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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的眼神暗了一暗。红姨急忙改口,安慰道:“胭脂啊,妈妈知道你的苦。放心,妈妈现在有了这棵摇钱树,只要你有了意中人,妈妈就放你走啊!”
走?何其容易!胭脂苦涩的摇了摇头,父母都不要她了,还有谁愿意要她?
不知今晚入住兰阁的这位小姐,会不会像她一样不幸——她曾经也是个尊贵的小姐,却要被迫改名换姓,一生活到痛苦中。
第121章 她来了?()
太子府,若兰住进新建的迎凰楼,一路奔波,此刻享受过晚餐的她正悠闲的坐在廊下看下人们搬东西,作整理。
天色慢慢暗下来,迎凰楼灯火通明,昏黄的宫灯映在雪地上,显得特别温馨。
慢慢的呷了一口茶,若兰往忙碌的人群一观察,发现了异常。
“疑,素心去哪里了?”若兰奇怪的皱起眉头,看着院中齐聚的侍卫侍女。此次出嫁,除了父王陪嫁的宫女太监,她只带了星月云水四婢,风雷电雨四卫,人不是很多,一眼就能看出来。而她竟然到现在才发现!是来到他身边太激动的原故吗?
星儿闻言奇怪的扫一眼队伍,惊叫:“果然不见了!”再一问大伙,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她了。
若兰脸色大变,哗的站起来,大声叫道:“四卫何在?”
“属下在!”四个英俊高大,却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站出来,齐声道。他们是华阳公主最得历的侍卫,武艺高强,且忠心耿耿。
“风雷电雨,她一定还在京中,一定要把她找出来!”若兰道,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是!”风雷电雨一拱手,一旋身就消失在视野中。
玄仪远远的望着他们施展绝世轻功跃出迎凰楼,没入夜中,心中暗暗吃惊,却不发一语。
若兰敏感的发现远处有一道探索的目光,回过头来,对上玄仪淡泊的神色,展眉一笑:“我正想找你!”
“不知公主有何事?”玄仪踱着方步走过来,假装没有看到刚才的异常。
若兰随意的摆摆手,四婢便带着侍女们做事去了,精致的院落里,静悄悄的,玄仪和若兰对视,谁也不先开口。
晴不过几天,雪再度飘然而下,落地无声,清冷的雪光映着柔和灯光,有种别样的美。久居南方的若兰不自觉的打了个冷噤,紧紧身上新制的白色狐裘,微笑:“你就打算和我在雪地里站成一对雪人吗?”
“呵”玄仪不由得轻笑,在雪地上站久了,手脚有些冰凉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然而一挑剑眉,笑容便如三月春风荡漾开来,“若把公主冻成雪人,玄国怎么向狄国交待?”
若兰的神色暗了暗,又快速恢复阳光的笑意:“很在意未婚妻的身分吗?”
玄仪不加思索就摇了头,苦涩在心头曼延开来。身份,他从来不曾在意!在意的,是别人
聪慧如若兰,知道引起他的心事,索性挑明了话题:“我们知道这是一场政治婚姻,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立刻回国。”
玄仪有些心惊,询问的看向她。心里暗想莫非是听到了什么传闻?毕竟他喜欢含笑,也是她哥哥明了的事情。
“放心,我狄若兰虽不是什么贤妻良母,但也不屑于做个争宠的妒妇!”若兰冷笑,这句话在来的路上已经预演了好几遍,然而现在说出来,心里还是很难过。
玄仪剑眉微皱,看着倔强而直爽的若兰,似有所悟。伸手拉住她的手,慢慢踱回屋里去。一股冰凉从指尖曼延至心房,若兰心里咯噔了一下,默默地随他走。
没有了含笑,他心也如手一样凉吗?
华丽的屋子里已经燃起银炭盆,一进门就温暖许多,空气中飘浮着好闻的沉水香,令人心神安宁。
一暖一凉,玄仪再度轻咳起来:“咳咳”
若兰秀眉轻蹙,关心的问:“你生病了?”
玄仪点点头:“风寒而已。”
“哦!”若兰说。
“若兰,你将我的是妻,我会好好待你!”玄仪松开她,坐到小桌边,郑重的说。不管如何,若兰是无辜的,她才十六岁,他不能把自己感情上的不幸牵连到她身上去。
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力,这是一个男人对未来妻子的承诺。若兰心里一松,一股暖流流过四肢百骇,整个人都雀跃起来,脸上浮起两朵红云。
“你先休息,明天我带你进宫!”玄仪站起来拍拍她的肩道。
“好。”若兰点点头,欲言又止。
玄仪起身往外走,没有从游廊避雪而行,而是从花园里过。小雪一片两片从空中飘落到他玄色的皮毛大衣上,乌黑的发上。
若兰想了想,飞快的跑回屋里,拿了侍女刚为她准备好的暖手炉就往外跑。
“玄仪,等等!”
