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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是这么看自己的,以前那些看似宠爱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他送自己“秋芒”,吃自己的生日蛋糕,甚至在自己晕倒的时候匆忙赶回来,知道自己喜欢夏威夷果仁的冰淇淋,又特意给自己买回来。
想到这,本来已经燃成死灰的心忽然又冒出两三点火星,她抱着一丝希望,急切的问:“那你给我买的冰淇淋。。。。”
不等她说完,冷肖就绝然的打断她的话,嘴角向上一勾,眼睛里布满了轻蔑与鄙夷。
“怎么?那冰淇淋被你吃了?你不知道吗?卡特也喜欢那个口味,我是买给它的。”
冰淇淋是买给卡特的?
秋沫的脑中马上浮现出卡特趴在桌子上眼睁睁的看着她吃冰淇淋的样子,一向不馋嘴的卡特从来不跟别人主动索要食物,它委曲求全的爬上来,那说明,它是真的喜欢吃。
原来,自己在跟狗抢东西。
看见她一脸希翼的表情突然间垮了下去,就像某个被山洪冲垮了的堤坝,瞬间变得一片泥泞。
冷肖觉得,自己应该拍手称快,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还会有一点点心疼,那个冰淇淋本来是他用来换得她的红颜一笑,可到最后,换得却是她这刺骨的绝望。
“那这个镯子呢?”秋沫突然将另一只戴着镯子的手举到他面前,期盼着,等待着。
冷肖冷嘲的哼了声:“这镯子是公司的设计败笔,如果流通到市场上,只会破坏冷氏的名声,可是扔了又可惜,偏偏又有你这样喜欢爱慕虚荣的女人肯要它,还自认为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珍宝,其实根本就是不值几文的废物。”
几句话轻易将秋沫那些心存的侥幸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那只带着希望举起来的小手僵硬的,缓慢的垂下,突然,她挣开冷肖的钳制,用力的去摘这只镯子,可惜,他说过,这只镯子还有一点用处,一旦戴上就很难拿下来,所以,她纵使用了吃奶的力气,纵使把柔白的腕子磨成了紫红色,镯子依然还是牢牢的圈在她的腕上,就像背上那个纹身,它们霸道的,张狂的宣布了她是他们的所属品。
看着她接近疯狂的想要拿下那只镯子,冷肖突然觉得她不是在甩掉镯子,而是在甩掉他的存在,她想把他从她的世界里拿掉,扔弃,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就算是恨她,怨她,他也容忍不了被她这样轻易的忽视。
猝不及防的,两只手一齐被他抓进手里,他带着她往后退了两步,身子靠紧了后面的大门。
惩罚()
如果她不是怀孕,他今天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她恐怕也是仗着这一点才敢底气十足的出现在这里,想到此,他恨恨的将她丢到一边,像丢弃一件垃圾,转身走到窗前,烦燥的点了支烟来抽。
“滚,带上你的东西从这里滚出去。”他不知道是在跟她发脾气还是自己,如果是跟她,为什么胸膛里就像燃了火的汽油,憋闷,炽烤,难受的想敲一盆冰水。
秋沫扶住一边的墙壁,错乱的神志被他无情的话语拉回到现实,她步履蹒跚的挪到床前,将她的小台灯以及睡不着时所看的书籍还有睡衣一一规整好,没有多少东西,因为他平时不在的时候,她大多数是呆在自己的房里。
收拾好后,她抱着东西往外走,她走得很急,她怕一停下来,眼泪就会决堤。
他的影子被窗外的灯光拉长投射在深棕色的地板上,就连烟卷腾起的烟雾都能清晰的看到,她看了这影子一眼,咬了咬唇,关门而去。
不大不小的一声响,冷肖手里的烟烫到了手指,他将抽到一半的烟扔到地上,狠狠的用鞋子踩灭,地板上留下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焦痕,醒目而刺眼。
这天晚上,偌大的冷宅里,有几个人同时失眠了。
秋沫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一晚上的噩梦。
醒来的时候,阿秀已经在给她收拾房间,她做事一向轻手轻脚,从来不会打扰到她的睡眠,当她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总是窗明几净。
“阿秀,几点了?”秋沫睡得糊涂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没有看清楚,最近的视力总是不好,有时候眼前会突然的模糊,她认为这是失血过多的现象,一直没有在意。
“少奶奶,已经十点了,你肚子不饿吗?”阿秀拉开窗帘,阳光洒洒的透了进来。
“少爷呢?”秋沫摸了摸肚子,是有点饿了。
“早上班去了。”
“哦。”秋沫重新躺了下去,她真是睡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昨天晚上,他们似乎是狠狠吵了一架,他说出了很多她以前并不知道的真相,比如说。。。她抬起手腕。。。这只应该是残次品的镯子。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他是有一点在乎她的,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无情的把她好不容易筑起的美丽理想也给击得粉碎,她能感觉到,心里的每一处都是划痕,治得了这处,医不了那处。
“少奶奶,你还要睡啊?”阿秀站在床边不解的看着她。
“你把饭菜送到房间里来吧。”秋沫将脸往枕头里埋了埋。
她没有什么心情和胃口吃东西,可是宝宝还需要营养,无论她和冷肖怎样,她都要好好的保护宝宝。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阿秀蹬蹬的去拿饭菜了。
没多久,她便端着香喷喷的早餐重新进了屋,秋沫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吃饭,就听见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是怎么做事的,小姐的东西要是摔坏了,一定扣光你全月的工资。”
秋沫眉头一皱,转头问阿秀:“是谁在外面?”
