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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有些不悦,含笑却豁达的不放在心上,花妍婉转道:“王已经允许长公主到凤仪殿祭拜王后了。”
侍卫狐疑的看了花妍一眼,接收到殷离不悦的目光,才讷讷的退开放行。
莲步轻移,伸手推开沉重的宫门走进去,花妍把抄好的经文放在供桌上,含笑脸色一凝,郑重的跪了下去,叩了三个响头,开始敲起木鱼,拈着佛珠喃喃的念诵经文。
花妍在殿里焚好香,走至她身旁担心的问:“长公主,你真的可以吗?”
含笑点点头:“你们走吧,我要斋戒诵经一天。”
殷离不解的望着她。
花妍小声说:“三天后是长公主母亲的忌日,长公主希望可以打动王,出宫祭母。”
“哦!”殷离若有所悟。受了这么多苦,一定很想念惟一敬爱的母亲吧?
宫门伊伊呀呀的关上,殷离的目光还没有收回来。花妍望着他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大喜,道:“恭亲侯每天都要查看定颜神珠吗?”
“隔几天观察一次。”殷离收回目光淡淡的说,踱着方步往回走,一路问,“花妍,据说当年是王后救了你们一家,为什么你不恨长公主?”
花妍一怔,低下头咬着唇,半天才下定了决心似的说:“恭亲侯,长公主是无辜的,她只是被暮和狗贼牵连。连日来奴婢在她的身边一为伺候二为监视,觉得她实在是可怜!后天的事,还请恭亲侯相助!”
殷离淡淡的笑起来,能让花妍也帮她说话,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第49章 出宫祭母()
从凤仪殿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含笑疲惫的由花妍扶着离凤仪殿,小脸苍白,却漾着圣洁的湿润之光。
含笑的第一句话便是:“花姑姑,王在哪里,我要见他。”
花妍怜惜的叹口气,道:“王在御花园和恭亲侯对奕。”
“我们走吧!”含笑笑笑。
御花园里,百花盛开,隐约可见八角亭里,两个英姿勃勃的男子在谈笑风生。
含笑走过去,由侍卫先禀报的得到允许才上亭去,盈盈一拜:“参见王,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恩,你下去吧!”炽磬拈起一颗棋子,不在意的挥挥手。
含笑咬咬唇,站在原地不走。
炽磬不耐烦的瞟她一眼:“还不走?”
“王,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去皇陵祭拜”含笑说着,紧张得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炽馨愣了愣,紧紧的抿着唇不答话。
殷离执起棋子,漫不经心的说:“六国使臣已经在进京朝贺的途中,王,该你了!”
“朕从来都不吝于作个明君!”炽磬安然一笑,拿起一棵白棋落下,似笑非笑:“准了!”
含笑大喜,赶紧下跪谢恩:“谢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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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十八,长公主出宫祭母,护驾的队伍浩浩荡荡。沿途已经有百姓在烧纸钱悼念仁慈的先皇后,含笑透过轿帘看到此情此景,心情大好,备感欣慰。
至皇陵,含笑下轿,一袭素雅的曳地白裙,高盘的乌发上一朵新采的白牡丹,神情肃穆,在花妍的陪同下步入皇陵。似乎不担心她会逃跑,侍卫们只是远远的跟着,并不靠近。
皇陵依青山而建,那些规模雄伟的陵墓远远望去象是一座巍峨耸立的山丘,显示古代帝王权高无上的地位,敢于天齐的气势。
尤其是在暮和手上,陵墓修建得更加豪华,可惜他死后只落得个弃尸荒野的下场,这奢华的陵墓只住着她的母后。
在陵墓前停下,焚香、祈祷、叩头含笑眼中升起氤氲,几欲泪下。
花妍深知她的悲苦,劝道:“长公主,您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含笑轻轻点头:“你下去,我要和母后说会儿话!”
花妍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的离开。
望着陵墓,含笑似乎看到了母亲的笑容,她泪如泉涌:“母后,含笑好苦”
未语泪先流,又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人听去。自幼善舞的含笑索性以舞代言,在慈母面前任性而舞,发泄心中的愁苦。
脚尖一点,低身锵玉佩,举袖拂罗衣。窈窕的身姿在清风中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一树白花随风纷纷落在她乌黑的发上、肩上。淡淡的花香嗅入鼻中,纷飞花雨里有美人舞如莲花,如幻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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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玄仪()
“啪!啪!好!”一声男子的赞赏从桂树后传来,声音清朗阳光。
含笑花容失色,急忙收起舞步,惊恐的看向来人。
一个年轻的白衫男人从桂树后走了出来,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好看的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星眸闪动着热切与赞赏。
他慢慢走近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含笑。”
含笑浑身一震,后退两步,颤声问:“你是谁?你怎么认得我的名字?”
