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姐姐呢?”
“我啊,小辰那小子没告诉你?”
我茫然地摇头。
她轻笑:“对于那小子,你了解多少?”
“不多。”我不禁心慌。
宫赤司也曾问过我这样的问题,可我面对宫赤司并不觉的有任何的心慌,大概是校医年纪比我大,经历比我多,潜意识里,我将她当做了长辈或者老师吧。
校医姐姐又喝了口奶茶,沉默了一会,徐徐道来:“很巧,我的名字也很有诗意,出自张潮的《幽梦影》,听说,你的语文很好,可看过这本文集?”
我尴尬地摇头。
果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萧声,山中听松声,水际听欸乃声,方不虚此生耳,我出生于夏天的炎日,小辰他外公就给取名为夏蝉。”
顾北辰他外公给她取的名?
我看着她:“夏姐,你不会是胖子,不是,顾北辰的。。。。。”
“就如你所想,我是小辰的小姨。”她又喝了口奶茶,眉眼秀气:“小辰告诉过你,他母亲的事情吗?”
“不多,我只知道,她已经驾鹤仙去了。”我尽量把话说得好听一些。
“呵呵,驾鹤仙去,没人会这么说的。”她满含笑意地扭头来看我:“你倒是跟姐姐长得很像。”
“啊?”我略有些愕然。
她确定不是在咒我吗?
“我们家是书香世家,姐姐是个文采绝伦的才女。”她再次放眼窗外,眸光有些彷徨:“可惜,天妒英才。”
自己不清楚顾北辰他母亲的事情,却又很想从夏蝉的口中得到一星半点有关于顾北辰的过去,我便洗耳恭听,如此就如她方才所言“方不虚此生耳”!
“你猜我姐是哪个季节出生的?”
“冬天?”我怯怯地问。
她忽地大笑:“林鹿,你怎么会猜这个季节?通常,别人都不会猜这个季节,都会猜春天啊,夏天啊,秋天啊,冬天万物皆眠,看着冷清,觉得这个季节不好,不过呢,我姐就是寒冬腊月里出生的。”
“所以,胖子,噢,顾北辰,他母亲叫夏雪?”
“哈哈,这倒不是。”她将奶茶放置在腿上:“这回你肯定知道,白居易的《问刘十九》。”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当然可以。”她举起奶茶要与我对饮。
我忙不迭端起旁侧凉了的开水与她干杯。
她仰头,将剩余的奶茶一饮而尽:“你的才气倒是极佳。”
我喝了口开水,不语。
“听我妈说,她生我姐的时候,由于天气太冷了,我爸邀了几个友人来家中,喝点小酒,吟吟小诗,不料,我爸刚吟诵到这首诗,我妈就胎动要生了,就给我姐取名为夏晚来,估计是我姐听了太多我爸吟诗,所以文气深厚,不似我,光耳朵灵,就拿着听诊器给你们听心跳去了。”
“一文一理,挺搭。”我评点道。
“我原先不是学理的,我姐走了之后,我才半途弃笔从医。”
“夏姐倒是跟鲁迅先生反着来。”
“所以嘛,我混的没鲁迅好。”她笑着。
“时代不同。”我安慰道。
她眼前一亮:“你这话倒是实在啊!本以为你就是千金大小姐,没想到你倒是有才有见识啊,小辰那小子眼光不错啊。”
我干笑。
“我姐也就小辰一个儿子了。”她叹然道:“偏偏,我家就是秀才太多,没个兵将出身,身子骨差的很,恐怕家里健全人就我一个了。”
听她这话有点悲伤,我不好插话。
“我姐天生的血液病,这种病很难根治,发病是突然之间的,病状一般都是隐匿很久,所以我们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包括我姐走了也不知道自己原来有病!”她眸底涌起伤感:“我姐死了,医生以为是产后大出血所致,我不信,我明明看见我姐生了小辰,好好地活了两年,关大出血屁事!都是庸医!”
我顿觉有些忧伤:“所以你才去学医?”
“这是一个原因。”她低头凝视那个空空的奶茶杯子。
许久,她望向我:“另一个原因是,血液病可以遗传的。”
我的瞳孔猛地放大,内心尽是惴惴不安。
“你可知道,小辰为什么会是那么胖?他家可是世代军人出身,就连他爸年少也当过几年兵,就只有他,学了姐姐。”她冷冷一笑:“那样文酸。”
我都不知道顾北辰他家原来是当兵的,还以为也是做生意的,而且,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胖子很多啊,多他一个也不稀奇,只是我有时候感到奇怪,顾北辰不像那种好吃懒做之徒,要是他有毅力的话,减肥健身定然不是难事。
但,我只能往好的地方想去,别的,不敢妄自揣测。
也许,顾北辰他爸为了补偿儿子的缺少的母爱,才会将他养的肥肥白白吧?
