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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思念,但也有着念想,并不是十分寂寞。”忘机回首,望着唐卿卿认真的眸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唐卿卿自然不会知晓,她正想着她的儿子。
那个才四五岁的小男孩儿。
第18章 018、线索()
忘机正打算开口再说些什么,却是瞧见了不远处戈墨推开了房门。咬了咬牙,她最终是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卿姑娘,准备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为你刺青了。”
朝忘机点点头,唐卿卿站起身来,心下了然,便是同忘机二人朝屋内走去。
屋内香薰缭绕,迷迷糊糊,看不真切,却是隐隐地能够瞧见一人。走近了仔细一看,才知此人正是失踪了大几日的戈墨。
“这些日子你都干什么去了?”唐卿卿问道。
戈墨一如往昔,仅是一个背影便能让人感到疏远和深不可测。他回首,却是带着浅笑,令唐卿卿不由得觉着方才的那些感触无非是她的过于敏感。
“听高人的吩咐,准备所需之物。”戈墨似是漫不经心,伸手指了指他方才刚放下来的物什。唐卿卿好奇地瞥了一眼,见看不太真切,便也不再深究。
忘机进屋,先是沏了一杯热水,随之从袖中取出包裹着白色粉末的油纸,点入水中,顷刻溶解。
“这里面加了麻沸散,若是不使用此药,可能过程过于漫长后会觉得十分疼痛难忍,所以剂量稍有偏大,但对身体无碍。”忘机简单地解释了一番,便将茶杯递到了唐卿卿手中。
点点头,唐卿卿便接了过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一饮而尽。
忘机却抬眸看了一眼戈墨,他正巧打量着自己,眼神淡漠全然窥探不出任何的情绪。一咬牙,她便扶着唐卿卿躺在了榻上。待到几分种过去,便传来了唐卿卿均匀的呼吸声。
“你可以出去了。”戈墨立在一旁,附身下来伸手抚了抚唐卿卿的碎发。似是许久不见她如此老实的模样,毫无戒备,不由得令他想要多加把玩一番。
忘机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心中做着难以想象的挣扎。最终,她紧握的手垂下了,轻叹了一口气。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忘机的声音里透露着疲惫和无力。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甚至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将唐卿卿推向火坑。
“不会的。”听到戈墨的这般回答,忘机缓缓地移出了屋内,轻声带上木门。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儿了,她能够看得出戈墨看唐卿卿的眼神里那隐藏在最深处波起涟漪的爱恋。
无处安放,无法遮掩。
所以,她竟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信任了这个夺走她儿子的魔鬼。
“娘亲!”几近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产生了错觉,忘机刚刚阖上了门就听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儿子的声音。
见娘半晌都不回头瞧自己,不远处的小肉团子也是着了急,一跺脚甩开了拉着自己的怜六就冲了过去,不停地挥着手大喊着“娘亲!娘亲!”
忘机还未来得及回头,佐佐就一股脑从身后抱住了她。
“佐佐?”忘机大喜,蹲下身来就捏了捏自己儿子肉呼呼的脸颊,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后,竟不但不觉得儿子少了一块肉,反而还胖了的样子。
“公子吩咐过了。”怜六走了过来,脸上竟带着浅浅的笑意:“小肉团子只是暂且待在我们这处,要好好善待他。”
听言,忘机一愣,一抹释然的笑意终是染到了她的眼底,这是这么多日来她第一次最发自内心的笑。
“娘亲”突然,佐佐扭扭捏捏的,就拉住了忘机的衣角。
“嗯?怎么了?”忘机揉了揉宝贝儿子的头,柔声问道。
谁知佐佐咽了口唾沫,小步子踱到了一旁怜六的身旁,小肉手指着她,朝忘机说:“娘亲,这个姐姐待我特别好,每一顿都给我吃肉,我、我,我想娶她!”
