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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欢极少会在晚上对别人做采访,但顾启敬的这篇采访,真的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今天也没有其他的安排,宿清欢就索性在房间里面等到晚上。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太阳西下,华灯初上。
顾启敬进来的时候,宿清欢缩在沙发上没有察觉。
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反手阖上门时,余光瞥到了躺在沙发上的那个身影。
安安静静的,不像之前见面的剑拔弩张。
他的脸部轮廓柔和了下来,放轻了脚步,走到沙发旁边。
宿清欢枕着自己的手臂,脸朝着外边。
除了头发比两年前短了一些之外,宿清欢的容貌没什么改变。
瘦了一些,本就是瓜子脸,现在看起来脸更尖了。
她睡得似乎不是很安稳,眉头皱着,唇也紧紧的抿着。
顾启敬伸手,他想帮她把遮在脸上的头发拨开。
却在还未触到她的头发丝时,余光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伤疤。
眸光一顿,男人呼吸忽然一重。
原本细白的手腕上,被一条一条褐色的伤疤缠着……
——她刚进监狱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
宴青那天报告给他的话在脑海中飘过。
顾启敬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扎了一样,一抽一抽的疼。
本来想要拨弄她头发的手转而轻轻的抚了抚她的手腕上伤疤,一点都不平整,像是生生的被撕扯开一样……
“你要干嘛!”
宿清欢倏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忌惮的往后缩了缩。
看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宿清欢这才察觉到因为睡觉袖子缩上去露出了手腕上的伤疤。
眼底闪过一瞬的错愕,她忙坐了起来,扯下袖子。
“既然顾先生来了,那我们的采访可以开始了吗?”
顾先生……
完全陌生的语气。
顾启敬哼笑了一声,方才所有心疼的表情,在他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痕迹。
“不急。”
用手撑在沙发上借力站起来。
他没用手杖,就这样一轻一重的走向一边的餐桌,“我还没吃东西,点了餐,你陪着我吃一点吧。”
完全就是金主对雇佣的语气。
不过这样很好,他们说好了做陌生人的。
“好。”
宿清欢站了起来,在这等了几个小时,一口水都没有喝,她确实是饿了。
……
服务员很快就把顾启敬点的餐用了上来。
菜品很丰富,宿清欢已经见怪不怪了。
像他们这样的有钱大老板,自是不会亏待自己。
用餐期间两人未说一句话,宿清欢尽量想让自己忽视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是顾启敬,可动作还是拘谨。
等到他吃完,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
宿清欢就等着他放下餐具的那一刻。
抽了一张纸巾擦嘴巴,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去沙发那边吧?”
然而,男人似乎一点开始的意思都没有。
他单手搭在餐桌上,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点着,靠在椅背上的模样,慵懒又高贵。
“你去洗澡吧。”
顾启敬微微含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宿清欢,下巴朝卫浴间的方向比了比。
宿清欢一顿,脸部表情一僵,眉头拧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不是说你两百万一晚上?我给你三百万,你今天晚上好好的伺候我吧!”
男人言笑晏晏,说的理所当然。
屈辱感瞬间向宿清欢袭来,后槽牙紧了又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顾先生找别人吧!”
宿清欢快步往沙发那边走,拿起她带过来的东西,离开……
手刚碰上房门把手,还未使劲,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说话了……
207一晚,四百万()
“你踏出这里一步,也许明天就会收到新闻社的辞退信,你确定你要走吗?”
男人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温度,但威胁的意识十足。
宿清欢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还是不肯就此服输,“不就是一份工作,辞退就辞退!”
说着,她拧动了 一下门把手。
然,还不待她把门拉开来,顾启敬又说话了。
“你很需要这份工作!”
宿清欢一顿,侧眸狠狠的看着顾启敬。
“如果你对这份工作无所谓,那你今天就不会来了!”
他就是吃定了她!
“就算我再需要这份工作,那我也没有必要出卖我自己的身体!”
触到顾启敬那轻蔑的眼神,潜藏在身体内的怒意几乎就要喷薄而出一般。
“在别人那里就可以?我和你做过又不止一次了,多一次少一次有区别吗?”
多一次少一次没有区别吗?
宿清欢真的好想笑,不知道在他的眼里,女人到底是什么。
专门为男人消遣为他们服务的吗?
