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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存留于的希望,如同着现在,似乎还显现着平津燃烧着的战火,似乎还能听到一次次冲锋,似乎还能看见,大雨滂沱,枪林弹雨间的与命运,与死亡,与子弹赛跑。
如果要换另一种选择,不知结果会不会有改变,只是现在,这身军装在侧,一路走过来的军礼在行,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另外一种了。
“老荣!来的赶巧啊!听说昨晚你又大战一夜啊!”走进军部战备会的走廊时,共事于一起的赵主参谋隔着一段距离冲我大叫道。
“德行。”我微挑了一下眉,看着来人越来越近着。
“你又来借我副官。”我看着快速站到我后面的小刘,淡淡的开口道。
“哎,这不是急着战略需要多位助手吗,你这副官算得上新兵里的能手了,借借而已,又不是不还了,小气啊!”老赵笑着打哈哈的说道。并伸手狠拍着我的肩膀凑上前小声的说道,“你他娘的还是有这功夫管管钟樾吧!简直跟疯了似的,平津失守后他也跟着一起疯了!”
“疯?”我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头,思虑着看了一眼老赵忧心忡忡的脸色。
“随他吧。”我不经意的拂去老赵的手,淡淡的开口道。
“该真正疯的还没有来。”想了片刻后,我苦笑道。
“哎!你这,你这,不讲究啊!你这,得管管啊!他娘的他不听我的,我也治不了他,这些人里,他最不敢得罪你了,你得管管去,这样下去,上峰肯定怪罪他,越是糟心的时候,越得稳住啊!”老赵一脸担心着模样。
“开完会就去,他在哪。”我略无奈道。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肯定在这里是没错了,谁知道哪个角落里呢!”老赵粗着嗓子道。
“知道了。”我点点头,接受检查后直接率先的大步走了进去。
独留着老赵在后头大喊着“艾,你等我一会啊你。。。。。”。
战备会结束后,直到天黑间,我也没有找到钟樾,说实话我也懒得找,很多痛苦来到现在这里,似乎他已然抗受不住下去,那么,之后呢!还有更多更多,已经隔着这么久的后世间,仍旧叫很多人都难以忘怀的那些呢!
就好比,当我在这里一遍一遍的开始周旋于这些痛苦中时,有些东西,我是难以忘记,就像是我看着她的脸,看着钟樾在我身边笑着没心没肺时,我会很快蹦进脑子里的,不是欢乐的现在,而是痛苦的未来。
而现在的他,他们,已经正在经历的途中了。这场漫长,血腥,悲痛的开始已经到来,浴血奋战的军人,告急的遍地战火,哀嚎遍野的时刻,已经来了!
077【苟延残喘】()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当我展开那封信的时候,手心里已经冒足了汗,我无法想象某些事情的来临,暴风雨一般的降临在这里。
“阿笙,家里近来一切都好,三堂子在前线立了功,把奖励寄回来家里,我们一切都好,对于你来信所说的打算,我们商量了很久,在南京等你回来再议,另,阿萧已经做好了考取上海的打算,希望来日你们姐妹团聚,阿叔。”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落款,最后道出的,是一个我不知再如何去劝说家里人的乱神,我实在不知道当初在荣围国的眼神里传着的到底是怎样的痛苦,或者等待着的还会有怎么样的劫难。
而所有的这一切在时局纷争下一切似乎都是微不足道的,每天的忙碌开始越加越多了,不断的难民;似乎一夜之间便涌入进了上海这座城里,到处都是一片残败的模样,我走在上海的大街上,看不到行人脸上有任何的喜悦,我每见一个人,都是忧心忡忡的模样,似乎刻画在眼神里,足以影响到所有人。
“同胞们,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还我平津,还我河山!誓死反抗到底,我们绝不屈服!中国不亡!”林林总总间,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来自于上海的各所学校,每一个学生脸上都是义愤填膺,悲痛,悲愤!