女子清脆的娇喝从身后传来,玄仪怔了怔,顿住脚步,慢慢回身,若兰把手炉塞到他怀里:“要踏雪而行也得注意保暖呀!不要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人!”
三分嗔四分怪,十足的小妻子关心丈夫的模样。玄仪忽然就笑了,伸手替她弹走肩上的落雪:“知道了!”
说着就要走,若兰咬咬唇,终于还是叫出来:“含笑也来了!”
含笑?玄仪如被雷击,背脊一硬,脸上血色尽褪,慢慢的问:“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心事未了,所以把她给带来了!”若兰笑着说,微微仰起头,不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晶莹。
从未敢设想过她会来到玄国,一股狂喜涌上来,挤走玄仪的理智,他激动的冲过去,扶着若兰的望摇晃着:“她在哪里?”
第122章 被迫卖艺()
当着未婚妻的面思念另外一个女人,若兰再怎么豁达,也难免失落。这个人,刚刚还说要好好待她,现在又是在排队了含笑,才能好好待她吧?
想到这里若兰心里有些生气,却没有表现出来,讷讷的低头:“她又跑了”
“什么?”手无力的垂下,玄仪失神的望着纷飞落雪,失望再一次让热情降温,高大的身形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委靡。
“她不是云舒吗?舒夜说会照顾她一辈子的”他垂眸,落寞的声音淡淡的融入雪中,和雪一样清冷。
“如果你想听吗?”若兰轻声问。
玄仪控制不住的点头,看到若兰眼里的受伤,有些自责:“对不起”
若兰的泪最终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在雪光下那么晶莹那么耀眼。玄仪,你已经忘了我吗?
玄仪不知所摸的望着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他真的失态了。轻轻握住她已经变得冰凉的手,把暖手炉还给她,玄仪尽量让自己的笑变得温和些:“我们去亭里对酌,怎样?府中有新进贡的桂花酿!”
酒?若兰两眼放光,忙不迭地的点头:“好啊,看在美酒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好了!”
清冷的雪夜,只在亭中温一壶酒,边聊边喝,暖酒入肚,全身的血液加快循环,身子温暖,话也多了起来。
当玄仪知道含笑差点被舒阳强暴时,愤怒差点儿没跳起来,咬牙切齿:“该死的舒阳!舒夜是怎么搞的,竟然让那么危险的人靠近含笑!”
“我不是说了,是含笑上了安阳群主的当,自作好人跑出太子府才被劫的吗?”若兰受不了的翻白眼。
玄仪尴尬的摸摸鼻子坐下来:“那她知道你的身分了吗?”
“应该知道了,所以她才会偷偷跑掉的呀!”说到这里,已经有了三分醉意若兰也感慨万千:“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了!如此可怜又可爱善良的佳人,连我都要心动了!”
额?玄仪满头黑线,对一个女人动心!这也是当着未婚夫该说的话吗?
再倒一杯芬芳凛冽的佳酿一饮而尽,若兰砸砸嘴说:“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一有消息就通知你!至于能不能破镜重圆,就看你的造化啦!如果不能,我再要你!”
玄仪望着脸色绯红,醉眼朦胧的若兰,摇头苦笑。什么时候,他玄仪变得这么没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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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含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睁天眼,看着光线极暗的屋里,含笑慢慢的坐起来,只觉浑身无力,头也晕晕的,没法正常思考。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小巧的红色身影闪了进来。
含笑被吓了一跳:“你是谁?”
“我是胭脂,来救你的!”胭脂慌张的说,把一个小包袱扔到含笑面前。
含笑有些发蒙,问:“为什么?”
胭脂焦急的问:“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含笑迷茫的摇摇头。
“这里是凝红院,京城最大的青楼!”胭脂小声观察着外面说。
“什么?这里是青楼?”含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胭脂点点头。
含笑双脚一软,惊恐的跌坐在地上:“那我该怎么办?”
“你赶紧逃吧,趁红姨还对你下手!”胭脂说。
含笑慌乱的点头,赶紧爬起来,摇晃着发颤的双脚走出兰阁,一抬眼,身形猛然一僵,舌尖发颤:“红姨”
红姨凌利的剜了胭脂一眼,又温和笑着问含笑:“素心,红姨正找你呢!”
“什么事?”含笑牵强的扯扯唇角,问。
“你会弹琴吧?”红姨问。
含笑点点头。
“那你会跳舞吗?”红姨再问。
含笑又点点头。
红姨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让人越看越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胭脂刚想说什么,又被红姨一个犀利的眼神给顶了回去。
“素心,你是个好姑娘,红姨本不想麻烦你,但是,今天出了点状况,你能不能帮红姨救一下场?”红姨貌似很委婉的问。
“红姨,我想我还是不麻烦我了,我走了。”含笑说。
红姨脸色一变,声音冷下来:“素心,你是在耍红姨吗?”
“不是的,红姨,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