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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易北笙爆出一阵低笑,他低着头,笑得嘴都没合上,像听了天大的笑话。
听见了来自太阳穴的一根弦崩了,简成珏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手指敲击这茶几,发出脆响。
“你住在她家里,吃着用着她的,我对你这个人甚至没有印象,作为一个男人,你告诉我,你能为她带来什么?”
目光灼灼,如利剑一般尖锐。
易北笙仍旧在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简成珏感觉自己快要爆发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简成珏也放开了捏紧的拳头。
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易北笙懒懒散散地揉了揉,“笑累了。”
“你问我这些的时候,是否问过她是心甘情愿?”
“你以为我是小白脸?”没错,现在确实是,是也不会告诉你。
“即便我是一个小白脸,那也证明,之前在她那里,我有我的过人之处。你怎知我不能给她带去好?”
怎么可能跟你说实话呦!傻子!
说到最后,易北笙拍了拍腿,慢慢悠悠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简成珏。那一瞬,墨瞳幽深,气势凛然。
“我的去留,她说了方才算数。”
“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吧。”
留下一个漠然的眼神,易北笙转身就走了。
简成珏真的想要冲上去,然后把他扔出门外。可是他说对了。简慕南说的才算,可他,却干涉不了简慕南的决定。
有一种无力,叫做没有资格。他甚至连光明正大,坦坦荡荡都做不到。因为他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他不甘心,她让一个男人登堂入室,这是简成珏从未知道过的,万一
一想到以后,他可能会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穿着纯白色婚纱如同天使一样的简慕南,诉说着她和别的男人的情事,然后吐出一句“我愿意”。
简成珏忍不住捂紧了自己的胸口,皮肉之下,那一颗心脏疼得难以言说。
他做不到。
眸子里墨色翻滚,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简成珏身下的手紧紧捏成拳头,他已经有了计较。
下车的时候,简慕南真的觉得今天流年不利。刚才才碰见简丽安,偏偏这时候简成珏还没走。
这兄妹俩是要把她逼疯吗?
简成珏原本是准备走近了打个招呼,却看见了她神色中的烦躁。并不清晰地,似乎还有一声叹息。
沉在海水里的窒息感怕也就是这样了。
嘴巴张了又张,简成珏只能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疲于应付,简慕南捏了一下鼻梁,“这是要回去了,路上小心,我这个样子,就不送你了。”
这是一句逐客令。
简成珏脚下有些不稳,看着眼前这个人,似有千言万语。
“好,那我走了。下次再过来。”
得到的回应,不过是一个点头和擦肩,她冷漠得让人心寒。
只怕是他的父亲又做了什么好事。思及此,简成珏也没法再就留下去,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看护阿姨看见简慕南回来,立刻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易北笙的房间。压低了声音道:“刚才那位说是您堂弟的,态度看起来不是很友善,两个人也不知谈了些什么。”
两道黛眉拧在一起,简慕南知道简成珏不是欺负人的人,却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还有,关于下午的事,她觉得有必要要跟北北说清楚。
“叩叩。”
“谁?”
“除了我还能有谁?”
语毕,过了一会儿,门板出来窸窸窣窣开门的的声音。
男人站在门口,看见她,表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失落,却还给她挽出一个笑容,“你回来啦。”
不习惯,也不喜欢他这样子。简慕南皱眉道:“不开心就不用笑了,笑比哭还难看。”
果然,他的脸立刻皱了,往后退了两步,像是有些怕她。
“有什么事吗?”
这点避闪,还是没有过的。简慕南以为跟简成珏有关,问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易北笙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他说,我配不上你。”
“你也是这样以为的是吗?”
“所以才对我那样?”
他像是打开了一个豁口,有的没的,想起来的,通通说了出来。
“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因为我像个废物?”
“所以你不答应我?是不是。”
说到“废物”,男人的眼里滑过刺痛,整个人瞬间颓废了下来,潸然泪下。
“你也不要我了是不是?”
简慕南皱眉,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简成珏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什么叫废物?
气压降低。
眼前的男人,一只手捂着一节的眼睛,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可是颤动的肩膀和指缝间流落的液体却出卖了一切。
她应该觉得厌烦,应该觉得他无理取闹,可是
对他,仿佛心自己就柔软宽容了,没有任何理由。
“唉”
“把手放下来。”
简慕南提高了声音,她却还是那样。
气不打一处起来,尤其想到“废物”那个词。
抬起脚,简慕南冷着脸狠狠踹上去,“废物?谁说的?别人说的不会打回去?!”
