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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反抗?”
……
从景阳宫到坤宁宫并不算太远,不过他们还是坐轿过去的,两个人同乘一辆雕花大轿。
里面的垫子很软,轿夫抬的也很稳,苏若水还是不时的皱一下眉头。
“哪里不舒服吗?”叶孤元弘好心关怀她一下,她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她能哪里不舒服?她就是疼呗。十六岁的身子像青苹果一样稚嫩,初经人事本就需要怜惜。叶孤元弘也是生手,他哪里知道这些?
话说太子大婚前都是有专人教导这方面的知识的,先给他看些小黄本,然后再带他看会动的木头人,都是很机械的一系列动作,最后是安排十个处…女实战。
那时候叶孤元弘都拿不准自己的新娘会是谁,心里乱的一团糟,他就看了看小黄本,木头人只瞄了一眼他就跑了,那十个姑娘他连面都没见就赶出去了。
叶孤元弘不明白她怎么忽晴忽雨的抽风,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生气了?刚才她虽然有过推搡但也没像昨夜那么激烈的反抗,再说这种事不是应该的吗?她犯得着这么抗拒?
叶孤元弘想开口问又放不下面子去好好说,就高傲的冷哼一声。“惺惺作态给谁看?”
“你说什么?”苏若水无缘无故的被他奚落,怎么能不生气?
“明明是你勾…引我的,得了便宜还装不愿意。”
“我?”苏若水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勾…引你?”
有连踢带打的勾…引的吗?苏若水第一次见着这么倒打一耙的人。
“你让我舔的。”
“你这么不要脸呢?”
“你骂我?”
“我揍你。”
苏若水‘呼’的一拳抡了过去,叶孤元弘侧身一闪,轿子也一闪。苏若水第二拳抡过去被他抓住了手腕,苏若水提膝去撞他的胸口……
轿子里空间不大,不太方便施展。不过如果轿子散架了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跪了一地的轿夫和小太监们,一个个的吓得三魂离体。没几步路的路程他们竟然把太子和太子妃抬摔了……
“没用的东西!”叶孤元弘阴沉的脸就像六月的寒冰,让人在烈日下都冷的打哆嗦。
“算了,大喜的日子别和这些奴才们生气。”太子妃娇柔妩媚的像最美丽的金丝鸟,笑意盈盈浑身上下都像春风一样暖人。“都下去吧,太子殿下赦你们无罪,以后做事小心点就是了。”
“谢殿下,谢娘娘。”
轿夫们抬着摔裂了的轿子慌忙退下,小太监们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看着那摔裂了的轿子就像自己吓得碎成渣了的心一样,那破轿子都被人抬走了,自己的心能否拾得起来呢?
“都起来吧。”叶孤元弘虽然脸色很难看,语调也很阴冷,但好歹的没罚他们,他们也就感恩戴德的叩头谢恩了。
皇帝年逾花甲,精气神看起来也不是很足。这倒是出乎苏若水的预料,她以为皇帝和苏远功差不多的年纪呢。苏远功今年四十有三,可皇帝看起来至少有六十三了。
皇后像一朵怒放的牡丹,雍容华贵艳压群芳。将近四十岁的人看上去就像三十出头的样子。
苏若水不知怎地就想起一句什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皇后这如狼似虎的年纪,再悄悄看一眼那气亏血衰的皇帝。怪不得她有收集白喜帕的不…良嗜好。
细看看皇后如此的艳丽,显然被滋润得很足,不像是饥…渴难耐之容。苏若水忽地又想起了二夫人,莫非皇后也另有‘甘泉’?
脑洞有点大,这可是国母皇后啊,岂是二夫人那种俗物能比的?
皇家的规矩又大又繁琐,太子要向皇帝和皇后行三跪九叩大礼,苏若水也得行六肃三跪三拜之礼。这些礼仪都有人教,苏若水并不紧张,大方得体的行了礼。
第一次见面,皇帝、皇后自然不会为难苏若水,还都给了她很多的赏赐。皇后果然赐下几样点心和甜品,苏若水有礼有节的品尝了一番,又给出极贴切的赞美。
“听闻奴才们把轿子抬翻了?”皇后满是关切的眼神却闪着好奇的目光,又担忧的问了句:“你们没受到惊吓吧?”
皇宫里什么跑得最快?消息。苏若水早知皇宫里处处是人,各种消息乱蹿,却依然很震惊消息传播的速度,这比互联网还快呢,几乎接近实时播报了。
“累母后担惊了,我们没事。”苏若水端庄娴静优雅大方,让人挑不出一丝的不是,可皇后脸上的笑就带着那么几分的皮笑肉不笑。
“这都是本宫懒散,疏于管教才惯的这些奴才们恣意妄为,从今儿起这后宫也该有个样子了,非是我严苛也算是亡羊补牢吧。”
第34章 遇刺()
皇后娘娘这句话不显山不露水的,又充满了警告的意味。这算是敲山震虎呢还是给谁下马威呢?
