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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的温柔,喃喃自语:“你能回来真好!”
楚晟看着玉落送的锦盒越看越生气,一把将锦盒摔到了地上,盒盖散开后铁战和老邱都看见了其中的肉灵芝,楚晟站在较远的位置,也被那抹金黄色所吸引,这东西确实稀罕,但是毕竟出自玉落之手为了保险起见,楚晟思索了片刻后冷冷的说:“叫人处理掉。”
楚晟冷笑一声转过头对着周嬿婉一瞪:“你的机会来了,像上次一样将那个贱人给我撵出去,否则别怪我无情了!”
周嬿婉回到扶月楼心中忐忑不安,自从玉落离开楚府后,楚云舒没多久就从府中搬了出去,楚晟又将楚云卿送去了泗海城,自己生生被囚禁在了楚府中,祖父去世的时候宁国公府都没将她接回去吊丧,她彻底的被家人抛弃了。
在这偌大的楚府,她没有夫君的疼爱,这一年多虽然住的是扶月楼,但是吃穿用度皆如下人一般,这个冬天彩月没有领回来月奉也没有领到炭火,如果不是楚云卿回到凤里她怕早已经冻死了。
因为她的执迷不悟她失去了一切,亲人,清白,和曾经最爱她的人。周嬿婉将衣袖撩开,两条手臂上伤痕累累,彩月掉着眼泪为她处理伤口,这些伤白日才养好些,夜晚又会因添加的新伤而迸裂,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周嬿婉白日里是光鲜亮丽的丞相夫人,一到夜晚她就会成为楚云卿榻上的奴隶,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如今的楚云卿毫不在意她的感受甚至是她的性命,自从被他强占后有几次床笫间他险些要了她的性命,若不是彩月及时冲进来,她早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周嬿婉握住彩月的手,取出一些伤药涂抹在她的手臂上,颤巍巍的说:“你是不是后悔跟着我?可是我没有退路了,在这里我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可是我离开楚府也没有活路!”
“小姐我永远都会跟着你!”彩月跪在周嬿婉身边,紧紧的抱着周嬿婉。
“这世上只有你!彩月,我回不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 别样兄妹()
云舒慢慢踱步回到霏晗阁时清轩已经等在门口了,他侧身往院中望了一眼只见上方的门紧紧闭着,鸾凤带着四个丫头笔直的守在门口,云舒低头一阵低笑。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笑了。”清轩咧着嘴怂了怂肩膀,很懒散的靠在了身后的墙上:“黍离的办法竟然这么有效果,是不是后悔用的这么晚?”
“效果确实出人意料,你过来找我可是有要事?”
“黍离在别院等你,有要事!”清轩顺着云舒的目光朝着院子望了一眼揶揄道:“走吧,今日你是进不去了,宋姑娘的脾气你还不晓得?”
云舒微微一笑迈步进了院子,径直走到门前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笑着说:“你别气坏了身子,我去别院处理点事情,晚上在那边摆宴邀请了昶儿他们,你若懒得过来就先自己歇息,亥时前我一定回来。”
云舒自知她不会搭理自己,心头的喜悦半点不见对着身边的鸾凤说:“晚膳让厨房多准备几样夫人爱吃的菜,我今夜回来的晚,你们都警醒着点!”说完带着暖人的笑容扬长而去。
房门突然打开玉落气鼓鼓的站在门内,看到院中已经没了那无赖的踪迹疑惑了一瞬随即生气的跺了下脚,撅着嘴念叨:“这人怎么能这个样子!”不着痕迹的用余光扫过低头浅笑的竹渲。
“夫人”鸾凤被玉落瞪了一眼马上改口道:“堂主,丞相大人今晚在别院宴请宾朋,说会晚些回来,您”
玉落狠狠的瞪了鸾凤一眼,‘哐’的一声将门死死的关了:“你们谁也不要来吵我,也不要再让那个无赖吵我!”
“家主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对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家主笑呢!”
“家主笑起来的样子好温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鸾凤姐姐,夫人这边”大丫头竹渲温柔浅笑的望着守在门外的鸾凤。
“夫人脾气不好但同家主的感情是错不了的,往日里夫人生气也是这般,待她气消了自会出来,我们只要守着,听吩咐就好。”竹染淡淡一笑将其余三人散了,自己站在鸾凤身边一同守着房门。
黍离接到南境传回来的信报后一直惴惴不安,虽然之前楚云舒早已言明大婚事期间司家和风云楼的所有事物全由他来做主,但是他如今手握着这份密件左思右想还是不能耽误,迫不得已他亲自到霏晗阁来见楚云舒。
楚云舒心情尚好在花园的水榭中支了一张小桌,煮了上好栖梧山泉水准备泡上一壶雪顶含翠慢慢品,小火炉煮着泉水,红彤彤的炭火不是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黍离站在水榭前的走廊中,望着怡然自得的楚云舒,右手紧紧握着左手腕,因为用力过大将白皙的手腕抓出来了一道道的血痕,迟疑了一下转身欲走,耳边听到楚云舒的声音:“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失礼了吧!”
