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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王妃带着已经残疾的沐朝勉强在每年春分时驱散瘴气,也许上苍也不愿看到南境永沉毒瘴,沐曦十岁那年控制毒蛊的造诣已经与前代沐王持平,自那之后的每一年都是一位夫人带着年幼的儿子前往妄生谷祭坛,面对那噬人的毒瘴。
很多人问沐王妃为什么非要一同进妄生谷,沐曦明明已经强大大并不需要她的保护,她总是哀伤的说:“我怕我的儿子又不见了!”
“母亲,二哥从未怪过您,他只是身份特殊不便随意回到沐王府!”沐曦善解人意的为老夫人擦拭眼泪。
“如果当时我没有让他自己逃,也许他会一直留在我们身边”老夫人敛了眼泪,但是眼中仍是充满了哀伤。
“母亲,大哥尚且那般,如果当时您没有让二哥独自逃生,也许他现在已经不能在我们身边了。”沐曦对着自己的母亲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母亲在外雷厉风行,只有在关于沐晨的事情上才会如此脆弱。
“我去安排他的住处!”
“母亲,稍等!”沐曦拦住正要离去的母亲,解释道:“朝中发生的事情您估计也有所耳闻,皇帝虽然明着放了二哥,但他这次回来把宋玉落也带来了,无疑是带回来一个烫手的山芋。”
“宋玉落是她的女儿?”老夫人见沐曦不住点头,思量了一下坚定不移的说:“晨儿当年中毒颇深,如果不是她将晨儿的命保下,你就没有二哥了,不管你二哥现在是怎样的疯癫痴狂,她的女儿我沐王府必须救!”
“我就等您这句话呢,那丫头估计要费些力气,中了二哥的千夜尽,还把金蚕蛊给激活了”沐曦无心的说着,眼睛不住的观察老夫人的表情。
“你们两个凑到一起,哎!”老夫人摇着头往水榭外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沐曦看着母亲渐远的背影,对着水榭外的相椴吩咐道:“通知下去沿路截断跟着二世子的探子,让相寻把大历各处的站点全部开启,好好关注下我们的皇帝和丞相府!”
玉落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马车上了,因为身体受到反噬,千夜尽的毒已经无法受到压制,身体已经极其虚弱,玉落抬手轻轻的按在小腹上,“别怕,孩子还在!”玉落抬头打量身前的夫人,“我是现任沐王的母亲,后面的几个月你暂且住在这里,我会尽力为你保住这个孩子。”
玉落缓慢的跪在床上,对着沐老夫人一拜,目送她们离开后,才躺下去歇息,离开王城已经快一个月了,那些过往虽说仍耿耿于怀但也不愿意再去计较。现下自己有了身孕,虽然知道这样残破的身躯未必能将孩子生下,但仍旧是有了坚持活下去的信念。不管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孩子出生后能活多久,但是总要挨下去。
褰裳进来时她已经睡着了,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刚刚母亲说的很明白,孩子是定然活不了的,但是可以依靠药物及内力将金蚕神蛊过给孩子,这样不仅可以延缓玉落的生命,也能让那无辜的孩子有机会看见这缤纷绚烂却残酷无情的世界,这是他唯一能救她的机会了。
“小蛮往后的日子辛苦你了。”褰裳在小蛮的肩膀上轻轻一拍,远走南境现在能信任的只要这个小丫头了。
“褰裳大哥,那个孩子真的”小蛮也听到了沐夫人的那番话,心中实在不是滋味,虽然玉落和褰裳没有明说但她心里知道,玉落放弃复仇为的就是这个孩子,可她要是知道这个孩子根本不能久存于世,是否会伤心欲绝。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褰裳说的十分肯定,小蛮不自觉的点点头,这一路来的相伴让她觉得褰裳十分可靠。
褰裳从房间中出来,沐曦恰好走到院门下,两人相对微微一笑,沐曦快步走到他身侧小声问:“见过母亲了?”
