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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吧。。”虽然心里很清楚,他是不会记得她的生日,但是却有那么一点小奢望,希望他会记得,不需要礼物,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待遇,只要他亲口说一声生日快乐就足够了
回到冷宅的时候,冷肖并不在家,聂荣华和医生乔治却意外的坐在客厅里。
见到她们回来,聂荣华一脸笑容的说:“回来了,快过来歇会儿,出去走走是好,但是不能累着。”
将秋沫拉到身边坐下,聂荣华的眼神落在她的小腹上,喜笑颜开的道:“我们冷家的小宝贝,再过四个月就要出生了,奶奶可早就给他想好名字了,这要是个女的呢,就叫冷雨涵,要是个男孩子就叫冷崎夜。秋沫啊,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
不等秋沫回答,冷小天就在一边叫嚷道:“老妈,你真是土死了,现在都流行取英文名字。”
“你个死丫头,老妈我取中文名字,你取英文名字行了吧?”聂荣华笑着点了一下冷小天的脑袋。
冷小天边揉着额头边说:“那还差不多。”
几人又聊了会,聂荣华便对乔治说:“去给秋沫检查一下吧。”
乔治带着几分恭敬的站起来,“是,夫人。”
来到二楼的房间,乔治关上门,刚才的恭敬转成担忧。
“乔治医生,这还没到两个月呢,是不是药不够用了?”
秋沫担心的说问。
乔治摇着头叹了口气:“秋小姐,为什么你不是首先关心自己的身体,而是先关心其它的呢?”
秋沫微微弯起嘴角,脸上只看得到一点黄昏的柔光,摇摇头,斜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
这一辈子她就是为他生的,他需要的时候,她就一定要在他身边,他不需要的时候,她也会默默的看着他,所以,他的一切总会排在我的前面。”
生日祝福()
看着她一副与世无争的淡然模样,乔治无奈的摆出仪器:“并不是药不够了,而是冷少的病已经基本得到了控制,用完这最后一个疗程,秋小姐就可能不用再抽血了。”
本来应该是件该高兴的事,可秋沫却有点淡淡的失落,是不是他的病好了,他就再也不需要她了,她将会变成一个陌路人脱离他的世界。
并不是她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而是一想到他的身体里也流淌着她的血液,她就会觉得他们靠得那样近,近得就像一个人似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得不让她自欺欺人的用这种想法来维持,但是,她很高兴他的病终于有了起色,那是她一年多来付出的见证。
见秋沫的脸色带着一抹忧伤,仿佛那窗外沉甸甸的秋叶,乔治也随着忧愁起来。
因为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这次的抽血量是以往的一半,但对本身就失血过多的秋沫来说,她立刻就感到冷汗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拼命似的往外渗,她摸了摸手脚,都是一片冰凉,像是没有温度的死人一样。
乔治拿过一只枕头给她靠在床头,将早就吩咐阿秀做好的补血食物一一放置在床头柜上。
“谢谢你,乔治医生。”秋沫虚弱的朝他一笑,眼睛模糊了几下,就有些看不清东西了,她以为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所以也没去在意,磕上眼睛,闭目养神。
耳边是乔治的一声叹息:“希望冷少他有一天会明白你为他所做的一切。”
秋沫只躺了半个小时便趿了拖鞋下楼,她很明白冷家的规矩,如果有长辈在的话,是一定要下去陪伴的。
聂荣华正和冷小天在客厅里看电视,乔治在跟卡特对眼。
见到她下来,冷小天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厨房喊:“阿秀,蛋糕呢?”
阿秀捧着已经拆掉了包装的蛋糕美滋滋的走出来,第一个向秋沫说:“少奶奶,生日快乐。”
秋沫愣在楼梯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不好意思的娇笑起来。
聂荣华朝她招招手:“秋沫啊,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有准备礼物。”
“只是个生日,妈妈不用挂在心上。”秋沫挨着冷小天坐下,朝她投去一个嗔怪的眼神,冷小天扬着下巴说:“呦,这是什么眼神啊,你应该感谢我。”
长了二十岁,从来没有人给她过过生日,突然收到几句生日快乐,她便显得有些局促,但是心里却是意外的高兴。
“少奶奶,许个愿,快切蛋糕吧。”阿秀急忙说。
秋沫看了看聂荣华,又看了看冷小天,在得到她们肯定的眼神后才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眼睛。
“一定是许愿跟我的肖哥哥甜甜蜜蜜,再生他七个八个,是不是?”冷小天八卦的凑上来。
秋沫红着脸,“真没正经。”
“看,脸都红了,被我说中了吧。”
敌不过她的打趣,秋沫假装生气的说:“你再这样,不给你蛋糕吃。”
聂荣华在一边笑着打圆场:“好啦,好啦,这蛋糕都摆半天了,我看卡特盯着它很久了。”
秋沫这才拿起刀切蛋糕,她先切了一块给聂荣华,切第二块的时候,冷小天急急的伸出手要去接,她轻轻打开她的手,将切好的蛋糕递给阿秀。
“放到冰箱里,留给少爷。”
冷小天一撅嘴,不满的大喊:“重色轻友啊,眼里只有你的老公,没我这个小姑子。”
秋沫立刻将一块蛋糕塞到她面前,“馋猫,当然有你的份。”
在场所有的人都分到一块蛋糕,包括卡特。
这个生日过得虽然说不上热闹,但却是秋沫过得最开心的一次。
虽然如此,因为冷肖不在,心里的某处总还是失落的。
*****
(冷肖会给秋沫过生日吗?)
