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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问青不露痕迹,暗里将沈歌打量了个遍。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沈歌,她端庄知性,顾盼生姿,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出名千金。跟如今不修边幅的沈歌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时问青随口问道:“何人?”
外面静了一下,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下宁国公府,宁修。”
时问青面部肌肉一扯,手指紧紧扣在桌沿边也不自知。沈歌注意到异样,好奇那宁修的身份,不等时问青发话,自行打开了房门。
她从身边走过的一瞬间,时问青眼眸轻轻颤抖,手指渐渐握成了拳头。
原来,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人。
推开房门,是一位温润的公子,像极了冬日枯枝上的寒梅,雅人深致。
“沈小姐。”
先是宁修开口问候,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就像是带着一丝丝的不屑。
他认得自己?沈歌不敢乱说话惹出什么岔子,轻轻点了点头,作了个请的姿势,邀他们进到房间里来。
“时少爷别来无恙?”宁修自顾坐在时问青对面,眉眼里充斥着挑衅的意味,身后小厮更是神色张扬,说了句:“时少爷如今能过安稳日子了,毕竟那桩案子已经成了过去。”
案子?又是案子?沈歌下意识坐到时问青的身侧,见他茶杯空空,便勤快为他添了些茶水,还道:“相公请用茶。”
五个字一说出来,房间里空气霎时一静。
时问青接过茶杯,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呀,大小姐可是第一次唤他为相公,心里还有点莫名的小激动。
刚才说话的小厮很惊讶于沈歌的态度,不可思议看了看自家主子一眼。
宁修也是困惑,从进门时他就发现,沈歌变了,她的眼睛里清澈无比,不似当初那般忧愁深深。
还有,她的行为动作间,于他带着疏离。
在沈歌未嫁入时府之前,谁不知道她与宁国公府的大公子宁修有一段传奇佳话?
郎才女貌,国士佳人,天造地设。
后来沈歌因其他缘故下嫁到时府,一对璧人从此分散。
会不会是她假装不在乎自己?宁修如是想。毕竟,当年那般深情的海誓山盟,早已让她心种于此。
第10章 相公吃醋()
房间里静默半晌。宁修盯着沈歌的目光过于炽热,时问青已经咬牙在隐忍,可最终,他忍不了自己媳妇儿接受其他男人审视的目光。
当下一把将沈歌搂在怀里,也不顾她抓住自己衣角的小小抵抗,稍用点力道将她按到肩头上,若无其事问宁修:“宁大公子不请自来,怎么,找本少爷有事?”
沈歌不敢用力挣扎,时问青说得对,好歹也要给他留点面子。
“宁某遇见了旧友,便想着上来叙旧一番。”宁修含笑道。他一直是笑着的,不管时问青说什么,都没法让他生气。
“宁大公子恐怕是看走了眼吧,房间里只有我跟媳妇儿两个人,谁跟你是旧友?”鉴于他刚才正面看沈歌的时间太长,已经超过一个相公的能忍度。时问青决定,说话不能给他留颜面。
小厮急忙护主,抢话道:“我家公子跟沈小姐就是旧友!”
哟呵!
这可把时问青惹火了,他大力一拍桌子,声音铿锵有力:“注意用词!沈小姐这个称呼请忽视掉,沈歌现在是我的媳妇儿,你们都得唤她一声时少夫人。”
“这……”小厮顿时无言,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仆人,讲话自当不敢跟时问青太过激烈,于是悠悠然把目光转向宁修恳求救助。
宁修在这期间一直观察着沈歌,发现她真的与当初判若两人。尤其是在,她被拥入时问青怀中而不反抗,嘴角还带着狡黠的笑意时。
低声斥了句:“阿览,你太没有规矩了,怎么能顶撞时少爷?”
小厮名叫阿览,听见公子训斥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人家毕竟是时府少爷,他也没有资格跟其顶嘴,只是心里不服气。
“宁国公地位甚高,人际交往又广,想必平时忙着各种应酬,对府中下人疏于管教了吧?”言下之意就是,你宁国公府的下人没有教养,包含着把宁修也骂了一遍。时问青随便补了一句,宁修的面色微变,双目直视他道:“即便我宁国公府的下人再如何放肆,也比不得当年时少爷的英勇。”
又是当年?沈歌实在困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与他们口中的人命案子有关?遂仰头问了句:“当年发生了何事?”
宁修眼里划过一丝困惑,当年时问青之事在京城里闹的沸沸扬扬,上到皇亲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无一人不知晓。作为快要嫁到时府的沈歌也同样清楚,因此才会哭闹着不嫁。可如今,她却毫不知情?
