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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热土地。等待我的还是学业与护士班的培训。
在我不在上海的期间里,倩倩成了爱国会的同济大学组长,在我不在上海期间里,王敏芝订婚了,在我不在上海的时间里,它的天成了艳阳高照,日日不息。
近来的几日,除却忙碌学业的闲暇间,我也会做些小零件,这女红还是阿妈常常严厉下才有的结果,我不得不感到神奇,小小的几针几线里,绣出来的任何生物,仿佛赋予了生命的活力一般。
“美极了”倩倩靠过来说道。
“哈哈,就是绣着玩的”我不好意思的含笑着回答她。
“哈哈哈,我家的阿笙还是有手法着勒”倩倩笑着并拿起我绣上梅花的手帕。
“怎么样”我凑进了些问道。
“恩”倩倩手里拿着手帕,沉吟着就是不言语,我看着她,有些着急的推了推了她,“到底怎么样啊?”
“还是不错的,说吧,送给谁了准备?”倩倩拿着手帕问道。
“没有谁,自己留着的,练习了好久才有这个成品的。”我说着话一把拿回手帕回道。
“啧啧”倩倩瘪瘪嘴,一副坏笑着看着我而我此时低着头,没有看其他,想着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那么的出神。
翌日里,在这几日的安稳后,传来了一个消息,叫听的人之中的我与倩倩都一时顿住于此,无法自拔。
就在昨日,东北正式的成为了日本铁蹄的地方,大规模的日本人迁居去到我们的故乡,像一把吧锋利着的利刃扎到了我们的心尖尖上。
“这世道啊,是不允许,不由着人的活法运行的”教授说着话,眼里早已经一片的湿润,我坐在下面,在更多的一片议论声中缄默着,活脱脱的与此不符合。
压迫着的,欺负的,受苦受难的不是百姓是谁!不是吗!可是权利的主使,从来不是我们这群老百姓能掌握的。
倩倩说,她不会给自己的后代生存的环境成就这样的局面,在未出世之前,她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些。
人们都说这些时,我没有跟着讨论,发表任何意见,忽地想起了,很久之前,在那间破屋子里,那个一身正气的人对我说,生来所有做的事情,就是改变这个世界,所幸一切的努力最终都是成真。迄今为止我也不明白那是何意,但是我相信着,我们从不叫东亚病夫,我们也不会永远是亡国奴,我只知道邪终不压正。
可更快的,另一场震惊,已经奔着鲜血,滴着万渊长泪,席卷而来。。。。。。
17日,大公报头版又一行大字醒目着上海,醒目着全中国,16日时日寇在我东北辽宁大屠杀了抚顺平顶山及附近村落的村民。。。。。。
你说这怎能不叫人疼痛难悲戚,众生哀叫呢!
我不知道这场惨痛给了别人什么样的感受,但是我知道倩倩的感受,切肤之痛,如履在昨日一样的清晰刺痛着。
平顶山惨案带来的是众多中国老百姓的哀叫连连,同时带来的是更多的爱国学生的游行抗议,更多爱国青年纷纷请愿参战,也带来了倩倩一击病倒。
事件发生后的几日里,各阶层纷纷予以谴责着,而倩倩也在这几日里,每天都念叨着那几句话,我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醒目着,真真地,刺进了胸口处,以前我只知道家里人平安,在乱世苟活一生也好,只要是平安。而后,我知道了战争的意义,现在,我好似明白了战争间里,对于人的意义,存在即为死亡吗?
倩倩一直说“我阿妈常常跟我念叨的只有那么一句话,她说,书衷啊,鬼子走了咱家就开饭啊,可这桌饭,直到他们逃离了旅顺,直到我出生,也没有再吃上,或者真正的团圆,只能在另一个世界了。。。。。。”
都是爹娘生养,含辛茹苦的长大,都要接受孔孟之道,伦理纲常,都明白着现世的一切文明始源,可最后做出的事,却是连畜生都不如,要遭天谴的,杀人偿命,何况血肉已经砥柱成山,这样的反其道,不会长久的,终有一日,所有做过的都会来偿还的,一辈子不够,下辈子来换。
泪水已经洗受不掉,家家老百姓心里的痛了,不仅仅在倩倩这里,在当年的旅顺惨痛之中,今日在平顶山的悲决里更是如梗在心里脚痛着,血滴连觉在一起,汇成的不是汪洋,而是心里的坎,是千千万万中国人心里过不去的心尖铭记。
而几日下来倩倩更是憔悴倍至,人瘦了一圈不说,心里的郁结更是严重,王敏芝更是连着一日三次的探望,安慰,也说不上更多的解开这郁结,我总是一日接着一日的抱住倩倩,希望她能说些什么,说出来了,就好了,可她不言不语,直叫看的人,偷偷抹泪。
记得以前在锦州城里,教书的先生说过,家国彼难,人人自危,唯有自强方可承重外来侵略。可如今这一系列的自强向上还未全打开,就已被腥风血雨的占领,一次次的磨着心,滴着血。。。。。。
