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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你辛辛苦苦的一个人瞒了这么久,我不能因为我让你之前做的都白废,再者说,他信不信还是一回事。”顿了顿,宿清欢继续说道:“蔓青你放心,昨天这样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 !”
徐蔓青点了点头,紧紧的把雪糕抱在手里。
……
何萧还在客厅等着,他今天帮了忙,宿清欢还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人家。
把他送到楼下时,宿清欢说道:“今天的事,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吧?”
“吃饭随时都可以,不过清欢……”何萧的目光有点躲闪,“我看你家里一个男人都没有,会不会不安全啊?”
“……怎么突然这么说?”
宿清欢笑了笑。
其实,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何萧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是朋友,你以后有事,尽管给我打电话,我一定随叫随到!”
“上班时间也能随时到吗?”
宿清欢逗他。
何萧要比她大上两岁,但他跟她相处起来真的特别的青涩。
宿清欢不是没有注意到,何萧在她面前,经常脸红。
“那……我尽量赶到。”何萧摸了摸耳朵。
“好了好了,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我有事一定给你打电话,你现在也是上班时间,赶紧回去吧,不然要挨训了!”
何萧看了看宿清欢,不自在的笑着,然后离开了。
……
接下来的几天,宿清欢过得真是提心吊胆的。
真的很怕顾启敬又把雪糕抢了过去。
她也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让顾启敬相信,雪糕不是他的孩子。
好在这几天过得还算风平浪静,除了她每天应付一些难缠的受访者外,日子其实过得挺美的。
这天,她参加完一个应酬。
被灌了很多酒,从出租车上下来后,宿清欢感觉胃里面忽然一阵翻涌,忙跑到一处树下,蹲着吐了起来。
在饭桌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酒。
胃里面好受一点了,人也清醒了一些。
有人心里难受了就爱去喝酒,觉得喝醉了就会好。
但宿清欢确实越喝越清醒。
——你还是活成了你讨厌的样子!
那天顾启敬说的话不断的在脑海里面盘旋。
是啊,她以前多讨厌喝酒讨厌应酬啊。
现在却不得不去做。
生活就是这么的身不由己,她不再像两年前一样,有个港湾让她依靠。
现如今的她,什么都得靠自己。
一声一声的‘哒哒’声不断的靠近。
这个声音宿清欢不会忘。
好像是魔音一样,听过一次就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她撑在树干上,侧头。
迎面向她走来的男人,不疾不徐。
可她的心口却微微作痛。
“你来这干嘛?”
蹲得太久,宿清欢费力的站起来,朝顾启敬说道,满口的酒气,让她自己都皱起了眉。
男人轮廓立体的脸庞被阴霾所笼罩,将手里的一张纸递到宿清欢的面前。
“我的孩子,我来养!你,我的太太,也由我来养!”
宿清欢头很晕,身体也很不舒服。
但听到这话,她真的很想笑。
抬手撩了撩头发,满是醉意的宿清欢眼波转动别有一番风味。
她接过顾启敬手里这张看起来就有了年头的孕检报告,不急不躁的撕成碎片,“顾先生啊,你可能不止腿脚有毛病!”
“对,我生理上也有毛病,不是你,硬不起来!”
顾启敬一手掐住了宿清欢的肩头。
她喝醉酒摇摇晃晃的样子,他真的很想把她撕碎!
宿清欢正需要有人来扶着她,既然顾启敬肯帮忙,那就只好借着他的力了。
把手里的碎纸片随手一扬,她笑看着它们飘飘扬扬的往下落。
“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宿清欢虚虚浮浮的,笑看着顾启敬,“我确实怀过你的孩子,也就是你去美国的那天,我无意中发现我前一天扔掉的验孕棒变成了两条杠,然后去医院检查,确定了怀孕,但就在确定怀孕的第二天,你的孩子就死了!”
男人的表情一片狠厉,掐着宿清欢肩头的手,不断的加重力道。
不过宿清欢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她继续说着:“那天我开车撞了人,我求他们帮我打电话叫120救我的孩子,他们骂我装疯卖傻,没有一个人帮我,我很害怕,我感觉到血流的越来越多,我知道孩子保不住了,但我还是不断的祈求他不要离开,我自己爬到马路旁边去拦车……一个小生命就这样在我身体里面流失,你知道躺在血泊里面的滋味吗?”
“你在撒谎!”
