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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尚算有骨气,双手握紧铁剑,打着激灵说:“要么,咱们便是与他拼上一拼,许是能赢呢。咱们人多,合力一起上,或许有机会。”
“机会”二字还没说得出口,便见着自房顶上面突然落下一道冰柱,从他脑颅一直插入脚底,将他的身子钉在了地板上。
素燚勾了勾手说:“来啊,倒是来与我一拼啊。”
另两个鬼差一看,情况不妙,此时若是再行反抗那怕是连个全尸都没有。于是一个两个的,折了膝盖跪下来,求饶道:“妖怪大人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也只是奉公行事,没有不敬的意思刚才多有得罪,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呵,现在知道求饶了?”素燚把那哭天喊地的那个鬼差抓在手里,用臂膀夹住他的脖子,掀了他的帽子,像揪鸡毛一般的揪着他的头发玩儿:“来,你与我说说,你做鬼差多久了。”
那小鬼差抖着身子道:“没多久。也就做了三五年。”
“怎地想要做鬼差了,老老实实去轮回不好吗?”素燚又是问。
“我我怕死做鬼差至少能免除轮回之苦”
素燚大笑起来:“你倒是挺实诚。不错,我就是喜欢诚实的人。”他抬手指了指跪在墙角的另两位鬼差道,“你与他们关系怎样?”
第1097章 阎王之怒()
“我刚做鬼差时什么都不懂,都是他们教我的。平日里拘个小鬼什么的也都是他们带着我去。他们以前对我还是挺好的,哥几个轮流坐东,攥了点钱便来凡间买点酒肉打打牙祭。”小鬼差实诚的说。
“那么说,你是将他们当成是兄弟咯?”
“是的”
素燚又是笑了起来,怜惜的犹如挑西瓜般拍着小鬼差的脑袋:“真是可怜,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把你当什么呢?他们见你有难却是理都不愿理。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小鬼差开始哭起来:“是啊!什么兄弟情,都他娘的是骗人的”
那两个鬼差被素燚这般挪揄,也只是将头埋在手掌里,屁股撅得老高,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罢了。”素燚松开小鬼差,走至二人面前,道:“背叛兄弟,这罪过可是不小。怎么都得从你们身上取下点什么吧。”
他将广袖一伸,往二人身前一站,便听得一阵血肉翻飞的声音和毫无准备的闷哼。
小鬼差吓得用手捂着眼睛,也不敢去看。
过了一会,小鬼差才是觉得有人在用手指戳他的脑门。他抬起头来,看见素燚一脸坏笑的把一东西推到了自己面前。他刚是看清楚便蹲下身子狂吐不止。
“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兄弟’。他定是比原来那些人要强的,至少,你的秘密他不会说出去他也不会,在你的新婚之夜趁你喝醉,替你行了洞房。”素燚脸上笑意已是隐去,换上了一副谁都看不分明的神色。
那个让小鬼差感到恶心的东西乃是一个被拼凑而出的人。脑袋是鬼差甲的,身子是鬼差乙的。
素燚徒手将两个鬼差扯断了开来,重新拼凑起来,其残忍凶狠可见一斑。
素燚把小鬼差从地上拖了起来,帮他理了理衣衫道:“你今天走运,我不杀你,留你回去报个信儿。你倒是去与你们家阎王说说,这如意的妖元谁都取不走。若是敢再派人来,我便让来人有去无回”
他拍拍与他齐高的小鬼差的脑袋瓜说:“别忘了报上我的姓名,画皮鬼素燚。”
他撤了房间周围的结界,大脚一伸,便是将小鬼差踹出了门外。小鬼差哪里还敢耽搁,屁滚尿流的便是回到了地府。
幽冥地府,判官殿上。
冥烛跳动着昏黄的烛火,将阎王那黝黑的面堂映的又是暗了几分。
小鬼差跪在堂上,抽抽噎噎的像个娘们儿似的啼哭不止。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毫不连贯。算起来,他面见阎王已是有一炷香的时间了,愣是还没说到个点子上去。
阎王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一拍惊堂木,道:“有话你倒是好好说,光在那哭有个什么用。要么你就先哭完了再说。”
那小鬼差又是哭了一会儿,才是带着哭腔的将收押妖元失败之事原原本本的道了出来。
阎王是越听越气,心说天地间怎还有如此胆大的妖孽,竟把天理纲常视为无物,实在是过分。当下便是道:“来人呐,传黑白无常!这妖孽欺负我地府无人还是怎地,非是要把他拘下来,好好审一审才是!”
第1098章 天庭迷路()
小鬼差肿着一双桃子般的双眼,哽咽道:“阎王老爷,不是我为那妖孽助长气焰,只是我觉得就算厉害如黑白无常也是斗不过他。那个妖孽太是强大了我等小鬼差在他手里还不如那蚂蚁呢,只要他想,便可以随便将我们捏死怕就是黑白无常两位大爷去了,也只有挨揍的份儿。”
阎王惊道:“竟有如此之事!那妖孽可曾报上姓名?”