我们身不由己,我们左右受难,我们被连在命运的旋转之中,不由为己,身不由心。甚至那更快的血雨已经踩着千千万万中国青年的心跃进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很多很多年后,有人站在故土之时说过,无论此后会有什么,无论是否生年间再度重逢,你我都该相信,信守着国家,命运终有一次会握在手里。
可眼下的全部全部带给我的平静外表下,全是风飘雨摇。更快的时间里接连着更多的事情,随之来的,除了重逢,还有惨烈,震惊,困顿。。。。。。
2日申报的头条写着国联调查团报告书,此文一出,瞬息间震撼众多的民众,而接着的一封家书的抵达,除了给刚刚痊愈期的倩倩心头一击,也给了我当头的醒目。。。。。。
016【悲鸣长戚】()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岁月总在长处中洋洋洒洒的不知归路,多日不曾记录什么的我,在看似平静的旋流之中每天小心翼翼的成存着,倩倩已经痊愈多日了,每天除去读书,医院实习,还有一个新的身份成了城外郊区里没有爹娘的孩子的老师,她每个星期都会去到那个小小的孤儿院,教孩子们读书,识字。
多日不见的王敏芝也带着她的未婚夫与我们短暂的相聚了,顾伟的墓前也堆满了鲜花,更所之幸的是我收到了远在北平的阿梦的一封家书,信中带着思念比比皆长,日子依旧每天都在前进着,每天大大小小的报纸都在更新着时政局面。
而闲暇的时候,我除了一个人看书外,也多伴随了倩倩去看望她的孤儿院孩子们,在那里除了帮忙做饭的吴妈外,有很多姑娘都是来自各个学校的志愿老师,倩倩说我不要这么总是沉默着,终日不出门,不结交新的朋友,她心知我的脾性,我也心知,她的宽慰,即便如此着,每天还是更新着时政新闻,更多的难民也随着各地区的沦陷而涌到了上海周边来,又是一年的年末,又是一季的更迭。
往事总如过眼云烟,却显而易见在昨日的鲜活中,一月日寇侵占我山海关,我方前线青年死守多日,终不得志,双方血战之中时,死伤我军无数,更有无数无辜的百姓遭殃至此,3日,山海关沦陷了。
而多日的噩耗一页接着一页的前来之时却没有人为此解释任何,但是上海所有的百姓都感同身受的知道,就像是在昨日一般的上海同样的经历这一切的血雨之战,在这件震惊发生的同时期之中,我同许多上海市民感同身受,也同着更多流连他乡的东北锦州同胞们感怜于一年前的锦州城沦陷。
而多日后听此噩耗时,此时此刻震惊我的,不是别的缘由,而是一封南京家书的到来,徐徐字迹上面,胜似染着血一般的墨迹中,报来了我家二哥战死前方的消息。。。。。。
以前我总认为离别就是下一次的重逢,后来之时,我也渐随渐久的明白有生之年的相聚难得之意,可自打在锦州时我先与二哥离别时,就有想过,此去一别,不知有多少年岁再可相见,如今更为梗丝如心塞里,至此锦州一别后,竟想不到的是,再见时,竟是一捧白灰。。。。。。
民国二十二年的新年伊始来临之时,我远行久别后再回到南京家里,可在家家户户都鞭炮喜庆团聚之中,我的家里,是一片的冷清,阿妈自得到二哥死讯的消息后,一病不起,连同着家里的姥姥,奶奶一起病倒,阿萧整日的以泪洗面,除去了倩倩与阿爹能挺住之外,家里上上下下都沉浸于悲伤之中,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战争一词,可到了上海后,我明白活了这么久的第一次战争的意义,我明白了母乡,家国的难处,我明白了离别后就会有生之年难见到,我明白了战争的抗争都是血肉一点点的去坚固,可我不明白的是至亲的血染红仿佛就在我面前倒下,言语是形容不出来悲伤刻进骨肉血躯的惨烈,眼泪能阻挡的只是内心的表达,真正的心痛,我们家每一个人都明白着,甚至中国的每个儿子在前线的爹娘都知晓着。
“若我未能完成,若命运的抗争不能成效,我愿意再试一次,在我倒下,就会有别的人顶替着我接着守土为国,一直延续到胜利。”这是二哥在奔赴去山海关战争之时,留下的生死信。也留给了我们这一家子满心满眼里的血泪悲痛。
可更快的突然也应接而来,在我们一家没有任何喜庆之色的新年过后,在我回到上海之初的那几日里,又一噩耗震惊了全上海,
三月4日大公报一早的头版占了一个页面,满眼都是热河省主席汤玉麟率部不战而逃,日军以120余骑兵前头部队,兵不血刃,进占承德。而由此带来的是热河的沦陷,更是中国老百姓无限的悲鸣!
无限感慨愤怒,无限的悲痛交杂着,带来的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一群又一群青年的游行,来自各方的人们,愿意组成一个整体,强烈谴责,也是一个又一个青年的志愿上战场,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