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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三人见她弹指间便取了一个男人的性命,心里都揣测着这样诡异又迅速的身形和动作,背后必定有巫术的帮助。
白淼看了看青绿色的剑尖,索性将挂在耳畔的面纱整个的扯下来:“我只是个路人是你们逼我的。”
“是,明白。”其中一个棕色卷发的男人看着她手中闪闪发亮的剑刃,咽了口唾沫:“对不起,我想我们得到的消息有误,给您带来麻烦了。”
“对对对”其余两个人也忙不迭的点头。
白淼冷冷的目光划过三人年轻的脸庞不过也就二十三四岁,高鼻深目,身材魁梧,想来也是受上头的差遣罢了。
见她放下了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走,三人心中的石头瞬时落地,只觉心中大石骤然轻松。
刚走出几步,又听她在身后喝道:“站住!”
心惊的回头,只见她已重新覆好面纱,骑在马背上,手上的剑已不知收到哪里去了。
“我最后说一次,我和这里任何人,没有任何干系,包括你们的夜展堂,明白?”
“明白。”三人忙不迭的点头。
“再有人跟着,那就是下场。”说完以手指向地上还在冒血,脸色青紫的尸体。
阔别已久的故土,连空气似乎都是甜的,在这样的气氛下,他觉得自己很快就醉倒了,以致于从庆祝宴会出来,似乎已经站都站不稳了。
夜展堂微醺,半靠在车子上,有些迷醉的仰着头,眼睛半眯着。
在宴会上现任执政官赛尔维说起最近罗马城已经开始执行宵禁,目的是要追捕一个行踪诡秘,杀人不眨眼的女巫。
女巫?呵呵,可真是给那个女人安了个恰当的名字。
他没有见过女巫,但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抓到她却是个未知数。
其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可惜,身手那么好的一个人,如果能收归己用,拿来收拾那些暗中给自己带来障碍的人,对方只也只会有苦也说不出。
已经是深夜,只有马蹄和卫兵铠甲发出的撞击声回响在夜空,这个季节的罗马,炎热而干燥。
第1043章 车子()
果然有一阵风吹了过来,夹杂着一丝微苦着又清新的气息。
他果真是醉了,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女人。
淡淡的面孔,平板的身材,连蜜纱一半的风情都赶不上,更不要说那些围着他转的名门淑女,哪一个不,怎么偏偏就在这个令人觉得满足的时候,想起了她
看着一头扎进车子的女人,他眨了眨惺忪的眼睛,看着那张皎洁如月的脸,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
而来人抬起头,目光和他一对视,幽黑的眼珠子忽的一闪,却很快回过神来,低声说道:“有人在追我都是因为你!”
前后的卫兵只见一团黑影扑向车子,纷纷涌了上来,将车子团团围住:“元帅!”
“没事,继续走吧。”夜展堂的手搁在她的肩上,微微笑道:“一个朋友。”
就在这时,中央大道的尽头和左右街街道分别出现一队人马,矛、剑、头盔、圆盾、胫甲和胸铠一应俱全。
居然出动了第一等级的骑兵来捕捉一个女人,到底是太看得起他,还是这个女人又做下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那三队人马汇合之后,看见大道中央静立着的狼首车,似乎犹豫了一阵,便纵马上前。
“元帅。”为首的男人在车队的前端边跳下马来,走到车前行了个礼。
“我奉塞尔维长官的命令,全城,搜寻来自迦太基的探子。”
说完,眼睛不动声色的看过马车以及围在四周的侍卫,头又飞快的低了下去。
夜展堂的手掌划过她的后脑勺,带着满脸的酡红笑了赛尔维?他可真是事无巨细啊。
看来自己在四方征战,铲除外敌,给他们这些贵族带来了过分安逸的的生活,以至于罗马唯一的执政官,都能分身去操心这样的小事。
这辆马车四角以青铜圆柱为支撑,经过希腊工匠的繁复铸炼,雕刻出象征着强者的鹰图腾,繁复而华美,上方是对于西方来讲极为奢华的丝绸。
不过这样的马车,华而不实,只是身份的象征,并不能给人任何庇护。
觉察到她的身体渐渐绷直,似乎蓄势待发,夜展堂一手圈住她的身子,一手更加用力的将她的头压向胸口,抬头道:“是吗?”
“那个人用不知名的方法杀了我们的一个先遣队员,逃出来的人带着我们在一家旅店找到了他,可是那个人的巫术实在太过诡异,最终还是被他逃掉了”
军官看了一眼紧紧靠在夜展堂胸前只露出半张脸,整个被宽大的披风包裹起来的女人,继续说道:“他跑得太快,从中央大道一路飞奔过去了不知元帅看到过没有?”
