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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都是一种痛。
人消失就算了，为了还要留下这么一个小东西折磨人？！
第312章 她还那么小（）
明天就是春猎。
龙辰国全部戒严，尤其是猎场。
深夜。
一道身影站在冷宫门口，那极具代表性的龙袍已经褪去，穿着寻常百姓的衣着。
可是，哪怕是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身上的气势却依旧无法遮掩。
哪怕已经快五十了，可是那容貌却和三十多的一般无二。
月妗今夜还是一头白发，白衣飘飘的站在院内。
其实早在二十多年前，经历那件事情之后，她的头发就早已经变成了白色。
有时候，她可以用特殊的灵植制造成药水，将头发的颜色遮掩。
可是，平常很多时候，她都更喜欢用自己本身的发色。
天空中，那孤寂的月亮依旧高高悬挂于此。
“妗儿——”
月妗一直忽视门口那道声音，以及那声音的主人。
从黄昏他都一直站在这里，他希望她可以去明天的春猎。
二十多年，他们就是在春猎上相遇，而后相爱。
“你走吧。”月妗起身往屋内走。
“我知道我混蛋，可是，我是真的知道那件事情我错了。”看着她准备进去，龙辰皇说话都带着几分着急。
许是真的知错了吧，月妗注意到，他用的我。
这态度是真的很诚恳了。
月妗转身，并没有用自己之前说过的恨他一些字眼，而是提到另一个地方，“忆雪园去了吗？”
忆雪园？
提到这个字眼，龙辰皇身形瞬间颤抖几分。
“看来是知道了吧，既然知道了，你知道那里谁吗？”月妗眉目中很平淡，可是目光深处却有着深深的哀痛。
龙辰皇不敢看她，第一次他想退缩。
“那是你的女儿，你知道吗？她还没好好的看这个世界，就因为你，死了。”
“她死了你知道吗，她还那么小。”她眼睛红了。
“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事情？皇位真的就那么重要，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血脉。”
越说越激动，这件事情她憋在心里二十多年，没办法告诉别人。
这么多年，月妗的心性磨练的早就很强大了，可是触及到这种事情，她就是忍不住。
那个小孩子，就是因为他们出事的。
看着她哭倒在地上，龙辰皇真的想冲进去，可是这门口又有禁制。
二十年前，她就已经很厉害，二十年后，恐怕更是精进。
他怕伤住她，强忍着也不敢进去。
他的手贴着那一层看不见却可以触碰着的力量禁制，“若给我重来一次机会，我保证绝对不会这样做。”
她抬起头看着他，满是泪痕的小脸布满了悲伤。
“若是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不想遇见你。”
龙辰皇伤痛：“不想遇见我可是，我想遇见你。”
就在这个时候，那层力量禁制忽然消失。
来不及多想，他冲了进去。
月妗向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黑暗中，像是有一双眸子也朝她看了过来。
月妗真没想到，这夜星寒竟然还守在这里。
好几天了吧。
从第一天，他来找自己，她告诉他，她真的不知道月兮的去向。
男人走了。
她也察觉到他的气息消失了。
谁知道，他竟然一直都在。
若不是这力量禁制是她设置的，她还真的察觉不到他竟然还在。
第313章 永世不入轮回（）
龙辰皇倒是没注意那旁边还有人，此刻的他拥抱住早就想拥抱的人，心里早就被欢喜和悲痛占据的他怎么可能注意得到其他的。
说不贪恋这个怀抱，其实那都是骗自己的。
月妗深深的呼吸一口，还是将他推开了。
她眉目清冷，“你现在还打着那里的主意吗？”
“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若是没有那个东西”龙辰皇的手瞬间空落落，就连心好像都空了一截。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么滑稽的事情，永生花，怎么可能？”她嗤笑，“现在我就想问你，你是不是还有这么念头？”
“我”
若是他说有，她恐怕离他会更远吧。
“今天晚上看在二十年前，我们的情意的份上，我最后一次问你。”月妗一眼就看出他在犹豫。
“不要打着为我好的旗子，我不需要。”月妗再一次开口，阻隔了接下来他想说的话。
龙辰皇心中的小船在摇摆。
永生，谁不想？
皇权霸业，谁不想掌控在自己手里？
心爱的人，谁不想常伴在自己左右？
可是，就是因为想要的太多了，野心太大，所以一样也没有。
龙辰皇思索了很久，在三者之间徘徊，最后，他下定决心选了一个。
“若是你不在，朕要皇图霸业、永生长存，又有何用？”
他看着她，目光中夹杂着怜爱。
“真的？”她像是不怎么相信，一个能在二十年利用她对月伊出手的人，她其实早就新生防备。
