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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日的时候,头条的报纸洋洋洒洒在报童的喊叫之中,送入了当局的心里,而早在此前,所有关注战事的人,都能察觉到鬼子的野心远远不止一个首都,一片东北三省,侵略华东的鬼子,在侵占南京后,立即则采用了第13师团北渡长江,进至安徽池河东岸的藕塘、明光一线,而另一队侵略华北的日军第10师团从山东青城、济阳间南渡黄河,占领济南后,进至济宁、蒙阴、青岛一线。
鬼子为了将南北战场连成一线,可谓是煞费苦心,唯恐于打不开徐州的门,而徐州身后,则是武汉,重庆,甚至于南下的长沙等所有重要的兵工城市。
保与不保,已经不是可以任选答案的时候了,这时候的每一个决断,都是拼尽所有也得守住徐州,守住南下的大门,守住鬼子的突破口!
我从未想到,有一天内,要面对更多的事情,这已经不是一人能所为,而是全民的抗争,全民的一致对外了。
一早,各方的动向,连着晨雾就已经剑拔弩张之势力了,而今天,是我要去长沙的时候,随着运送的队伍先入武汉,最后转站到长沙的湘雅医院去。
临别的这一天,我依旧没有看见荣围国,带我一路走的,只是小刘自己,他换下了军装,如今一副学生的样子,那般年轻,风华正茂着。
“走吧,孔小姐。”站内,我的眼神始终看向站外,心里莫名期待,莫名的紧张与忐忑,这一次的离别,隐约之中,好像以后都见不到一般,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期待的时候,心里泛着所有的涟漪,好像谁能触碰到,就能马上欢喜雀跃。
“再等等。”我轻悠悠的回答着,好像在对自己说一般,一遍一遍的重复,似乎站外有了谁的影子,再一眨眼间,那影子却悄然消失了,留在空空的场景里,波澜灰暗。
“长官今天去开战备会了,徐州接下来肯定要打恶战了!”小刘叹息着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也懂得军人,是要做什么,是赴汤蹈火,是保家卫国。
“我记忆里的,永远都是这样。”我呢喃道,心底的灰暗加深了,脚步僵硬的往车站内走,所有运送到后方的物资,都在紧忙的装下火车内去,站内都是忙碌的人,而站外却是空空一人。
“走吧。”随着火车的鸣笛声响起,我低下头,轻声道。
“恩。”小刘率先的拿着行李迈着步子,先走了过去,我动动僵硬的步子,一步,两步,三步,三步停下来,再度回头,站外,仍旧空无一人,站内所有人都在忙碌。
我动动酸涩的眼睛,使劲的让自己平复莫名来的心酸感,这种莫名的麻麻感,带着不由自主的眼圈红了起来。
“是怕什么吗?”微微扬起头,试着深吸一口气,做完这个动作,就要上车了,前程所有,往事所有,都在告别着。
“要挺过去,孔笙。”我自言自语着,给自己打着气,如果再也见不到,我不知道以后的人生里,那面孔的轮廓,是否还能记住了。
“小姐,该上车了。”身旁的车站人员,对我说道。
我冲他点点头,迈开自己沉重的步子,再一步,两步,似乎前面所有的距离都那么远,而后面,站外还是空无一人。
期待与时间的打磨,已经输了,就好像自己到底没有任何,任何的勇气来。
“走了。”我轻声的对自己说道,迈着步子,走向站内的火车门口处。
“孔笙!”而那下一秒一句高声,所有画面似乎都停止了,我立刻转过身去,看到一身熟悉的军装,熟悉的面孔,那个熟悉的人,一站之隔,上前去几步,眼泪就不停的打转了。
“荣围国!”我捂住自己的嘴巴,那一句喊叫后,再无其他,就这样看着他也好,比过千言万语,比过所有,所有的。
“一路保重,到了那,给我发封电报,报个平安。”他的表情从容着,我却眼含热泪着,一站之隔里,面面相望。
“我,我,我等你。”我看着他,看着那星石一般耀眼的眼睛,那面容的熟悉程度,那几次三番救下的我与那曾经灰暗悲痛里靠过温暖的胸膛,所有的记忆交汇在一瞬间,从我遇见那一刻开始,从那一秒的天旋地转,从无数个日夜里,心思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一切。
“不要再受伤好不好!”
“大战过后,去长沙找我好不好!”
“不要让我一个人好不好!”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我看着他,声音嘶喊着,一字一句,一句一句的融入我的心里,融在他的眼神里,那般炙热,那般克制,那般温暖。
“你要活着,去找我!”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荣围国!”
