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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一口雨分,却已经品不出酸甜苦辣的滋味了,好像舌尖弥留的只剩那一味苦涩。
她现在是少林的座上宾,喝着少林的茶,睡着少林的床,难道过一段时间就要兵戎相见,与少林弟子血拼厮杀么?
她不愿是这种结果,这也绝对不是死去的释心想要看到的。
只能祈愿少林方丈能多撑些时日了。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释元就来请两个人,说是方丈要见他们。
进了方丈的寮房,方丈便说:“释元你出去吧。”
方丈这么一开口,三人却都是大吃了一惊,他的嗓音和昨日完全不同,沙哑之余变得更加尖利,听上去就好像是用爪子刮擦铁器的声音,十分的刺耳。
第487章 方丈成妖()
方丈掩着嘴巴又是咳嗽了几声:“昨日太过悲伤,一夜未眠,今早嗓子就成这样了。还是请施主不要见怪。释元,你先出去吧。”
“是,师父。”释元不能违背师命,应声之后退出了寮房。
方丈的胡子眼眉仿佛也更加茂密了,挡的五官都有些不分明。他却是对二人说:“感谢你们将释心的尸骨送还。你们千里迢迢而来,老衲却重病在床,招待不周,请二位施主见谅。”
如意说:“方丈大师太客气了。释心与我师兄已是旧交,说来两个门派早有渊源,来少林跑一趟乃是应该的。不知方丈大师可有阅读释心的遗书?”
方丈咳嗽了一声又说:“好的,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那两位施主就请回吧。过些时日等老衲病好了,自是欢迎二位施主再上少林来做客。”
如意和白清寒皆是一皱眉头,不对,太不对了。
难道方丈大师生病生的脑袋都不好使了?再怎么样也应该有问有答才是,他根本没回答如意的话,却是直接就送客了,太是奇怪。
如意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方丈,昨天相见太过仓促,还没来得急问,不知您生的是什么病?家兄是个生意人,人脉广阔,兴许能寻得一些神医良药。”
方丈大师又道:“好的,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那两位施主就回吧。过些时日等老衲病好了,自是欢迎二位施主再上少林来做客。”
他说的竟然是跟刚才一模一样的话,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白清寒说:“方丈老头,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把你徒弟喊进来看看?”
“好的,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那两位施主就请回吧。过些时日等老衲病好了,自是欢迎二位施主再上少林来做客。”方丈大师回答的仍旧是这一句,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话语,好像是提前被人设置好了一样。
两人大惊之下站起身来,接下来不管他们再说什么,问什么,方丈回答的始终都是这一句。
如意指着方丈道:“你绝对不是方丈大师,你究竟是谁!你把方丈大师怎么了!”
说话间,白清寒已经一跃而起,将方丈大师压倒在地,用膝盖抵住其脖子,怒道:“说!你是何人!早就觉得你这声音不对头。”
方丈大师颤抖了起来,他用那尖细的嗓音叫道:“别别杀我啊是一苦大师叫我这样做的。”
他说着说着,整个人就像松了气的气囊一样收缩了起来,脸上的面皮毛发便开始脱落,一张面软软的人皮瘫了下来,化成了粉末。那袈裟中猛然隆起一物,往墙角飞奔而去。
如意大叫一声:“不能让他跑了!雪女!定住他。”
雪女道了声是,飘然而出,素手一伸,一道冰柱应声而出,却是将那逃跑之物冻成了一个大冰块。
如意和白清寒赶紧移步过去,想是要看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离得一近却是看明白了,冰块里头的东西正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浑身是灰棕色的缎子毛,尖嘴猴腮,身后一条奇长的秃尾巴,两只小短爪子缩在胸前。
它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硕鼠!
第488章 老鼠精()
待明了此物真身,白清寒却是笑了:“我道是什么厉害妖精,不过是个老鼠精而已。”
如意杏目圆睁,愤怒而道:“你这妖精,快说,你为何在此化作方丈模样,又是装神弄鬼的想要把我们糊弄走。究竟有什么目的!方丈人现在何处?”
老鼠精整个身子被冻在冰块里,动都不能动,也是做不得解释,只是一双鼠目包了泪水,看上去有些凄惨。
如意对雪女使了个颜色,雪女衣袖一挥,那冰块就融成了一滩雪水。老鼠精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毛发浸湿,它瞅了众人一眼,又是准备逃跑。
白清寒一把揪住了它的尾巴,将硕大的老鼠精倒吊着提了起来,它的四肢在空中乱舞,嗷嗷直叫。
“还敢跑?再跑信不信我把你这尾巴给拔了!老实交代!”白清寒这么一凶,老鼠精也实在是不敢再造次了,只得求饶道:“饶了我吧,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不怪我。”
“受谁的托了,你倒是说说?”如意问。
“方丈大师”
提起方丈,老鼠精却又是悲悲戚戚的哭了起来。
“快说!”白清寒扬手威胁道。
老鼠精捂着三角脑袋叫道:“别打别打,我说还不行嘛!”