“朕发誓，若是朕说言一句虚假，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身为一国皇帝为了一个女人发此毒誓的，还真的不罕见。
真希望他们回到二十年前。
月妗笑了，忽然，她转身看向那孤冷的月亮。
“神明在上，罪女月妗也在此发誓，若是他有违此誓，罪女愿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
“你怎么能发这样的誓。”从她想发誓的时候，龙辰皇一直都想阻止，奈何她周身形成了一圈光罩。
上空中，一道隐晦几近于透明的誓言往上升
靠近月亮的瞬间，瞬间消失。
誓言，成了。
“我知道你根本不相信有报应这回事，但是我相信。”
“所以，你就用自己来发誓。”
“你不也用自己发誓了吗？”
“你”
月妗看着他，淡淡的说，“你不是说了，不会打那里的主意，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担心？”
相视两无言，最终还是龙辰皇败下阵来。
月妗虽然答应他会去春猎，可还是有条件的。
“你说。”龙辰皇看向她。
“第一，我要你去看看自己的女儿，这几天你要再那里赔罪。”
“第二，我希望月伊也去，你欠他们太多，只要月伊肯去，那我才考虑去。”
无论月妗说什么，龙辰皇一律点头，像是一下子没了脾气一般。
天色终究还是太晚了。
龙辰皇走后，夜星寒走了出来。
“都看到了？”月妗走向一旁的石桌。
夜星寒走过去，“这件事情本王并不关心，本王只想知道她的下落。”
他说话还是这么的言简意赅，直捣重点。
“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坐吧，我们谈谈。”
第314章 这话，四皇子也说过（）
夜星寒矜贵的身形站在一旁并没有任何动静。
月妗也不急不慢，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想有些事情，你会感兴趣的，因为只要和她有关的一切，你应该都会有那么一丝兴趣的吧。”
她的话确实勾起了他的一点儿兴趣。
长腿一抬，坐在了石凳上。
他倒是想知道她会说些什么？
“我希望你们放过楼氏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她开口就是一个要求。
夜星寒拧眉，“为什么？”
“这个？”她欲言又止。
“不方便说那就算了，本王之前还欠你一个人情。”夜星寒微微抬眸。
冷峻的眉眼真是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不过他说出这话，算是应了下来。
月妗也并不在意他这般。
因为了解夜星寒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他本来的性格。
淡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月妗现在在意的只有楼氏那边，只要他答应了，那边欧阳衍应该不会太过分。
只是月妗不知道，对于楼氏那边，其实他早就通知了四皇子。
毕竟四皇子的母妃是楼氏，他们也算是沾了一些关系。
“你们若是想在一起会很有难度，希望王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将她的手推开，一定要紧紧的抓住她。”这才是月妗想说的。
听见这话，夜星寒拧眉，“这话，四皇子也说过。”
“他也说过？”听见这个名字，月妗眼里划过一丝情绪波动，“指不定是碰巧了，传闻不都说四皇子宫陌姿七窍玲珑心。”
夜星寒捕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
忽然间，夜星寒对二十前的往事有一丝好奇了。
月妗又说了一些有关月兮的，夜星寒脸上的神情没有太大变化，可是眸色却早已经变得温柔如水。
月妗甚少见到传言嗜狠毒辣的寒王这般，上一次见，还是月兮受伤那一次。
他却是很着急，平常不行于色的他，脸上真真的有了怒气。
处置起来自己的属下，一点儿都不手软。
天色渐明，月妗将想说的全部说完，就送夜星寒进入那个地方。
“那茅屋后侧陡峭湍急，能不能找到她，只能靠你自己。”月妗叮嘱。
夜星寒进来之后，对着这周围的环境先观察了一圈。
这里还真像一个田园居所，家禽菜地应有尽有。
随口一呼吸，就能感受到这厚重的灵气。
可是，他也就随意看了一眼，就快速的走向那茅屋后方。
这水势果然很急，而且里面像是夹杂着一些重力领域。
人站在里面，不仅要承受着上方的危险，双腿真的在拖后腿。
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不像自己的腿。
他不敢想象月兮在这里呆了这么些天是怎么熬过去的？
在这里无法飞行，只能步行淌水而过。
这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