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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吞没她,她无法想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她暗叫不好,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小小的身子没有任何退缩的等待着这毁天灭地的撞击。
忽然她的身子一轻,头脑一阵眩晕之后,好像被一阵温暖包裹住了,想象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她疑惑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和北宫季允骑在痛一匹马上,他的手还保持着之前救她的姿势,冷俊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薄汗,好像是紧张所致。
他一拉缰绳,纯血马听话地停下来了。
下一个瞬间,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如她预料的那样震慑整个马场,穆雨落只感觉自己头脑里一声轰鸣,好像要把她劈成两半一样。
她苍白着脸,颤抖着抬起头,只见她的马在撞击了护栏后,高大的马身倒塌了,地上一摊暗红色的血迹,那满地的腥红不断刺激着她的眼球。
马头已经被撞得变形,血不断从马儿的口鼻冒出,如潺潺的深红色泉水,马股上同样留着血,惨不忍睹。
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只听马儿躺在地上微微抽搐几下之后,永远地不动了,马眼还未闭上,就已经失去了神采,周身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她看着这一幕,心脏像是要裂开一样,骑在马上,剧烈地喘息着,浑身的血好像凝固了一般,嘴里喃喃道:“它死了。。。是我害死它的。。。是我。。。”
北宫季允心疼地从后面握住她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感受到手心的温度,穆雨落回头,脸已经白透了,声音带有伤感内疚,“宫北。。。是我。。。害死它的。。。”
北宫季允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轻轻搂住她,她倚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眼睛大大的睁着,有水雾在眸子里面氤氲。
第100章()
“你没有错。”
许久之后,北宫季允抬手轻轻拥住她,用好听的嗓音说出这么一句话,他的侧脸无比的坚毅,像雕塑一样。
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表情却凝固了。
“想赢并没有错,而且如果马事先就是正常的话,那你也不会用这个办法,所以错在。。。对马做手脚的人。”
她静静地听着,沙哑着声音,问了一句似乎不着边际的话:“宫北,你了解我想要赢的心情吗?”
他微微一愣,转而勾起唇角:“每个人都想赢,只要尽力,就足够了。”
她忽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抬眸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不,对于我来说,比赛就代表了一切,如果不能成为校园女王,那我的人生就会覆灭!宫北,我输不起第二次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海蓝色的眸子里泛起了点点涟漪,目光中带有几分探寻的色彩。
此时的北宫季允,似乎在猜测着什么,心里隐隐有某些离奇的想法,但却不敢确定。
但他在沉默中仔细地推敲着。
穆雨落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疑惑,她知道自己重生这件事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她也不知从何谈起,如果别人得知真相后就怎么看,认为她是精神病?还是想重生想疯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着自己,现在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
她轻抿嘴唇,眼里的神采暗了下来。
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北宫季允在她的身后,如避风港一样让人安心。
她不忍再去看马儿的尸体,嗅到那浓重的血腥味,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此时,马场上响起了胜利的笙歌,那诡变欢快的旋律盘旋在她的耳边,震耳欲聋的鼓声回荡在马场的上空,久久不肯离散。
在短暂的伤怀过后,观众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声,掌声,所有的人都起身为这让人拍案叫绝的马术比赛雀跃着。
穆雨落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听见北宫季允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中带有几分赞扬,“看到了吗,穆雨落,胜利,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穆雨落看着他明亮的眼神,心跳好像漏了几拍。
一旁观战的几个专业马术选手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这种比赛方式绝对是他们从未见识过的,不管她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事实上她就是反败为胜了,历史是不会质疑一个真正的胜利者的。
但这背后的挣扎真是难以想象的,但她可以保持理智,认清自己的目标,果断做出决定。
虽然有些残忍,但不得不说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强者所该有的果敢。
这场比赛,她是胜利者,也是唯一跑完全程的人,更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在落下半程赛程还能赶超的人。
