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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问青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惜,手抚过她的如墨青丝,安慰道:“歌儿你放心,我跟沈立打过招呼,叫他派人多留意你的去向。随着皇上大病,皇子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我会想办法将你弄出宫的。”
沈歌小叹一声,默允了此事。
再回到坤宁宫时,已经是夜幕将至。
阿紫照例陪伴在皇后娘娘身边,沈歌去的时候,被皇后遣了出来,她望望天空,灰蒙的云朵增添了几丝压抑。
第176章 还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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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十日过去了,皇上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养心殿的药味也愈渐浓厚。
失银案到现在也没个结果,可是皇上却对二皇子刘瑜开恩了,免了他的禁闭。
刘疆难得安静许多,或许是上次皇后娘娘将他指责一顿后长了教训,后面也没有找过时问青。
三位年长的皇子中,最轻松自在好过的要数三皇子刘勤了。
闲暇之际,要么就云妃宫中逗逗祺儿,要么去养心殿服侍皇上,再者,就是一个人在寝宫中念书。大家都觉得三皇子是个世俗之人,世俗到什么地步?身在帝王家,却对皇位不管不顾,任由哥哥们争权斗利也毫不干涉。宫里人都道,三皇子日后会归隐山林做个闲散的王爷。
当然,这只是等皇上百年之后的猜想罢了,实际上并非刘勤真正的心思。
恐怕宫中众人,能读懂他心思的人,寥寥无几。
时问青拜托了沈立的,经过好几日的寻寻查查,终于在这一天,找到了那颗白玉耳坠的出处。
据宁兴宫一个宫女说,看那耳坠的样式,应该是当年的慧妃之物。
时问青有些怀疑,“慧妃亡故于十年前,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是她的东西,莫不是在骗我们?”
那宫女抖抖缩缩,看起来是个胆小的人,面对沈立和时问青两位大人的询问,已经吓得不行,哪里还敢欺骗他们?
她接过那只白玉耳坠,翻过面来指着后面的镶珍珠的边缘一个划痕说道:“时大人,沈统领你们看,这后面有一个划痕,正是当年慧妃娘娘要求奴婢们故意划的。当时这种类型的白玉耳坠别说在皇宫,就是在整个京城也是很出名的,宫里妃嫔众多,难免会碰到重样的,慧妃娘娘怕与人撞了相同的东西分辨不出来,所以才叫奴婢们故意划的刻痕。”
白玉耳坠已经被清洗的很干净,时问青早就注意到刻痕,当时还以为是在地上不小心划的,没想到竟是这样?
他与沈立对视一眼后,接着问道:“你不是宁兴宫的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已故慧妃的事情?”
宫女垂着眉眼:“实不相瞒,奴婢早前是慧妃宫里的宫女,只是在慧妃娘娘染了恶疾以后,皇后便擅作主张将我们遣往各个宫殿当差了。”
“所以你就被分到了宁兴宫?”沈立心里有了数,摆摆手遣退了她:“好了,你退下吧。切记,今日之事,万不可对别人说起。”
前前后后,服侍过两位主子,想必那位宫女也是不笨,当下诚恳答应后便隐身退去。
白玉耳坠在日光下褶褶生光,既然这是慧妃的东西,那么,当年被囚禁在密道里的人就是慧妃么?
时问青眼睛骤瞪大,他知道了!密道石壁上的那些刻字,那些皇上,救命和力儿之类的字眼,呵呵,哪是什么力儿?分明就是刘勤的名字,是勤儿!
果真是慧妃!
“当年慧妃是染上了恶疾不治身亡的,她的东西以及刻字,怎么会出现在密道里?”沈立问。
时问青大胆猜想道:“如果那时候,慧妃娘娘并没有真正不治身亡呢?”
第177章 真相()
?如果?沈立不明白他的话,当年慧妃染上恶疾是宫里人人皆知的事情,并没有真正不治身亡?难道说她假死?
“听那宫女也说了,慧妃患疾之时,身边全是皇后的人在照看,她自己的忠仆却一个也没有。你想想,慧妃受尽皇上宠爱,皇后自是不喜。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皇后会如何做?”时问青实在无法用简单的思路来思考这个问题,在密道里囚禁一个女子,已然是在意想之外。
“按照你的推测,皇后明着宣告宫中说自己在尽心尽力照看慧妃,暗地里却将慧妃悄悄转移,让她在密道里受尽非人的折磨?”
时问青的眸子闪了闪,默认了这个答案。
“如此一来,皇后可真是太过分了!等等。”沈立想到什么,皇后既然有能力将慧妃转至密道里,那这密道的修建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失银案……也是皇后动的手?理所当然嫁祸给二皇子?”
不,不是皇后!
脑海里闪过一刻刘疆的面容,时问青突然犹豫该不该将他说出口,说到底自己现在能在宫里来去自由,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劳。
“你怎么了?”见他有一刹那的失神,沈立问道。
时问青勉强笑笑:“无事。刚说到哪儿了?你觉得是皇后动的手?”
