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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笙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余光却还勾着那边穿着婚纱的女人。
“大伯不在了,所以只有我作为她堂弟来把她交给你。”
简成珏的声音清脆而朗润。
“虽然我一直不太喜欢你这个姐夫,但不得不承认你们确实是最好的一对。我相信你以后会好好对待她,不让她伤心,不让她委屈,不让她担惊受怕。”
易北笙有点意外,诧异地看着简成珏,没长过他会说这么多话。
简成珏神色认真而庄严,再没有和易北笙的针锋相对,表达着自己的期望。
“现在,我把她,托付给你。”
她不要我给的,所以只有你能对她好。
两个男人手接触的一瞬,就已经达成了共识。
“看在她的份上,暂且勉强承认你这个小舅子。”
接过简慕南的手,那一瞬间,易北笙就用力地握紧了。手心里有点点浸润,似乎是流了汗。
微垂着头,简慕南勾起嘴角,“手心有汗?”
“嗯”
停顿了一下,然后悄悄嘘了口气,“我有点紧张,你信吗?”
“紧张什么?”
“不知道,就是很紧张。”
“呵呵呵呵”
“你不紧张吗?”
易北笙真的紧张,紧张到都不敢乱看,一本正经地直视前方。
眼珠子转了转,简慕南道,“也有点。”
很快就走到了神父的身边。
头发全白的神父和善一笑,然后开始宣读誓词。
“易先生,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富贵”
简慕南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是这样的誓词在别处听多了,此刻竟有心情去观察易北笙的神情。
这几天,等他回来睡着的时候,她都会悄悄看他的脸。简慕南神奇地发现,他的脸上竟然花了妆?稀奇。
她在想这个事情,还没想完,就听神父问道,“你愿意吗?”
易北笙瞪着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咬着牙低声道:“你发什么楞呢。”
“是,我愿意。”
神父倒是不介意刚刚那一点意外,笑着道,“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伴郎伴娘把戒指递过来。
易北笙先给简慕南戴上戒指,然后抓着简慕南的手,帮着她给自己戴上戒指。
“好了,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易北笙掀起头纱,撞上那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愣住。
“眼睛”
眼睛一弯,简慕南抬起里侧的一只手,碰到了他的下颌。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猛一下印了上去。
“我爱你。”
易北笙蒙了一下子,然后突的反应过来,眼睛一瞪,十分激动。捧着她的脸,“好了是不是?!”
“你猜呢?”
简慕南摸了摸他的眼角,眉眼弯弯。
好了!
眼睛好了!
二话不说,易北笙压下头,狠狠地亲过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易简阳()
台上温情无限,台下司寒看着,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身边的女伴看着他的脸色阴郁中透着些青,不由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没什么。”
他的态度虽然一直算不上热情,但如此冷硬还是第一造,女伴有点无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哎,司寒!”
男人一声不吭就往外走,她只能一头雾水地赶紧跟上去。才碰到他的手,男人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别跟着我,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一路有些,司寒脑子里所有的思绪都乱成一团。快要出门口了,他鬼使神差地顿住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除了粉白色的布置,看不见那两个人。
视线飘散,看到郁郁葱葱的香根鸢尾,他有些恍惚。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最初的那一天,阳光正明媚,她一身嫩粉色的长裙,轻轻勾了一个笑容,却比香榭丽舍街道上的什一切都耀眼。
然后呢?怎么了呢,怎么她就变成了别人的新娘,别人的妻子?
争吵分手的原因已经记不清了,总之不是一件大事,还有还有回国以后的几个月纠缠,也都有些模糊了。
“嗤——”
司寒哂笑一声。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过去了,一个前女友、而已。
有些事情,到了某个节点,再想不开都会想开的。
谁也不知道这一段小插曲,其余人都在想新郎新娘去哪儿了。不过片刻之后,他们就不想了,因为那两个人实在腻歪得让人受不了,不见了便不见了吧。
室内大厅的某个走道拐角里,易北笙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手撑在墙上,怀里那么小小的一个空间里困着他的新娘。
被男人凝视了半天,他什么也不说,只有炙热的目光,简慕南被看得发慌。
“嗨?”
扯起嘴角,尴尬地笑了一下。
这一下像是刺激了易北笙,他的眼睛终于眨了一下。然后伸出手,用力地摩挲她的脸,最终停留在她的眼睛周围,一圈又一圈。
“简慕南,你、你可真行!”
