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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烫!
她被那滚烫的温度吓了好大的一跳,本能地缩了回来,她不敢置信地重复了先前的动作,这个炙热的温度并没有消失,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比比发烧了。
她从房内小型医药箱里取了温度计给他量了下,三十八度,没有超过三十八度五都不算高烧。
根据以往的经验,她一般都是给比比物理降温。
她从冰箱里取了冰块,用毛巾裹着,给他额头上冷敷,接着又拧了一条温毛巾反复擦拭他的腋下,后背以及手脚心。
这样反复折腾了两个小时,她又拿温度计给他量了下,没想到这烧猛蹿到三十九度五了。
比比高烧惊厥()
比比翻来覆去,极度不舒服,甚至还有惊厥的征兆。
她心跳漏掉了半拍,这下再也淡定不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以前很少有,比比一贯是健康宝宝,很少让她这般的操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立刻送比比去医院,不然他的病情随时有可能恶化。
她帮比比穿戴整齐,又多取了一条毛巾被,将手机还有钱包都装入随身的包里,然后就抱起比比出门。
“比比。”
她轻轻喊了一声,比比只是往她怀里拱了拱,并没有回答,双眸紧紧闭着,一张小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
“比比。”
她又喊了一声,比比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吭声。
傅晴纶的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她抱着比比的双手在打颤,双脚都在打滑。
她的开门声有些大,也顾不上礼貌跟形象了,拔腿在走廊上狂奔了起来,可却显得无比的吃力。
此时是万籁俱静的凌晨,估计酒店里的人大多数都已经酣然入睡,所以她那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尤为刺耳。
这会秦颐玺并没有睡着,他一直在注意隔壁的动静。
虽说这酒店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可他的房门并没有阖上,只留了半根手指长的距离,不细看是不会察觉的。
他敏锐地意识到了是隔壁出了事情,情急之下仓促打开了门,正看到了她惊慌失措的神色在自己的面前一晃而过,而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驻足。
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疾步跟了上去。
比比似乎被她抱在怀中,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没人会闲着没事出来乱跑的,而她所流露出来的异样让他也不由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终于,在她在酒店门口拦车的时候,他成功堵住了她。
他目光定格在她怀中的比比,发现了比比的不对劲,小脸涨得通红。
他伸手欲要将比比从她的手中接过来,她却护犊心切般不肯松手,还红了眼睛。
明明抱得吃力,这女人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肯示弱,倔强得令人心疼。
“比比病了,我去开车,要不你等我下。”
他知道她对自己成见根深蒂固,可这个时候却不是她逞强的时候,比比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可以往后让一让。
“不用。”
她才不领他这份情。
秦颐玺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可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自己的这股不悦,也顾不得考虑到她激动的情绪,声音染上了几分狠厉。
“这个时候,到底是你的意气用事重要还是比比的健康重要呢?你再恨我,也要先让比比退烧要紧。”
他顿了顿,语调沉得不能再沉,善意提醒道,“这个时间段,京都的出租车很难拦到的。”
傅晴纶牙关紧咬,好半天才从他那双深幽眸子的光芒中败下阵来,“你去开。”
他说的对,他们两个的怨恨,不能牵扯到无辜的比比,眼下什么都可以放下,只求比比平安。
如果比比在自己的身边出了事情,他更是有了资格正大光明将比比抢走,她绝对不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秦颐玺见她终于软下了态度,不由松了一口气。
若是她还是一意孤行,他还真不能将她揍晕绑走。
他迈出一步后又回头意味深长望了她一眼,她垂下头来,不再去迎他的视线,他心里浮现出了几分失望。
她明明是明白自己的意图,却偏偏视而不见。
京都这个时间段的出租车是少的可怜,可并不代表不会没有,也许会让她侥幸拦到也未必没有可能。
他是想要告诫她乖乖在原地等她,他自嘲地勾了勾唇,他到底在期盼什么呢?
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在他开车过来后,她还抱着比比站着,没有消失。
他停好车,下车给她开了车门。
她一言未发就钻了进去,抱着比比的手指不由紧了紧,这样微小的动作,他并没有察觉到。
一路上,他几次想要找话题逼她开口,可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不断低头查探比比状况的她,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了起来。
直到到了最近的这家医院,他还是没有启齿。
停好车后,两人直奔急诊室,秦颐玺去挂号,傅晴纶抱着孩子排队。
可能是凌晨的缘故,急诊室的人并不多,傅晴纶前面才两个,等到秦颐玺挂号回来,也就自然而然轮到他们了。
“你们是孩子的父母吗?”
