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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你真美。”
“而那个说话的人却忘记了自己所说的话,所以,他也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只是还好,他已经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现在,他虽然仍然没有想起,但是不需要那段过去,他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没有那般刻骨铭心的爱,就没有现在这般腐骨蚀心的痛。”
他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眼中竟是秋沫从未见过的温柔:“我愿意弥补曾经的过失,所以,原谅我。”
手明明被他握着,可是手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那样的话从冷肖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提前写好的剧本一样,秋沫明明知道句句是毒药,可依然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的表情已经足够诚恳,他的措词也足够真诚,他的语气也足够感人,可是,她不会忘记,他当初说出‘保孩子’三个字时的残忍,孩子的死,他是最间接的刽子手,如果不是他的无情,不是他的纵容,冯思雅也没有那种胆量,他可以尽情的伤害自己,却不能伤害孩子,那是他的亲骨肉,他却没尽一点做父亲的责任,没有保护过他,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而是眼睁睁的让别人去害他。
现在他用这双沾了孩子鲜血的手来握着她的手跟她求原谅。
怎么可以原谅,怎么可能原谅。
不会的,永远不会。
秋沫用劲了所有力气一把将冷肖推开,在他紧逼的眼神里步步后退。
“秋芒只有一个,其实那天晚上在假面看到你时,我就应该把你认出来,可是自从你走了之后,所有与你相关的事情,我就变得很迟钝,如果不是今天偶然在学校遇见你,我让闻尚查了所有的学生资料,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他的解释还没有说完,秋沫忽然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跟你走。”
冷肖先是一愣,黑沉的眸色不由加深了几分。
“你是我冷肖的老婆。”
“那个秋沫已经死了。”秋沫朝着他喊出来,“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他突然笑了一下,笑得秋沫有点毛骨悚然,她知道这个男人没什么耐性,这样低声下气跟她说话已经是很客气了。
果然,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要你的名字还在我冷肖的户口薄上,你就是我的老婆,我的世界不允许你消失,不管结局是不是完美。”
如此霸道张扬的宣布,他终于露出了他的本色,秋沫没出息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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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猜这个推门而入的是谁,输的人要给八送红包,这种赌每天都打就好了,哈哈!)
你就是我的()
如此霸道张扬的宣布,他终于露出了他的本色,秋沫没出息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床上。
她此时脆弱害怕的模样像是钝器狠狠地击在冷肖的软肋上。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明明在来之前,他已经警告过自己,一定要对她温柔一点,不能凶她,不能吓她,可是当她说出那句:我不会跟你走的时候,他的理智又发生了崩塌。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反驳自己,逆来顺受。
可现在的她像一只对自己充满了防备的小刺猬,竖起了浑身的硬刺。
他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走过去半蹲在她身边,双手握住她的手,几近于讨好的说:“沫沫,跟我走。”
跟他去哪?回冷宅吗?再次面对那一院的清冷,面对冯思雅的挑衅?她不会傻到要重新往坑里跳。
她已经不欠他了,她没有必要再听他的摆布。
“我说过,我不会跟你走,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所以,请你放过我,我有我的生活。”
她拒人于千里的语气让冷肖不满的皱了皱眉,眼角的余光穿过她的肩膀落在阳台的晾衣架上。
一件洁白的半干t恤正挂在那里,随着窗隙里渗进来的风轻轻摆动着。
很明显,那是一件男式t恤。
冷肖的脸忽然就冰冷了几分,一语不发的走过去,呼拉一下拉开阳台的门,然后将那衣服带着衣架随意一卷顺着窗户就扔了下去。
“冷肖,你疯了。”
秋沫从床上弹起来,那是她昨天才给林近枫买的衣服,洗过一水准备明天就给他穿的,竟然让这个卑劣的男人二话不说的就给丢掉了。
她趴在窗户上往下看,衣服皱皱巴巴的落在一楼的花坛上,她心疼的不得了,只希望这段时间不要被人捡到。
正当她准备下楼去捡的时候,冷肖又将一包东西从窗上扔了下去。
这次是稀里哗啦的一堆。
所有林近枫用的东西全被他给扔了。
