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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尚的驾驶经验丰富,没用一会儿便追上了前面的车子,但是此时路上的车辆也多了起来,他不得不跟那辆车一左一右保持着距离。
无意透过后视镜看到冷肖的表情,只见那两条长眉深锁着,眼睛里透着一丝焦躁,右手的两根指头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膝盖,那种坐立不安的姿态,他平生有幸第一次看到。
如果自己没有听错,他刚才喊的是“沫沫”
沫沫?秋沫?
闻尚后背不由得一阵发寒,难道是冷少又出现了幻觉,还是说,死人也能复活。
他这一走神,前面的车辆忽然缓缓停住,幸亏他反应快,猛的踩住刹车,原来是碰见了红灯,而那辆校车恰巧碰上黄灯闪了两下,冲了过去。
闻尚心里暗骂一声该死,回头看冷肖的神色已经一片阴霾。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认错,他忽然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冷少。”
闻尚喊了他两声,他像没听见一样,徒步跑过人行横道。
这是他第二次为她跑步前行,第一次,他错过了,可能是因为他不够快,这一次,他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力量,不允许再错过她。
“咦,那个人是不是在追咱们的车子啊?”校车上最后一排的两个同学发现了后面紧追不舍的人影。
“哇塞,电影里才有的镜头耶,那男人跑起来好帅啊。”
两位同学顿时花痴起来,在后座上大喊大叫。
秋沫坐在前面,听到她们的喊声不由好奇的回过头,就连司机都看热闹似的放缓了车速。
她探了探了头没找到她们在看什么,于是无趣的继续低着头想心事。
“追上了,追上了。”
一阵尖叫终于让她再次转过了头,虽然视力不好,但这一眼之间却分外清晰,她看到一条颀长的身影自车后面疾步跑来,他不知道追了多久,俊脸上已经大汗淋淋,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累一样,脚下的步子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他在车流里穿梭,不时有车子贴着他的身侧惊心动魄的滑过,众人数声尖叫不由惊得一头冷汗。
而秋沫整个人痴傻了一般,只记得捏紧了手里的电话,一圈圈汗印湿了手机的屏幕。
他在追校车?为什么?他是在追她吗?
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终于有车子躲闪不急直直的向他撞去。
那高大的身体被撞得飞向路边,又有几辆车子紧急踩下了刹车,马路上顿时乱作了一团。
“啊。”校车上看热闹的同学被这突发的事件惊呆,其中有人反应过来,赶紧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而秋沫的身体从座椅上弹起来,隔着玻璃,她看见他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一脸的血一瘸一拐的继续追着。
有路人停下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置若罔闻,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停,只要他一停下来,她就会消失,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重新站在当初的十字路口,而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再放手。
那双眼睛不会错,一定是沫沫,他的沫沫回来了。
司机没有任何要停车的意思,在他看来,那人就是个疯子,虽然后面的同学早就齐声叫嚷着停车停车,他却像是没听见,反倒加大了油门。
秋沫站在玻璃窗前,看到那抹身影越来越远,心里抽痛般的疼,她此时此刻多想停下来再看他一眼,可是,那颗已经不起再一次被踩踏的心却提醒着她此时的愚蠢。
他怎么会是在追自己,当初那样绝情的把自己从身边割除的人怎么会再一次回头追自己。
或许是这车上的某个人,或者是周围车里的某个人,而这个人,不会是她。
车子拐入了公交快速通道,他的身影便彻底的看不见了,她自嘲的抹了一把脸,却沾了一手的泪水,原来,她还是会为他哭,哭得这样一文不值。
当闻尚把车开到冷肖的身边时,他正坐独自一人坐在路边,名贵的衣装沾满了灰尘,有的地方还破了几个大洞,那脸上的血迹干涸了,又有新的血液覆盖了上来。
闻尚倒抽一口冷气,他从来没想过那个高高在上的冷肖会狼狈成这副模样,他现在哪里还像叱咤商坛的枭雄,简直就颓废的像是落魄的穷鬼。
他咬了咬牙走上去,还没等说话,冷肖忽然说:“我要a大所有学生的档案,现在立刻去弄。”
“可是您的伤?”