在冷宅里,刘妈是所有佣人的头,但她对待那些佣人跟对待自己的儿女似的,绝不会发出这样尖酸刻薄的声音。
而她自己也从来不曾对下人这样大呼小叫,使来唤去。
阿秀说:“我去看看。”
她刚拉开门,外面的声音刺耳的灌进来,“你不长眼睛吗?你给我看着点路,往这边,不是往那边。”
“小慧?”阿秀惊讶的看着这个跟她差不大的女孩,她们以前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共事,但是彼此间并不熟悉,小慧平时不喜欢说话,做事有些神秘兮兮的,别的女孩子都不太喜欢她,唯有她跟她还能说上几句话,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子竟然会有如此嚣张跋扈的一面。
小慧有些藐视的看了她一眼,继续指使着几个男佣人干活。
阿秀看到那些人正将一些衣服、生活用品往冷肖的主卧里搬,她纳闷的问:“你们这是在搬谁的东西?”
“当然是小姐的,还会有谁,难不成会是你们那个丑八怪的少奶奶?”小慧切了声,语气十分倨傲。
听到她这样说秋沫,阿秀不觉也火了,上前一步拦在了门口,将那些佣人们挡在外面,因气愤而红着脸,高声说:“你说谁是丑八怪?这是少爷的房间,你们经过他的允许就往里搬东西了吗?”
“呦,阿秀,你不过是个后厨做饭的,干嘛这样多管闲事。”小慧上前要将她拉开,阿秀死死的拉抓着门框不肯松手。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让谁,直到秋沫听到声音推门而出。
那些佣人急忙闪到一边,恭敬的说:“少奶奶。”
阿秀似见了救星,急忙喊道:“少奶奶,他们要往少爷的屋子里搬东西,少爷可没有这样吩咐过。”
小慧看到秋沫,就想到那天她拿着刀伤了冯思雅的事,不由恨得牙根痒痒,说话也夹枪带棒的。
“你们叫她少奶奶,这少奶奶还不知道能做得了几天呢,等我们小姐的病一好,她就有多远滚多远吧。”
当面挑衅()
“你。。。”阿秀气得举起手要打她,她却反倒把脸往前一送,挑衅的说:“打呀,我看你是不想做了吧,你那上学的弟弟和有病的老妈还指着你这点拿不出手的工资呢。”
她的话一下击中了阿秀的软肋,已经擎起来的手又慢慢缩了回去。
“那你呢?”秋沫缓步走过来,语气不急不缓:“又是谁允了你这样大呼小叫,是少爷还是刘妈?你做了这么久,该不会不知道这冷宅的规矩,说话的声音打扰到了主人休息,故意挑衅,惹事生非,就这两条过失也足够你卷着铺盖回家,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教训别人吗?”
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字字铿锵,那平时柔柔的目光此时透着股锐利与严肃,让见惯了她温顺和气一面的人都不免心下惶恐,不敢直视那双漂亮的眼睛。
小慧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同时也有些后怕,不管冷肖是不是真的不宠这个正妻,但她怎么也是这冷宅的女主人,她这样莽撞的得罪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脸上一红一白的,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听一道清脆如百灵鸟的声音在佣人们的身后响起。
“小慧惹少奶奶生气了吗?是思雅管教的不好,还请少奶奶不要和下人一般见识。”
同她的声音一样吸引人的是她出众的容貌,虽然只是随意穿了件睡衣,但依然包裹不住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以及高挑的身段。
波浪的卷发卷曲在腰间,一张精致的鹅蛋脸,脸上的五官堪称完美,此时往那里一站,顿显明艳照人,国色天色。
小慧见到可以撑腰的人,方才脸上的惶恐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洋洋的得意与不可一世的冷笑。
秋沫自然是认识她的,一直住在走廊尽头的那个“疯子”。
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眼角甚至掖藏着比正常人还要复杂的算计。
不想与她产生过多的交集,她对阿秀说:“回屋吃饭吧。”
“少奶奶。”冯思雅闪身到她面前,嫣然一笑,看似客气而柔顺的说道:“本来思雅应该喊你一声姐姐,可思雅听说你比思雅还要小五岁,所以只好跟着她们喊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