小鬼差点点头:“那妖孽说他名叫画皮鬼素燚”
阎王爷听得这名字头皮一炸,心说这三界六道臭名昭著谁都不敢惹的寿妖画皮鬼怎么叫自己给撞上了。听闻那赤脚大仙等人捉拿他数千年无果,他避而不战,逃跑藏匿的能耐极是非凡。
再过不到两千年,这画皮鬼便要成魔了,现下可以说是最关键的时候,他不藏起来好生修炼,怎会为了一个女妖跟地府杠上了?他难道就不怕地府连同天界一起找他的麻烦?
还是说,那女妖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让他甘愿为之铤而走险?
阎王一扬手说:“罢了你先下去吧。也是别哭了,怎么说都是一个鬼差,这般涕泗横流的像什么样子。”
他将地府之事与手下几位判官交代了一下,便是回到自己屋中,更换了一套上得了台面的官服,风风火火的上了天庭去。
他有阎王官印,天门的天兵并不会多加阻拦。恭恭敬敬的迎了他进去。
阎王常年在地府,对天庭情况并不熟悉,走几步便是转了向。他没官架子,出门从不带随从,两袖一甩,孑身一人。现下迷了路,身边都没什么人能商量一番。
他实在是没辙了,便拦下路上两个小仙娥,问道:“两位,请问赤脚大仙的府院怎么去。”
那两个小仙娥见阎王认真的模样都不禁掩嘴轻笑起来。
这九天之上天庭之中往来的可都是一些尊贵的仙君。这些个仙君不能说各个有着潘安之貌吧,但总归是仙风道骨,俊秀飘逸。长相老的那是鹤发童颜,长相年轻的嘛则是气宇轩昂,衣裳穿着也都偏浅色,端得是——眉宇带九分清气,十分灵秀。她们何时见过面堂黑成这样的人,若是不仔细瞧,都根本看不清表情。他这脸啊,活脱脱就像是被旧锅底拍了一顿似的
阎王道了一声哎呦,说:“你二人却是别笑了,我有急事,此事开不得玩笑。快是告诉我吧。”
小仙娥这才抬手一指说:“过了前头那座木桥,再往前走数一段路,便是能看见赤脚大仙的宅子了。他的宅子啊,好找。你顺着酒香味就寻过去了。”
阎王是规规矩矩的道了声“多谢”,才是迈开大脚往那宅子走去。
走到一宅子门口,阎王闻着一股浓香酒气,再是一看,见门口立了一只硕大玉雕酒壶,便知是到了。
宅子门口的门是虚掩的,阎王荡了荡门环,没人来应门,他便推门而入,抬腿儿迈进了宅中。
“赤脚大仙!赤脚大仙!”阎王爷也是挺着急,张开便喊人家名字。
第1099章 庭中糟酒()
走至中庭,阎王见着无数童子样的人正在院子里刨地,刨得不深,约莫着也就能有个四尺的深浅。刨松了土,他们再是用手去抠,直至是从地下抠出了酒罐子来。
旧罐子挖出来,再填新罐子进去。
这些小童子你来我往,你挖我埋的,动作熟练的很,一看就常干这种事儿。
他们是在糟酒,所谓糟酒就是把酿好的新酒埋到地里埋好,之后在土中洒些香料,再将土填上。日子一久,那些香料药草的气味儿便会透过陶土渗入到坛子中去。
过个百八十年再取出,酒已变陈,根本无需开罐便能闻着陈酿的芳馥。
“赤脚大仙可是在家?”阎王挺是客气的摆了个笑脸,对着那些个童子问道。
童子们还没开口说话,便见着从里屋冲过来一个双目圆睁的胖姑娘,那姑娘上下一般儿粗细,一张脸圆的跟张松饼似得。她叉着腰,毫不客气的戳着阎王爷的前襟便道:“哪里来的黑面老怪!怎地一点规矩都不讲,怎好随随便便就往别人家闯。这是赤脚大仙的宅子,岂是能随随便便进的。”
这也就是碰上了阎王爷脾气好,换做其他仙君鬼吏恐怕早就跳脚了。阎王严于律己,带人嘛则是没那么严苛,平日里不理公事的时候,性子是十分温润的。
他微微一怔,扶了扶头上官帽,道:“我荡了门环,可是无人应门,正巧看见门是虚掩,我便进来了。我找赤脚大仙有事儿,他可是在家?”
小姑娘来了劲头,声音是越来越高,小辫儿都快竖到天上去了:“我师父不在,你赶紧走吧,别是耽误了我们糟酒。”
“可是有客人来了?”里屋传来一声音,接着出来,来一个穿着长褂,看起来很是斯文的年轻人。
胖姑娘身子一摇,嚷嚷道:“哪里是什么客人啊。这黑脸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师兄快是赶他走吧。”
年轻人眉头一皱,道:“师妹不得无礼。”他上前一步,对着阎王拱手说:“小孩子不懂事儿,您可别见怪。我是赤脚大仙的首徒博远,他人不在天庭,是下凡捉妖去了,许是要过个一天半载才能回来。您找他可是有事儿?”
阎王惆怅道:“有事儿,而且啊还是大事。”
年轻人说:“您可以与我详说,我定会向师父转达的。”
阎王摇头道:“此事滋大,我需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