但确是以牺牲一匹马作为代价,在常人看来,这是一种残忍血腥而胜算最大的做法。
但他们永远不会想到,今日的胜利,让这个非专业领域的马术比赛成为马术界流传上百年的神话。
从此,穆雨落,这个年轻的名字在马术界被人广泛知晓,成为马术界反败为胜的代名词,她所用的方法会在后世演变成一种独特的竞技方式——死亡马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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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手机充完电后才更新的,所以晚了点,不过还好没过十二点。。。先说一声抱歉。
第101章()
这个马场三面环山,周围的树林茂密得几乎可以遮天蔽日,此时,刚刚被人议论纷纷的穆雨落正一人穿梭在无人的树林中。
她的手里拿着药箱,身形不稳,跌跌撞撞。
嘴唇几乎发紫了,脸上失去了血色,其实在和北宫季允下马的瞬间,她已经无法坚持了,背上的鞭伤痛得几乎吞噬她的理智,再加上手臂上的伤。
她伪装出的平淡的模样只是因为不想让对手知道她的伤,那样才可以震慑对手,所以她绝对不能让别人她的伤几乎已经可以深到骨髓。
她要找一个没有人的隐蔽地方处理伤口,然后一遍一遍地提醒着自己,穆雨落,不要对其他人寄希望,这一世,唯一值得信任的只有你自己。
此时,她并没有忘却那个奋不顾身冲进赛道救她的帅气身影,但理智还是不允许她就此沉沦,她不想也不能在他带给自己的温暖中迷失,那样,一旦跌倒的话,她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大概走了足够远了,周围静谧得只剩下木叶的沙沙声。
穆雨落用手撑着一棵粗壮的叔,身上的疼痛好像让她下一秒就会晕厥,放在树干上的手用力得几乎出现了指白,额头上出现细密的汗,精致的脸上愈发的惨白。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尽可能多的向树林中索取氧气,在这寂静的环境下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茂密的树叶遮蔽了阳光,让她的眼前有些黑暗。
她将药箱放到地上,然后扶着树干慢慢坐下,湿润的泥土铺在她的脚底,身上沾上泥土却因骑马装是深色的缘故而不可鉴。
她单手打开药箱,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然后吃力地将衣服脱下,好像用全身的力量一样,她无法想象如果她晚一步跑出来的话,那所有人都会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背上的鞭伤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了,贴身的那件衣服被血粘在伤口上,只要一动就会像撕裂一样的痛。
她心一横,将黏在伤口的薄衫直接扯了下来,撕扯的瞬间,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下来,她单薄的身形因痛苦而颤抖着,好像一片在寒风中挣扎的扁叶。
她将一根洁净的木棒咬在嘴里,然后拿起双氧水准备清洗伤口。
鞭伤毕竟在背上,她只有靠感觉来判断伤口的位置,将双氧水从肩部倾倒下去,流淌到伤口上,像用烧红的刀子割肉一样痛。
她用力要紧木棒,身体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声,像小兽呜咽一般。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又往后背倒下双氧水,那比伤口撒盐的痛楚几乎让她几次失去意识,但最终她坚持下来了。
这点痛苦,比起心里的,简直太微不足道了。
清洗好伤口之后,她拿出消毒棉擦拭着从后背流淌下来的双氧水。
就在这时,背后忽然出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她似乎可以感受到那我有点暴怒的目光。
她眼急手快地拿起衣服想要披上,可动作在半途还是被一双有力的手阻止了。
北宫季允紧紧盯着那道触目惊心的鞭伤,在白皙光滑的背上显得愈发的狰狞恐怖。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伤,脸上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受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第102章()
穆雨落失措地抽出手,抬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解。
但下一秒,她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穿上衣服,不过幸好他只是看到后背而已,要是看到前面。。。那还得了?!
想到这里,她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两团可疑的绯红。
这时远处传来了男人恭敬的声音:“少爷,人找到了吗?我们。。。”
几个男人拨开层层枝叶,刚刚探出脑袋,谁连少爷的脸都还未见到,头就已经被北宫季允用力按下去。
“通通给我背过身去!”北宫季允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带着很浓厚的命令的味道。
那几个男人被这强大的气场吓得浑身一抖,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失态,乖乖转过身去。
后来陆陆续续来了几拨人,都训练有素地背过身,像门神一样一动不动。
穆雨落抬头背对着他,无力地说道:“你先回避一下,我处理伤口。”
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应,她索性不管他了,将木棒重新咬在嘴里,拿起消毒棉正准备继续擦拭,谁知动作到了半途又被止住了。
“我来。”他好听的声线似乎缓和了一些,看着她身上的伤痕,心脏莫名地抽痛。
在穆雨落没有看到的情况下,平日里冰冷如寒川的他眼里竟然流露出几分怜惜。
他没等她同意,直接从她手中拿过消毒棉,动作很霸道,但是当他擦拭伤口时动作又变得格外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