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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男人还能喝。”夜展堂的手搭在她肩上,这样自然而然的亲昵让她不习惯,下意识的往里移动了一下。
夜展堂眯眼,有点扫兴,环住白淼的腰,将她挪到膝盖上,实在是太轻了一定要好好的把她养肥起来。
“我以为你去参加宴会了。”
“我不想去。”夜展堂接过玛卡端上来的水,在她耳边说道:“我喂你。”
白淼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玛卡,还好她目不斜视,回过头来说道:“别这样”
她似乎总是这样束手束脚的,和以往拿着剑飞扬跋扈的样子大相径庭,夜展堂吞下含着的一口水,放开了她。
白淼如获大赦,慢慢挪到他旁边的,摸着了这个男人的性子,于是也不敢隔得太远。
就着他递到唇边杯子,白淼仰头,将余下的水全部喝得精光,拿起一个面包圈吃了起来。
她没有心思再去理他,因为那件事,实在太耗费体力了比她以前练基本功时站桩还累
看着她大朵快颐的样子,忽然想起二人第一次见面,她仿佛也是饿了很久。
不知道她这样一路走来,吃过多少苦头。夜展堂看着她埋着头专心致志的吃东西便,端过一盘烤鱼,开始帮她剔刺,这样吃起来才会比较方便。
他送过女人难以计数的珠宝和衣服,却从没有亲手做过这些,有点笨拙,但是看着她把那盘鱼吃得一干二净,也忍不住得意起来:“怎么样?执政官亲自为你服务啊,白淼小姐。”
白淼斜了一眼挑个鱼刺就洋洋得意的男人,心满意足的推开了空盘子。
夜展堂看着满桌的狼藉,凑近她的脸:“吃饱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干点什么?”
他的声音很大,丝毫不避讳一边的玛卡,白淼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蓦地瞪大了眼睛,晚上
夜展堂将她横抱起来,往门外走去。
“这是要去哪里?”白淼揪住他衣襟,四处张望。
“去我房间。”
哪里不是一样的,干嘛非要去他那里?白淼倦意上涌,虽说不愿意,但也不想拂他的意思,生怕等下会像下午那样激怒他。
男人大概还是顺着性子慢慢驯服比较好的,只是,白淼忽然想到母亲,若是当年她肯说一句半句软话,结果会不会不同?
没有如果,她甩甩头,陆贾和陆寅是什么人?不过是为权贵马首是瞻,回头又只会欺负女人的男人而已
但是眼前这个人会不会也一样呢?她偷偷的凝视他线条刚劲的下颌,他不也是仗着自己的手受伤才会那样的欺负她吗?
夜展堂看着她有片刻失神,不由得摇了摇:“在想什么?”
“没有。”她仰起脸,勾住他脖子,笑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亲近令他愣了一下,更加搂紧了怀里的女人,他喜欢她这样温柔对他笑但只准对他一个人这样。
无言的温馨一直延续到他来到自己的房间前,白淼环视,这就是他的卧室?似乎离她那里并不远
但是、但是穿过宽大的主卧,门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宽大的内庭,这个房间的格局似乎和其他的并不一样,大概是特意迁就内庭中间那一股温泉的。
“温泉可以帮助你手臂的恢复。”夜展堂放下她。
“嗯。”白淼点头,不无欣喜的四处张望,有这样一处地方助她运行血脉,疗伤便会事半功倍。
他很高兴白淼看起来似乎喜欢这里,揽住她的纤腰贴近自己,手指穿过随意披散的黑发:“你一只手不方便,我来帮你服。”
白淼扭过脸去推他道:“我要调理一下,别人不能在旁边。”
软绵的手掌推在他胸口上,带着娇嗔,夜展堂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女人这副样子,虽然被拒绝,但心里却是觉得受用。
况且他曾经见过白淼打坐调息,的确是件无聊又冗长,于是便轻轻在她唇上了一下:“你快一点。”
说完打了个响指,几个女仆依次进来,他便走了出去。
步下由整块白色大理石的围砌的水池,旁边一个裸身女神雕像,手持铜壶,源源不断的温泉水便从壶中倾斜而下,白淼将自己的头发挽至肩膀一侧,抬头对那几个即使低着头却都掩饰不住好奇的女人说道:“请先出去吧。”
“可是元帅吩咐我们要帮白淼小姐好好打理。”为首的一个女人说道,她依旧称呼夜展堂为元帅,可见是旧仆。
“不碍事的。”白淼一边冲洗着长发,一边说道:“等下我在叫你们进来。”
“是。”那几个女人不再坚持,顺从的退了下去。
这副清白的身子,原本是要留给赵弗的。即使他二人最后因为身份悬殊而分道扬镳,那么她也是打算绾起满头青丝,入山修道去的,从此青灯黄卷,了此一生。
所有的一切,在当年皆已在心中盘算好,但万万没想到,竟生出这些事端来,让她泥足深陷,抽身不得。
曾经听人说起,罗马人将男女的非婚关系,一经揭发是要受到惩罚的除非对方原本就是供人玩乐的奴隶。
那股复仇的火焰,已经将她的心煅烧为一堆灰烬。可是为什么还是有微微的心悸?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竭力理清自己纷乱的思绪。
其实她算是一个经常走神的人。
以前赵弗就发现她调息时不能很好的收敛心神。曾经有一次,一股气岔入心脉,要不是他极是制止,几乎要走火入魔,为此事后自己还被狠狠的骂了一顿。
他从来不对人说重话,但那一次确实是气极了,一张温文儒雅的脸黑了两天。
自那之后,她这个坏毛病才改掉一些,可是,在这个时刻,为什么又故态重萌?
