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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感慨愤怒,无限的悲痛交杂着,带来的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一群又一群青年的游行,来自各方的人们,愿意组成一个整体,强烈谴责,也是一个又一个青年的志愿上战场,无怨无悔。。。。。
倩倩也带着王敏芝,带着许城霖,李莉凤带着更多的爱国同学会成员去日本大使馆抗议。可眼下所有的形式都给了我们每一个中国人深深的恐惧感,因为日寇的攻陷速度,快的,连一场哭泣都没有任何时间,如骤风疯狂而来,4日来日军继续向长城各口大举进攻,我军则是奋起进行长城抗战,前方不断的消息急切传来,6日我二十九军与日寇在喜峰口血战,9日日寇更是向长城各口进犯。我军二十九军三十七师,重兵在喜峰口抗战,随之前线更是传来二十九军的赵登禹旅长亲自带领大刀军队赴汤蹈火,奋勇杀敌,几日后更传来了自热河沦陷后的第一个战时好消息,我二十九军长城古北口与日军激战,重创日寇。虽一时间死伤着我无数年轻的生命,血泣的后方百姓无不整日哀嚎,上海的阴霾天也随之而来,就像印证了这场血肉的悲痛一样,但同样的,前线的誓死守卫,奋勇抗争的每一个,都是后方百姓心里的英雄。
我们不知道前线抗争守土守国士兵的名字,不知故乡何在,但我们都明白,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就是百姓的“英雄”,我二哥是山海关抗战时百姓心里的英雄,顾伟是上海抗战中我们心里的英雄,更多的士兵,更多牺牲为此的中国青年都是。即使英雄皆来自血肉之躯,即使山河在破碎风雨飘摇之中,即便日*蹄强大,但是我们深知,团结聚在一起对抗外敌,誓死报国的千万力量。
我都明白,同倩倩他们一样,全部比比在心铭记着,从来没有忘记。而战时的严峻下,悄然的我想过某一个,甚至托阿哥在南京打听了一下那个人踪迹,而结果倒是和我想的一样,他一定会急赴于前线,不为别的,为军人的首责,为后方人民的需要。
有很多时候倩倩不知我,而我也好像越来越不明白我真正的心境谓何了?所愿一切皆为后话,眼下一切照旧,伤痛从未走远。
有人曾说,战争时让女人走开,但一旦真正深陷于此,受苦受累,苟活不如的就是女人了,新学的教育,人人来自于平等,甚至守土抗战,人人有责,他不例外,我同更多后方百姓也一样遵循。
017【哗言止变】()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在热河沦陷后的那些时日,日寇的铁蹄从未放弃疯狂的举动践踏,27日,报纸首页赫赫在目写道,国联大会谴责日本在中日战争中为“侵略者”,从而日本政府正式宣布退出国联。此后哗间,各方众说纷纭,无论哪个方面都有自己的声讨。于我而言,这些全部是我无力能承受的起,我唯一只知道,这场侵略对于任何一方的进程,都是一种消磨人的生命耗费,无论多久,损失多少,都在过了此刻后,无法有机会再去挽回分毫,可惜的是,现在却无人知晓这些,无人愿意看到这些,敌人考虑的只是侵略,可有侵略的第一步起,伴随着的,就是死亡,无尽无解的生命都将逝去。
我不知道这样的时日算的上是否太平,在日本宣布正式退出国联后,众说纷纭之中的立即侵华论,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相信,也没有得到日本方面的任何动作,在余松了一口气后,我无法再去多分精力的思考任何语言的成分。
转眼外,距离着二哥的为国捐躯时间也越来越久,而步入到四月中旬,更多的安静搅拌着一场浩大的生命之轮已经展开了,我和倩倩依旧跟着王敏芝几人每周都去郊外的孤儿院,每天与每日连接着,而孩子们也都喜欢与我们玩,只是有一个,在照顾的孩子里,有一个叫壮壮的听吴妈说是从青岛那边来的,一家子千辛万苦逃到上海,却经历了上海的大轰炸,到最后活着的只剩下他自己了,“他来到孤儿院后就一直不爱说话,送来他的人说是他妈妈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可怜了孩子啊,造孽的小鬼子啊!”孤儿院的吴妈恨恨的说着话时,我手里还拿着喂饭的碗,就那么看着一直坐的远远的一个孩子,生生的顿住了,离他远远的我,没有看到他眼里面有任何的悲伤颜色,也没有一丝一毫光彩的颜色,一个5岁的孩子眼睛里面,我看不到任何,有的只是冰冷的拒绝。拒绝着周身的一切,拒绝着这个世界,让任何看到的和看不到的人都为之沉默,亦或者陷入重重的思考。。。。。。
“阿笙,”倩倩忽然朝前叫了我一声。
“恩?”我回道。
“怎么这是,怎么呆了?”倩倩说着话,正给她旁边的那个小女孩喂着饭。