黍离挑眼看了下云舒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迈着步子从他身边绕过去,背对着他临湖而立,今日是云舒大婚的第二日,将那些往事翻出来于他来说是多么残忍,可背后的事情又岂是儿女私情可以耽搁的。
云舒将手中的茶具摆放好,坐直了身子,黍离的性子他十分了解,如果不是遇到什么不能决断的大事他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要求见自己,而他不能决断的大事无外乎是关于他或玉落的事情,想到此处淡淡的说:“查到什么就说就是,我受的住。”
“你可知玉落和褰裳曾经有一个孩子?”
黍离的声音并不大,但云舒听得却异常清晰,仿佛有人伏在他耳边续足了力气将每个字喊给他听,又像有人将他的心从胸口掏出用锋利的匕首一笔一划的将这个事实刻了进去。
云舒的脸色瞬间白了,缓慢的将身体向前挪动,双手紧紧握着桌案的边沿低声答道:“嗯!当日我救她回来时太医层说过她生产时伤了根基,所以才会一战而力虚。”
“那个孩子是在妄生谷祭天中丧命的,褰裳也是那一日死的,至今没人见过他们的尸体,当时你就在南境,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现在被我们查到绝不寻常!”
“我到的时候祭坛之上已经没有活口了,我没有见到褰裳,也没发现那里有任何孩子的痕迹。”云舒起身走到黍离身边,望着这汪人工湖泊和对岸的玉石台阶,悲伤的说:“我当时跳下悬崖去寻她,便进入了幻境,至今那湖底的一幕仍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此事我们暂且不讲,不久前皇帝又派了不少人马暗中前往安宿,看样子他心意已决,只怕战火即将燃起!”
“陛下在龙丘霈的身上闻到了碧玉天仙草的味道,韵妃和先皇的死因是陛下无法逃开的魔障,而有人刻意将这件事放大后呈现在陛下面前,于此我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云舒伸出手在虚空中描摹着对面的玉阶不禁苦笑:“这凤里城中除了那个神秘的用毒高手,能让人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坏了嗅觉的除了玉落我还真的想不到有别人呢。”
“如果玉落的本意真在此,你又当如何?”
“是陛下意在安宿,我也无能为力!”
“那我回去准备了。”黍离出了霏晗阁坐进自己的马车,心中的烦躁之感去挥之不去,他为玉落的遭遇而难过,但对她如今的做法无法认同,如果按云舒之意,玉落挑拨玄珩和龙丘霈之间的关系是为了除去安宿,稳定南境局势,那么这样所付出的代价决计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承担的。
入夜十分竟然起了风,吹剥着树上的绿叶发出莎啦啦的响声,黍离处理完风云楼的事情后顿觉身心俱疲,自己提了一盏灯笼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虽身为管事他却住的十分寒酸,风云楼后面的一所简单小院,两间低矮的瓦房。
黍离推开房门,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房中的灯点着,一阵邪风吹过将他手中的火折子和面前的灯一齐扑灭,房中只剩下一只微弱的灯笼,借着昏黄的光,他隐约看着自己的床榻上坐着一个女子,远远的让人看不清楚长相。
黍离将火折子揣回怀中,摸着黑顺势坐在桌前,淡淡的说:“你来了。”
“我是该叫你玄黍还是叫你表哥呢?”
“我叫黍离,风云楼的管事。”
“你是风云楼的管事,楚云舒的幕僚!”玉落起身走到黍离面前,缓缓的弯下腰对上黍离平静淡漠的眼睛:“你还是北荒长公主的嫡子,当今皇帝的三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深人静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还请”
“我想干什么你不清楚吗?你们一直在南境查我,今天收到消息了吧?”玉落盈盈一笑坐到黍离对面:“我要除掉安宿报仇不假,但本质上想要这么做的是陛下,我不过是顺承了他的心意而已,我私下里对龙丘霈的小动作陛下是清楚的!”
“玉落你收手吧,战事一起必将生灵涂炭,不仅是安宿和大历,势必也会影响到你要保护的南境,若你要报仇我和云舒可以帮你想其他的办法,没有必要伤害那么多人!”
“当年安宿挑拨大历和北荒开战的时候何曾想过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我北荒一组基近灭族,剩下的人也被赶到雪原受苦,而你的母亲被迫在泗海的城墙上*而亡,你竟然在为你的仇人求情?”
“死去的亡魂已经无法复生,我们有何必再造杀孽呢?”
“我不过是皇家的武器从没有想杀任何人,想杀人的是我的主子,而我想要的不过是主人的一个恩典而已!”
“你要”黍离震惊的向后退了,一不留神从椅子上跌了下来,玉落伸出双手将他扶住,拉了起来。
“我会让陛下赦免荔菲一组,而你将是被释放的北荒族人中的某一个,我希望你能带着他们回到泗海城,安居乐业!”
“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