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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沫,女,20岁,死因:产后大出血,死亡时间。。。。
鲜红的医院印章那样醒目,主治医生的签字龙飞凤舞。
他只觉得眼花缭乱。
不知过了多久,冷肖沙哑着声音说:“你出去吧。”
阿秀深深睨了他一眼,抱着衣服推门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关上门的那一瞬,她似乎看见屋内的那个男人露出一脸的悲痛欲绝,就好像死的人不是他之前还绝情的弃之敝履的女人,而是他珍爱的宝贝。
阿秀嘴角滑过一丝不屑:人都死了,再伤心后悔还有用吗?
随着大门的关合,那最后一点照在他脸上的光亮由长变细,最后也决然的离他而去。
身与心同时坠入到无底的黑暗,像被塞入了地下的坑洞,呼吸因为缺氧而变得困难。
手里握着薄薄的纸张,纸张的棱角锋利,割进手心的皮肉,似乎在时刻提醒着他,它的存在。
从寂静黄昏后,一直到月上柳梢头。
手术里的男人维持着那个倚墙的姿势连动都没动过,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思想的雕像。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渐渐的逼近这间屋子。
直到大门被推开,他依然是置若罔闻。
“对不起,先生,我们要用手术室。”一个医生走进来,看着门边的男人说。
因为亲人或者朋友的死而伤心欲绝的人他见得多了,医院也已经破例让他在这里缅怀了一会,可是他依然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医生的话问出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男人垂着头,额前半长的发丝遮盖住了半张脸,让人无法窥探他此时的表情。
“先生。。。”
医生有些不奈,刚要伸手叫他一下,突然领子就被抓住,一只有力而强健的手狠狠的揪住了他,面前这张帅气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说出的话也似乎想将他生吞活剥了,“这个医院我买下了,她呆过的地方不准任何人玷污,明白吗?”
“买下?”医生虽然害怕他的粗鲁,但嘴角却扯出一丝轻蔑的嘲笑,a市的中心医院是本市最好最大的医院,要买下这里,那得有多丰厚的资产,岂是凭眼前这个人一句话说买就买的。
“用你这一辈子给我记住,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冷肖挥手将医生甩出大门,自己也慢悠悠的跟了出去。
医生惊恐的瞪大眼睛,借着走廊里的灯光,他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这张见报如家常便饭,身价厚到不可估量的,不是冷氏财团的总裁冷肖又是谁。
如果是他的话,别说是买下一座医院,就是买下整个a市也不无可能,他,他根本就没有在开玩笑。
“对不起,冷先生。”医生忍着酸疼的身体爬起来连连道歉。
冷肖深吸了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如帝王在跟臣子训话般将手里的死亡证明往他面前一展:“这个人是我的妻子,我想知道,她的尸体在哪里?”
医生惊出一身冷汗,原来下午送过来抢救的那个孕妇竟然是堂堂冷少的老婆,他凑近一步仔细看了看说:“这是薜医生经手的,我并不清楚。”
“把那个姓薜的给我叫来。”
医生为难的说:“她已经下班了,不过我听说,手术刚一结束,就有人来要这女人。。不不,是冷夫人的尸体,薜医生不肯,他便大打出手,最后将尸体强行带走了。”
有人敢来医院抢尸体?
冷肖目光昏暗,眉峰微抑,陷入沉思。
冷肖v叶痕()
有人敢来医院抢尸体?