149【面目全非】()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事情的以往发生都带着预见性,可是当所有往事回转时,每一个人都是无法控制,身体深处最令自己控制不住动容的。
1937年12月的来临那一刻起,我就不停地告诉自己,“荣围国,你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荣围国,你做不了早已经注定好的一切,所有事情无论好坏,你皆都是一个旁观者,这个时代里,属于自己的,仅仅是一个名字,一个叫荣围国的名字。”
这样的名字,对于任何一个从未来来到这里的人来说,仅仅是一场梦里的旅行罢了,待到所有的往事都成了昔日,所有的经历,仅仅于梦一场。
这一次,三十万民众,或者更多的数字,将不再如当初,仅仅是一个冰冷的数字。
或许从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这个数字,这个日期,就令我无比清晰,无比清晰,就算从来没有好好的安心睡上一觉,也仍旧每一天都清晰无比的记着。
而这时的南京外围,两军交锋,每一日都是剑拔弩张,甚至惨烈到无比,梦里的每一天都是回忆以前的日子,一遍一遍的怒吼,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原本的名字。
早在年底前,钟樾便在我的授意下,派往了徐州等地,天津一线的交锋口,我军的驻扎,仅仅是暂时的安全,即便这样的短暂,也好过留在南京里。
我留在这里,无论出于任何一种选择,无论是心里的任何一种抱着的希望,都在随着时间的更替,更紧张着。
我做着自己的选择,也想帮别人选择,我无法选择,也希望能让她选择,我一直心里都难以区分我对这个叫孔笙的姑娘,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我不知道自己的几次三番救她,是出于本能,还是同情,同情,在这个时代里,最后的悲哀见证。
“同情。”原本是这个时代里,最不能带着的,遍地都是哀嚎,遍地都是同胞的哭泣,遍地都在痛苦之中度过每一天。
我来到这里,所能做的,就是为了一条生命,鲜活的土地,以后的国家,而做出自己的一份力。
人从来不能改变上天定下的一切,人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
早先时候,家里的资产在我的几次劝说下,终于是迁到了香港,我想着很久之后,或者为国的经济做出改变的一份力。
这且为后话,我之所以要记录下来,只是怕这一次我会没有那么幸运,我想留着,想着有人最后能交到她的手上,想保她一生安全,我救不了那么多的人,如果选择一次,我要救她。
而这一天来得就是这样的快,我方阵地不断的受阻,不断的被攻破,我知道仗打到了这里,就是要守不住了,南京,就要沦陷了,炮声震醒着所有的理智,所有沉稳。
思考未做出所有的停留前,身体已经做出最防备的选择,我的阵地上,团长战死,副团长不知何处,我身边的几个人,剩下的参谋,和副官,警备,几个人而已,按照最早前,我当时驻扎南京时候所考察的地方,趁着鬼子大部队进城前,逃出南京,时间刚刚够。
那一晚的夜色,沉迷了整个南京,整个南京的上空遍地是炮火的袭击,南京,千年古城,毁于一旦。
“长官,赶紧走啊。”小刘焦急的声音传来,一时间把我自己的思绪唤了回来。我木讷的点点头,眼神始终望着城里。
“走啊长官。”小刘来不及待我自己反应,急忙拉着我朝前去。
“等等,我需要进城一趟。”我抽开胳膊,一脸凝重的看着他们。
“长官,这都什么时候,你去,你去城里干嘛?你不是说城里也会比这里更糟糕!”
“我去找人,”我看着他,逐一的看了以下所有的几个人。
“那我们跟您去。”小刘看着我,一脸坚毅道。
“走。”我没有停留,立即朝着城里方向大步走去,此时的所有事情,都会出现万一,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谁能控制的了了,我只知道,孔笙这个姑娘,一定会在城里,一定会留在医院里。
“去红十字医院。”进程往医院那里走,每走一步,残破的建筑物就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空袭的面目全非,也让我步步不由自主的揪心起来。
脚下的速度逐渐变成了快步跑起来,到医院门口的那一刻,早早在我们前的,是另一批人,而那批兵,已经在里面做起恶来了。
不远处透过来的哭嚎声,和断断续续的枪声,足以证明了所想的一切。
“长官,怎么办?”小刘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应该是散兵。”我说道,
“现在估计只是小股部队进来了这里,排好战斗准备,我们潜冲进去。”我说着话,给枪上了膛,率先的冲了进去,医院的大门口被剧烈的外击所打破,走廊里流散着血,而一楼毫无声音,所有声音集中在三楼的病房处。
“可不要有事。”我心里默默的想,神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