岁月悠长,无事亦是蹉跎。
仍是这片寺庙,仍是这间僧寮。
夏日午后,艳阳当空,小和尚们却仍是不得休息,在方丈僧寮外面就地打坐,一遍又一遍的诵念着枯燥冗长的佛经。
知了不厌其烦的鸣叫着,草间偶尔跃起蠓虫,引得年幼的小和尚们纷纷侧目。
僧寮旁边有一棵梧桐老树,宽阔的梧桐枝叶,荫了一大片阴凉下来。有个小和尚刚好在这片荫下。暖风习习,手中所捧经书上的文字已经渐渐模糊起来,小和尚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有老鼠!抓老鼠!”
就见了一只身形硕大的老鼠衔着一个馒头,左窜右跳,扎进了小和尚堆,就要往外面逃。
小和尚们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堵截了它,小和尚们分站在各个角落,不论它往哪儿走,都会拍手跺脚的吓唬它,它无处可去,被围在圈中,动弹不得。
有个胆大的小和尚下手就把这老鼠抓在了手中,狠狠的捏着,老鼠疼的是嗷嗷直叫。
虽是出家人,但终究还只是些孩子,还没有生死的大概念,起了玩心的小和尚有的要拉那老鼠的尾巴,有的要扯老鼠的耳朵,老鼠是苦不堪言,又羞又愤。
荫下的那个小和尚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对抓着老鼠的那位说:“一灯师弟,这老鼠还是交给我吧。”
一灯抬头看了他一眼,将那老鼠往怀里一捂:“才不呢,这老鼠是我抓到的。一苦师兄,你要是想要,你自己也去抓一只啊。”
小和尚一苦便指了指梧桐树的荫凉说:“若是你把老鼠给我,此后我就与你换位置,我在外头晒太阳,你在荫下诵经,你看如何?”
第489章 鼠精报恩()
一灯歪着圆溜溜的小脑袋想了一会儿,觉得挺划算的,先前他被大太阳晒得头晕眼花,实在有些撑不下去了,若是能在树荫下乘乘凉,那敢情是好的。
他伸出手去,把那只大老鼠塞到了自个儿的小师兄一苦的手里。
监管小和尚们诵经的和尚拍了拍手说:“都别乱了,赶紧坐好,把金刚经诵一遍。”
一苦把老鼠往袖笼里一塞,对那监管的小僧说:“师兄,我内急,要去茅房!去去就回!”
小僧一摆手:“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回。”
一苦起身就跑,头都不回,一口气跑到了外头的林子里,将袖笼中的老鼠掏了出来,老鼠惊魂未定,身子仍在颤抖。一苦便用手轻抚老鼠的皮毛,对它说:“老鼠啊老鼠,以后不要往人多的地方跑,不然会受伤的。”
一苦将老鼠放在地上,对它说:“你且去吧,要保重哦。”
老鼠难以置信的盯着面前这个小孩儿,它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能毫发无损的回归山野。
它试探性的往前迈了迈腿儿,见这小和尚确实没有阻拦之意,才鼠窜而逃,钻进了低矮的灌木之中消失不见。
一苦喜滋滋的一笑,满心都是欢愉。
佛法有云:“言善法者,谓人天、声闻菩提、独觉菩提、无上菩提皆依此法以为根本,而得成就,故名善法。此善法即是十善业道。何等为十?能永离杀生、偷盗、邪行、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若离杀生,即得成就十离恼法。”
身为和尚,天天诵佛经不单是过口,还要过心。
一苦不只是自己硬背,更是用切实的行动去印证佛法。
一念成仁,一苦的善心也是有了回报。
后又一次,年幼的他染了风寒,一开始没什么大碍,也就是咳嗽一下,管理小和尚的僧侣并没有往心里去。
但是过了一日,病情越来越重,高烧不退,身体烫的像块火炭却还口口声声的说冷。眼看这孩子就要不行了,众人束手无策,却也是去山下请了大夫来看,大夫切了脉之后摇了摇头,说有些晚了,孩子太小,受寒太重,怕是要救不回来了。临了还是给开了两服药,让管事儿的僧侣给一苦煎了喝。
药是喝下了,可并没有好转。方丈怕其他孩子也染上这病,便让众小和尚搬到别处去住,仅留了一苦一个人在那间屋里。
夜深了,照顾一苦的僧侣见他睡的熟了,便起身回屋休息去了。
不多时,墙角一阵窸窣,黑暗中有一物跳上了一苦的床。
那物便是一苦曾经救过得那只老鼠。那老鼠实际上已经成了精,在少林寺中活了近百年,只是修为尚浅,根本还不懂得幻化之术,除了活得时间长了些、更通人性之外与其他鼠辈基本无异。
它用脑袋拱开了一苦的嘴巴,将口中衔着的一颗丹丸丢了进去。
这颗丹丸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