“没事。”
他轻描淡写的站起身,一只腿还瘸着,就那样摇摇晃晃的走向停在一边的车辆。
看了眼后视镜中狼狈的自己,他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沫沫,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
秋沫匆匆忙忙的回到家,然后将门慌张的反锁好。
她喊了几声林近枫,屋里却没有反应,转了一圈发现他留的字条:“有事出去一趟,晚上直接去上班,勿念。”
秋沫失神落魄的坐到床上,勺子在阳光下懒懒的睡着。
她有时候真羡慕这只兔子,醒了吃,吃了睡,每天都无忧无虑的。
手指不自觉的摸向腕上的秋芒,她想起那天晚上他质问她时的眼神,又想到坐在他身旁的那个女孩。。
秋沫没有什么心情吃饭,热了杯牛奶对付了事。
为了分散烦闷的心情,她打开了很久不看的电视,看不清画面,她就听声音,可是一个电视剧都演完了,她却不知道讲了什么,那心思根本就没有用进去。
等她终于想睡觉的时候,从来没有响过的门铃竟然铃铃的响了起来。
她边走过去开门边在心里纳闷,他们搬来这里时间不长,和邻居之间也只是见面打声招呼,并没有达到可以互相串门的地步,这大半夜的会是谁?
透过门上的猫眼,她看见了邻居的阿姨,她在外面喊道:“小姑娘,我的门钥匙落单位了,可以先上你家坐会吗?”
她没起任何疑心,伸手拉开了门。
就在这一瞬间,一条健硕的人影忽然挤进来,然后她被猛的拉向一个依然带着冷气的怀抱里。
*****
来者是谁?
不会原谅()
她没起任何疑心,伸手拉开了门。
就在这一瞬间,一条健硕的人影忽然挤进来,然后她被猛的拉向一个依然带着外面冷气的怀抱里。
如此熟悉的气息让秋沫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的神智在片刻的短路之后马上做出了本能的动作,两手抵在他的胸前,往门上狠狠一推。
他下意识的丝了一声,两条眉头痛苦的拧在了一起。
回廊里悬着郁金香的顶灯,此时发出幽黄的灯光,浅浅的打在他立体俊美的脸上。
如此近的距离,她看到他头上缠着绷带,一边的脸微微肿起,明显的一片擦痕。
她捂住嘴巴,眼睛瞬间放大。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冷肖会是以这样一副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一身的狼狈,一脸的伤痕。
她后退了两步,直到身子磕在桌角上,轻微的钝痛感传来,她蹙了下眉头。
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他既然能找到这里,就说明他发现了什么,自己应该继续装做不认识还是应该跟他彻底说清楚。
他明明不在乎自己,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的找来,难道他的憎恨连看着她过一天舒心日子都不肯吗?
心里的火堆被怒气点燃,面前的男人变成了最可怕的怪物,最黑暗的沼泽,她竟然有一种想要跟他同归与尽的念头。
他伤自己还不够吗?他还想怎么样?
“沫沫。”面对女人眼中的抵触情绪,冷肖低低的喊了一声。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或许还带了些温情的感觉在里面,听在秋沫的耳中顿时将她心里那座护城墙击得摇摇欲坠。
她几乎忍不住的大喊:“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
她不想看到他,一点都不想,他是恶魔,是吃人的野兽,他明白她的弱点,总能用几个字就将她轻易收服。
冷肖有些一瘸一拐的缓缓走来,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沉如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秋沫感觉到空气中的氧气逐渐被吸空,她渐渐喘不上气。
他每走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直到退到卧室里,她飞快的关上门。
可是她哪抵得过他的力道,他只是用手掌往门上一顶,她就再也无法将那扇门关合,她急得快哭了出来,隔着门喊:“我不认识你,你再乱来,我就报警了。”
门外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也没有太用力,怕会伤到她。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诚恳,或者说是摆出一副求人的姿态来,对于俯瞰惯了的男人,这样已经算是极限。
“我不认识你,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请你快出去。”秋沫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抵在门上,看着就要靠进锁眼的锁,她又燃起了希望,更用力的往前推了两下。
“秋沫。。”冷肖的耐性终于用尽,一把推开门,她被晃得踉跄了好几步,他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
“放开我。”秋沫极力挣扎,却抵不过他的钢筋铁臂,他搂她那样紧,几乎要揉进了自己的身体,她终于折腾的没了力气,却依然用小小的力道有一下没一下的想摆脱他的束缚。
“你找错人了。”她恨的咬牙。
“我的确的是找错人了。”
秋沫既惊喜又惊讶的望向他,却听见他慢悠悠的说:“我以前一直在找那个秋沫,可是我不知道,她已经蜕变成了一只美丽的蝴蝶,不,应该说,她一直是一只蝴蝶,却把自己装在厚厚的茧里,伪装成一只可怜的毛毛虫。她在日记里写道,有人说过,她的美像一件千年传承的艺术品,美到脱俗,她在日记里写道,有一个人,他守在她的床前对她说:沫沫,你真美。”
“而那个说话的人却忘记了自己所说的话,所以,他也为此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