“没,没有怎么,”我回着话,手里放下了碗,一步步的朝着那个叫壮壮的小男孩走去,在片刻不到的时间里,我想象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唯一能晓得的是,无论从31年起,甚至到了现在,这短短的两年间,给了我看似年龄上的增长外,也给了我这一辈子深深不可磨灭的记忆,同样的这两年,给了众多的百姓心里一道道伤,也给了一个5岁孩童心里的痛,痛到已然不是一个5岁孩子该有的冷然。政府的忍让,已经到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成了亡国奴,前线的风波,各方势力的博弈,各个军阀之间的混战,想然,无论再多么博大的盛世万里,也都快被折腾的倒下了。
想着这些时,我已经走近了壮壮的面前去,我蹲了下来,看着他,动着脸上最和谐善意的微笑慢慢的从兜里拿出一块糖,放在掌心里递给他,“吃吧,”我说着话,看着他的小手迟疑着,慢慢的伸过来。
“阿笙姐,给你的,壮壮放心的吃。”倩倩不多时已经到了我身边,说着话,一脸慈爱。
“恩,壮壮吃完这个,姐姐以后每天都给你带一块。”我说道。
“快谢谢姐姐。”吴妈也走了过来,看着我们说道。
“艾,不用谢的,姐姐给的拿着便是了。”倩倩回着话,一面并轻轻的摸着壮壮的头,说道“壮壮要多吃饭,这样才能长快快的。”
“长快快能给娘报仇吗?”壮壮忽然开口问道,却一时之间问的措手不及的,没人想到回答他什么。
“会有人给壮壮报仇,壮壮要用心的读书就是让你娘安息了。”我握住他的手,慢慢的说道。
“恩,壮壮会。”他回答着。
我笑着看着壮壮,默然着,看着,或者更远的地方。
可接下来的任何风云变幻后我都不得知再是否是什么了,23日大公报新闻中写道“22日北平教育界公葬李大钊,遭军警镇压,”此举遭到群涌愤起,学生公开叫板警察,军警大规模镇压,场面混乱,无不感慨。
而远在千里的我,却无言面对时局纷乱,倩倩或许很早就说的很对,这场宿命,是每个人都逃脱不掉的,
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错的离谱在于,落后的局面,权利,对立的先进的人民,学风。
我们不是无能为力,远在锦州城时,阿叔就说过,避不可及,先生也说过在所难免,的的确确如此,却满腹的伤痛,满腹的悲凉,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民族呢?怎么样的时局呢?这又是怎样的轨迹呢?
我们无人得知,无所避免,无法躲开,唯有面对,面对鲜血与眼泪,面对分别即是分离。。。。。。
“你到底看的到什么?”我喃喃着话,趴在窗口上,看着上海5月的天,又是一年槐花香,这时候,东北锦州城的槐花已经开了,芳香四溢,到了秋收后,花叶成熟,留下的捣碎后,每年时节阿妈总会做槐花饼给我们吃,些年愉快,喜悦,经年此后,依旧清晰如旧。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说出那些话呢?”我再次喃喃道,心里想的不是别的,而是在上海淞沪战事里他第一次说出的话,在教会医院里他又一次警告我的话,在南京相遇时,他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我所能想到的,远远没有他说的事情那般远虑,我从未想过,甚至从没有敢想过。
“他说,这不是一场结果,而是开始,从一开始而开始,没有结束,结束时刻即是死亡。”
我实在想象不到,难以诉说他口中的结果,如果,这真的不是结束了,那么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呢?
可是啊,浩荡的变幻已经开始了,伴随多日的民生哀怨,战事横飞,没等人们去平复心里的伤口,又一丧权辱国的恨,悲凉入骨的痛就顷刻而下了。
可这些,让我不得不再次去相信他的荒诞之说,槐花香气未散开时,5月的最后末期也又向四万万中国同胞宣布了震惊世人的消息,中日签订了塘沽协定停战协议,自此迫使我军队撤出延庆、宝坻、通州、芦台所连之线以西、以南地区,以上地区以北、以东至长城沿线为武装区,而热河地区也彻底的被日寇所占,我们又一次被迫成了亡国之奴。。。。。
018【重拾如斯】()
番外一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有些东西,写下来,不一定就是给旁人看,或者,只是记录。
历史对于旁观者来说是一种故事,但对于亲历者来说无疑的存在了更多种不予言说的意义。
我提笔写下这些,一遍一遍的告诉我自己,我是荣围国,我是荣家的孩子,我是中国军人,或者,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霍晏”。
倘若经纶,到来年的某一天中,我不知道岁月的沉寂是否还会有我的影子,但是我不得不在现世的局促之中,艰难的行走着,直到生命的归期终止。。。。。。
有时候我也会告诉我自己,这只是一场时间旅行,忘我的狂欢和远程的徒步,最终都会化成泡影,不必太较真,但是
行走时接触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会接连的产生某一段记忆,记忆是不可磨灭的,也无法消缺。
从1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