“再给你加一百万,四百万!”
男人说着,掏出支票来。
宿清欢只看到他拿着签字笔在支票上面行云流水似的写了几笔,然后在桌子上朝她这边推了推,“四百万,你在别人那里需要陪两个晚上。”
意思是说她还赚了吗?
宿清欢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抬手抓了抓头发。
“对,你说的很对,多一次少一次没有区别,更何况我还能赚个四百万!”
她走到桌子旁边,把那张支票放进了包里。
包往地上一放,直接去了浴室。
……
一件一件的脱了身上的衣服,站在花洒下面,任由喷洒下来的水冲刷着身体。
冰冷的水从身体上面滑过,尽管是这样的大热天,还是会觉得有些冷。
宿清欢一动不动,冷到有点麻木。
这样很好,麻木了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了吧?
浴室的门被人拧开宿清欢是知道的,可她没有任何反应。
面对着墙而站,还能看到自己倒映在上面的影子。
另外一道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渐渐的,将她的完全覆盖。
宿清欢感觉到男人一双带着点薄茧的手在她身上油走。
宿清欢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着,身体有些颤抖,脑海里有一些令人作呕的画面闪过。
两只手撑在已经被淋湿的墙壁上来支撑着自己,那双带着薄茧的手熟练的勾着她。
从她的小腹,渐渐往上……
宿清欢仰着头,花洒冲下来的水正好落在她的脸上。
冰冷的水,她的眼眶却在发热。
那双手上移狠狠的揉着她时,宿清欢控制不住的叫了一声。
尽是痛苦的回忆……
她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感觉到男人在她的肩头轻轻的啃咬。
他一手托着她的脑袋,一手仍在揉她。
吻渐渐的来到了她的脖颈处……
宿清欢的表情满是痛苦,撑在墙上的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顾启敬你放开我!”
说着,她挣扎了一下。
可奈何根本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我要……呕……”
浴室里面瞬间弥漫着一股呕吐的气味。
顾启敬停下了动作,看着弯着腰还在吐的女人。
花洒上冲下来的水将呕吐物冲得到处都是。
浴室里面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顾启敬眉心紧锁,手下意识想要伸手帮她拍背缓解一下她的痛苦,却在刚要触碰到她的背时,硬生生的停住了。
他站到了相对来说干净的地方,眼眸深邃的看着她。
宿清欢几乎吐到虚脱。
讲真的,这般狼藉的画面,她真的不想被任何一个人看到。
可她真的控制不住。
急促的呼吸着,撑着墙站了起来。
“还做吗?”
满是虚弱的朝顾启敬笑了笑。
看到这些,怕是做不下去了吧?
“看到了这些再做下去怕是以后都会有阴影吧?”
果然,男人冷冷的丢下这句,抬步走了出去。
浴室门“砰”的一声响。
宿清欢自嘲的笑了笑。
她似乎,做不了这种事情了呢!
……
把浴室清理干净,穿好衣服走了出气。
看到身材颀长的男人,双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
这个样子的他,真的和两年前的他区别不大,只是身上的沉稳之气更明显了。
宿清欢的头发还在滴水,她走到餐桌旁边,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包,从里面拿出那张四百万的支票放在桌上。
“既然没伺候好你,那这四百万我也不能收。”
清清冷冷的声音,说完,宿清欢拿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房门“砰”的一声响,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才有所动作。
他提步走到餐桌旁边,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宴青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响一声就被接起了,他直接问道:“她在监狱里是怎么被人欺负的?”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但宴青有些犹豫了,“抱歉顾总,对方也没具体说。”
“那就再去问清楚!”
男人突然而来的怒火让宴青一惊。
“是,顾总,我现在马上去!”
挂完电话,男人将手机往墙上一甩,手机被弹射到地上,屏幕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裂痕……
……
宿清欢像是落荒而逃一般的走出酒店,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滴水的头发把白色的t恤衫的某些地方浸湿,变成了透明的,粘在皮肤上。
和她擦肩而过的人,总是会忍不住的回头多去看她一眼,想入非非。
采访没能继续下去,宿清欢不知道明天顾启敬这边对新闻社是什么样的说法。
但她现在已经不想管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