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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那你自己下次注意吧,我还要去陪我家少奶奶呢。”
她故意将少奶奶三个字说得很重,就是想提醒她,只要秋沫和冷肖还没有离婚,秋沫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休想鸠占鹊巢。
阿秀一走,冯思雅和小慧忍不住相视一笑。
“怎么样?”冯思雅着急的问。
小慧兴奋的摩擦着手掌,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侫笑:“小姐,你表哥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润滑剂,我刚才趁阿秀不注意都涂在了楼梯和扶手上,本来还想制造点声音,没想到她看见你要掉下去了就吓得大声尖叫,我猜那女人一定会寻着声音上来,结果。。自然就。。。。”余下的话她没有说,但是两人早就心领神会。
“那东西呢?”冯思雅忽然想起润滑剂的瓶子。
小慧说:“已经扔到后院的垃圾筒里了,放心吧,一会儿就会被收垃圾的工人收走。”
冯思雅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还是把它烧掉保险些,你现在就去。”
“好。”小慧挑挑眉:“不过,我想先看看那个贱人现在的惨象。”
阿秀边走边嘀咕着,发着誓再也不去管她们的闲事。
正走着忽然脚底一滑,她赶紧跳着闪开,低头看去,实木的地板上光可鉴人。
“是谁打地板油了,弄得这么滑。”
她小心的避开,嘴里说着:“可要提醒下少奶奶,别让她摔到。”
“汪,汪。”狂躁的犬吠声传来,阿秀惯性的看向楼下的卡特,这一看,顿时像被一道闪电劈中,全身僵硬如石
卡特来来回回的在楼梯下面转悠,不时用头去拱地上的人,用舌头去舔她的脸。
而阿秀看到的是一团紧缩在地板上的身子,那衣服下面洇出大滩的鲜红的血,在阳光下如大朵盛开的罂粟,触目惊心的凄怆而惨烈。
“少奶奶。”阿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下楼,混沌的头脑甚至没有感觉到楼梯上那种滑腻腻的感觉。
她扑通一声就跪倒在秋沫的身前,两只手颤抖的几乎不听自己的使唤。
“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了,你别吓阿秀啊。”她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去扶,慌慌张张的就感到手上粘稠不堪,放在眼底一看,满手的鲜红。
阿秀哇哇的哭起来,哑着嗓子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卡特嗖的一声跑了出去,狂奔向警卫亭。
“呦,这是怎么了?”冯思雅急急忙忙走出屋子,站在二楼的回廊上向下看。
“摔倒了吧,好像还摔得不轻。”小慧在一旁隔岸观火,热闹看得不亦乐乎
阿秀只是哭,这时候完全没有心思跟她们计较,哭了会儿,她忽然想起什么,放下已经昏迷过去的秋沫,冲到客厅里打电话。
电话声响起的时候,冷肖正在开会,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被各种会议占满,经常一个会议结束又开始进行下一个。
因为一个项目投资问题,几个股东在会议上发生了争执,冷肖拄着下巴,冷眼看着他们唇枪舌战,心里莫名的烦燥不安。
“冷少,家里的电话。”闻尚见他神色不好,硬着头皮说道。
冷肖像是没有听见,注意力集中在其中一个股东的身上。
“冷少。”闻尚再一次说:“少。。。不秋。。”
“全是废话。”冷肖忽然拿过闻尚手里的电话一下扔到那个还在争论不休的股东面前,电池和机子立时被摔成了两半,在红木的会议桌上分尸般滑出老远。
而那个股东早就吓得面无人色,惴惴不安的瞧着冷肖渐渐阴霾的神情。
“这个问题搞不定,明天都别出现在我面前。”他霍的一下长身而起,门口的秘书急忙替他打开大门,恭敬的九十度弯腰恭送他。
而会议室里的其它人也是噤若寒蝉,急忙老老实实的起立。
闻尚心疼的看了一眼被摔烂的电话,同时想到了刚才那通哭泣。
“少爷,少奶奶从楼梯上摔下来,流了好多血。”
他走在怒气盛人的冷肖后面,琢磨着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电话突然中断,阿秀又喂喂大喊了两声,直到那边再无任何信号。
保孩子()
她心中百感焦急,又飞速拔了聂荣华的电话。
聂荣华一听,马上说:“快送医院,市中心的那家,我马上就到。”
阿秀挂掉电话,几个安保也急急忙忙的随着卡特冲进来。
带头的那个年轻力壮,一把将秋沫从地上抱了起来,对着其它人说:“快叫车。”
看着一行人渐渐远去,小慧谄媚的对着冯思雅说道:“小姐,她的孩子没了,以后在这冷宅里,再也没人能跟您抢地位了。”
冯思雅趴在栏杆上,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冷笑。
“秋沫,别怪我狠心,怪就怪你一个穷酸女想要攀上枝头做凤凰,这是你要为之付出的代价。”
她转头对着小慧说:“快把这楼梯擦干净,别让人看出什么,再去把那瓶子销毁掉。”
“是,小姐。”
小慧将地擦完后,又去后院的垃圾筒里找扔掉的润滑剂瓶子,可是她把垃圾筒翻了两三遍,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奇怪了,明明就扔在这里,怎么会没有了呢,算了,幸许被收垃圾的收走了。”小慧嫌弃的踢了一脚那垃圾筒,却丝毫没有发现卡特嘴里叨着一只瓶子正朝湖边跑去。