一定是自己太过紧张了。
白淼睁开眼,伸出左手封住胸前两处穴道,中止了这次运息。
封住了中府和云门,是防止自己的心血过于奔涌,那样对伤势和功力的恢复并无益处。
看向那扇合着的大门,希望这时候,他已经等得睡着了。
那些女奴大概是一直等在外面的,轻声一唤便捧着睡袍进来了。听觉灵敏的白淼之前甚至都没有听到一丝半毫的声响,可见其训练有素。
他似乎真的睡着了
白淼悄悄的从另一端爬了上去,轻手轻脚的,生怕惊动了这个睡着的男人。
其实他很好看呢,从侧面看上去,挺直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深棕的头发虽然理得很短,仍然看得出其实是卷卷的。
方正刚直的下颌中有一道凹痕,紧紧的绷着,显示出这个男人坚定的性格。胡须渣子想必好几天没有刮了,青色的痕迹从好看的下颌一直伸展到耳根的地方。
“好看吗?”原本闭着眼的男人忽的出声,声音不大,却将出神的白淼下了好大一跳。
夜展堂眯起眼,喉头不由自主上下滚动,她穿着罗马的服饰?很明显的大了一圈,但濡湿的头发缕缕垂在胸前,挡住轻薄布料下的春色。
她窘迫的神色大概只在这个时候才会表露无疑,一想到这个强悍的女人的另外一面只对自己展示出来,他心里就说不出的愉悦。
同时,也很想捉弄。于是对着她钩钩手指:“其实你不光可以看,还可以吃,尽管享用。”
无赖。白淼斜睨了他一眼。扯过毯子,罩在身上:“我好累,想睡觉。”
不料夜展堂却粗暴的扯开毯子,长臂穿过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头发还没干,睡什么觉!”
小心翼翼的避过受伤的右手,将她身子一翻,让她的肩膀至头,伏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很宽阔,所以趴得很是舒服,看样子算是放她一马了。
一室静谧,他不开口说话,白淼也绝不搭话,省得到时候一言不合,便吵了起来,她又是个绝不服软的人,怎么抵得过一身蛮力的男人。
就在白淼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果然开口了:“你很爱他?”
白淼睁眼,轻声道:“嗯。”
她的初衷,夜展堂应该很清楚,此刻若是矢口否认,曲意承欢,倒只会矫情。反正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这点已然足够。
没关系,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在同一个地方呆这么久,从初春到盛夏,虽然才短短几个月,却发生那么多令人应接不暇的事情。
白淼坐在杏花树下,翻看着自己的右手,现在已经不大痛了,可是依旧丝毫知觉,甚至都感觉不到冷热。
可能已经彻底的失去这只手了她抬眼看着挂在树枝上的铁环,那是前些时候特意叫玛卡挂上去的。
起初那个丫头还不愿意,说是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奴隶们不可以擅自在庭院中做一些改动。
好吧,其实自己在她们眼中,也就是一个奴隶,只不过得了主人的宠爱而已当时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夜展堂知道以后,却将玛卡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要将她赶出去,自己好说歹说,才把那个女孩子留下来
其实除了暗暗对夜展堂流口水之外,那个女孩子确实是很好的,单纯而爽朗,从来也不会为自己卑贱的身份而自怨自艾。
她似乎有些明白夜展堂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看起来不那么精致,却很傻得可爱的女孩子来他身边了。
这样乐天的性格是自己所没有的,所以才想时常看到,大概也是望梅止渴的意思。
“白淼小姐白淼小姐”玛卡回来,不见了她,立即就想到她可能又到这里来了。
第1055章 幸福一辈子:大结局(全文完结)()
她的生活习性其实很容易便被摸透,也不大要求这里要求那里,不是发呆就是用左手拿着树枝,不断去刺挂在树上的铁环,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玛卡平时都会依照吩咐寸步不离的守着但在她刺铁环的时候着实无聊,有时候站在那里,看着晃来晃去的的铁环,就被慢慢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