“我是玄仪,你忘了吗?”失落滑过闪动的星眸,玄仪低声说。
玄仪?是玄国的太子吗?两年前曾到伏乾来向她提过亲的那个人?含笑望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含笑,你瘦了好多。”玄仪缓缓的伸出手,试图抚摸她苍白的小脸。
含笑后退一步,避过,颤声道:“太子殿下,不可!”
玄仪震了震,有些尴尬的垂下手,低声叹道:“两年前一别,我始终忘不了你的笑脸,今日再来,本是秘密进入皇陵替母后看望故友,没想到能遇上你。含笑,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含笑紧咬着唇不语,脸色却已好很多。母后曾说过,玄国的皇后,是她的好姐妹。既是母后朋友的后人,应该不会伤害她吧?
“含笑,我来带你走,好吗?”玄仪轻轻的说,他的声音轻且柔和,让含笑彻底放松下来。
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旋即又沉淀下来,含笑迟疑的摇摇头:“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放过我。”
“你是说炽磬吗?”玄仪问。
含笑点点头。
玄仪轻笑起来:“含笑,你且放心,我这次来是带了聘礼的,这一次,是以玄国的名义向伏乾提亲——我一定要把你带回玄国!”
他,是来拯救她的吗?含笑欣喜若狂,捂着剧烈跳动的心房颤声问:“是真的吗?时隔两年,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含笑公主,只是一个带罪之身,而你贵为玄国的太子,真的愿意娶我吗?”
玄仪心疼的皱起眉,重重的点头:“三天后,六国使臣入宫朝贺,到那时,我会亲自向伏乾新主提出和亲。”
笑容如同春水漾开来,含笑露出了国破家亡后的第一个开心笑容,原地转了一圈,才笑看这个欲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中的男子:“玄仪,谢谢你,我会想办法尽量参加贺宴!”
玄仪浅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递给她:“见玉如见人。三天,很快就会过去的!”
淡淡的龙涎香飘入鼻中,一如两年前初见时,他身上散发出来温和与安宁,令人心生向往。
含笑接过玉,在手中摩挲着,玉极湿润,还带着他的体温。
微笑转身,玄仪悄悄的来,静静的走,偌大的、寂寞的皇陵只有小鸟飞过树梢时清脆的叫声。谁想得到,玄国的太子会与她在皇陵定下承诺。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含笑露出轻松的笑容。
炽磬应该没什么理由拒绝玄国太子的提亲吧?
第51章 夜游太液()
夜晚,从御书房看完奏折出来,已经近二更天了。
一弯月牙挂在天际,四周繁星点点,如钻闪耀。夜晚的风凉凉的吹来,吹走夏的炎热,令人神清气爽。
炽磬心情大好,下了龙辇,顺着太液池边行走。杨林提了宫灯引路,几个侍卫远远的跟在后面。
太液池是宫中最大湖,池水漫漫,繁星倒映,风过,吹皱一池涟漪,点点星光似随水而动,美不胜收。
炽磬临湖而立,不远处的花木动了一下,炽磬眼一横:“谁在那边?”
没反应。
杨林刚要过去,炽磬抬手制止,冷声喝道:“还不出来?”
花木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一个纤长的女子的身影,声音发颤:“王”
“是你?”炽磬讶异的挑眉。
含笑颤抖着点头:“我睡不着,来太液池赏月。”
她紧张极了,好后悔趁夜深人静到太液池来。
炽磬却没有意料当中的冷酷无情,只是淡淡的说:“正好,朕也是来赏月,一起吧!”
含笑惊恐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杨林也很吃惊,然而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常色,提着宫灯上前为含笑引路:“长公主,请!”
含笑只得迈开僵硬的步伐,走到湖边。
夜风吹起她的长裙,衣袂翻飞如蝶,称得身形更加单薄,脸色在月下格外的苍白,长发简单的用玉簪挽在脑后,别有一股楚楚可怜的风韵。
“听说太液池是暮和为皇后而建。”炽磬淡淡的说。
含笑的心痛了一下,牵强的笑道:“是。”
“是思亲了吧?”炽磬伸手折断一根柳条把玩着。
含笑点点头,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君王。
“朕的嫣儿就是死在水里的。”炽馨忽然提起了旧事,含笑吓得一个哆嗦,低下头不敢看他。
炽磬长长的叹息一声:“嫣儿,曾被朕称为水中精灵。曾经,她也那样喜欢水”
他一边说,一边走下渐台,被惊动了夜湖发出哗啦啦的水声,湖水湿了他的龙袍也毫不自觉,只是对月喃喃的说着旧事:“嫣儿最喜欢在月下戏水,每每那时,朕就坐在渐台上”
杨林无声的叹息,拉了拉含笑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多话,含笑感激的朝他一笑,安静的望着他——第一次看到暴燥的炽磬展露柔情的一面。
可是,他这样留恋往事,到最后还是会把失去爱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