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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磬高大的身形摇了摇,终于还是坚定的站直了身子,目送她不甘的离开。
对不起,含笑,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
边境,大军压阵,伏乾顽强抵挡。伏乾兵力虽不敌三国联盟,但也训练有素,用兵之道高深莫测,虽然压力极大,一时半会儿倒也垮不了。
是夜,月凉如水,几国交界处的军营里,三国领头人正在商议对策。
“没想到炽磬竟然会坚持不议和!”狄灵端着酒杯,冷峻的面色带着一丝玩味。
玄仪冷笑:“如此,咱们便三分了伏乾,岂不更好?”
此次攻打伏乾,除了他们三个太子的怂恿之外,还有各国皇帝的暗中许可——倘若能借此机会立下战功,那太子之位便稳坐无虞了。
舒夜亦道:“最近伏乾内忧外乱,长此以往,必败无疑!”暗暗握紧了拳头,立誓要救出含笑。
狄灵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慢慢的说:“能为美人而不顾江山,是他太执着,还是太自信?”
玄仪和舒夜一时无法回答,心中有些泄气。是啊,能这样做,肯定是爱含笑到了无法自拨的地步,面对这样的痴情,含笑会如何抉择。
想了想,舒夜坚持道:“执着也罢,自信也罢,我答应含笑要救她和流星,就一定要做到!”
“呵呵,舒夜也是个痴情种呢!”狄灵笑了起来,“想当日,我们六国亲王提亲,一致被拒,我就抽身而退,没想到玄仪陷了进去。现在玄仪出来了,舒夜又陷了进去。真是命运做人哪!”
提起旧事,做为妹婿,玄仪有些尴尬,解释道:“逝者如斯,兄长莫要再提旧事!如今我已有了若兰!”
狄灵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我明白,若兰那丫头从立誓非你不嫁,虽然迟了几年,但也终于长大。只是,她爽朗的外表现下,其实也有一颗极细腻的心,你要好好待她。”
“这是自然。他日我若为王,若兰便是我的后。”玄仪赶紧表态,手下意识的摸摸腕间所系的幽灵水晶手钏——这是若兰费尽心思从天山采和的水晶,共有一大一小两串,被她戏称为情侣手钏,出发前,她特地为他戴上求平安。锹
这细小的动作被狄灵尽收眼底,眼神柔和下来,巧妙的掩饰住心头的担忧:“是不是不管若兰做了什么,你都能包容?”
玄仪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但也没有多想就点头道:“那是自然。”
她很美,完全没有公主的娇蛮,但也很神秘,常常会无故失踪,身边跟的四卫四婢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吸引他的,恰恰就是这份与众不同。
舒夜看了玄仪一眼,羡慕不已:“什么时候我能如玄仪这样,有个人把我放在心上就好了!”
“那一日气急攻心至吐血,你没看到含笑有多紧张,只是迫于炽磬的威胁,才不能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玄仪促狭的笑道。终于有一日,他可以平静的面对含笑的选择,这都要归功于若兰治好他的心伤。
舒夜闻言,脸上浮起柔情:“若得含笑为妻,此生无憾矣!”
狄灵默默的饮着酒,不再多言,目光不时瞟向外面的夜色。舒夜会不会无憾,他不敢下定论,可以预知的是,伏乾不会三分——伏乾应是珺珏的天下!这一场外战,不过是为珺珏制造机会罢了!
三人畅饮至半夜,已经醉意微熏,狄灵才从帐中走出来,翻身上马,在十多名侍卫的护送下往自己的军营去。
掀帐入营,里面已经端坐了一男一女,正在对奕,看样子,已经等侯多时了。一见他们,狄灵就笑了起来:“珺珏,若兰!”
“皇兄!”若兰开心的绽开一个笑脸,甜甜叫道。
珺珏依旧是淡泊的笑:“回来了?”
狄灵点头微笑,在他们面前,他不再是冷酷的太子,有了丰富的表情变化。
珺珏最后落下一枚黑子,成功获胜。
若兰再次哀嚎:“又输了!”
狄灵忍啉不禁:“若兰,你和珺珏下棋哪回不输呀!”
他不说还好,一说连珺珏也忍不住微笑起来。若兰更没脸了,跺脚娇嗔道:“皇兄!”
“真是的,有这功夫下棋,不如去看看你的新婚夫婿!”狄灵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说。
“有什么好看的,等不打战了天天有得看。”若兰害羞的红了脸,转身跑了出去。
狄灵坐到珺珏对面,重新摆下一盘棋,一边下,一边慢慢的说:“他三分之二的兵力都集中到了边关,你可以开始动手了!”
“圣月教已经深得心民,如果在炽磬无力抵挡外敌时站出来平乱,一定会事半功倍。”珺珏微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狄灵挑眉,亦笑:“到那时,再向天下公布圣月教主便是前朝遗辜,乃纯正龙脉,必定一呼百应,取炽磬而代之!”