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嚼碎了。
不是吧
眼睛周围的皮肤被磨得有点疼,简慕南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讪笑:“不至于这样吧。不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她笑得讨好又乖巧。
“惊喜?”
这一声冷笑是从鼻孔里跑出来的。
脾气真怪。
腹诽一声,简慕南试探着去抚摸他的手臂,不管怎么样,先认错了再说。
“哎呦,我错了嘛,没有下次了好不好。咱们赶紧出去吧,别人看不见我们两个该怎么想?”
“我管别人怎么想!简慕南,你还没跟我老实交代呢!”
“哎哎哎——”
他声音太大,振得她的耳朵都有些失聪的感觉。
没办法了,简慕南双手往下一垂,一脸冷漠的表情,“那你想怎样,你咋样咋样吧。”
“你还敢跟我横!”
易北笙一眼就看出来她这是故意的,就等着他上去认怂呢,他这会儿快气炸了,啪一下拍在她脑袋上,垂着头低吼:“你还横!你还有理由横!”
话里含了气音,还有些发颤。
简慕南一抬头,惊呆了,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晶莹的眼泪顺着易北笙的眼角滑落,在他的脸上留下两行水渍。
“我我错了,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
一下就慌了,手足无措,惊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给他擦眼泪。一遍擦,一遍心里还残留这惊涛骇浪的余波。
易北笙湿着眼睛,真的特别特别委屈。他也不想这个死样,但是真的
他“嗷”地嚎出声,泪眼朦胧,“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
“从你眼睛看不见,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睛一定会好。可是我没想到,会让我等这么久。我一度以为它不会好了,那种没有尽头的等待,我真的好怕你难过,什么也不敢提,什么也不敢说——”
一年多近两年憋着的难受,日日夜夜的担心,日日夜夜的心疼,找到了宣泄口,这一次控制不住就都说了出来。
他是个男人,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表现。只有她,可是跟她说,只怕她难受。现在,总算、总算所有的苦涩和希望没有落空。
简慕南愣住,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这时候她才知道,她的男人真的很辛苦很辛苦。
揉着他的头,简慕南自己不小心湿了眼睛,又哭又笑,“你别这样啊,真的很难看。”
额头抵着她的,易北笙那只手仍在她眼下流连,他呢喃不停:“好了,真的好了”
出去以后换了衣服,想着那还沾着男人眼泪的婚纱,简慕南轻轻笑出了声,引得旁边的易北笙立刻投来一个白眼。
“我没想到我们两个人会哭,更没想到你会先哭。”
“好了,闭嘴。”
“你说什么?”
“请不要说话了,好吗,亲爱的老婆大人。”
五年以后。
虚五岁的易简阳小朋友又跑到了爸妈的卧室里。才打开门,他就张开手捂住了眼睛,水灵灵的瞳子从大大的指缝里露出来,稚嫩的童音里满是嫌弃。
“羞羞脸!”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亲亲!”
易北笙习惯地翻了个白眼,满不在意地结束了亲亲,最后又在老婆脸颊上香了一口,才慢悠悠道:“易简阳,老子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已经这么大了,不能再跟爸妈一起睡了,听不懂?”
“哼!”
小人儿干脆放下了手,小嘴巴撅起来,歪着头瞪了他老子一眼,“我就不!坏爸爸!”
说完了,小短腿“噔噔噔”扑棱,跑到他亲亲妈身边。
“妈妈,爸爸真是恶心!这么大人了,还要你陪着睡,还不让你陪我,这个人太恶心了!”
“略略略”
还朝着易北笙吐舌头。
易北笙的脸“唰”地黑了下来,恨不能把这崽子的舌头给拉出来。“这话又是谁教你的?申元靳?”
“亲亲”这个事情就是那个大嘴巴说的,然后这崽子好的不记得,这种就是忘不掉!
简慕南心下也是无奈,赶紧把这在死忙边缘试探的瓜儿子拉到自己怀里,“简阳,你为什么总要惹你爸爸生气?”
她就想不通了,每次惹了不是被扔出去就是被吓到哭,偏偏一次又一次,就是不长记性。
“才不告诉你是谁说的呢!略略略,老男人!”
说着,又把脸往简慕南怀里埋,还不知好歹地蹭蹭蹭,末了还非要抬起脸,冲着易北笙一扬,那叫一个嘚瑟!
好小子!
易北笙火了,搂着我的女人占着我的地盘还冲我耀武扬威?不收拾收拾还真不知道谁是老子了!
“哎哎哎——”
简慕南拉着易北笙的手,摇头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