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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尽头,上山路上,风声不止,谩骂不断,当真诡异!
毫无悬念地,蓝衣大叔和银闇打了起来,面对这两大高手旁若无人地对招,顾竹寒自然是非常乐意在旁坐山观虎斗,从中偷学几招也是好的对吧?
她远离了战斗圈,随手拿了根树枝蹲在地上对着他们二人的招式画了下来,这也完全是无聊之举,蓝衣大叔忽而被银闇打得退后了几步,见到她地上画的画,眼神一凛,看了她一眼,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不,应该是来不及说什么便又被银闇一式攻势打得不得不招架。
顾竹寒数着他们出手的次数,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一百、一百零一……这数了这么多招了,这对阵的二人依然没有丝毫落败的迹象,她觉得时间被这样耗费简直是一种亵渎,于是大喝了一声,“你们够了!还去不去书院啊!”
“噗——”
“咦——?”
随着她一声狮吼放出,战阵中忽有一道银弧呈抛物线状飞出,直直飞到战圈之外。紧接着,有一疑问的嗓音响起,顾竹寒转头看去,但见一穿着颇为考究的青衣男子捧着那个小酒瓶,又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然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顾竹寒:“……”
蓝衣大叔:“……”
银闇:“……”
*
打死顾竹寒也想不到他们二人打架居然会祸及无辜,而且她也没有想到这么荒山野岭又天高地黑的,会有这么一个贵公子突然现身,还好死不死地被酒瓶砸中,然后又好死不死地晕了过去。
那个公子身后还跟随了两个随从,那两个随从看见自家主子倒下了,立即慌了手脚,蹲在地上又是摇又是晃的,顾竹寒看不过眼,上前几步拨开了那两个随从,检查了那个公子,觉得他并无大碍,仅仅是晕了过去而已,遂用力一掐他的人中,让他清醒过来。
“啊……我是不是死了?这里是不是地府?”青衣男子醒来之后第一句便是这个,他迟钝了一会儿,认出了顾竹寒,想起她是在自己晕倒之前大喝一声“还去不去书院”的人,一把拉住了顾竹寒,“公子,您用不用买个小厮?”
顾竹寒:“……”
蓝衣大叔:“……”
银闇:“……”
*
顾竹寒被眼前不断出现的状况给搞晕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是说你要做我的小厮?”
“对啊!”青衣男子依然死死拉住顾竹寒的手臂,那动作像是害怕煮熟的鸽子飞走那般,他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叙述自己的经历,“公子,您别看我衣着光鲜,又带了两个随从,其实我就是一整个装的,我上有老母八十下有老父六十五,老母亲为了生下我简直是煞费了苦心,现在我长大了想要考取功名衣锦还乡,奈何长醉书院太难进了,只能……”
“只能使苦肉计,跟我进去对吧?”顾竹寒打断了他的话,接口道。
“对……”一个“对”字没有出口,青衣男子察觉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讪讪地停在那里,不知道该答“对”还是“不对”。
“说,你欺骗我意图何在?”顾竹寒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攥住那公子的衣领,微笑森寒,语气却温柔地问道。
第63章 缪不可言()
“公子公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青衣男子生怕顾竹寒一拳打过来把自己的俊脸给打歪,唯有讨好道:“使苦肉计是我的错,但是我真是想做你的小厮,跟你进去的。”
顾竹寒之所以被青衣男子误认为“公子”完全是因为银闇给了她一张面具强迫她戴上,银闇身上时刻带着面具不是怪事,怪是怪在他好像早有准备那般,在听到顾竹寒要上长醉书院了,立即献宝似的拿出几张面具让她挑一张。
蓝衣大叔看着银闇奇怪的举动,噘了噘嘴,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银闇的做法。
事实上,就算蓝衣大叔有什么反应,顾竹寒也是不会理会的,她在那几张制工良好、薄如蝉翼的面具之中随便选了一张比较清秀的少年面具,擦干净自己的脸了,然后戴了上去。
从那一刻开始,她姓“纪”,名“寒”,纪寒。
为了摆脱“一斛春”,也是为了摆脱凌彻所做的一切。
是以,面前这个有点儿滑头的青衣公子会误认为自己是男子,的确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顾竹寒很满意青衣公子的反应,她意味不明地拍了拍他的脸,又在人家下巴那处意态轻佻地摸了一巴,吓得那个青衣公子一连几句说自己“不是断袖没有龙阳之癖”希望顾竹寒高抬贵手不要吃了他之类的话,搞得顾竹寒心中一阵暗爽,她大手一挥,很豪迈地再次拍了拍青衣公子的脸,“准了!”
