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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窗下的我们,不经意间,两个人都已经泪流满面。
我们默默无声的看着彼此,渐渐的哭的泣不成声,从莫名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到现在。
我们经历了多少场的变数,没想到现在还是不能做到笑看风云,坐看生死。
如今,我们都不能去拥抱自己的意中人,自身难保,更何况前途也是未知的。
我们哭的累了,顺着铁栅栏滑落着坐到了柴草堆里,她回过头看着我,吃力的抬起带着枷锁的手臂,轻轻的放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
她看着我说,“这几年,你受苦了”,眼神都是迷离着的。
我将手覆在她的手上,心安的跟她说着,“我不苦,你又何尝不是,我们都无法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一刻是有多么心灰意冷。
月汐垂下自己的手,放空了自己,看着我心酸的说着,“泱儿,你说我们为何会是这样的命运呢”。
我不经意间红了眼眶,啜泣着跟她说,“哪有什么好坏的命运,这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跟我说着,“是啊,这世间所有的事情皆有因果,这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的路,所以应该承担这结果”。
她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换了一个话题,问着我的近况,“泱儿,你我断了书信这么久,这段时间你都在哪,过着怎样的生活”。
我顿了顿,打开记忆的匣子,开始一点一点的在脑海中回想起,那过往还历历在目的情形,“我和师傅游荡着一路北去,到了北凉国,想着可以安身立命下来。没想到,竟然经历了他们的覆灭,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恨遇到了拉古伊娜,没想到她竟对我穷追不舍,一心想要害死我的孩子,我千般万般的保护这个孩子,还是没能保住她”。
月汐听着听着,拧起了眉,厌恶的说着,“这个拉古伊娜,我以为她只是刁蛮一些,任性一些,没想到她竟有如此狠毒之心”。
我苦笑了一番,想着自己死在腹中的孩子,不禁心寒,跟月汐说着,“来日方长,若我还有命活着出去,我一定会让她得到该得的报应”。
她看着我的样子,无比心疼,想了想问着我,“那你可恨沈枞哥”。
我停顿了一下,揪着心跟月汐说着,“恨,恨吗,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月汐看我痛苦的样子,连忙跟我说着,“泱儿,沈枞哥他是有苦衷的”。
我摇了摇头,跟月汐说着,“好了,我不想听他的事情,我不想再体会失去孩子的痛苦和无助感了”,眼泪夺眶而出,拼了命抑制住情绪,也还是收不回来。
“对不起”,月汐看着我真挚的说着。
我一惊,看着她不解的问着,“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看着我,握紧我的双手跟我说着,“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这个朋友都没能陪在你身边”。
我释然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看着她问着她这段时间都是怎么过的,“这不怪你,我知道,我听闻了,这几年你被拉古普尔困在府内,足不出户。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她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跟我说着,“一切还不是因为一个情字,我因情,牵挂着沈膺哥,放不下他。而拉古普尔因为爱而不得,而放不下我”。
我长叹了一口气,跟她说着,“哎,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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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尔府内,引起了一阵慌乱。
拉古普尔忙完公事后,在半夜才回到了府中,第一时间听到了月汐和四爷的消息。
他疲惫的身影还未进到府内,就有小厮从府内跑了出来惊慌的跟他说着,“主子,不好了!”。
拉古普尔皱起眉,望了望府内问着,“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张”。
这小厮缓了缓,跟拉古普尔说着,“是公主她!”。
拉古普尔一听是关于月汐的,连忙紧紧的抓住这个小厮的肩膀,几乎低吼着问着,“月汐她怎么了?你快说啊”。
他清晰的将事情跟他说着,“从宫中传来消息,宜乐公主和四王爷私奔未遂,被皇上亲自抓了回来,现在关在了地牢里等候发落”。
私奔,和四王爷,这几个字眼,在拉古普尔心里无限放大,他不可置信的将这个小厮举起来问着,“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厮吓得不得了,连忙说着,“主子,主子,奴才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已经快传遍整个都城了,您不信可以自己去打听一下啊”。
