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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林近枫抱着怀里瘦得不成样子的小人大步迈了出去,走了两步,又再次停了下来,只是这次没有回头,轻柔的声音自那张嘴巴里低低的吐出,让薜茜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绝堤。
“当初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这一次,谢谢你。”
直到林近枫走远了,薜茜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她转身拎起一把椅子把手术室随便砸了几下,然后从器皿盘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刀光照应在她的脸上,她看到自己竟然带着三分欣慰的笑,原来直到现在,她仍然放不下那个男人,甚至可以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她苦笑了一下,将刀子用力扎向自己的手臂。
“啊。。。。”
随着惨叫声的传出,有几个医护人员闻声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手术室里满地的狼籍以及薜茜鲜血淋淋的手臂,不由大惊失色。
薜茜靠在墙边,虚弱的抬起手指了指床上的婴儿:“快,把孩子送到保温箱。”
人们于是七手八脚的又开始照顾孩子。
看着面前一堆白大褂忙来忙去,薜茜轻轻闭上眼睛。
林,希望这次可以帮到你。
这次的突发事件被医院认定为恶劣事件,一具尸体被抢,手术室被砸坏,本来要找警察追究,却不成想因为后来冷肖和叶痕的介入而不了了之。
一个星期后,林近枫悄悄找到薜茜要孩子,却被告之孩子已经死了,本来两人是约好要见面的,结果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薜茜找了个借口给推掉了,他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追问什么,就这样,他只好把这个噩耗告诉了秋沫。
秋沫当初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本身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更是一度病得卧床不起。
林近枫怕她想不开,只好衣不解带的日夜陪在她身边。
那阵子,他们过得十分困苦,手里没有钱,住郊区几十块的小旅店,还要时刻躲避着冷肖和叶痕的搜索,但庆幸的是,一个月后,薜茜终于肯露面了,她要给林近枫钱,他死活没要,在他的人生观里,他绝对不会花女人的钱,薜茜无奈,只好买了一大堆的补品给秋沫养身子,又托人在c市为他们找了所还算不贵的房子。
她能帮的已经全部帮了,在这人情冷漠的年代,在他们最为拮据的时候,这份情谊自然让两人终身难忘。
隔壁的孩子已经不哭了,秋沫理了理纷乱的思绪,当然,这其中有些细节,林近枫还是对她做了隐瞒。
她随手打开电视,胡乱按了几个台,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
“冷氏财团今天举行了tp6代手机的新闻招待会,这款手机将在今年十月份推出,听说已有tp手机的狂热爱好者在冷氏财团的门外搭了帐篷,随时等侯这款手机的上市。”
画面定格在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上。
摄像机虽然只拍到了他的侧面,却依然是那样如雕刻般的俊美绝伦。
他穿着正式场合才会穿的黑色西装,显得长身玉立,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自然的将周围的人隔绝在千里之外。
书从秋沫的手里滑下跌落在床上,勺子吓得嗖的一声弹开。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静止的画面,看着下面打出一排小字:冷氏总裁冷肖先生亲临会场。
没有她的生活,他依然活得那样风光无限,在他的金字塔顶端,在他的群山之巅,她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角色,像电视剧里的龙套,虽然暂时让人记住了,但转眼就会忘记。
秋沫拿起摇控快速快了台,一连换了十几个,最后使劲一按将电视关掉。
她承认,她被他左右了心情,明明已经告诉自己那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但是被触动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心口里的某处有轻微的痛。
她走到阳台上,推开窗户深吸了口气,夜晚的风灌进肚子,从上到下都凉了个透,她捏了捏手腕上的镯子,这个任她如何努力也甩不开的物件,不过也好,它会随时刻提醒着她那段不堪的过去,激励着她奔向更美好的将来。
总有一天,一些事情渐渐会变得淡灭,你知道它存在过,但却已经忘记怎样的存在过,而他将会成为那个被淡忘的存在,封印在她的生命里。
秋沫想到此,心情不由大好,看看时间,知道林近枫此时已经上班了,心中转了个念头,不由心血来潮的给他发了条短信。
林近枫正站在人群躁动的酒吧里,穿着酒吧特制的迷彩服,皮靴,脑袋上还扣着顶帽子。
