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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玄月也远远地跟着,她不想离夏雨和陶圆圆太近,免得惹口角是非,让人笑话。
大壑口谷口这里的夕阳不但美,黄土垛更美。先前用午餐的地方,黄土垛都是很大朵的,像巨型蘑菇。
而这儿的黄土垛,是一群一群的,只不过顶多有两人高的半大蘑菇朵,如果玩迷藏,或者练躲闪速度类修炼,是个不错的好练场所。
“七哥,你来找我,看谁的速度快。”吴玄月说后,人就钻入了那片黄土垛不见了。
如果会点轻功,藏到黄土垛的盖子下面,应该很不容易被找到。
吴玄月跑了一阵,突然见前面有一个背影,那个背影绝不是戚昊天,是一位前辈。
吴玄月走到那里的时候,那个背影转过身来,原来他是南门观主暮日随风。
吴玄月见他微笑着转过身来,似乎像在等她的样子,不确定道:“观主,你是在等我吗?”
暮日随风并没有否认,语气约带凄凉道:“你是我南门弟子,有些问题,你可以私下问我,不用转弯抹角找西门观主帮忙出头。”
原来他是为先前的问题而来,吴玄月见他并没有动怒,就解释道:“以前,有许多事我并不知道,只是昨晚在西隍观,才听西门观主说起,所以先前就”
“好,你有什么话想问我的,你现在可以问我。”
吴玄月没想到他这么爽快,专程来堵她要向她解释问题。
既然他把话都递到嘴边了,吴玄月就想问个清楚,“好的,观主,先前北门前辈说,陈老教主当年历劫之时,你与我母亲到山洞中,说起的那个宝盒,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你想趁陈老教主不在洞中,拿走宝盒,然后被我母亲知道了,所以你们发生争执,是不是?”
暮日随风苦笑道:“你想像力真丰富,你知道那宝盒里装的什么吗?”
吴玄月随即回道:“你说说看。”
“那里面装的,对某些人来说,它是宝物,对某些人来说,并不一定是宝物,那只是灾难。如果你还没有打开宝盒,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什么。那只是能打通冥界的一块符石,那是冥界鬼士想回家的一把钥匙,当年,我只想让你母亲,悄悄从师父那里将宝盒拿出来,我借用一下,用了以后再放回去。没想到,遭到师妹她极力反对。”
“以至于,她把我当成了充满心机想夺那个宝盒的无耻之徒,再加上,后来师父历劫失败,将教主之位传给你母亲。没想到后来,她却不再信任我和皓月长空,怕我们觊觎师父那个宝盒。师妹可能是怕夜长梦多,在厚葬完师父后,她就支开我和皓月长空,悄悄解散了教会,从此销声匿迹。”
“如果当年师妹她,没有解散教会,我们众弟子一定会保护好那个宝盒,一定会好好保护她,她就不会”
南门观主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而痛不欲声。
吴玄月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南门观主的话,想到她母亲离开的事,就问道:“那么,观主,一年前,我母亲在峨嵋山历劫,你是在现场吧。”
南门观主叹了口气,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半天没有说话。
“那么,你果真是在现场了?”
吴玄月见他默认了,说话开始激动起来,她记得,在云顶大酒楼时,她偷听到他和杨圣医的对话,当时听来,他好象是不知道她母亲吴琴已经过世。他从杨圣医口中听到那个噩耗的时候,还悲痛得当场吐血。
现在,如果他承认自己在场,会说明什么呢?
暮日随风不知如何开口,良久,他说道:“峨嵋山,我确实去了,当时,我只是为了想见她一面。但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又不希望她把那个宝盒带在身边,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我要求她把宝盒交给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哪怕她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吴玄月听到这里,不得不置疑道:“我母亲在峨嵋历劫时,在这个当口,你还提与历劫无关的事,难道不是你害死她的吗?”
暮日随风摇摇头,“没有历劫,没有历劫这回事,当时你母亲才四层元婴中期,没有到历劫的时间,只是当时出了意外,遇上另一帮人,还遇上久雨之后的山体滑坡,当时场面很混乱,我只看到吴琴她脖子一怔,然后就栽下山下。”
吴玄月想到,她母亲脖子后面,确实有一个红点,那就是致命的地方。
“另一帮人是什么人?是鬼修吗?”吴玄月想到了夏雨的父亲夏炎,他也是那天死在峨嵋山山体滑坡事故,警方是这样结案的。
暮日随风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摇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就向吴琴冲去,我想要救她,可是,山那么高,她重重地摔下去,当我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呼吸,她已经去了。我见有修真界的人到来,为了避嫌,我只好离开了。”
吴玄月沉着脸,质问道:“那你为何后来装得如此的像,像不知道她已经去了一样。”
“我不是装着不知道她已经去了,我是一想到峨嵋山那场事故,就会犯病,就会心痛难受到吐血,我是不愿想起,并不是装着不知道。”
第321章 残酷杀戮2()
吴玄月突然见他很痛苦的样子,他说的话又前后吻合,就有些相信他了。
暮日随风颤抖着手,从自己身上拿出药丸,然后服下去。
吴玄月从西门教主那里知道,他不是混血子,他是在以前被人暗算过,被鬼修注射了冥血,所以,他才有混血子的症状。
“观主,当年,你想借符石,是有用吧?”