秋沫惨白着一张小脸,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他。
“无赖。”秋沫憋了半天才憋出这句话,扭头就朝门外跑去:这里是三楼,应该可以捡得回来。
可怜她连一步都没跨出去,手臂就被冷肖从后面一拉,整个人毫无预兆的跌进他的怀里。
血腥味儿混着彼此的津液,有一种铁锈的味道在嘴里慢慢散开。
冷肖吃痛的一皱眉,眼中的欲火消了一半,他看见她用那样厌恶害怕的眼光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强/奸犯。
而他现在所做的事也跟一个强/奸犯没什么两样。
“冷肖,你想怎么样?”秋沫终于被逼得歇斯底里。
她受够了,她不想再陪他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了,他既然那样讨厌她,为什么不索性放了她,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看在她的眼里都是惺惺作态。
“我不想怎么样。”他无视她眼中的气愤,“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不管你逃到哪里,你就是我的。”
“冷肖,你有这个资格吗?”秋沫不再回避,忍着他在她的身体上制造的阵阵战栗。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
“我躺在抢救室的时候,你在哪里?我食不果腹,交不起学费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冷肖,你现在跟我说这样的话,不觉得会脸红吗?你有什么脸面要求我跟你回去,你有什么资格扔掉林近枫的东西,你现在对我来说,连个路人都不算,因为路人不会让我。。。讨厌。|”她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语气,说完后便毫不畏惧的瞪着他。
以前在冷宅,她是怕他,但那是因为她爱他,不想得罪他,因为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点温存是那么的不容易,而现在,她已经无所谓了,爱与不爱都跟这个男人无关,他们之间这道鸿沟是他亲手划下的,她没有负责填满的责任。
听着这样绝情的话从她的嘴里毫不犹豫的说出,冷肖出现了长时间的怔忡,他此刻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去想,等他找回思绪的时候忽然沉声问:“你和林近枫已经。。。”
后面的话消失在他渐低的声音里,好像是没有勇气问出口一样。
这个时候,秋沫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林近枫当挡箭牌,但是她做不到。
林近枫的父亲因为他,已经让冷肖打压的翻不了身,她现在如果再拿林近枫说事,以冷肖那性格势必不会这样一了了之。
于是,她微微侧过脸,说了句有违真心的谎话:“我一直喜欢的是叶痕。”
等鱼上钩()
于是,她微微侧过脸,说了句有违真心的谎话:“我一直喜欢的是叶痕。”
一个并不陌生的名字,甚至是刻骨铭心的名字,曾带给他这一生最深厚的情谊,也曾带给他这一生最残忍的背叛。
听到这个名字,他就有些咬牙切齿,而从她的口中听到,不但是咬牙切齿,还有漫无边际的嫉妒。
从叶痕在医院无意看到那张死亡证明时的表现,到后来总结她日记中的点点滴滴,他已经可以确定,秋沫,他是叶痕的人,而且是被他从小养大的,一直在冰岛生活。
他以为,她是恨叶痕的,因为她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对他的恐惧。
她是爱自己的,因为她哪怕是受了委屈,也不曾说过他的半句不好。
“别想用叶痕来吓我。”冷肖直起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享受那捏之即化的触感,“沫沫,别闹了,跟我回去。”
秋沫沉默了半天,语气中带着丝疲惫:“冷肖,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没有结束。”他暴躁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咬咬唇,不做声,但心中的信念却无比坚定,这个男人给过她最深的伤害,让她在万念俱灰中浴火重生,她还清楚的记得手术台上她对林近枫的请求:如果她还活着,带她走,她要离开这两个男人,她没有想过要去报复谁,她只想着今生不见,然后彼此相忘。
她的沉默让冷肖放软了心,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柔和:“沫沫,你是不会喜欢叶痕的,你恨他,我知道。”
“我也一直以为我恨他,恨他的残忍,恨他的嗜血,可是,当我千方百计的离开他,我就会发疯一样的想他,我也曾喜欢过你,但很可惜现在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对不起,请不要再纠缠我了………………………冷少。”
秋沫看到有什么光芒在他乌黑的瞳孔里忽然熄灭,就像一堆燃烧的火堆,忽然吹来一阵风,然后只剩下一堆燃剩的灰烬,片刻之后,连其中的火星都不见了。
那两汪深泉此时透着一片凄凉的孤傲凌冷,她的眼睛看不清,却似乎能感觉到一抹不亦察觉的悲伤燕子般滑过。
她的心痛得厉害,说这样绝情的话,不是她本意,可是她没有办法,他的世界,她注定是回不去了,既然如此,何不断得干净利索一点。
遇见他时,她尚且是一张白纸,他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微笑,她便用尽了一生的情动,心底起了波澜,但波澜总归要平静。
冷肖慢慢的起身,他的动作很慢,因为他的腿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