顾启敬的眼眸一片猩红。
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为什么要撒这个慌?”宿清欢笑得没心没肺,“我r日夜夜的被这个梦折磨的生不如死,我早就该告诉你的!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顾启敬,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吴佩珊在我面前挑衅,说你很快就跟我离婚,然后在美国继承她家的产业,我不信,因为我信任你啊!”宿清欢仰起了头,强迫自己眼睛里的泪水倒回去,“可是,我信任你的后果是,孩子没了,我外婆也没了,我在监狱里生不如死,最后等来了你的离婚协议书,你让我怎么不恨你?”
206爱不动了()
七月份的燥热感在这个时候显得尤其的明显。
男人拄着手杖的手隐隐发颤,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眼眶里面的积聚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滚烫的顺着脸颊流下,那是一段伤痕累累的过去。
宿清欢把顾启敬掐着她肩头的手拂开,对他说道:“要不是那天吴佩珊推了我一下,我也不至于把人撞了!也真是好笑,她最后还去给警察作证,说我逃逸,我只是想救我的孩子而已!”
宿清欢眨着眼睫,眼眶一片酸涩。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有半晌的沉默。
幽黄的路灯下面,被拉得很长的两个身影却是交叠在一起的。
宿清欢笑了笑,顾启敬应该很痛苦吧?
几秒钟的时间内,得知自己曾有过孩子,又得知孩子还未成形就没了。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她生不如死的过了两年多,他也得尝尝这样的滋味!
等到稍稍平静了下来,宿清欢抬眸看着顾启敬。
男人背光而站,雕刻版的脸部轮廓隐匿在了光线下,表情看得不是特别真切,但她注意到了他紧抿的薄唇。
“我不知道两年前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一夕之间没了联络,我也不想知道了,不管在你身上发生的也好,在我身上发生的也好,发生了就没有办法改变也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时间终究会让我们淡忘。”宿清欢往后退了两步,继续说:“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和你之间,不可能回到两年前那样,我也无法做到像两年前那样爱你,我真的……爱不动了。”
话落,宿清欢转身,与顾启敬擦肩而过。
原本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渐行渐远。
晚风轻轻的吹过,吹落了树上的还是绿色的树叶。
顾启敬良久没有动作。
爱不动了吗?
做陌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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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在继续,宿清欢对顾启敬的采访也还需要继续。
宿清欢和顾启敬虽然心平静气的谈过一次话,但在采访的这件事情上,顾启敬没有改bt度。
新闻社也不断的给宿清欢施压,她不得不去。
和顾启敬的采访约在了周六的下午。
宿清欢还在家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徐蔓青过来敲门。
“清欢,我出去一滩,雪糕就麻烦你跟王姨了。”
宿清欢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看着站在房门口的徐蔓青,问道:“去哪儿啊?”
“医院,约了医生。”
徐蔓青如实说道。
宿清欢眨了眨眼眸,点头,“你去吧。”
宿清欢也是通过王姨才知道的,徐蔓青这两年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医生说她有轻度抑郁症。
宿清欢其实挺怕这种病的,因为母亲当年也是因为这个自杀去世。
她怕,蔓青有一天受不了也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所幸,蔓青为了雪糕,会积极的配合治疗,这让宿清欢松了一口气。
……
宿清欢下午去定好的酒店房间做对顾启敬的采访,特意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半个小时。
虽然她说以后要和顾启敬做陌生人,但真正做起来,其实一点也不容易。
曾经同床共枕做过最亲密的事情的人,就算心里是恨他的,还是会被他的一言一行所影响。
特别是,每次看到他拄着手杖走路的时候……
约好的两点半见面,宿清欢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四十分钟过去,房门外面没有半点动静。
在新闻社工作的这几个月以来,不得不说,宿清欢的耐心确实得到了极大的锻炼。
就像此刻,明明对方已经迟到了,可她的内心毫无波动,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再过了二十分钟,宿清欢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顾启敬的助理打过来的,采访事宜,一直是通过这个助理联系的。
宿清欢接起,然后得到顾启敬临时有事,采访要改在晚上的消息。
“能不能换一天,晚上的话,我……”
“顾总的行程都排满了,如果今天晚上不采访的话,估计要等很久。”
助理当即说道。
宿清欢捏着手机的手指用了点力,拧着眉应道:“那行吧。”
宿清欢极少会在晚上对别人做采访,但顾启敬的这篇采访,真的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今天也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