南门观主点点头,“当然,只是你母亲她不相信我,后来,我本不想再提这件事,没想到,她却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我们,离开了广厦门,从此音讯全无,直到,见到她最后一面。”
“你到底借宝盒有什么用处?”吴玄月见他没有说到重点,继续问道。
“我当时想借用,只是为了我的病,现在想来,可能有些唐突。后来我想让吴琴把宝盒交给我,我只不希望她带着宝盒有危险。”
吴玄月从空间中拿出宝盒,送到暮日面前,“你要的是这个宝盒吗?你需要借它多久?我一会儿见过田大师后,可以借给你。”
南门观主暮日随风看着吴玄月手里那个宝盒,有些激动,眼里已有泪光,“你母亲真傻,一直抱着它,好象她才是修真弟子中唯一正派之士,就是不肯相信我,却因为它丢了性命,早早地离开了。要是她有你丁点的开明,该多好。”
就在这时,西门观主摘星末走进这片黄土垛,他看着吴玄月手里的宝盒,说道:“吴姑娘,先收起来吧,这可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吴玄月听出西门观主的提醒之意,迅速收了宝盒。
戚昊天站在黄土垛后面,他没有现身,他们的话,他也听到了。
刚才谈话太投入,吴玄月此时也觉得,刚才太冒失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今日参加寿宴的,高手如云,要是刚才自己拿出宝盒之时,被修冥之人抢去,那就得不赏失了。
吴玄月放好宝盒后,礼貌回应道:“西门前辈说的极是,只是这西漠风景独特,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西门观主笑着点头,“我这片黄土垛,如果稍加施法,就可以变成迷魂阵,要是不用心走,那是走个三天三夜也难走出这片黄土垛去。”
“是吗?还真是玄妙。”吴玄月也觉得进来的时候,走了这么久,看到的风景如同复制,如果进来之后辨不清方向,自然会迷糊,走不出去。
南门观主笑道:“西门的地盘,自然是西门观主最了如指掌,而且对这地利运用自如,胡某对这西漠看似荒凉的地方,也不得不叹服。”
“哈哈哈”西门观主与南门观主话很投机,聊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西门有弟子来报,说西门大少爷张勇回来了。
西门观主脸色更是喜悦,但还是出口骂道:“这混小子,还知道回来,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然而西门观主骂后,与吴玄月他们告辞离去。
走的时候,南门观主暮日随风拱手贺道:“西门大少爷虽然贪玩了些,但终归是把你老人家的寿辰记在心上的。”
西门观主笑道:“但愿但愿吧,我就不陪你们了,你们自己玩得开心就好。”
南门观主拱手送道:“胡某恭祝西门老观主,东海临您不言福,南山见您稍逊寿。愿老观主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西门观主微顿了一下,他此时祝寿,那意思是他一会儿恐怕就要离开了,这算是离别寄言。
“好好,摘星老儿心领了,你们用过晚宴,都可自便,老儿不强留。”西门观主的声音远去。
西门观主离去之后,南门观主暮日随风也与吴玄月道别道:“我也先行离开这黄土垛,你慢慢从这里走出去,看会不会迷糊。”
吴玄月应了一声,看着他们离去。
人都走了后,戚昊天从后面黄土垛走出来,说道:“你跑得真快,要不是有说话声,我怕一时半会还难以找到你。”
吴玄月笑道:“这片黄土垛太大了,躲藏的人自然是轻松些,只管向前跑就行了。可找的人,自然是不知道走哪个方向好了。”
戚昊天看着刚才他们离去的方向,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要是一会儿天黑了,又迷了路,想走出这片黄土垛就困难了。”
“好,那我们走吧。”
现在天空还挂着残阳,有残阳的一边天空,自然光线要红一些。
感应着光的方向走,一会儿就应该能走了这片黄土垛。
两人边聊着天边从黄土垛里出来,正聊得亲热,突然前方大壑口传来吵闹声,随即有弟子凶巴巴地大声叫道:“都围起来,一个也不许离开。”
“七哥,前面好象发生了什么事,西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