“哎,这要命的世道啊!又开始游行了啊!”彼时我站在日暮下的街角旁,同围观驻足的人们一同看着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渐渐远去,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的游行了,每一个人似乎都是筋疲力尽的,但同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刚毅,都是坚定的,我站在人群边,看着他们年轻,活力的脸上,看着他们每一个的背影,看着他们,如同看到了当初的所处于中间里的那一个我。
“卖报,卖报,山西青年自愿组成抗日决死队,卖报卖报!”顷刻间,与此爱国的的学生们一起叫喊着的,是来自不同报纸的同一个版面,同一件新闻,同一个忧心忡忡。
“卖报的,给我一份。”隔着几个间的距离里,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的帽子的男人伸出手叫停了正在叫卖的报童。
“好勒。”那个报童迅速抽出一张报纸,并接过钱装进兜里,准备继续叫道。
“请给我一份。”此时我几步上前伸出拿着钱递给那个准备离开的报童道。
“好的小姐。”那个报童抬头看着我一眼后,同样迅速的抽出一张报纸递给我。
“谢谢。”我低着声音快速转身离开。
待我展开报纸时,已经回到了医院,我坐在休息室里,旁边放着报纸,而那上面的字迹清清楚楚的印在那里,不多时间,四周已经遍布了黑夜,我始终低着头,靠坐在休息室的一角那里,手里紧攥着报纸的一角,不知何时开始,似乎民众的激烈反应已经上升到了无法形容的高度,这世间所有的事,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变更着,敌人的铁蹄一点一点的践踏在故国的山河之中,所到的每一个地方,我军的每一次失败,每一次的溃败,带来无限循环的痛苦,都是老百姓要去偿还的。
这样的黑夜里,我已经不知是多少次这样子了,我清清楚楚的记得,记得所有。。。。。。
甚至每一次我都想着结束的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这场悲痛最终到哪里截止着。。。。。。。
翌日一早间,在刚刚下了夜班轮值后的小淑准备同我要去吃早饭的时候,远远的距离里,却传来着医院外面的轰鸣声,为之让我们每一个都是一愣。
“快,快快下去,下去,那边的护士,赶紧都下去接,刚刚从别地拉回来的伤兵!”一个并不熟悉的女声突然的在我们后头叫着道。
“恩?”我们几个人随之一蒙神的转过身看着来人,只见一个穿着护士服,肩上别着红十字的标志中年女人高声的连着喊着几遍。
“好,马上。”我当即反应过来,并迅速的拉着小淑跑下楼去。
“怎么了啊!她,她是谁啊!”小淑一脸的搞不懂但还是跟着我快速的跑着。
“估计是前线送回来的伤员。”我说着话,眼睛望着前面的两辆卡车上,满满的躺着十几个伤员,吵闹的人群,围观的老百姓,还有护士长临危不乱的声音,人影交错间,似乎四周无声了。
“孔笙,你跟小洪,去负责腹部中弹的那个,赶快,赶快!”王丹丹喝到,看着我们一脸的无措。
“是!走,孔笙。”洪护士在一边叫道。
“是。”我手里拿着纱布,随即配合到洪护士,跟着老李的担架快速的跑进去。
“怎么回事啊!突然这么多伤兵转到上海来?”老李纳闷的说着话,边小跑着,边气喘吁吁着。
“就是啊,太突然了,莫不是前线怎么了?”洪护士接过话来说道。
“哎呀,你们看啊,这娃多小啊,肯定当兵不久啊,这得遭多大的罪啊!什么枪打成这样啊!”老李一脸惋惜的模样说道。
“恩。”我看着担架上的那个兵,紧闭的眼,紧皱着的眉头,惨白的脸,憔悴的面容,已然给任何一个人看,都是于心不忍的。
“快让开,让,让,让,”进入手术室前,老李对着走廊间一些普通的病人高声道。
“孔笙,你叫玛丽医生赶快过来。”人一放下后,洪护士转头立刻对我说道。
“是。”我回着话飞快的往外跑,可不知为何,跑出去的那一刻,我心里本来一直整个过程下来都是蒙蒙的,直到这一刻里,突然的,像是恍然大悟了过来,似乎明白了那日荣围国想要表达的什么,他的眼神,他的每一个字句,他沉默的脸,欲言又止的话,他的无奈,他口里的那个关乎于命定的命运轨道。
似乎都在一点一点的应正着什么,仿佛这一瞬间里,顿痛一股从心里逆流而来,仿佛千万字句的一眼间,有人已经看到了尽头处,所以。。。。。。。
078【岌岌可危】()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你无法知晓某一些意外,你只能去遵循着时间的某一种定律,在无尽的黑暗里等待光来,在无尽的天明里,等待着。
自从前线的伤兵被送来以后,除却了零散的难民会来医院的外棚子处看病外,剩下一批一批的前线伤员都被慢慢的运回了后方来,而对于我们来说,无疑的工作越加的繁重了,连续几日都忙碌的来不及吃饭,来不及睡觉,只能在累的时候,打个盹了事了。
“小淑他们倒是没有我们外科这么累了。”说这话时,洪护士正紧往嘴里送着饭,而我坐在她的对面也一样的吃法。
“就是啊。”其中一个实习分配过来的护士不满的说道。
“我看啊,咱这是医院里最累的了,是不是孔姐。”另一个临时分配的小护士说道。
“哦,恩。”我点点头,没心思的应答着她的话,我想比起任何一种现在局势下的脏活,累活,我们这样的活法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不会挨饿,至少不会受冻,至少不会流亡。
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个老百姓相对于战乱中的老百姓来说,每一个都是幸运的,至少我们是活着的,至少我们是可以看到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