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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脱衣,何等屈辱?然而面对他凛冽的目光,无人敢反驳半句,何况如今的她只是一个亡国公主,罪君遗女!
含笑直起腰杆,颤抖着双手伸到腰际,顿了顿,轻轻拉下腰带的结扣,慢慢褪下宫装,华衣尽去,只留一身白色的亵衣,包裹着她单薄的身体。
一名年老的宫女捧来一套黑色的囚衣,给她披上,当中一个大大的红色罪字,大太监奉上一副铁制的锁镣拴住她的双脚。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含笑公主,她的名字叫罪女。
第4章 受辱()
公主变罪女,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炽磬看着她脱去华衣,卸尽首饰,穿上囚衣戴上脚镣,彻底的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他的奴隶,心中很是畅快,情绪高涨了许多,高声道:“罪女,过来,为朕斟酒!”
美人们一怔,含笑公主美则美矣,但身分,根本就是王的死忌。现在王竟然要一个罪女来侍酒,到底安的什么心?
含笑欲哭无泪,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无奈的直起身来往前走,脚步一动,就带起一串金属撞击的声音,叮铃当啷的响声时刻提醒着她如今的身分。沉重的脚镣限制了她的步伐,每走一步,脚镣就磨一次她纤嫩的脚踝,走不过三步便疼得让人皱眉,脚步也迟缓起来。
炽磬望着她艰难的行走,心头更是畅快淋漓,竟然露出笑来,声音都不自觉的轻快起来:“走快一点!”
无力违抗他的命令,含笑只得忍住脚踝传来的疼痛,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站到放置酒水瓜果点心的檀木桌前:“请王吩咐!”
“斟酒!”炽磬冷声道。
含笑点头称是,纤纤玉手执起酒壶,却不知道满桌金樽哪一只才是他的,只好出声问:“王,您的金樽是”
“恩?”炽磬不悦的皱眉,尾音往上扬拖得长长的。
芙蓉见状,急忙道:“大胆罪女,伏乾天下莫非王土,何况几只酒樽?”目光瞟了瞟离炽磬最近的酒樽。
含笑手一颤,险些拿不稳酒壶,咬咬唇低声道:“是!”
依着芙蓉的提示,把酒斟到离炽磬最近的一只酒樽。但她太紧张了,手抖得厉害,以致洒出几滴酒液,炽磬面色一冷,含笑急忙放下酒壶,跪了下去:“罪女不才,请王恕罪!”
望着趴在地上颤抖的她,炽磬开心的笑:“哈哈,罪女,你好像很怕朕?”
含笑垂头不语。
怕吗?当然!她的性命捏在他手中,连死都不能,怎么能不怕?
“芙蓉,犯了错是不是该罚?”炽磬忽然偏头,冷峻的目光落在刚刚为含笑提示的芙蓉身上。
芙蓉一颤,勉强笑道:“当然!”
“好,那你说说,该怎么罚?”炽磬再道。
刚才真不该给她提示,垂下眼睑掩饿心头的懊恼之情。芙蓉脑中灵光一闪,心一横,装出一副挑剔的嘴脸,厌恶的扫了含笑一眼,道:“为奴者须按主子意愿做事,斟个酒都不会,要手何用?不如砍了!”
砍手,也太狠了!众妃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连炽磬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芙蓉笑着偎过去:“王妾身的主意如何?”
“很好!”炽磬道,慢慢的把目光移到趴在地上发抖的含笑身上,盯着她不说话。宽大的袖口外,一双玉手贴在冰冷的地板上,纤长白皙,可谓十指葱葱。这样的手适合弹琴弄筝,砍了也太可惜了。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转,凝结成了霜,每吸一口,就冷透骨。
第5章 罚酒()
含笑趴在地上,单薄的身体止不住的哆嗦,双唇紧咬,等待判决,不敢多言——多言又有何用?炽磬的爱妻李嫣三年前应诏入中都,因不愿受辱,在中都十里外的云湖投湖自尽,炽磬大恸,大病一场,从此三年不近女色。父债女还,他怎么会放过她?
日光慢慢的暗下来,宫人取出夜明珠,照得仪元殿亮如白昼。所有的人都尽量放轻呼吸,仪元殿静得连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无形的压力压得含笑几乎要虚脱。
“哈哈哈”
炽磬忽然仰头笑了起来,笑得众人莫名其妙,含笑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你们以为朕是那么残暴的人吗?”炽磬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伴着笑意,这出插曲似乎让他很开心。
一笑,气氛便缓和了许多,妃嫔们僵硬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讷讷地跟着笑,争先恐后的献媚:“当然不是,我们的王何等英明”
“王是最英明的君主!”
“”
左手拥着美人,右手拥的还是美人,江山在身稳坐,夸得炽磬心头大悦,一扫眼中的阴鸷,大度的抬手道:“起来吧!罪女,朕就罚你喝光这一壶美酒,如何?”
只是这么简单?含笑紧绷的身形松懈下来,叩头谢恩:“罪女谢王不杀之恩!”