医生头也没抬一下,就去检查比比的情况去了。
“是。”
傅晴纶还没有搭腔,秦颐玺脱口而出应道。
“孩子的情况并不乐观。”
他这句话说出口的舒缓,傅晴纶的身子差点瘫软了下来,多亏秦颐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没有让她当众出丑。
不过他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连扶着傅晴纶的那只手也下意识地多用了一成的气,傅晴纶有些不适,但抬头觑到他的异常脸色,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不过幸亏你们送得还算及时。”
医生这下文出口的时候,秦颐玺隐忍的神色忍不住爆发,整张脸布满了铁青,这个庸医,害人不浅,讲话也只讲半句。
傅晴纶赶忙问道,“医生,那怎么办?情况严重吗?”
她此刻根本就没心情跟医生计较这些小事,她所有的心思都挂在了比比身上。
这样痛苦的比比,让她这个当妈的恨不得代为受过。
“病人需要入院观察,你们先去办住院手续,如果明早烧退下去了,那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如果没有退下去还要继续留院观察。”
一声的话刚完,秦颐玺就跟傅晴纶嘱咐,“你跟孩子先在这等我,我先去办住院手续。”
他说完就大步离去,医生抬头刚捕捉到了他的侧脸轮廓,情绪难掩激动,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刚才我没有看错吧,那位是秦市长吗?”
傅晴纶无心满足他的好奇心,不过也没有否认。
那医生细细打量了下傅晴纶,“你就是报纸上那位据说……。”
她态度的软化()
傅晴纶有些懊恼这位医生不顾场合道人是非,眸底闪过一道不快,但这位医生看架势并没有罢休的迹象。
幸好,此时又有急诊病人的家属心急如焚地跑了进来,才帮她解了围。
她抱着比比出了急诊室,在门口等秦颐玺的归来,他到底还是没让她等太久,几乎是跑了过来的。
她一时有些怔愣,这是她第一次有幸看到他跑步的形象,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成熟稳重,老天爷真的是太过优待他了。
及至跟前,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看他看得闪了神,不由沉下脸来。
秦颐玺扬了扬手中的病历,“让我抱比比吧。”
“不用。”
傅晴纶没有片刻的犹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秦颐玺的眸色微微暗了暗,又很快打起精神来,“那跟我来吧。”
他估计找了人,比比入住的是这家医院的高干病房,跟普通的住院部是隔开的,并不是同一幢楼,环境极为安静。
傅晴纶心里是满意的,但同时也知道这肯定是秦颐玺找了人安排的。
秦颐玺像是看透了她的心声,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外人打扰,所以我吩咐过了不让任何人过来打搅到我们。”
这“我们”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轻轻地逸出来,带了无尽缱绻跟暧昧。
傅晴纶脸色微微一僵,但并没有出口讥讽。
很快,这家医院最优秀的儿科医生仓促赶来了,还有高级护士。
这位医生是刚从这家医院家属楼的公寓爬起来的,但脸色并没有流露出半分的不悦,对秦颐玺的态度恭敬到了极点,想必是上头吩咐过了。
秦颐玺也没有跟他废话,问了几个关键需要注意的问题,便没了下文。
医生跟护士给比比挂上点滴之后就识趣地离开了,这个房间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静谧。
傅晴纶找了张椅子拉到比比的床前坐了下来,而秦颐玺却依旧纹风不动地站着。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的身上,继而定格在儿子那张稚嫩病态的小脸上。
他的女人,他的儿子,可悲的是他近在咫尺,他们却依旧无动于衷。
他好几次尝试开口,最终都作罢了。
她肯定没有心情理会自己,还是等比比烧退下去再说。
傅晴纶可能先前忙着反复给比比擦身,后来又抱着他来医院,心情极度的沉重,这会坐了下来,虽说心情还是有些难受,但比先前那种手足无措的情形是好上了许多。
五六点的时候,她终于还是撑不住浓浓疲惫跟倦怠的袭来,趴在床前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金色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倾泻了进来,在室内都拉开了一道长长的阴影。
窗帘不知道被谁拉开的,她没有来得及细想,目光本能地从那转移到了床上的比比身上,比比脸色看上去还是泛着些许的苍白,但比起昨天好多了。
她试了下他的额头,那股烫得逼人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