再弱智的人也清楚如果他们两个老老实实的在轿子里坐着,轿子是万无可能会摔的。
很显然太子一个人坐轿是从没摔过的,在此之前就没人相信轿子还能抬摔了。
那么是谁不老实?或者说是因为谁的存在而让太子不老实?那么皇后在说谁疏于管教,又要对谁严苛呢?
皇宫里哪有傻子?谁会听不出来?可后宫是皇后的天下,皇帝也不好多说,而苏若水更是没法搭这个话茬。
她只是低眉端坐没有开口也没有看谁一眼,不慌不忙不向任何人求助,没有向谁解释什么也没有顺着皇后的话往下说。
一句话说出去没有回音,被人无视的感觉很不爽。皇后的脸色微沉,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她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叶孤元弘站了起来。
“母后,今天的事与奴才们无干,是儿臣头晕病犯了,一时没有坐稳,倒向一边才把轿子弄翻了。”
“哦,你无碍吧?可着御医看过了?”皇后这关心来的太假了,从轿子摔了到他们走进坤宁宫不过五六分钟而已,御医就是长翅膀都飞不过来。
“一惊之下倒是好了许多,母后不必挂念。”叶孤元弘没有坐下,继续说道:“儿臣要前往延庆佛院,恐误了时辰就此告退了。”
“何至如此匆匆?佛院明日再去吧,在哀家这儿用个午膳如何?”
“儿臣本欲先去佛院,是若水执意先来看望母后。午斋我已经命人备好,明日我们再来给父皇、母后问安。”叶孤元弘躬身一揖,苏若水也起来深深一福。
“这个”皇后还要挽留他们一下,皇帝拦住她的话头,说道:“去吧,早去早回。”
“谢父皇。”他们双双离去,皇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皇帝见皇后似乎很不满意,便问她因何叹气。
“陛下,我早就说过指腹为婚、娃娃亲都是不靠谱的。我多次劝您给太子重新指婚,你就是不肯。现在把这么个祸水抬进来,实非东陵之福啊。”
皇后看苏若水就没有一丝一毫顺眉顺眼的地方,太子又不是她的亲生,她怎么能喜欢苏若水?
无子是她心中最大的痛,她曾生过一对龙凤胎,可惜的是不足百日便双双夭亡了。
“你这是怎样讲话?他们昨夜才刚刚成亲,你这就看出什么来了?”皇帝对苏若水倒是挺中意的,相貌、举止都很不错,最难得的是叶孤元弘很喜欢。皇帝最担心的就是叶孤元弘不喜欢女人。
“昨夜他们新婚就不说什么了,今晨一顿早饭他们吃了多半个时辰,边上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这也就罢了,在轿子里都不安生,如此不庄重将来怎么执掌后宫?”
延庆佛院是东陵的皇室家庙,叶孤元弘带苏若水前来不是为了参禅拜佛,而是要见一个人,一个几乎被东陵国遗忘了的人。
这个人就是北夷国的静和公主,东陵国的前任皇后,最重要的一点,她是叶孤元弘的生母肖氏。
按官礼肖氏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叶孤元弘要对她行二跪六拜之礼,苏若水要行四肃二跪二拜之礼。
“罢了,罢了,这些俗礼免了也罢。”肖氏一身灰蓝色的修行服,端坐在经堂的正中间,笑容满面的接受着他们这对小夫妻的朝拜。
苏若水是在来的路上才知道肖氏的身份的,她一直以为现在的皇后就是叶孤元弘的生母。
肖氏皇后生下叶孤元弘之后就抛夫弃子避居佛院了,皇帝几次下旨都请不动她,甚至册封了叶孤元弘为太子她都不曾动容。肖氏执意以身事佛不再沾染红尘之事。
当时的东陵烽烟四起战火纷飞,皇帝几次想与他国联姻以巩固政权,多方权衡各个皇子与公主的婚姻。
肖氏到底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她出面与苏家定下了娃娃亲。一双玉佩为证,国母印玺下的婚书为凭,定死了这段姻缘肖氏再未离开过佛院。
为叶孤元弘定亲是肖氏最后一次行使皇后的权力,叶孤元弘与苏若水的定亲可以说是肖氏跟皇家彻底隔绝之前的最后一个愿望。
皇帝近几年身体状况很不好,许多事都放权给皇后去做了,唯有两件事是雷打不动的。一个是坚决的不废太子,一个是坚决的不撤婚约。
叶孤元弘和苏若水行了礼又陪肖氏共同吃了午斋,苏若水自幼抄过很多的佛经,倒是和肖氏有许多可聊的共同语言。现在想来苏家安排她抄佛经大概不只是为了练字吧。
“我方外之人身无长物,这串佛珠倒可安神定气,愿它为你迎吉纳福吧。”肖氏拉过苏若水的手,把佛珠套到她的手腕上。
看到苏若水出落得如花似玉,人又娴静端庄,她从心里感到一丝欣慰,和蔼的笑容让人心里特别的温暖。
“多谢婆母。”苏若水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皇后的称号早已在她的历史中尘封了。
她现在自称静和老尼,苏若水不可能直呼其号,难道叫‘老佛爷’?这个称号怎么这么熟?
肖氏面如观音,慈眉善目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