等他回家()
夜晚突然降温,秋沫像平时一样守在飘窗前等他回来。
身体太过于虚弱以至于她有几次差点睡着在那里,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是一场虚惊,就怕在那一时失神的时候错过了他回来的时间。
他今天的应酬似乎特别重要,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丈高的铁门依然还是紧闭的。
秋沫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远处警卫楼上的一点灯光出神。
眼睛从今天抽完血之后就一直有些痛,她也不敢乱滴眼药水,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简单用清水洗了洗便一直挨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楼下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她那悄然爬上来的困意一下子烟消云散,抓起早就给他准备好的外套急急的下了楼。
在楼梯口处,正好碰上起来喝水的冷小天,她打着哈欠问:“去哪里?”
秋沫只是笑,指了指楼下。
“多穿点,外面冷。”冷小天眯着眼睛丢下一句话就往楼上去了。
就在两人转身各自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阵低低的嚎叫,那声音凄厉无比,就像是什么东西被人扒皮抽骨般的悚然。
秋沫脸色煞白,虽然早就习惯了,但是仍然还是会觉得恐怖。
冷小天也有些害怕,睁大眼睛往那个方向看去,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刚迈出去的脚步突然间改变了方向。
“小天。。”秋沫厉声叫住她。
她猛的定住,回过头来,一脸的不甘。
“你一直怀疑肖哥哥有别的女人,是不是?”她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秋沫心里那根弦忽然就崩得紧紧的,就要勒住了血肉。
冷小天说得没错,起初她还自我安慰,希望那个房间里住着的是他的亲人或者恩人,可是时间一长,这种谎言连她自己都欺骗不了了,每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冷肖的紧张都毫无掩饰的布满了眼底,那种眼神她很清楚,是对所爱的人的紧张与怜惜。
而他,从来不曾用那种眼神看过她。
脸上一抹心碎的表情一纵即逝,她不由出声警告冷小天:“小天,不管有多好奇,你千万不要去探究那里。”
对于她这样认真凝重的表情,冷小天不屑的别过头:“你能忍受他心里一直装着别人?”
“能。”秋沫坚定的点点头。
“你是傻。”冷小天没再说话,但心中似乎已经坚定了某种想法,转头快步上楼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秋沫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恶寒,她默默的祈祷,希望小天不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佣人可能是一时睡着了,给冷肖开门的时候便有些迟了。
他从车上下来,随手将钥匙递给一旁恭恭敬敬的男佣。
迎面走了两步,便看见一身棉布睡衣的秋沫正站在石路小径上,手里抱着厚厚的外套。
看见他,脸上绽开一点桃花般的微笑,小步着迎上来。
给他放洗澡水()
冷肖晚上参加了一个商业宴会,直到现在耳朵里还在嗡嗡直响,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那些阿谀奉承的商人,山珍海味的宴席,他脑子里竟然在想着早点回家,白天把那小女人训了一顿,不知道她会不会置气的又开始挑食,而且如果回去的晚了,她就会傻乎乎的一直等他,这样冷的天气,她那样柔弱的身子,也不能吃药,要是冻着了该怎么办?
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着,没想到刚下车就看见她站在门口迎接他,一点喜悦蹿起,被他很好的掩饰住了。
深秋的午夜虽然寒冷,可是身体的某处却觉得格外的温暖。
秋沫不知他心中所想,还以为他仍在生气,赶紧讨好的将手中的外套递过去。
本以为他会看也不看的将它推到一边,没想到,他竟然接过去,三下两下的穿到身上。
秋沫高兴坏了,乖乖的跟在他身边。
“你就穿这个出来?”冷肖俊眉一挑,不满的看着她身上略显单薄的睡衣。
“这个很暖和。。”秋沫还没等说完,忽然身子就被纳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搂着她瘦弱的肩膀大步向屋里迈去。
他身上的味道还带着寒风的气息,胸膛却是炽热如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