“要是你自己说的,我也真该给你两个耳光,让你清醒清醒。”
易北笙踉跄了一下后退两步,手拿开,两只眼睛都哭红了,可见是多么伤心,“那你还凶我?!那你还拒绝我?!你现在还踢我!”
恨他的没完没了,更恨自己的心软没下限,简慕南吼了一声,“你以为哭我就心疼了?!哭死你拉倒!”
“回头我就给你立个碑,世界上第一个哭死的男人!你还真好意思!”
第六十九章 不日常温馨()
简慕南倒豆子似的骂了一通,说得自己气喘吁吁,抽空抬了个头,那男人把好看的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脸也气得鼓起来。
这一下,莫名就同体舒畅了,像是把今天一天的窝囊气都撒在他身上了。
“咳咳”
简慕南有点尴尬,还有点不为人知的小惭愧。但是,理不直气也得壮,挺了挺胸,她白了易北笙一眼,“说了这么多你可明白了?”
“旁人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我欺负你你就受着。”
易北笙嘴角抽了抽,开口道:“所以你现在可劲儿欺负我?”
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还挺会演的,要是去演戏说不定还能拿个影帝什么的。瘪嘴道:“那你知不知道,能这么欺负男人的,只有他的女人?”
怎么感觉流里流气的?这是被她带坏了?
简慕南拧眉,剜了他一眼,用力拍轮椅,看起来像中学女班主任:“这个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了。”“你觉得你喜欢我?”
谈到这个,易北笙更像一个学生,迅速搬了个凳子过来,在她对面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地强调,“不是觉得,就是喜欢。”
他擦干净了脸,可是眼眶还红的,兔子一样,说话也稚气得很,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颇有点头疼,简慕南点了点身边的桌子,“这是失忆造成的错觉,因为你现在的生活里,谁都不记得,谁都不认识。”
她睁着一双眼睛,一本正经地跟他谈着自己也搞不清的问题。
“喜欢不是能随随便便说出来的,既然能这么说出来,你怎么知道不是因为相处久了产生亲切感呢?”
为什么要说亲切?简慕南皱了皱鼻子,这样都把自己说老了一个辈分。
易北笙看着她嫌弃他又嫌弃的自己的傲娇样子,心里痒痒酥酥的,特别想伸手去揉揉她的脑袋,捏捏她的脸。
怎么一脸姨妈笑?
简慕南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伸手就是一个脑瓜崩,“都失忆了,脑袋里还成天装着这些,我看你就是闲的。”
一边说,一边滑着轮椅要出去了。到门口的时候,简慕南停了下来,还是想要让他接触外面的人事,不然与人基本的打交道还有工作技能忘了,尤其还不知道他这个失忆什么时候能好。
“明天开始跟我出去吧,不在家闷着了,说不定还真的能碰见一个喜欢的姑娘。”
关上门,简慕南忍不住皱了皱眉,她直接把这种不悦总结为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猪就要出了栅栏去拱白菜了。
门内,易北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觉得,简慕南说的在理,可是,他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她既然不愿意,那就慢慢磨吧,想来易北笙就低头笑了笑,他对“磨”的过程充满了美好的期待。
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客厅里半面墙的电视开着,简慕南仍旧靠着沙发,任节目内容在她眸子里如何热闹。
只是今天,仿佛更加难以入睡一些。医生不让她服用安眠药,说对身体的影响太大,她没办法了。
站在门外许久,易北笙直接打开了门,悄无声息坐到她身边。
简慕南惊了一下,一下子有点怕被发现什么的无措。她拿起遥控器握紧,找到了一些安全感。
“怎么还没睡?”
易北笙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几许温柔,“睡不着,看见你,就想过来坐坐。”
看了他一眼,简慕南按掉电视,借着窗外迷蒙的月光扶着沙发坐到了轮椅上,有些吃力,还是旁边男人最后把她抱上去的。
幽暗的环境,彼此的呼吸和味道都近在咫尺,难免旖旎。
低声说了一句谢谢,简慕南说道:“早点休息吧。”
却不想,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她。
“睡不着,陪陪我吧。”
简慕南犹豫了一会儿,实在疲于无法入睡的焦灼,索性让他坐下。
“怎么了,想起来什么了?”
摇摇头,他轻轻叹了一声,“就是因为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才睡不着,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