应该,就是这样。
我努力地用各种好的方面去考虑。
“吃得好,长身体,不都是这样吗?”我脸上笑的有些牵强。
“不是。”她一语封缄。
我不知所言,心里有个空洞越来越大。
第七十七章你买糖没()
顾北辰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病床上发呆。
阳光从开着的窗户清亮亮地洒落进来,冬天的天空特别的干净,干净得犹如一块透明发亮的蓝色宝石。
外头的雪地上,不知哪个班的人在上体育课,那些人奔着,躲着,闹着,雪球在空中飞来飞去,时不时砸在羽绒服上爆裂而落,他们打闹的笑声从窗外传了进来,我听着,看着,心里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着点滴至少还有半瓶,便软下身子,将大半身子滑进了被子里头。
这时,顾北辰才出声:“想出去玩?”
我看向他,看着身形臃肿的他,眼睛就有点发酸:“嗯。”
“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玩,现在,不准哭鼻子。”他将手里的盒饭放在床头柜上。
“嗯,你一定要带我出去玩啊!算是我们的第二次约会。”
“好,起来吃饭,待会要吃药。”
“你买糖没?”
他一愣:“没有。”
“我现在出去买。”他起身又跑了出去。
他的速度快的让我叫住他也叫不来。
不到十分钟,他便回来了,手里拎着个袋子,里面装了各种糖果,有阿尔卑斯糖,巧克力牛奶夹心糖,瑞士糖果等等,琳琅满目。
由于我的手在打点滴不方便,顾北辰打开了食盒,喂我吃。
吃完饭后,他又很体贴地将药放进一个塑料杯子里,让我倒着吃。
吃完药后,我的嘴里含着一颗硬糖,嘴里尽是甜味,就连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药性果然很强,糖果还没在我的嘴里完全融化,我也没来得及与顾北辰聊上几句话,便困顿地合上了眼睛。
在这世间,不同的人对于自己深爱的人有着不同的仪式去告白,直至今日,我仍魂牵梦萦着顾北辰的告白,在一个漆黑的巷子里。
虽然,我从未对顾北辰说过一句,我喜欢他。
他从来没有听过我的告白,可是,我想他的内心能听见,我那最沉默的告白。
在这时光的长河里,我的爱恋渐渐地被磨炼成了最沉默、最深沉,最浓烈的热爱。尽管没人教过我什么是爱情,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能做的就是,每一个清晨,都是我的电话叫醒了睡梦中的顾北辰,每天的早餐,午餐,晚餐,都是我陪在你的身边,我所能做的,仅仅就是这样。
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似乎,我从没有过像今日这般的困倦。
天快黑的时候,童乐乐来探望我时,她那清脆的嗓音一下子就令我从梦中清醒过来。
刚睁开眼,便看见了顾北辰那一双如同深海一般沉静深邃的眸子。
夜色正在慢慢地笼罩着整个病房。
我揉揉眼:“几点了?”
“六点了,你的烧退了?”童乐乐过来,一把就抱住了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嗯,好像退了。”
“你吃晚饭了没?”
“吃了。”
“药呢?”
“吃了。”
“你可以走了吗?”
我看向顾北辰。
顾北辰点头。
我又重新望向童乐乐:“可以走了,要去上晚自习吗?”
“你都病了,上什么上?走,咱们逛操场去!”
“啊?这天都黑了。”
“这样才好玩啊。”
童乐乐不由分说就硬把我这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从床上拉了下来。
顾北辰这个学霸竟然也跟着童乐乐瞎胡闹,也紧跟而来,不过他将自己的那件羽绒服套到了我的身上,自己就穿了毛衣。
本来我想以此为借口,不想去操场,然而顾北辰却说,自己身上的肉厚,不怕冷。
我就无语了。
童乐乐和纪默和好了。
一到那黑漆漆的操场,他们两个一道儿先走了,留下我和顾北辰两个人两两相望。
我低头看着顾北辰的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吧。”顾北辰牵着我走。
如今这个时候,晚自习早就开始了,黑透了的天地间,仅有成双结对来幽会的学生。
我们两个人手牵手,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又一圈的操场。
到了第四圈,我不想再走了。
我便停下来:“胖子,我走累了。”
“回去?”
我眺望校门外的车水马龙,应道:“嗯。”
不知为何,我提不起精神来跟顾北辰聊天。
这一天晚上,他送我到宿舍楼下,他轻轻地吻了下我的额头,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回各自的宿舍去了。
粉笔的碎屑在课室的空中飞舞着,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