珺珏只是微笑,慢慢落下一子,狄灵惊了一下,佩服的砸嘴:“老鼠偷油,高,果然是高!”
“狄灵,谢谢你!”珺珏忽然道,眼中浮起难以察觉的忧伤,脸色愈加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狄灵怔了一怔,收起玩笑,正色道:“你我之间,何需言谢?”
珺珏知他深意,释然微笑:“含笑不会破坏若兰婚姻的。”
“我知道。”狄灵道,“玄仪是性情中人,我不担心若兰,我担心的,是你!”
悠深似湖水的目光满是对好友的担忧,狄灵心中凄然。那样糟糕的身体,被断言活不过十岁,虽然得梵天派第一高手,云中子救治,但也不能保证长寿。一旦擅自离开梵天派太久,没有梵天瘴气的保护,他的生命,随时可能终止。
“放心,我没那么早死!”珺珏微笑,自五岁被下葬的那天起,他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已经死过一次了,还会怕第二次吗?
“没能保护好她,逼你出手,对不起”狄灵愧疚的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珺珏却要比他坎坷得多。他深知他生性淡泊,意不在江山,全是被时势所逼的后果。
如果炽磬一开始就有善待含笑,如果炽磬没有把暮和挫骨扬灰,如果没有强挖生母坟墓,这一切可能就不会发生。而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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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柳相叛变()
这一场战事,在炽磬的顽强抵抗下持续了一年多,含笑也被炽磬软禁了一年多。虽然不待见炽磬,但炽磬却乐意守着她,无事时常到凤仪殿看她抄写经文,而过夜,是不可能的。好在明月人小鬼大,常常搞些小明堂宽宽他的心。
后宫众妃嫔不论身份,只是徒添后宫人气,这一年来,炽磬基本上没有再临幸过任何一个妃子。内乱不平,外患不休,再加上家庭不和,炽磬迅速苍老下去。
后宫依旧平静,前朝已经不止是不平稳了,整个伏乾处于紧绷状态,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如珺珏所料,炽磬正慢慢失去民心。自然,流失的民心,都投奔到了圣月教。
朝中重臣为此担忧不已:“王,柳相这平乱都平了一年多了,还没有个结果,反而让圣月教坐大,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柳相皱眉,反唇相讥:“路相在边关抗战,用去我国三分之二的兵力,不也没有凯旋吗?”
“你”路相气噎,“不要忘了,当初是谁不议和,才搞得征战连连?”
柳相马上不说话了,看向炽场磬。路相对上炽磬冰冷的目光,惊了一下,自知失言,慌忙道:“王,臣没什么意思”
炽磬不说话,冷漠的望着他,直看得路相心里发毛,方道:“我们还有多少兵力?朕要御驾亲征!”
“四分之一!”路相惭愧的低下头,冷汗涔涔。
炽磬刷的变了脸色:“这么少?”
“王,他们的兵力太强,而且作好了长期与伏乾作战的准备,情况不妙啊!”路相说。
柳相冷哼一声,正要发表高见,杨林急匆匆的带着急件走起来,慌得变了脸色。
“什么事?”炽磬警觉的问。
杨林奉上急件,悄声对他耳语了几句,炽磬匆忙打开急件一看,激动的站了起来:“柳相,圣月教怎么回事?”
柳相一惊,不解的问:“正在平乱,不日便可”
话还没有说完,炽磬猛的扔下手中的急件。柳相吓了一跳,急忙跪下:“请王恕罪,臣一定竭尽所能,平了内乱”
“哼,柳相,朕看你是在制造内乱吧!”炽磬冷哼,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你说,这些与圣月教暗中勾结的证据,是真是假?”
路相眼疾手快的捡起秘信一看,马上落井下石:“天,怪不得无法平乱,原来是柳相在背后支持啊!哦不,是圣月的副教主!”
“不,臣是冤枉的!”柳相大惊之下,叫起来。心里慌乱成一团——教主怎么没有事先与他协商就擅自公布了他是圣月副教主的身份!
“来人!”炽磬一击掌,七八个刚刚抓获的圣月教徒被带了进来,一见柳相就错愕的惊叫:“副教主?!”
“你还有何话说?”炽磬冷哼。
柳相看着这些身分皆在堂主之上的教徒,知道大势已去,再辩解已是无用,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炽磬痛心疾首:“柳相,朕待你不薄,你竟然背叛朕!来人,拖下去,打入天牢,听侯发落!其他教徒斩首示众以警天下!”
“遵旨!”侍卫们得令,把柳相拖了下去。
路相得意万分,如此一来,伏乾就只有他一个相国了!
柳相最恨不得路相得意张狂的嘴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归还是理智的忍了下去。他进了天牢没关系,柳妃手里的东西,足有让他坚持到圣月教主来救他了,到时候,连炽磬也成了下堂囚,谁还能奈他何?
处置了内奸,却也失了一条臂膀。炽磬心中五味复杂,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