他无力的放下他,怒吼着,“滚!都给我滚出去”。
“是是”,小厮一边说着,一边马不停蹄的跑着回府,一溜烟的功夫,这条街又恢复了安静。
拉古普尔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府门前,无比痛心的瘫坐在门槛上,一个大男人,在天黑月高之夜,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臂间,痛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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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起了地上的尘土,吹飞了留在地上的残叶,吹走了痴人梦语。
狂风吹过,也吹走了漫天的阴云,恍然间大地开始一点一点蔓延式的出现从月亮散发的光丝。
我和月汐静静的依靠着冰冷的铁栅栏,沉默无语。
月光透过牢房里高高的天窗,亮光开始蔓延到我们的身边。
从我衣衫的侧兜里,顺势掉落下了一枚玉佩,这玉佩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当年和哥哥配成双的水苍玉石,我一直带在身上从未取下。
被打磨的光亮的玉佩,无比温润,每当我看到它的时候,就无比怀念和哥哥还有爹娘在一起欢乐的时光。
玉佩上镶嵌着一颗晶蓝色宝石,点缀在整个环形玉佩的正中央,很是清澈,就像水中月一样。
月光的光线散落在我身边的玉佩上,从晶蓝色宝石反射出来的光,发散出来,我被它晃了神,看了过去,未曾发觉它掉落了出来,连忙将它拾起。
第259章 260。云散月明(下)()
这玉佩,我拿起之时,因手凉触碰到更加冰凉的它,手抖动了一下。
翻了一下,沿着手掌的边缘跌了下去,急忙之时,我翻过手掌,恰巧将它击飞。
“诶!“,我心急如焚,紧盯着它,伸长手臂扑了过去。
“呼“,当握住它时,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我手疾眼快,抓住了它。
要不然这玉佩这样轻薄,一定会摔个粉碎。
我舒心的从草堆里爬起来,蹲坐在原地,将它捧在手中,仔细的看着,月光下的玉质通透无比。
透过玉佩,看到透出的一丝鲜红的颜色夹杂在其中,心中一惊,连忙将它拿起,这才留意到竟是我的手在流血。
没曾想,在方才紧急的情况下,手掌着地,碰到了柴草下的碎碗屑,划伤了手。
突然地,由玉佩上的晶蓝宝石折射出的光和月光融合在一起,透露出海域的渐变蓝色。
这光忽暗忽明,光映在旁边牢房的墙壁上,月汐被这莫名的光吸引,一下子站了起来,紧盯着我手中的玉佩。
我新奇的指着手中的玉佩半笑着跟月汐说,“月汐,你看”。
月汐眼眸中映出了宝石所泛出的光芒,她莞尔一笑,声音有些颤抖的跟我说着,“泱儿!或许我们能回去了”。
我不可遏制的睁大眼睛,激动的看着她问着,“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连忙点着头看着我跟我说,“是这样,不会错的。你可还记得先前我给你的一封信中,提到过,也许会在某个寒冬的深夜,月明之时,时空轮换会出现紊乱调整,我们或许可以回我们自己的时空”。
我的脑海中快速的寻找着,一些片段,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月汐是跟我在心中提及过这件事,我开心的看着她说,“太好了!”。
她得意的仰起头,跟我描述着,“我在皇宫的时候,才不是无所事事,我一直在想着我们是怎样穿越而来,又如何回去,看遍了这皇宫藏书阁中的所有玄学星象书,融会贯通了我自己所了解的东西”。
我听得有些迷茫,一知半解,什么玄学星象我可是一窍不懂,就微微点了点头问着,“只是,它该怎么带我们回去”。
她转了转眼睛,回想着跟我说,“你可还记得A大图书馆对面教学楼顶的古钟!”。
我连忙点头回应着,“我当然记得,就是这个钟把我们带到这个时空的”。
她抿了抿嘴,摇着头跟我说,“你错了,不是古钟,而是古钟上镶嵌的宝石”。
我举起手中的玉佩看着,问着,“难道,就是这个?”。
她勾起唇角,浅笑着看着我说,“嗯嗯,看来就是它了”。
月汐将这几年的事情连在一起,想了想,感叹着,“怪不得,当时我刚穿越而来的时候。利用身边的资源,四处派人打听这个古钟的事情,到现在都一无所获,原来问题出在这个宝石上”。
正当我们都沉寂在这个无比玄妙的宝石上,外面的狂风骤然停下了,散去的阴云由重新聚了起来。
这一瞬间,手中的玉佩发散的光芒骤然消失,又回归了它原来的模样。
我突然心慌的看着月汐,她无奈的向我摇了摇头,跟我说,“这少有的时空轮回,在下一次云散之时,就是时空大门大开的时候,如果错过了,可能就等不到下一次了”。
我提起一颗心,问着她,“那我们还可以回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滋味,一瞬间所有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
她收起了笑容,看着我,默默说着,“也许吧,这都是冥冥中的注定,但我们穿越而来就已经违反了常理科学,回去了再想回来,要靠运气和缘分”。
我们望着对方,陷入了一片死寂。
命运没有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