“我也只是猜测。”
“那你有没有想过,失银案嫁祸给了二皇子,能安然坐收渔翁之利的是谁?”
沈立在脑子里搜罗了一圈,最终定格停住:“大皇子。”
为什么偏偏是大皇子而不是三皇子呢?时问青当时并没有反驳沈立的看法,或许是三皇子淡泊名利的形象太过深刻,就算把罪名强加到他身上也不会有人相信,然而就是这一点,让很多人都错了。
沈立回府之后立即将此事告知给沈放,他全权管理失银案,虽然慧妃之事跟他并无瓜葛,可这案子却是千丝万缕的。
漫漫长夜,烛光微凉。
沈放的身影映在窗子上,房内传来连连叹息,沈立道:“阿爹,案子迟早都会了结的。更何况,皇上现在病重,您若不及时反应案情,只怕等皇上百年之后,二皇子还是一身冤屈。”
“胡说!什么百年不百年的?皇上身子骨还健朗,你一个做统领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
知晓到说错了话,沈立面上有些过不去,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没错。
的确如此,皇上病重,宫里人多手杂,指不定有谁不怕死的就替谁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皇上的安危,得不到保障。
“阿爹,你说皇上得的是什么病?怎么宫里各个医术高明的太医都拿他没法子?”说来也奇怪,大家都关心皇上病情,可太医们个个守口如瓶,一个字儿也不肯说出来。
由此便更加引发了大家的好奇心。
沈放眼前呈现的是那晚御书房的情景,皇后踩着高傲的步子来到皇上身边,义正言辞说自己下了毒,一点儿悔过之意也没有。
宫里不缺心狠的人,最怕有心软的人。
第178章 不能自称奴婢()
其实在那时,皇后亲口承认下毒的事实以后,皇上就可以降她的罪,可以废黜她的后位,然而他并没有。
说到底,皇上还是念及旧情,始终狠不下心。
沈放心里一沉,做了个决定,他要禀告皇上!
养心殿的空气是越来越难闻了,除了太医们每日吩咐必熬的汤药以外,皇上还需要配合针灸热敷等治疗。几日下来,皇上的气色倒还有些好转,至少看起来比往日少了几分苍白无力。
沈歌奉皇后之命,前往养心殿给皇上送上一碗滋补身子的药膳,皇后说:“本宫看得出来,他对链儿的……还怀有感情,这碗药膳,算是本宫答谢他。”
“是。”沈歌端着药膳走出大殿,走得极快,后面皇后说了些什么没有听见,只是依稀听到说了句:“本宫没有做错……”
养心殿外好像加强了防范,一层又一层的禁卫军在殿外巡查,沈歌从远处走过来,隐约看见殿外一个身穿盔甲的人很熟悉,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兄长沈立。
沈立交代了身边人几句,提步朝她走来,展颜道:“歌儿你怎么来了?”
沈歌看看手中的东西,无可奈何道:“奉皇后的命令,过来给皇上送药膳。”
“药膳?是你做的?”沈立问。
“当然,我本来是做给皇后食用的,可呈上去后过了一会,皇后说她不饿,让我给皇上送过来。这不,就来了?”沈歌指着身后的大批禁卫军说道:“上次还没见到这么多禁卫军守在这里,今天是怎么回事?”
沈立回头看了眼,压低了声音道:“是这样的,阿爹等会要养心殿给皇上汇报失银案的情况,我也是担心阿爹有什么危险,这才上报皇上得了他允许,让禁卫军守在外面,同时也可以保护皇上。”
保护阿爹和皇上?沈歌实在不理解,宫里地位最高的就是皇上了,还有什么人要伤害他?
“行吧,药膳该冷了,我先进去。”
“嗯好,小心点,在皇上面前且不能失了礼仪。”想着沈歌是第一次面见皇上,沈立还有些不放心。
沈歌掩嘴一笑,连连道知道了,看不出来兄长对她挺上心的。
在殿外经过宫女们通报,由赵公公前来亲自开门,沈歌屈身一礼:“见过赵公公。”
知道她是沈丞相的女儿,赵公公言语之间客客气气的,语气也亲热得很:“进来吧。”
行至殿内,浓厚的中药味袭进她的鼻间,沈歌眉头微蹙,未有言语,只走到珠帘前面,对着里面恭敬道:“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给皇上送药膳。”
“咳咳。”传来一声咳嗽声,接着是皇上虚弱的声音:“呵呵,你就是丞相的女儿吧?果然和你兄长一样,眉间有着英气。”
沈歌小心翼翼抬眼一看,皇上并未直接看她,怎么就看出她眉间有英气了?
嘴上道:“谢皇上谬赞。”
“在宫里还习惯么?你可知道,以你的身份,是不能自称奴婢的?”皇上道,沈歌不明所以然,望了望赵公公,赵公公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让她别慌张,皇上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第17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