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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近枫想到这里,心酸的揉了揉眉头,本来以为她摆脱了零帝的禁锢,自己就有了机会,可是半途又杀出一个冷肖,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他比谁都清楚,她爱那个男人,爱到了骨髓里。
出租车在dct码头的不远处停下,林近枫付了钱后打开车门。
夜晚的海风带着一股咸腥味儿扑鼻而来,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着面前一排排安静的集装箱像是许多参差不齐的小楼,在夜色下丛丛耸立。
他抽了支烟,将烟头扔到脚底踩灭,迈开大步向约定的地点走去。
撒旦降临()
他抽了支烟,将烟头扔到脚底踩灭,迈开大步向约定的地点走去。
夜晚的码头格外的寂静,只偶尔从远处的海面传来几声幽远的汽笛,所以他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便显得异常的突兀。
“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忽然从前方的暗处传来。
林近枫警惕的顿住脚步,手利索的摸向腰间的匕首。
“林,你还是那样帅哦。”熟悉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妩媚与娇气,话音一落,一身牛仔装的女孩忽然从集装箱上跳下来落在林近枫的面前。
“天天。”林近枫没有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他很快就转身向后疾奔。
“林,逃跑可不是你的性格,怎么这一年来沉浸在温柔乡,你连斗志也丧失了吗?”
一条人影堵住了他的退路,月下静立的男子拥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背后习惯背着一把长长的武士刀。
“宁之。”
林近枫退到一侧的集装箱边,背靠着它,笑道:“冰岛的金童玉女,零帝的左膀右臂竟然同时出现在这里,那么,零帝是不是也来了?”
“说得不错,零帝正在前方等着林呢。”天天又是一串咯咯的笑声。
她笑得天真无邪,像是未**的少女,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娇笑三声是她要出手前的警示。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接受训练,天天的性格他最了解,阴狠毒辣,从不手下留情,而宁之看似无害的外表下也有一个嗜血的灵魂。
他挥起手中的匕首一挡,叮的一声,天天手中的武器跟他的相碰撞,刷的一下划过,空气里迸出一串火星,而宁之也疾跑两步,手伸向背后,抽出了他的武士刀,刀光凛凛,竟将今晚的月色也比了下去。
秋沫望着着窗外渐渐下沉的月亮,再一次看了看表,天马上就亮了,可是他还没有回来。
打他的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从刚才就一直砰砰乱跳的心直到现在都无法抑制。
天稍微有些亮的时候,她揣着那五万块钱出了门。
早晨起了雾,空气中都是湿漉漉的气息,路上零零星星几个路人,都是行色匆忙。
有卖早餐的店早早的卷起门帘,热乎乎的包子,米粉被端上了桌子。
她挥手拦了辆的士,说了酒吧的名称。
司机好心的提醒:“小姐,这个时候酒吧可早就关门了,你去哪里干什么?”
“找人。”秋沫的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安全带,“师傅,我赶时间,麻烦您快一点。”
“好来,您坐稳喽。”
她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做生意,但是如果没出意外,他应该回家,他没回家,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那个酒吧,她心中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在那儿,但这已成了唯一的希望
酒吧刚打烊,门外挂着close的牌子,但门却是虚掩的。
秋沫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里面的桌椅早就被摆放的整整齐齐,但空气里依然飘着浓重呛鼻的烟酒味。
酒吧中间亮着一盏彩灯,正在慢悠悠的转动着,像是一个打嗑睡的人一张一合的眼睛。
秋沫看了一圈没有见到一个人,她以为是自己的视力不好,又挨个包厢找了一遍,找到最后只剩下一个vip包厢。
她停在门口,脚底像生了根,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包厢里透出来的气息竟然会有一些熟悉,那种熟悉是对一种事物的恐惧已久,是深印在心里的魔障。
她将双手放在门上,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只是还没等她动手,大门便在她的面前缓缓开合,就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着一样。
她壮着胆子迈进去,一步踏下,竟然感觉连地板都是凉的,心里蹿起阵阵寒意,她猛的将目光投向中间沙发上悠然而坐的男人。
那一瞬间,像是有一条毒蛇盘在她的身上,鲜红的芯子丝丝的响着。
她下意识的转身要跑,却被身后突然进来的两个人拉住了手臂,然后扭送着扔到男人的面前。
脚下一软,她被迫跪趴在男人的脚下,她看见他深棕色的皮鞋,黑色的裤角。。。
下巴被对方伸出来的手指捏起,她的眼里盛满了浓浓的恐惧,明明那样害怕,连毛孔都不会呼吸了。
“沫沫,你让我找得好苦,真是个不乖的女孩。”他忽然一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提到自己的腿上,带着灼热呼吸的嘴掠过她的脖子,就像是一只狼,随时会对那里咬下一口。
秋沫绝望般的闭上眼睛,身子因为害怕而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个男人带给她的记忆就像噩梦一样,在每天夜里折磨着她难以入眠。
脖子上忽然一热,是他的唇贴在了上面,然后在那里打着转。
“沫沫不乖,是不是要接受惩罚?”