他的工作就是负责这里的安全,如果有客人打架闹事,他要负责出面调停,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动用武力。
以林近枫的功夫,干这种差事是小菜一碟,但他不想表现的太招摇,有几次给人拉架,也不大不小吃了点亏。
客人正在陆陆续续的落座,他靠在暗处的墙壁上,邪魅的眼睛懒懒的盯着空气中的某处发呆。
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一声,他掏出来,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心里莫名的就一阵狂跳,这个时候,她通常不会给他发短信的。
手指都有点颤抖的,他按下了确定键。
“近枫,我听人家说,如果把舌头伸出来,就不能急促呼吸了。”
一顾倾人国()
林近枫的手指有点抖,飞速按下了确定键。
“近枫,我听人家说,如果把舌头伸出来,就不能急促呼吸了。”
见字如人,他似乎可以想像她此时坐在床头捧着手机给她编辑每一个文字时的喜悦与顽皮。
“舌头伸出来。。。”他照着她发的话做。。。
“急呼吸。。。。”
“喂,林,你干嘛呢,学狗呢啊?”旁边一路过的同事拍了一下他的肩,脸带促狭。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模样,真是跟累得气喘吁吁的小狗没什么区别。
他大呼上当,可是又拿她无可奈何,只能对着那手机小声的恐吓:“总有一天收拾你。”
客人越来越多,林近枫赶紧将手机揣好,枯燥无味的工作因为她的一条短信突然就生机勃勃。
“林,那边的客人吐了一地,你去看一下。”经理走过来吩咐。
“好。”
林近枫来到酒吧靠里的卡座,几个壮汉正在拼酒,看样子喝得都有点大了,而几个陪酒的小姐则被灌得吐得到处都是。
这种事林近枫见得多了,虽然知道那些小姐讨生活也不容易,但他从来不会起什么怜悯之心。
清洁工人正在打扫,他跟那几人寒暄了一下就要带几个小姐离开。
“等一下。”其中一个看上去颇有一定地位的男人忽然叫住了他。
林近枫将帽子压得很低,只能辩出半张脸。
男人叫住他,他没有觉得奇怪,因为面前这个男人是他的老相识,别人都叫他虎哥。
以前做生意的时候跟他有过几次买卖,谈不上什么交情,只是混个脸熟。
他心里一惊,怕他认出了自己,那样势必会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他摆出职业化的姿态低声询问。
虎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尽是探究与怀疑,几个手下也随着他一起看向林近枫。
林近枫一脸坦然的与他对视,从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可能是虎哥以为他认识的那个林近枫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做个小安保,所以没看一会儿便摆摆手:“没事儿了,你去吧。”
林近枫微一颔首,领了几个人去后面的化妆间补妆换衣服。
他在外面等着,手习惯性的摸向上衣口袋,工作人员是禁止抽烟的,他只好忍住,拿出手机,反反复复的看着秋沫发来的那条短信,嘴角不由泛起浅浅的笑意。
“你说,他长得有没有点儿像那个林近枫?”虎哥好奇的询问他的朋友。
“你说零帝手下那个?还真有点像。不过林近枫怎么可能在这里干安保,那小子可是零帝面前的红人,东南亚的大亨,谁不得让他三分。”朋友摆摆手表示不相信。
“可我怎么听说他跟零帝最近闹了茅盾,似乎已经分道扬镳了。。。”虎哥依然还在怀疑。
“照你这样说。。。”
“唉呀,虎哥,喝酒啦。”两个身材火爆,打扮潮辣的女人一左一右搂住虎哥的脖子。
林近枫远远的看着,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
如果重操旧业的话,赚钱自然要比现在快上百倍千倍,但是那样铤而走险恐怕会被零帝发现,为了保险起见,他现在还是应该老老实实的做这小安保为好。
结束工作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回到家,桌子上压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她娟秀的笔迹:“保温杯里有热粥。”
他将小纸条一点点折好放进自己的钱包,那里面已经有厚厚的一摞了,全是她写的。
打开保温杯,白米粥的香味扑鼻而来,他也是真的饿了,就着桌子上还没有撤掉的咸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吃到一粒米都不剩,他满足的擦了擦嘴角。
坐在椅子上,他望着那空了的杯子在想:现在的生活或许不富裕,没有曾经的大富大贵,衣锦荣华,但是,却有她在身边,现在就算让他重新选择,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决定跟她在一起,哪怕受苦受累,哪怕风华磨尽,哪怕岁月苍桑。
因为租住的屋子只有一室半,所以他们一直同住一个卧室,她睡床,他睡沙发床,开始的时候,她总是害羞,睡觉的时候连衣服都不敢脱,后来可能看他确实是‘正人君子’,这才肯穿着睡衣睡觉。
时间久了,竟然也就渐渐习惯了。
林近枫轻轻推开门,怕自己的动作吵醒她,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今晚的月色清亮,透过没有挡的那一半窗户温柔的洒了进来。
她的床就在靠窗的位置,所以那些光芒如一层透明的水晶被子覆盖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