直起身子,从宫人手中接过刚才的银酒壶,一晃便知里面琼浆过半,微微仰起头,酒壶倾斜,金黄色的液体便从壶嘴流出来,流到她的檀口中。
一股辛辣的感觉袭来,直冲脑门,含笑忍着,麻木的大口大口的吞着酒,如牛饮水,直到一滴不剩。辛辣充斥着脖子、腹腔,让她咳个不停,眼里呛起水汽,含笑强忍着不敢落下泪来。
这琼浆,是百年老窖,香浓而味凛,常人喝不过三杯即要醉的,她竟然一气饮了半壶还多!炽磬望着她苍白的小脸,强撑着不倒却已摇摇欲坠的身形,恍惚想到那一年,嫣儿离开她的时候,亦时这般苍白,这般凄楚
炽磬明亮的眼神暗了暗,大发慈悲的一挥手:“把她扶下去!”
含笑怔了怔,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样放过她。
芙蓉赶紧说:“罪女还不下去?来人,把她拉下去,不要扰了王的兴致!”
含笑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直强撑的意识松懈下来,虚软的瘫倒在地板上。
眩晕的感觉袭上来,模糊了视线,半块白玉面具的遮掩,令她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只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终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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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芙蓉被罚()
看到含笑被宫女抬下去,芙蓉松了一口气,心中五味复杂。刚露出笑容来正要拍马屁,一抬头,对上炽磬阴鸷的目光,心一紧,又赶紧垂下头去,心慌乱成一团。
“芙蓉,你还真有心啊!”炽磬冷冷的说,半块白玉面具在光的折射下,显得他的目光更加森冷。
芙蓉花容失色,惊恐的从榻上跌下来,跪到地上,诚惶诚恐的唤:“王”
炽磬弯腰,伸手捏捏她已然变得苍白冰冷的俏脸蛋,冷笑:“看来你还在留恋前朝旧事,是不是也在想念暮和呢?呵呵,是忘不了他对你的残忍吗?”
“王,芙蓉没有”芙蓉浑身颤抖如筛糠,企盼的望着他,无力的辩解道。
“来人,拖下去,砍了双腿罚到暴室去搓麻!”炽磬冷喝。
芙蓉闻言几乎要晕过去,颤声祈求:“王,请恕罪,芙蓉再也不敢了”
“拖下去!”炽馨冷哼,面色阴森不容拒绝,拿起桌上刚刚斟满的酒樽,仰脖一饮而尽,畅快淋漓。
伴君如伴虎。周围的美人都吓得瑟瑟发抖,没人敢吭声,只求这场火不要烧到自己身上。
几名御前侍卫从殿外冲进来,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拖起芙蓉就走,芙蓉挣扎着大叫:“王,不要芙蓉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王开恩”
芙蓉凄厉的叫声渐渐远了,仪元殿又恢复了安宁。美人们的花花心思早就被吓没了,一个一个笑得牵强,僵硬得像死尸。偌大的仪元殿,只剩下呼吸声。
炽磬横眼一扫,脸色阴沉下来:“下去!”
美人们如蒙大赦,急忙跪安。
殿外守侯的杨林,望着美人们匆促而逃的身影,摇摇头,无声的叹息,转身往殿内走去。他是鲁那旧臣,炽磬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炽磬对他非常礼让。他称王之时,便是这宫中最有地位的太监。
炽磬斜靠在榻上重眸深思,夜明珠的光芒从另一个角度射过来,窗上留有好看的侧影,连脸上的面具都显得温润起来。这个时候的他,沉静、忧伤,肯定是想起了鲁那王后李嫣。
“王,夜深了,您该歇着了!”杨林温和的说。
“杨林,凤仪殿建好了吗?”炽磬抬起头来问,望着杨林,不加掩饰的眼中盛满忧伤。
杨林道:“王,再过七天便可入住了。”
“恩,那就好。”炽磬舒了一口气,疲倦的揉揉太阳穴,“王后接来了吗?”
“已经在路上了,能及时赶到。”杨林道。
炽磬点点头,疲惫的朝他挥挥手,杨林叫进两个宫女来收拾了现场,然后退了出去。
夜色已深,苏合香的味道在静谧的夜中逐渐清晰起来,炽磬大手一挥,随意扬了块帕子覆住夜明珠,殿内暗下来。模糊的夜光下,炽磬终于安然入睡。
嫣儿,再过七天,咱们便可团聚了
第7章 莫离送毒()
不知过了多久,含笑醒来,周围一片潮湿和黑暗,身下的床板硬得硌肉,身上的被子重得令人难以呼吸。惊恐的感觉传来,她颤声问:“这是哪里?”
房内空落落的,没有人回答,只有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一个人也没有,这里到底是哪里?
含笑摸索着起床,宿醉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失,头疼得厉害,一动便眼冒金星,浑身虚软。忘了脚上拴有铁镣,一下子从床上跌下去,手臂蹭在坚硬的地板上,生生的疼。含笑忍不住哎哟一声叫出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盏昏黄的宫灯给黑暗的屋子带来一线光明,含笑抬头,望向光源。
竟然是给她穿上罪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