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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半天连个屁都不放一个,柳亦寒蹙了蹙眉,指着门口的方向,气恼道:“不管如何,你都没有问过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就一直将她晾着?大师兄你是不是脑子犯抽了?”随即便转身愤怒的离去。
沈云绝看着他的背影,深邃的眸子里闪动一抹凛冽的幽光。
苍悠打着哈哈道:“小寒的性子你知道,闷不住事,大徒儿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云绝淡淡摇头,缓缓问道:“师父,你有没有听说过会有一种东西能够让人产生幻觉?”
苍悠转了转眼珠子,揪着自己的胡子思索半响,猛然拍腿一惊一乍的摸样,“好像还真有,祈国盛产香料,听说有一种香料很是厉害,吸食者只要看到心念之人常戴之物便会将别人看做是她,为师记得你后宫里不是有个祈国和亲来的公主吗?”
沈云绝狭长的眸子微米,眼底隐忍自己焦灼的悔意,脑海再次出现在冷宫中看到的两个秦暮鸢的场景。
秦暮鸢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推开房门,打了个哈欠,便看到柳亦寒站在雪地里,赶紧擦了擦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快步走过去狠狠捏着他的胳膊。
柳亦寒妖媚的俊脸一垮,龇着牙道:“疼疼疼!松松松,松手!”
“知道疼,不是梦?”秦暮鸢上下打量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摸样,衣服还有点乱糟糟的,笑道:“你这是刚回来?”
柳亦寒见她没心没肺还能笑得出来,本来还担心的心,转而便的没什么好脸色的看着她,还掐他掐的贼狠,瞪了她一眼,往屋里走去。
“啧啧啧,混的够惨的,你看看你这,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这冰寒的雪天呐,惨哟!”
柳亦寒头枕胳膊大摇大摆的往唯一的椅子上一坐,发出一声木头微颤的咯吱声,他吓了一跳,身子里力度放轻,依旧平静的坐好,两条腿抬起往桌子上一搭,宛如一个大爷回家等待丫鬟伺候的摸样。
秦暮鸢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靠在门边上,淡道:“愿意呆呆,不愿意呆您老人家便哪凉快哪呆着去。”
柳亦寒鄙夷的看着她,指了指破了个小洞的窗户道:“这凉快。”
秦暮鸢嘴角无语的一撇,走到炉子旁往里填了些柴,冷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她前阵子病了,好在管事嬷嬷给她弄了炉子和柴火过来,要不这些阵子下雪,还真挺不过去。
那窗户的洞已经被嬷嬷们用窗纸补救过,昨天下雪风大,又坏了。
她看过其他的院子,连皇后曾经呆过的小院都比她的强,沈云绝真够可以的,给她个最破的。
柳亦寒盯着她的背影,眼眸中隐隐含着忧虑,待她转身之际便将此退去。
秦暮鸢眼眸睨着地面,幽幽道:“你回来,去见他了吗?”
柳亦寒眸子定定的盯着她,点了点头。
“那……他说什么了?算了,还是不要告诉我了。“秦暮鸢转身蹲在地上,看着炉子里的火堆。
“他什么都没说。”
柳亦寒清冷的声音传来,秦暮鸢眼泪便在眼眶中闷不住了,她就知道,拿起一根柴用力往炉子里扔进去,带着哭腔,“都说了,不要跟我说,你还说!”
柳亦寒站起身,走到她旁边蹲在她旁边,同她一样看着炉火,火光照在他半张俊美的侧颜上,静静的目光显得异常坚定,“我相信你没有。”
秦暮鸢知道他指的是她与沈云夜之事,吸了吸鼻子,看向他道:“可你大师兄不信。”
“你就不打算跟他解释?”柳亦寒询问道。
“如果解释有用的话,他早就会来找我问了,可是从出事到现在他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秦暮鸢幽幽道,眸子黯然,即便当初他想让她解释她也不会说的,因为那时她还受沈云夜的威胁。
柳亦寒眸子动了动,“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想好了,我变会想办法带你走。”
秦暮鸢盯着他半晌,突然眉头蹙起,面对他再次提及此事,眼里闪动不解,开口问道:“你为何总是说要带我走?”
柳亦寒沉默,脸上深沉的样子有反常态,他也不知为何,他的心不知到底从何时起被她牵动着,即便身在岭南却依然想起他,这种感觉令柳亦寒恐慌,认真的看着她道:“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我了大师兄好。“随即站起身,小声道:“还有为了你。”
秦暮鸢看着他不语,柳亦寒动了动眼,缓缓向门口走去,声音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冷哼一声:“这破冷宫真是要冻死个人啊,不行,再怎样也得让大师兄派人来弄一弄。”
皎月当空,闪动着银白的天幕。深宫内,殿宇楼檐一片雪染的白霜之下,银霜素裹,寒冷交加。
秦暮鸢裹着绯色的披袄站在院子里,拿着扫着干扫地上的白雪,眼神发空有一下没一下的乱扫。
她只是有些睡不着觉而已,没有了沈云绝派在朝暮宫侍卫的保护,总觉的自觉没有安全感,其实更不如说是,没有沈云绝才会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一滴清泪落在地面上,她看着自己的眼泪穿透洁白的雪面,越发难受起来,突然,一双质地考究的银靴入了她的眼。
秦暮鸢疑惑的抬起头,看到那双俊脸的同时,心下猛然一触。
沈云绝负手而立,一身白衣的他在被雪染白的夜里,显得异常俊美,宛如神抵一般不可亵渎。
秦暮鸢闷痛着强迫自己不能再他面前哭泣,随之而来窒息感席卷与全身,握着扫帚手狠狠将指甲掐在肉里,垂下眸子,恭敬的欠了欠身,冷道:“臣妾见过皇上。”
沈云绝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有大半夜扫地的吗?”