“是的,他跑得很快,像飞一样,”夜展堂转头看了一眼街道尽头:“从马车边掠过去,把我的宝贝儿吓得不轻。”
说完低头,安慰似的在她头发上了一。
他的态度令那个军官有些许尴尬,而元帅大人仿佛兴致正浓的样子也令他不敢再多加打搅,只得像身后的骑士挥刀:
“第一小队,护送元帅。其他人跟我继续搜索。”
夜展堂不可置否,轻轻的抚着女子的头发,当第一小队重新列好,马车再度行驶起来,向着府邸的方向缓缓行去。
他的手这才放松下来,刚一离开白淼的后脑勺,她就抬起头来,只见一张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在月光下都可见涨得通红。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心口剧烈的起伏着,越过他的肩膀上方,看见一对骑兵无声无息的跟在后面,不由皱眉,沉下眼睑,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不要害怕,马上就到家了。”他状似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看了看那队骑兵,目光意味深长。
马车虽然华丽而巨大,但座位始终只有一人的。
从她刚才情急之下扑了进来,一头栽进怀里开始,他就以披风罩住她的黑袍,并且死死的环住,不容半点挣脱的余地。
陌生的男子气息就在上方不疾不徐,透过头发微微散在头皮上,令她觉得极度的不自在,是挣脱,还是维持这样的姿态?
白淼在他膝上慢慢的往外挪,却马上又被钳在腰间的那只手拉了回来。
生怕招来怀疑,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便用一只手抓住夜展堂环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肘则抵在他前面,拉开一丝距离。
夜展堂虽然环着她,却没有丝毫轻薄的意思,白淼瞥了他一眼,绷紧的身子渐渐软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后者在低头之间,背着月光,看不清眼中的神色,气氛略略尴尬的沉默着,
不知在沉默中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一栋拥有巨大拱门的府邸面前停了下来,白淼看了他一眼,坐着不动。
“怎么吓得这么厉害,胆小鬼。”夜展堂刮了刮她的鼻尖,带着宠溺的笑意,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嘶”白淼吸了口冷气。
却见他不露声色的用自己暗红色的披风将她拢着,步下马车,不顾等候着的仆人惊异的神色,径直走了进去。
穿过甬道,花园,直到大厅。每进入一道门,来往的的仆人的衣饰越加华贵,神情也越加肃穆。
直到进入最里面的大厅,她才被放了下来。
有一瞬间的无言,白淼怔怔的站着,几缕黑发垂在两颊,看不清楚神色,只是握着袍角,屈了屈膝说道:“谢谢。”
古怪的姿势夜展堂慢慢解下外袍,丢在仆人手上。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阵清脆的铃铛在长廊尽头想起,由近及远。
“你终于回来了”
“蜜纱。”他站在大厅中央,向那个飞奔而来的女人伸出手,宛如归来的丈夫。
“你总是那么晚回来。”蜜纱一袭乳白色的希腊式长裙,露出光滑的左肩,海藻般浓密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她的线条柔美的双臂缠上夜展堂的脖颈,声音里带着丝丝嗔怪。
面对挂念着自己的女人,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温情。
夜展堂用脸贴了贴她的面颊:“最近这几天总是很忙,各种各样的宴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静下来和你好好的呆在一起。”
他对于温柔的女人总是不厌其烦,却并未如她所想的给予一个。
蜜纱勾着他的脖子,笑得可人:“是吗,你很想和我呆在一起吗?”
“当然了。”他勾起一个笑容:“无时无刻。”
“一想到你可能在宴会上抱着其他女人,我就整夜的睡不着。”
蜜纱千娇百媚的神态忽然令白淼觉得刺眼,这样一幅恩爱的场景,让她想起死去的赵弗,不出那场意外的话,自己也该是这样一个娇俏的女子。
她虽然未露出什么神色,但转过头去的动作却落入夜展堂眼里。
“我知道。可是,”他拿掉蜜纱缠在脖子上的双臂,收起笑容:“可是谁准许你进来这里的?”
他的住所如同所有的贵族一样,对不同等级的奴隶,仆人,随扈,部下都有着严格的限制。
不同等级,不同职务的人,决不可跨过自己不能逾越的范围,否则便是被视为图谋不轨或是不敬。
而罗马贵族所豢养的女侍,其中一两个受到特别的宠爱,则被允许近身服侍主人,也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蜜纱明亮的眼眸略略的黯了一下,伸手拢了拢肩后的长发,笑靥如花:“我不可以来这里吗?你并没有对我说过。”
夜展堂沉下脸:“我想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多年的征战和杀戮,使他觉得每个生命在死神面前都是一样脆弱,因此在私下尽量温和的对待身边的人,可并不代表规矩和制度,可以被逾越。
白淼觉得自己站在旁边就像一个傻子似的,越发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但她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