他的眼光黑得像墨,牢牢的锁在那一圈醒目的梅花上,这是冷肖昨天故意制造出来的印痕,没想到一整晚都没有消失。
听到惩罚两个字,秋沫颤抖的更厉害,两只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那纤细的青色血管都突兀的显露了出来。
“我的沫沫怕了,知道错了?”他忽然在那地方一口咬下去,鲜血顿时顺着白皙的粉颈小溪般淌了下来。
秋沫痛的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看到他正笑得一脸邪魅,那嘴角甚至还沾了一丝血迹,像极了电视剧里外型俊美,内心残恶的吸血鬼。
“沫沫,我记得你好像是有事情求我吧?”他优雅的开口问。
她害怕到了极点,但依然用发抖的声音问:“林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林?”他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怎么关心起他来了?”
秋沫心中恨的咬牙,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喜欢这样跟她捉迷藏,把人心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这是他最爱的声音。
“林怎么样了?”她重复着,眼神中含着一抹坚定。
叶痕微微一愣,怎么几年不见,这丫头还带了一身野性,不是那个只会趴在他的脚下像只小狗一样乞怜的女孩了。
而且,最让他吃惊的是,她的美丽竟然又发生了一个质的飞跃,比五年前更加明艳不可方物,他当初的眼光果然是没有错的。
他的残忍()
包厢里一片闷热,可秋沫的四肢却是一片冰凉,不管她怎么躲怎么逃,此生也注定逃脱不了这个男人的魔咒,他像一条看不见的影子,时时刻刻的跟随着她。
她对他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如嵌在肉里的毒瘤,慢慢渗出毒液。
叶痕的双手禁锢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那掌心里的热量透过薄薄的衣衫熨烫了她的皮肤。
他欣赏着她此时带着些倔强,带着些害怕的表情,心情愉悦的说:“沫沫,我给你看样东西。”他故意卖关子,朝门外击了两下掌,立刻有一个黑衣大汉敲门而入,将一件什么东西扔在秋沫的面前。
她顺着那空中的抛物线向地上看去,但是屋里灯光太暗,她的眼睛看不清。
她从叶痕的身上狼狈的爬下来,慢慢的向那团东西靠近。
等终于能看清了,她才募得咬住唇,不想让这个男人听见她的尖叫。
地上团成一团的是一件衣服,而这件衣服正是林近枫出门前穿的那件,长袖的灰白色帽衫,她之所以想尖叫,是因为这件衣服上已经被血染透了,甚至都无法分辨出之前的颜色,胸前和手臂处多处刀子切割造成的裂缝,有的血呈乌黑色的干涸着。
秋沫看着那件衣服,仿佛看着一只张开獠牙的魔鬼,她步步后退,直到被叶痕从后面拦腰抱住,他那地狱般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说:“沫沫,你想找的就是这个吗?”
秋沫心中倏然腾起一簇怒火,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转过身,扬手朝着叶痕的脸上煽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之后便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叶痕被打的头偏向一侧,柔顺的发丝遮盖了那双残暴的眼睛。
秋沫看到有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红线般的蜿蜒而下,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现在手心还在酥麻作疼,一颗心更是狂跳不止。
正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他突然像恶魔般低低笑了出来,然后将秋沫一把拉到怀里。
秋沫只觉得大脑中的氧气越来越少,眼前雾朦朦的一片,两只太阳穴往外一鼓一鼓,疼得厉害。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尝到了一种叫做无能为力的苦涩。
以叶痕的残忍,他会怎么对付林近峰,她都不敢去想,或者说,当她再次见到林近枫的时候,他还会不会是一个完整的人。
他是为了她才被叶痕发现,如果不是她这么没有用,这么多事,他应该还是他的纨绔少爷,坐拥万千家产,怀抱绝色美女,是自己在手术台上的那个电话将他推入了万劫不复,她心里悔恨万分,恨不得跟他身份交换,她来替他承担所有的苦痛折磨。
怀里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叶痕的惩罚也达到了目的,他放开她,柔声说:“我的沫沫,原来这么甜。”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秋沫大口的喘息着,不理会他的调侃。
“你在跟我谈条件?嗯?”他抬起她尖尖的下巴:“沫沫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就凭这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