它在树下面找了个坑,然后用两只蹄子将瓶子埋了进去。
狗的嗅觉是人的上万倍,而卡特又是一只非常聪明的狗,所以它才能一下子闻到楼梯上的怪味,可是它不会说话,只能用叫声提醒秋沫,在秋沫摔下来后,它又寻着那气味一直找到了后院的垃圾箱,将‘罪魁祸首’找出来后暂时藏了起来。
那些根本没有将一只狗放在眼里的人自然不会在意了。
卡特做完这一切,便跑到宅子的门口,蹲在那里望着前方的大路,秋沫是从这里走的,它想,她一定还会从这里回来,它只要乖乖等着就好。
手术推车上,秋沫因为周围嘈杂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阿秀哭得泪痕斑斑的小脸。
她很想安慰她一句,可是身体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靠眼睛的眨动来告诉她自己没事。
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除了抢救的医生护士,并没有他。
心里涌起巨大的失望,自己已经这个样子了,他还是吝啬看她一眼吗?
就算她不重要,可是还有生死未卜的宝宝,他难道连自己的孩子也不在乎吗?
“少奶奶,你一定要挺住,宝宝会没事的。”阿秀紧紧抓着她冰凉的手。
秋沫想微笑,却只能轻轻牵动了一下嘴角,现在陪在她身边的,竟然只有阿秀。
下面传来无以名状的刺痛,有什么东西正在汩汩的流出。
她害怕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本就缺少血色的脸此时更是苍白的可怕。
宝宝,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病人是稀有血型,马上通知血库备血,联系家属,病人和孩子可能都有危险。”医生用职业性的口吻吩咐,对他们来说,见惯了生死,同情怜悯只是多余的感情。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少奶奶。”阿秀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几乎要给他跪了下去。
“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力。”
手术室的大门急急打开,手术车在几人的护送下被推了进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聂荣华匆匆赶到,尊贵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阿秀站在门口边哭边说:“少奶奶。。少奶奶她。。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然后就。。出了很多血。”
“那。。那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聂荣华立刻大惊失色,“那可是我们冷家的骨肉,一定要保住。”
阿秀的哭声因为她的话而止住,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首先关心的不是秋沫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少奶奶没事,孩子不是可以再生吗?
“谁是家属?”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砰得一声被医生推开,她手里拿着个夹子,例行公事般的问。
“我是病人的婆婆。”聂荣华急忙走上前说。
医生头也不抬,在夹子上刷刷的写着字,“病人大出血症状非常严重,现在只能大人孩子保一个。。”他又补充:“孩子才七个多月,还不足月,就算保住了也不一定可以活下来。”
阿秀知道此时她没有权利说话,但她多想大喊一声:“保大人。”
可是看聂荣华的脸色,她明显在那里犹豫。
“这样吧,我问下我的儿子。”
“尽快,病人挺不了多久。”
“好。”
聂荣华拨打冷肖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打通,她只好改打他的办公室座机。
在秘书转接了之后,终于找到了冷肖。
“妈,什么事?”冷肖微露不耐,他很反感上班时间被家庭琐事骚扰。
“儿子,秋沫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大出血,医生说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妈做不了主,你来决定吧?”
大出血?大人孩子保一个?
冷肖半晌才消化了聂荣华的话,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可他竟然会觉得冷,好像窗户上露了一条缝,有冷风正飕飕的灌进他的后背。
见他迟迟不语,聂荣华着急的催道:“儿子啊,医生还等着呢,再拖下去,两个都没命了。”怕他无法抉择,她赶紧补充道:“孩子是我们冷家的血脉,如果你的父亲在世的话,也希望看到他自己的香火后继有人,这个时候,你不能婆婆妈妈的了。”
“保孩子。”
三个字像冰刀一样透过电话刺入阿秀的耳朵,她的腿一软,扶着墙壁勉强站住。
眼前的聂荣华已经一脸满足的对着医生说:“我儿子说,保孩子。”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