,你去吩咐一下,让所有人都闭嘴。我可不想明天菜市街坊都议论这件稀罕事儿。”
喜月马上恢复常态,做这种事儿她可拿手的很,说:“夫人,你只管放心,我让他们半个字儿都不会漏出去。”
她我当然放心,我不放心的另有其人其事啊。
今天这些事,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李太医一个是鳏夫一个,家里就一个老仆,一个老太婆洗衣服烧菜,日子过得死气沉沉的,我们后来又接上线开始来往之后,我也不是没动过脑筋要替他牵线搭桥,但是他始终没这个意思,一次这样,两次这样,第三次我就没心思了。
真想不到,李太医居然还有还有一段谁也不知道的香艳罗曼史,而且还有这么大的,一个,混血儿子
这,这真是让人,呃无语啊。
李太医父子进了东边厅里,我看着那映在门窗上的人影,招呼一个愣乎乎站在一边的佣人给他们端茶进去。
什么李唱戏?
嘿,外国人说中国话真要命,完全是鸡同鸭讲嘛!
第128章 番外 招婿8()
番外招婿8
后来我问起来,为什么李朝东会认出李成蹊来呢?
结果那傻大个儿说,因为他妈妈会绘画,曾经画过一副他父亲的画像。他从小看到大,印象再深刻不过了。
我更无语。
有画像你不把画像带来,那找起人来也方便得多了不是?
要不是事情那么巧,李太医恰好到我家来,又恰好碰见这场面,照他那样盲人骑瞎马似的找人方法,找到猴年马月才找得着人啊?
也许,他能遇到澄儿,又到我家来,接着与李太医重逢,这或许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冥冥中操纵一切。
可能人们叫做缘分的,就是这么回事。
至于李太医当年怎么出海闯荡,怎么遇海盗,怎么流落异邦认识了英国少女,从而发展出一段连言语都不通的罗曼史,那是他的事。
我现在头疼的是,小澄儿原来是单恋,现在看起来却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局面了,李朝东看她的眼神儿,都让我老公恨不得拿张黑布把女儿从头到脚裹了,再把那个李色狼的一对眼珠子抠出来。
当然,这件事我可控制不泄露给街坊四邻,但是防得了身边却防不及远。
在宫里的儿子和婆婆,当然不会对我家的变故一无所知。我甚至怀疑这世上没有那二位不知道的事——除非他们不想知道。
一早太阳升起来不久,我家就来了人。
我儿子来探我了,大箱小包装了满满一车。我站在墙角看着他们往下搬东西,和穿着一身青绸衣帽的儿子说闲话。
“你又添了几个孩子了?”
他说:“又添了个女儿。”
他真懂得增产报国啊。
想一想他将来光是儿子就生了二十几,女儿还得另计。老婆多得我根本不可能数过来,这情形真是
得,眼不见心不烦,我就不去给自己找麻烦了。他爱娶爱生,说明他精力旺盛,身体倍棒儿,我倒可以少操点心。
“最近怎么样?”
“都挺好的。”他问我:“家里呢?最近太平吗?”
我看他一眼:“你不知道啊?还来问我。”
他笑笑:“听说的总不太真切。”
“你奶奶知道没?”
“想是知道了的。”
嗯,我就说,小澄儿想嫁人,可不是她自己的事儿。
现在不是个婚姻自主的年代,虽然我尝试给她更多自由和选择。但是她哥和她奶奶不乐意的话,她想嫁谁也不成啊。
私奔?她以为她能奔到哪儿去?奔到英国去?真是白日做梦哦。
话说,李太医的情人,李朝东的妈叫露丝?真浪漫李太医可以也起个名字叫杰克,两个人谱的这段海上浪漫恋,没准儿比那个沉船故事还赚人眼泪。
“中午在这儿吃饭吗?”
他说:“我吃了晚饭再回去。”
我看看他,他很无邪的笑笑。
看样儿今天不把小澄儿的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他是不肯走了。
“对了,”他说:“今儿我出来的时候,太后还说有点偏头疼呢。”
“嗯?”
“召了太医请脉来着。”
请的什么脉啊?不用问,肯定请的是李成蹊吧!
“澄儿呢?”
“出去了。”我说。
“又出去了?”他说:“叫她回来,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我转转戒指:“知道了,我这就上人去把她找回来。”
“我阿玛呢?”
我指指东边儿。那边还有孩子朗朗的读书声。他终于露出个真正轻松的笑意来:“我去给阿玛问安,等下再过来。”
小澄儿大概已经得了消息,没多会儿就回来了。李朝东果然跟在她后面。
这家伙到现在大概还不知道我家的背景,李太医可能也没敢跟儿子讲这么复杂的事情。他跟我鞠个躬,结结实实的招呼:“伯母好。”
我点点头:“你好。怎么,今天去哪里逛了?”
“去城隍庙了。”小澄儿说:“娘,我还求了支签呢。”
“好签?”一看她表情就知道肯定很如意。
“那当然。”她笑嘻嘻的挽着我胳膊:“等下我念签文给你听。”
我笑笑:“你哥来了,不如你也帮他求支签看看如意不如意吧。”
“是吗?我哥呢?”
我指指东面,她笑着就跑走了。
我招呼李朝东:“李公子,请屋里坐。”
阿桂上了茶,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给这个孩子先打打预防针的。
“李公子,你和李太医这些天,处得好吗?”
“很好。”
“在北京住得惯吗?”
“很好。”
我眨眨眼,还是直说吧,跟老外兜圈子是件很没有趣味的事情。
“李公子,你和我家澄儿,是普通朋友,还是恋人?打不打算进一步发展?”
他也愕然,不过到底受的教育不同,马上说:“是的,我是很认真的和金小姐交往的,希望可以得到伯父伯母的允许。”
“我倒是没什么,但是她父亲很不舍得——还有,今天你可以见见他哥哥。”
“刚才澄儿也说了,她哥哥来了。”
“嗯,”我想想怎么说比较合适:“其实我家的背景,可能比较复杂一点。”我尽量讲的慢,讲的清楚,让他能听懂:“算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