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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这是在这个时代里,这个世间里必须要做的,比起最后痛失去很多很多,比起肝肠寸断的以后种种,我宁愿现在是这样,从一开始就要断绝感情,不得留有任何多思,多想。
好像从一开始咿呀学语起,我就自此成了家族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最孤僻的一个孩子,父母兄弟大多愿意来与心开导我,但是实际上,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神态,每一种语气,每一个呵护的眼神,在我看来,都是透过曾经,看到最终的未来。
我不是一个救世主,我只能算的上一个旁观者,曾经是这样,现如今,却是亲历者,每一种,每一种都无比贴切着。
在曾经我的眼里,我有想过把一些我能依稀记得的大轮廓告诉旁人,告诉他们,有多远就逃出多远,可是每一次的话到嘴边里,我都被生生咽了回去,不是我没有说过,只是,我想任谁也不会相信着一个六岁孩童的话,往小了的说,旁人会当我是胡言乱语,往大了说,会被当成祸国殃民的言辞,在这个封闭,落后的社会里,我实在难言出口。
不过,其实,最重要的是,我在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后,苦思冥想过,那就是,也许,我们根本逃不过,这命运早已经是定格好的宿命,关乎每一个人的生生死死,从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到大时代的变幻。
这是风云莫测的,对于未知时代的我来说,我实在不敢去更改着什么,错一步,也许对于未来就是错千万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着自己的依稀回忆,从幼时开始,从每一个梦里开始,我想曾几何时,我一定是家族里的一个怪人,小小年纪的我,在学堂里回家后,最重要的是看着家里的报纸,我比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关注着时局的发展,甚至有很多时候,超乎了常人所能理解的,因而有一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是自己一个人,一整天里,只有给先生背书时是出声的,其余的时间里,我都是沉默着,像个诡异的老者一般,静态着可以坐上一个整天。
直到,我遇见了另一个人,钟樾。
从钟樾被送到外婆家开始的那一天起,我的身边里,就多了一个孩童,同样的沉默,同样的看起来与旁人完全不同的一种状态,以至于最初的开始,我以为他同我一样,不属于这里,而是来自未来。
只是维持不多的几次交谈后,我发现他完全与我不一样,我的沉默是来自我的心智,我的灵魂,甚至于是我以未来人的角度,而他的沉默,则是他觉得被父母抛弃了,所以他难受着,他不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也拒绝开口说话。
所幸的是,最终这一个结局是泡沫的痕迹,孑然一身的我,还是回归到了我的世界里继续生活,而在几次和我聊天的钟樾,却恰恰相反的,开始愿意与我呆在一起玩,这对于我的家里来说,尤其是我母亲来说,是最大的欢喜了,她认为着,这无疑说明,我不是个怪胎了,我只是比较慢热,比较认生而已,这种喜悦的最终,直接导致了,钟樾换到了和我一起的学堂,甚至住在了我家,每天都与我一起上下学,一起玩耍。
不过,更多的时候,是他在我面前每天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我对于他的种种,只当他是7岁孩童该有的活跃与精力旺盛,因而,只得是半对半的将就忍耐着,还有一种原因,但是是当时的我,没有发现的,那就是,其实,我每次看着我母亲偷偷背着我抹着泪时,都是心里难安着,在这个年代里,我的自身原因,也直接导致了我的父亲并不重视我,这关于我的种种异常,对于她一个深闺妇人来说,更是实在难以承受着,更何况,我是这个家族里,最小的孩子,是本该被掌于手心里的宝。
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扮演着属于这个叫“荣围国”的七岁孩童该有的面貌,白天无论在哪里,我都是同钟樾一样,开始叽叽喳喳的,对我的母亲说学堂里的各种有趣,让我的父亲在百忙之中考着我背书,以显示于我的聪明过人,果然不出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一改了往日这里对我评价,甚至在家族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很多人都开始这样评价于我,说荣家最小的孩子,年纪小小,却胆识过人,等等种种。
不过这些,对于在每个夜里无法安眠的我来说,只能算是笑谈一样的话,起不到任何波澜,我始终都知道,我还是我,从未改变,从来到这里睁开双眼的一刻起就是,从现在每天闭上眼睛后还是如初。
只是这样的时间维持着我孩童的扮演,最终还是被旁人撞破了,只是一个人而已,也是一直令我没有想到的,钟樾。
年纪小小的,我原本以为大大咧咧,不会多心思想任何的钟樾。
在同往常一样的下学堂后,在管家接送的车上时,一整天都在傻笑的钟樾;忽然对我看似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话,