这句“准了”好像是“准你侍寝”的语气,吓得青衣公子还未感受到巨大的惊喜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扯住顾竹寒的手臂,“我求你温柔点对我,我还是第一次……”
听得蓝衣大叔:“……”
然后银闇也:“……”
顾竹寒一把拍掉青衣公子的手,“你说什么呢?什么第一次温柔点?你是正常的难道我就不正常?我意思是我可以带你进去。”
“真的?”青衣公子一听,立即不哭了,睁大双眼水汪汪地看着顾竹寒,喜上眉梢。
“真的。”顾竹寒点了点头,觉得多了一个免费小厮也不是一件坏事,不过她并不太懂长醉书院的规矩,唯有转头看了蓝衣大叔一眼,“多带一个人进去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不等蓝衣大叔回答,青衣公子便当先抢答,“长醉书院是十分之人性化的一座学府,允许每个学生带两名侍从进去的。”
青衣公子不着痕迹看了蓝衣大叔一眼,觉得自己这回误打误撞赌对了,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进去长醉书院实在是一个巨大惊喜,不然他还想着待会儿去贿赂某个官员,让对方带自己进去呢。
“那好吧。”顾竹寒可有可不无地自我介绍道:“我姓纪,名寒,你叫我纪寒便可以了。”
“纪公子这厢有礼,小生姓缪,名可言,你叫我可言便可。”
“缪?缪可言?”顾竹寒心中有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她拱了拱手,笑容灿烂,“公子好名字好名字!”
这个小插曲过去之后,几人继续往山腰上走。
这回就不是蓝衣大叔带路了,而是由自来熟的缪可言带路。
第64章 贿赂楼主()
“纪公子,您看看,您看看这棵树!相传这是当初女娲补天留下来的神树,在此祈愿的话能取得完美爱情的!”
“纪公子,走了这么远的路,您累吗?用不用歇一会儿再上去?”
“纪公子,来,喝口水,够清甜。”
“纪公子……”
“停!够了!”顾竹寒实在是忍受不了面前此人低头哈腰,又十分聒噪的狗腿问候,她挥了挥手让缪可言过来,“我叫什么名字?”
“纪寒。”
“那纪公子是谁?”
“你。”
“错,我叫纪寒,你懂了吗?”
缪可言被顾竹寒霸气的几句话搞得刹那呆愣原地,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平日里的伶牙利嘴派不上用场。
身后的蓝衣大叔“噗嗤”一声笑,他拔开盖子喝了一口顾竹寒给他的好酒,哦,他忘了向顾竹寒炫耀,最后打赢的人是他,而银闇则被他无耻地偷袭成功。
缪可言被自己震慑了,跟在自己身后不说话了,而一直走在自己身旁五步距离的银闇则一脸郁卒地盯着自己的后背,顾竹寒觉得阴风阵阵,可是自己身上已经没有酒了,要怎么讨某人的欢心呢?
她左思右想想啊想的想了很久,这才突然想到这一世的自己为了解闷,特地画了图纸让面具怪人帮自己做了一个简易口琴出来,那个口琴虽然没有前世自己用惯的那个精致,然而木质的音色却是极好的,她在自己身上寻了出来,一副忍痛割肉的表情递给银闇,“呐,酒我是没有的了,这个乐器名叫‘口琴’,喜欢的就拿着吧。”
银闇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脸,觉得她好像不是说特别高兴,夺人所好不是君子所长,但是……他又看了看顾竹寒掌心摊开的那件木质古朴的小小乐器,觉得自己并不是君子,夺一下人所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他难得纠结那么几下,看在顾竹寒眼里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发生了什么新大陆那般,银闇的肤色本就白皙,白,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而是那种有着上好瓷釉胎质的净白,他这个人的脾气虽然古怪了一点,然而皮相却是极好的,不看他被遮住的上半边脸,仅仅是看他笔挺隽永的鼻梁,红似三月凤凰花的薄唇,就足以令人浮想联翩。若然他戴面具的原因不是因为毁容的话,那么顾竹寒敢保证他露出真容的那一刹那会将所有人都迷惑。
她大摊着自己的手,其实这里面还是有些讨好的意味,无论这个人是因为什么是必要跟着自己,但是自己一时半刻摆脱不了他已经成为事实,她觉得,和身边的每一个人打好关系是必须的,是以,她甘愿割痛把那个陪伴了自己诸多寂寞岁月的口琴送给他。
好钢用在利刃上,这个道理她是懂的。
事实上,银闇并没有迟疑多久,便从顾竹寒手中接过了那个木质口琴,他放在掌中仔细端详,觉得这件乐器很是特别,他试着放在嘴边吹几下,然而却吹不出声音。
顾竹寒看着他认真探究的样子笑了笑,“楼主,这乐器不是这样吹的,如果你想学,我改天教你。”
“你身上古灵精怪的东西就是多,”蓝衣大叔哂了一句,他摸了摸怀中的瓷质酒瓶,“与其改天,倒不如现在让我们见识下你这件乐器的用法岂不更好?”
顾竹寒抬头望天,“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让人去书院啊!”
第65章 一记媚眼的威力()
顾竹寒的一声大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