秦暮鸢抬眸看了看他,在垂眸看着地面,咬了咬唇道:“臣妾就喜欢大半夜扫地。”
看着她执拗的样子,沈云绝暗自嘴角一勾,想要抬手将她抱入怀中,却迟迟未有动作,狭长的眸子闪烁挣扎之意,淡道:“可是朕看着不顺眼,你不许扫了。”
大晚上外面又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秦暮鸢秀美紧蹙,眼眸带着怨念,冷道:“臣妾现在身在冷宫,就是个罪人,就应该大半夜扫地,若是皇上看着不顺眼,便去找个温柔乡呆着去,绝对比臣妾的冷宫里强百倍,臣妾现在已经够惨了,求求皇上您高抬贵手,别来烦我。”
暮鸢紧紧扣住扫帚用力怼在他的脚面上,在沈云绝微愣之际,素手拿着扫着扬起,猛烈向着他的脚边扫去,沈云绝被她逼的连连向后退。
她还生气了?知不知道当时看到她的那张脸与沈云夜在树下苟合时他有多气愤到想杀人!
她却连个解释都不跟他讲!即便如此,她对不起他,甚至都有想过,将沈云夜千刀万剐之后,把她永远锁在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许她去,永远关起来惩罚她,就算他失去了她的心,也要将她的身体永远成为他的,谁让他对她用情至深。
俊脸一寒,瞪着眼看着她,怒吼一声,“朕现在命令你别扫了!”
秦暮鸢一把将扫帚扔在地上,瞪着眼跟他对视。
不扫就不扫,喊什么喊!不知道他一喊就给她喊怂了!
沈云绝拉起她冰凉的小手往屋子里拽,秦暮鸢用力在后面挣扎,奈何都是徒劳,哪里力大过他,唯有噘着嘴默默被他拉着走。
沈云绝进到屋内,看着屋子里的陈设,不免烦闷的蹙眉,把她扔向床榻上后,走出去冷然道:“来人!”
倏然,门口走进两名侍卫,拱手道:“属下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吧管事嬷嬷给朕找来!”
“是。”
不多时,两名老宫女颤颤巍巍的走进,见到沈云绝,吓得腿脚一软,跪在雪地里,“老奴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云绝阴寒着脸,“去给暮妃娘娘弄两件全新的棉被,还有一些全新的日常用度,好好将冷宫弄一弄。”
两名老宫女随即面面相觑,明明娘娘进冷宫来的时候总管大人吩咐皇上什么都不管,让她们自己看着办,却不曾想,皇上现在突然前来,还要给娘娘准备新被子。
难道皇上不介意娘娘跟别人苟合之事?许是有史以来最为大度的皇帝。
见沈云绝冷眼看来,老宫女连滚带爬的站起身,照着吩咐做。
“你们,去那些工具,将这里的窗子修好。”沈云绝吩咐着门口两名侍卫。
秦暮鸢坐在屋里听的真切,不免翻了个白眼,早想什么了,现在做这些,做给谁看呢,也不知到底抽哪门子的疯。
第63章 他突然的变化()
待工匠将窗户修好,屋子内全换成新的物件时,已经是深夜子时一刻。
明明窗外风雪飘摇,进进出出的丫鬟侍卫却统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收拾完了,纷纷行礼退去。
秦暮鸢冷眼旁观,见他走了过来,立刻将头撇开,刚才瞧见他的那双眼睛太过深邃,差一点她就跌了进去,洁白芊细的手指拧着被子,心脏狂跳的快要蹦了出来。
沈云绝坐在她身旁,撩起她胸前的一缕发,这个动作自然而然,毫无一点不自在,秦暮鸢低着头,眼泪便在眼眶中打着转,愈来愈多的积聚,一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打在了沈云绝的手背上。
沈云绝看了看她,眸子深沉的没有多言。
终是秦暮鸢憋不出话,转过头,哽咽着问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什么,或者,不想知道什么?”
沈云绝摸搓着留有她发丝香气的指肚,冷眼扫向她,面无表情道:“你想跟朕说什么?”
他的态度有意疏离,秦暮鸢琉璃的眸子闪动泪光,颤悠悠的道:“就是,就是我跟沈云夜的事。”
沈云绝攥了攥拳头,控制自己的手不要去帮她的眼泪擦拭,轻嗤一笑,钳住她的下巴,性感的薄唇扬起,俯视着她道:“朕还真想问问这件事。”
秦暮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