他说“小荣哥,你何必这样累着自己呢。”声音出奇的平淡,看不出这是属于一个八岁孩童口里说出的话。
话出突然,也就让我一时间,无措的顿在原地,半响没有开口说什么,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在他面前的扮演,那一刻眼神肃然时,我并不知道,在钟樾眼里,我是多么的可怕。。。。。。
064【往时斑驳】()
长堤春水绿悠悠,畎入漳河一道流。
莫听声声催去棹,桃溪浅处不胜舟。
怎样的去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是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里,我每天起床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有很多话经纶了很久的时间里,想要迫切的表达着什么,就好似一个人再怎么样的含住所有自身的一切,也需要一个时间,或者一个锲机去打开放出,亦或是放松一下,可是这对我来说,这实在太难了,对于一个成人来说都是会很难办到,何况是一个只有八岁的孩童呢。
所以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自己的内心总是一味的寻找着,释放一下自身的突破点,可是不论过了多久后,我还是未找到,放着后来的那些先不予去结论着什么,就现在的日子过着的是我认为自己回忆里最糟心的一段时光了。
我说的糟心,不是指身体,而是来自于心里的,从内心撼动着的,无论身体作何反应,到最后依旧是寂寥无比,即便我身边开始正常的存在着一个叽叽喳喳的钟樾。
好景不长的是,在那天放学后的谈话后,在后来时间里,很久时间内,钟樾都没有再主动与我攀谈着什么,不言不语是我们两个人独自的相处,而在外人面前,我们还是心照不宣的依旧维持着之前的种种假象,若是说到这里,值得人去多思的是,对于一个八岁的孩童来说,钟樾比起同龄人中,似乎多了很多旁人没有的,比如他的心照不宣,他的敏感,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的聪明不去点透,好奇全程的这些。
而我亦是毫不点透,顺着时间的继续延续着,也为此省去了再扮演着什么的疲惫。
从那以后,在大多数的时间里,我的表情就是毫无表情的,经常晒太阳,懒洋洋的可以静默一个下午,或者我会在牛皮本上写着什么,甚至有很多时候,我都是微微眯着眼,静止的动作,在一处地方里思绪飞转很久很久,这些时间的过渡,亦是在几年后,到我少年期间开始求学时也依旧习惯着。
而在很久后的某一天里,当时的我与钟樾坐在军校的野外场喝酒的某一天里,在那时他形容着当初这般的我时,他是这样说的我在他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他说,幼年的我给他造成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影响,从此以后他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神经分裂,每一个人都无法是善,无法是恶。甚至到了少年期,对于姑娘他都怕的很,有一度,他觉得每一个冲他笑容纷繁的姑娘的影子里都有一个满脸阴郁的我存在。
他说,那时候觉得我像个十足的怪物一样,没有表情,没有言语,每天只重复着几件事情,而偏偏在外人面前的我却不是单独相处时的那样,在外人面前的我,是十足的一个八岁孩童该有的活泼,天真,骄傲,甚至天不怕地不怕,同当初的他是一样的。只是每当这时候,他都在一角里的方向看着我,看着我百变的表情,看着我时隐时现的冷漠眼神。
记得过了很久后,我终是在某一次开口问他说,为什么看到当时我这疯子般的两面性,没有去揭发出来,记得很清楚的是,钟樾当时沉默了很长时间,在这很长的时间里,他抽了半包烟,直到很久很久后,他才平静的开口说道,他说因为他觉得他如果做错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比如把我的真实一面告诉别人,那么,依照我的性格,我一定会提着刀把他全家赶尽杀绝了。
听罢后,很长的时间内,我们都没有说话,酒照样是一口一口的喝着,入口时却不如前面那般入味了,火焰继续烧着,久到四周一片寂静时,我才停顿下来,淡淡的开口着“不是漠然,而是,无能为力,无法更改。”
话音落地时,钟樾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疑问与深思,一脸皱着眉的看着我,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看着我时,火焰的光影一次一簇的在我脸上映来来,对于他的内心,我十分明白,对于我的,他却一无所知。
我想我们从幼年开始一直做朋友,知己的演变来说,钟樾无疑是我或多或少朋友里,最有分寸的那一个,他只听我讲给他的,从不主动去问着什么。
也许是他从小就摸着我的脾性,我的习惯,能看到别人忽略某一些点,所以直至少年求学后,我们最终还是形影不离,从少年分开,到一起离开家里上军校。
想了想,我一直准确无比的生活计算,如果要说走错了哪一步,我想应该就是当初不顾家里的反对,听了钟樾的一腔奋勇后跟随他去了军校。
因为在我最初的计划里,我没有一丝想上军校的念头,动也未动过,不是我胆小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