佐佐的肉脸涨得通红,表情却严肃得不行。
怜六和忘机皆是同一表情,茫然不已。彼此顿了半晌,才抬眼对视了一眼,相视无言
倒是不知道怜七听说了这件事后,得知自己的情敌是才半个人不到大小的小孩儿,会不会夜里都会惊醒吐出血来。
唐卿卿后背的伤疤实在面积过大,且刺青也并非短暂的一日便能完成,只能分为几日进行。
就算如此,戈墨的安排也可称之谓是天衣无缝。
自从知晓了戈墨对佐佐的善待后,忘机对戈墨的态度和看法也比较之前而言天壤之别。第一日待他唤他进屋,她瞧见了戈墨的手法之后大为惊叹。
她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出自于一个男子之手,且仅仅是接触了这么短短几日便能做到如此地步。不由得为之赞赏,甚至产生了许些钦佩之情。
一连几日下来,由戈墨同忘机二人相配合,很快刺青之事便要告一段落。随着刺青的逐步进行,图案也更加完善,明晰。
事情本该就此结束。
但在最后一日之时,戈墨方才停下,怜六便闯了进来,耳语之下将情形一一告知,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事情不容乐观。
“忘机,卿儿便暂时拜托你了,我会让怜六留下,以防不测。”戈墨合上唐卿卿的衣襟,如是说后便是一刻也未曾耽搁从这雪峰山上离去。
由是,剩下的忘机、怜六二人,便是留在此处,照料着佐佐,等候唐卿卿转醒。
“卿卿,相信我。”
不知为何,甚至是在朦朦胧胧中,唐卿卿总是能在耳畔听到这么一句话来。
她心中知晓,这是戈墨的声音。但是她只是不明白为何她总是会在饮下麻沸散后,本该由忘机一人为她刺青的时刻,她却会听到那人的话语。
只当是一场错觉,但唐卿卿还是不由得会扪心自问——
她相信他吗?
若是以前,她的的确确是可以很肯定的回答说“不相信”。
他不以真面目示人,从不谈起自己的事情。甚至以往他们也并不相识这教她如何信任?
可是今夕不比往日,说不上漫长或者短暂的相处下来,她的决心开始动摇,甚至开始依赖他的存在。
她想要去相信他,但是她想她需要一个理由。
第19章 019、隐藏的真相()
“戈墨居然会真的将你一人留在此处,看样子大人倒是高估了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麻沸散的效果逐渐退去,唐卿卿的意识开始转醒,但一个模糊的黑影却是已然立在了她的面前。
声音中充满了嘲弄。
是谁?
唐卿卿挣扎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她觉着不可思议的人。
此人面容较为熟悉,依旧是那破烂的黑斗篷将娇小的身躯包裹。但于此截然大相径庭的是,那张先前遇见时脏兮兮的小脸,却是白净而细腻。
“是你你为何会在此处?”
这着实是太令人意外,但细细想来又仿佛在情理之中。
此人正是唐卿卿同戈墨二人上山前,在山下遇见的那个饿昏了头拼命抢走馒头的女子。
“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好生奇怪吗?”女子绽放出笑靥如花,随性地坐在桌上,仿佛完全不怕被人发现,道:“我记得前几日你还仿佛想求着别让我走呢。”
此话一出,唐卿卿的眼中先是闪过疑惑,随即本来还麻木的身子却是陡然一颤,弹坐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仿佛人畜无害的女子,道:“是你?你知晓唐家人的下落?”
女子不答,却也没有否认。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唐卿卿,似是打量,似笑非笑。
“真是不明白大人是怎么想的。”忽的,女子突然无厘头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唐卿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唐卿卿,早在那场唐家的大火中,你就应当死去了。”她朱唇微抿,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死看着蝼蚁一般不值一提。
就好像她的存在仅仅只是一个笑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卿卿努力克服着内心的不安,她尽量想要自己看上去与平日无常。
但这未免太过困难。
试问又有谁能够在别人一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甚至大言不惭谈论着你的生死时还能保持镇定?
“字面上的意思。”女子一笑,道:“大人一心以为若是留着你,便能够得知那“灵玉”的下落。于是刻意留了你一命,只可惜这都近乎半年了,你光是苟延残喘,都显得是如此困难。”
“倒是不知若是戈墨未曾对你伸出援手,你现在该是会落得多么凄凉的一个下场?还哪儿会有这等闲杂的时间来这雪峰山上泡温泉,掩烧伤?”
女子跃身,便是伸手扯开了唐卿卿的衣裳,整个后背便清晰地落入了她的眼帘。
——这该教人如何去形容?
“倒是未曾想到戈墨还能有这等手法。”女子囔囔自语,甚至几欲伸手上前抚摸。
原本狰狞的烧伤尽数化为了燃烧得熊熊的火焰图案,而这团火中,一只凤凰正在浴火,姿态似是将要挣脱牢笼
浴火重生!
唐卿卿只觉着自己的头脑发昏,太多未知的事情涌入,她根本不知道应当先从何处下手。
“灵玉?什么是灵玉?这与我唐家又有何干系?”唐卿卿感到后背一凉,便是立即拉起衣裳,后移了几步,尽量保持着一个能够看清这女子神色的距离。
她现在心脏跳得极快。
她不知晓戈墨去了何处,也不知道忘机在哪里,他们是否还安全。
“连灵玉都不知道,你不妨去问问你的老情人夏破云?”女子脸上的嘲弄是如此明显,她仿佛早就预料到唐卿卿的一无所知。
她甚至更不知晓这一切又同夏破云有何关联。
“我实在是看你可怜,都快要于心不忍了。”女子似是同情,她伸手抬起唐卿卿的下颔,像是看着商品般打量着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