时问青也察觉到沈歌的不对劲,却只是暗里把疑惑压在了心里。
“当年之事,始作俑者是时少爷,我看沈夫人还是亲自问自己的相公吧。”
说罢后宁修起身,两人亲昵的模样实在刺痛他的眼眸,也不愿再待下去。关于沈歌身上的问题,他会一样样查清楚。
“慢走啊,不送。”时问青扬声一句,宁修脚步微顿,接着快速离去。
阿览紧跟其后除了房门,“公子,我看那沈歌总觉哪里不对劲。”
“你也感觉到了?”
“是的。谁不知道当初沈歌心属于公子,这才嫁过去两月不到,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有,她好像对时问青当年所犯之事毫不知情。”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俩都在装傻演戏,这二嘛……”宁修脑海里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接着又摇摇头。如果她不是沈歌的话……可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第11章 察觉异样()
宁修和阿览离去后,沈歌立马从时问青怀里坐起来,用审视的眼神打量他半晌,凶巴巴质问道:“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的小小下巴微扬,气鼓鼓的眼睛里带着威严。时问青不禁觉得好笑,明明是个极小极小的人儿,偏偏又爱多管闲事。
“我没有事情瞒着媳妇儿啊。”时问青耸耸肩,故作无奈。
“还说没有?刚才那个什么公府的人说,当年你犯了事?杀人放火还是强奸?”
脑门留下几行黑线,时问青扶额,“我说我根本没做过你信吗?”
沈歌想了想,接着摇摇头。
“天色不早了,申时要回家吃晚饭呢,不然娘亲又得骂我了。”时问青说着还从桌上拿了几块玉带糕放入袖中,嘴里还嘀咕着:“好多都没吃,浪费死了。媳妇儿你也拿几块,在回家路上吃。”
沈歌嘴角无力扯了扯,堂堂时府少爷竟还干这种勾当?
“问你要不要拿几块?反正不给钱的,不拿白不拿。”
“为什么不要钱?”
时问青睨她一眼,一点儿也不隐晦,光明正大道:“你看见我出门带银子了?”
沈歌摇头。
“切,本少爷行事呢,出门从来都不带银子。而且,就吃饭喝茶这种事情吧,那些小厮看在我威武英勇的薄面上,也不好意思找我要银子,懂了?”时问青竟还有点沾沾自喜!
沈歌一句话便拆了他的台子:“依我看,是娘亲没有给你发月例银子吧?每天吃霸王餐还挺乐乎的,我要告状!”
“告……给谁告?娘亲每个月只给我发二两银子,才二两啊?我天天攥在手心里都不敢乱花。”时问青想起可怜的月例银子,一阵酸楚感油然而生,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还想着给媳妇儿买好看的衣裳和鞋子,可金缕阁的一件外裳就要三十两银子?袜子都要五两银子一双!你说说,我该不该多蹭些霸王餐攒钱?”
“这……就是理由?”还给她买新衣裳?我呸!沈歌相信的话那就活见鬼了!
时府里谁不知道他们两人明争暗斗来着?偏偏唤云喜爱沈歌这个儿媳妇,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可是足足多了他二十倍呢!
一楼突然响起一阵碗筷打碎的稀里哗啦声,其间和着男子激烈的吵闹声。
沈歌循着声音立即往外跑去,在跨出房门那一刻,身后传来一个很轻柔的呼唤:“歌儿。”
回头,是时问青难得认真的脸。
“嗯?什么事?”
他含笑摇头:“无事,唤你一声。”
沈歌甩给她一个白眼后,未作停留就去了一楼查看情况。
倒是时问青,霎时没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眉间忧虑忡忡。
还记得沈歌嫁过来的第一日,他唤她歌儿,却换来她指着头的一阵责骂,还责令以后不准这么称呼。
那时的沈歌,性子刚烈如许,哪会像如今这样叫他相公?还给他倒茶?
眸子里布满疑惑,时问青思忖小会,将念头扔在了脑后,大步赶上沈歌。
第12章 茶楼闹架()
“掌柜的,别不认账啊?你看你看,这栗粉糕里,是不是有只蟑螂?大家伙都过来瞧瞧,看我李四到底有没有撒谎!”名叫李四的男子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炎热天气,上身还光着一条胳膊,面上也凶巴巴的。地上是打碎的糕点盘子和茶壶,一片狼藉。
大家伙应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那份栗粉糕的盘子边缘,正躺着一只四仰八叉的死蟑螂。顿时唏嘘声一片,议论纷纷,都道掌柜的做生意不厚道。
“这……我……”很明显,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议论让掌柜的心里一慌。若他们下一秒出了茶楼,一传十十传百,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在他家的糕点吃出了蟑螂,到时候还会有谁来光顾生意?
“我什么我!掌柜的,说呗,这事怎么解决?”李四嘴巴歪着,一脚踩在长凳子边缘,一看就是欺压人的阵势。
沈歌在楼梯上目睹了一切,又抱着好奇从围观人群的胳肢窝挤了进去,正好钻到了栗粉糕的一侧,她仔细检查了那只死蟑螂,冷哼一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