冷肖目光昏暗,眉峰微抑,陷入沉思。
秋沫平时几乎足不出户,更别说结识什么陌生人,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林古的儿子林近枫。
他调查过林近枫,知道他在零帝手下做事,独自一人操控了整个东南亚的毒品市场,可是他想不明白,秋沫这样干净的女子怎么能和那种人扯上关系。
“冷先生,我只知道这些,如果您还有不明白的,明天我帮您问问薜医生。”医生心怀忐忑的低声询问。
冷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立刻如得释般的撒腿而去,走得太急,忽然撞到一个人的身上,正想抬头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忽然就被提起来拎到一边。
“滚开,别挡路。”
凶神恶煞的男人一身立挺的黑衣,大墨镜,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杀气。
医生知道那定是不好惹的人物,赶紧让到一边紧贴着墙壁,连衣襟都不想被他碰到。
而就是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此时忽然换上一脸恭敬,侧过身子让开一条路。
“叶先生,请。”
医生好奇的看向缓步而来的这位‘叶先生’,顿时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而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这样的男人以那样从容的步伐款款走来,连头上的明灯都为之黯然失色,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被狠狠晃了一下。
刚见过一个冷肖,现在又出来一个‘叶先生’,世界上真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吗,而且还让他在同一时间遇见了,真不知道该是不幸还是幸运。
安静的走廊里传来纷沓的脚步声,但这都不足够引起冷肖的注目,他的眼神还停在手里紧握的那张纸上,好像握着握着,它就会突然消失掉,然后这一切也不过是场梦境。
“叶先生。”脚步声先后停了下来,四五个黑衣大汉笔直的立在他的身侧,目光看向走廊那头长身玉立的男人,“要不要我们先。。。”
余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用手势制止。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说着,自己迈开从容的步子向冷肖走去。
而同一时间,冷肖也感觉到了那股强硬的气势,缓缓抬起头,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如闪电般碰撞在一起,只不过一个面带微笑,一个微微眯起了眼眸。
“好久不见,zero。”
“好久不见。。。”冷肖后面的话随着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只见灯光闪烁间,两条修长的腿在空中叭的一声交叠在一起,走廊上方的白炽灯随着两人腿上带起的力道哗的一声碎成一摊,刷刷的落了下来,他的声音也夹杂在其中:“叶痕。”
叶痕轻勾唇角,腿部向前一个用力,两人各向后弹出去四五步远,微一转身,牢牢的稳住身形,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几乎算得上心有灵犀的交手。
一旁的几个大汉惊呆的张大了眼睛,他们跟了零帝这么久,从没有见过他出手,更没见过可以跟他打成平手的人,面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叶痕直起身子,拍了拍手,笑道:“还以为你的身体都用来赚钱,骨节早就锈死了。”
冷肖轻掸了下衬衫上看不见的灰尘,“还以为你要老死在那个岛上,这辈子也不会露面。”
“说起那个岛,你难道不怀念吗?我们可是曾经有过一段难忘的回忆。”
不等叶痕的话说完,冷肖突然两步上前迎面飞起一脚。
叶痕抬臂一挡,笑道:“还是那样的性格,经不起别人说你的痛处。”
“你也一样,喜欢找这种无聊的乐子。”
转眼间,两人已过了十余招,只看得后面的一帮男人瞠目结舌,大呼过瘾,而走廊里的那几盏灯却是倒了大霉,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碎掉了三四盏。
医院里没有人敢上来阻止,他们甚至连偷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知道那上面有两个惹不起的大人物,而他们现在似乎是水火不容。
叶痕此时一拳挥来,冷肖张开手掌一挡,一张白纸在叶痕的面前无意摊开。
他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突然就忘记了所有的动作,变成了一只僵硬的木偶。
要不是他的手下眼疾手快发现他的异常,冲上来挡住了冷肖的一击,那张俊脸现在有一半恐怕就要走形了。
没有顾得上自己,却顾着抢到了那张纸,几个手下迅速的护在失神的叶痕前面,与冷肖对峙着。
叶痕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白纸黑字,那样醒目的写着:秋沫,女,20岁,死因:产后大出血,死亡时间。。。。
修长的指节一寸寸的发白,本就已经被揉得破烂不堪的纸张脆弱的被团成一团。
他焦噪的揉了又揉,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将变成球状的纸一层层打开,然后又团上,反反复复几次,终于,他头也没回,大步流星的向电梯口走去。
“谁都不准跟来。”几个手下最后听见的是是他毫无感情一句命令。
他们怔怔的看向对面倚墙而立的冷肖,邪肆狂妄的男人忽然转过头,对着他们轻轻一笑,那情景象极了丛林里的狐狼,突然对你露出了笑容。
几个大汉顿觉浑身汗毛倒竖,情不自禁的往一起靠了靠。
而叶痕开着自己的黑色迈巴赫毫无目的行驶在夜晚宽阔的公路上。
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掀开手机。
照片上的她那时候只有十七岁,这是有一次她得了感冒三天没有爬起来,他去看她的时候给她照的。
没想到,几年不见,她竟然改变了自己的容貌,改了姓氏,还嫁做了别人妻,而偏偏又是那个冷肖。
他想过很多种惩罚她的方式,他要让她深刻的记住,她是他的奴隶,只能臣服于他。
可是。。。。她死了。。。她竟然死了。
殇()
第三卷:卷首
谁,执我之手,消我半世孤独;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我,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我,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我,牵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