“嗯,相椴带我们进来时只看到了母亲,大哥大嫂呢?”褰裳慢慢走到院外,随意的往四处打量。
“大哥大嫂去西面巡防了,我手头上有点事耽搁了,你生气了?”沐曦一步抢到了褰裳面前,逼得褰裳不得不与他对视。
“你收拾的是谁的人?”褰裳一把推开他继续往前走,从进入南境开始他便发觉跟踪自己的人全部没了气息,出了不安分的沐曦怕是没有人能做出这种事情了。
“都有,放心做的很干净!”沐曦再次将褰裳的路拦住,似乎是想要得到夸奖的孩子。
“不想看见你这张脸,和照镜子似的!”褰裳转头向后走,沐曦跟着他静悄悄的。“你这么做他们会觉得不安心,我不想连累沐家。”
“这是你的家,有什么连不连累的?”沐曦站在褰裳的身后,拉住了他的衣袖,儿时他就是这样拉着二哥的衣袖,缠着他陪自己玩耍。
“曦儿,我是褰裳,被皇帝逐出大历的弃子!”褰裳回过头缓缓地从沐曦手中将衣袖扯出来。
“好,你是褰裳!”沐曦有那么一瞬的难过,随即又笑容满面,走到褰裳身边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说:“好看吗?”他日理万机的竟然都没能来得及看见那个宋玉落一眼。
“你不好看!”褰裳用肩膀撞了一下沐曦啊,挑着眉毛鄙夷的说。
“我哪里不好看?你别忘了他们都说咱两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丑你就能美了?”沐曦见褰裳并不搭理他,追到他身边继续追问:“屋里那个长的好看吗?皇帝,瑞王,楚云舒都派人到了南境,她还真是重要呢。”
“很丑,所以你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褰裳迅速跨进小院,顺手将门关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沐曦对着门用力的踹了一脚,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去。
第二章 逃之夭夭()
年节已过近月,但凤里城的大街小巷还遗留着节庆的余馨,皇城上还挂着喜庆的红灯笼,但宫中却压抑的让人无法喘息。
自年节过后皇帝的身体俞渐虚弱,恰好远行游历的张家家主张若秋及时返回凤里,才勉强守住了皇帝的一口,疾重难续的身体全凭药汤维持,尽管张若秋日夜守在玄珒身侧费劲心力,他的身体却并无恢复之照。
皇帝病重期间玄珩监国,每日早朝后他会留在宫中批阅奏章,每晚皇宫宵禁前返回瑞王府,两点一线循环往复,现在的玄珩没有了以往的惫懒和无赖,虽然仍旧带着笑容,但身体中散发出来的王者威严不容任何人侵犯。
玄珩的马车拐进街角的时候,他的贴身侍女镜儿在他耳边禀告:“楚二公子入夜时就来了,说要等您回来。”
玄珩对镜儿摆摆手,镜儿先跳下车,车夫放好了墩子,镜儿扶着玄珩一步步下来,因为玉落的事情自己身边这四个丫头各个对楚云舒深恶痛绝,他倒也识趣已经几个月不曾来过瑞王府。
玄珩进了正厅寒气冻的他微微皱了眉,眼神扫过漆黑的火炉,将本打算脱掉的大氅往紧里裹了下,尴尬的解释道:“我很少回来,所以这里并不生火,有事我们去书房说吧!”回头对着镜儿说:“让人准备热茶送到书房。”
玄珩和云舒一前一后走进书房在茶几旁坐了下来,镜儿将玄珩的大氅脱下搭在衣架子上,为两人倒好茶,悄悄退出了房间。
云舒两指捏着茶杯的边沿在桌上打转,氤氲的热气缓缓在空中消散,火炉中的炭火不时发出很小的滋滋声,屋内的温度虽着时间越来越软和。
“你这是怎么了?”玄珩连着饮了几杯热茶身体才将将暖和过来。
“明日张维处斩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云舒冷着脸,手中的茶杯仍在转着。
“知会过敬昶了吗?”玄珩将被子放下,犹疑的望着火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张维在位二十几年势力遍布大历,当日在朝堂上被锁入天牢后,竟然没有任何动作,确实值得让人怀疑。
“嗯,已经增加巡视了,我让裴海震的京骑营今夜随时待命,可还是觉得不踏实。”云舒拿起另一只茶杯又到了一杯热茶,冷冷的说:“他必须死!”
“他若不死最危险的该是那个人!”玄珩霍然起身,从腰间解下金龙圣牌交到云舒手中,“见令牌犹如面圣,你去大理寺坐镇,危机时刻就去调用禁军!”
云舒接过金龙圣牌对玄珩拜下,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他和往常不太一样!”玄珩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
“是不一样,楚家公子以前出门不带佩剑的,今日带的那柄应该是楚家的家传宝剑‘流光’”镜儿边收拾桌上的杯碗,鄙夷的看了眼楚云舒的背影。
“他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是我可能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别再这样折辱他了!”玄珩走到衣架子前将大氅取下披到肩上,对一脸诧异的镜儿说:“备车,进宫!”
楚云舒出了瑞王府,从清轩手中接过缰绳,摇鞭催马向大理寺冲去。
周敬昶并未回府休息,一身劲装同三儿一同守在大理寺正厅,听到门前躁动本要出门询问,但见云舒转进院中急忙走出相迎,“你怎么过来了?”
“不放心,你同我再去趟天牢。”云舒回头对着清轩说:“召集楚府的暗卫随时关注城中动向,如有移动随时来报;通知城中多有的将领到这里来见我!”
“是,你自己小心!”清轩转身迅速离去。
云舒与周敬昶两人在一对守备的护送下进了天牢,走到最里层,张维正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微微睁了双眼,丝毫不诧异眼前的情况,“竟然让你亲自来了!”
“今年皇帝为临水加拨了种子,如果今年不涝,来年收成一定很好!”云舒斜眼看着牢笼中的张维。
“你真是和曾经判若两人,因为那个丫头?”张维忽然用力向前一冲,扯得身后锁链一阵乱响,人体还未接触的铁笼就已经被铁链拉了回去,“我不会放过她的,她杀了我的女儿,我要她偿命!”
“你没机会了!”云舒眼中的杀意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