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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寒声从头到尾没有问一句宿清欢和宋华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凉凉的药膏涂在脸上,缓和了一点麻木的感觉。
宿清欢坐在凳子上,抬眸看了看在认真帮她涂药的厉寒声,声音闷闷的问他:“厉老师,今天的事情,你跟顾启敬说了吗?”
厉寒声工作的样子无比的认真,闻言,眼皮都没有抬,继续用棉签将宿清欢脸上的药膏推开,“没有说。”
“麻烦你别跟他说,行吗?”
宿清欢的手放在腿上,手指不自觉的转动戴在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
钻戒的大小正合适,那天顾启敬帮她戴上去后,她就没有取下来过,但是现在……
宿清欢缓缓的把钻戒从无名指上面取了下来,眼眸低垂,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无名指。
突然觉得,那枚钻戒和自己的手真是格格不入。
“恩,不会说,你们的事情,还得靠你们自己去解决好,但是我想跟你说的事,启敬是真的挺爱你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要对你们的这段感情轻言放弃,能走到一起的两个人,都不容易。”
厉寒声嗓音淡淡。
似乎不带任何感情,又似乎满含着感情。
宿清欢不由得抬眸看他,厉寒声戴着无框眼镜,温润又儒雅。
宿清欢觉得,厉寒声这个人,好像没有悲喜一样。
他帮她擦好了药,转身,在办公桌上拿起药膏的盖子,拧上。
“恩,我会的。”
宿清欢从凳子上起身,把取下的钻戒放进了外套的口袋中。
厉寒声转回身,面对她,把手上的药膏和一包棉签递给了她,“早晚涂,明天应该就能消肿了。”
“谢谢厉老师。”
宿清欢再次道谢,厉寒声笑了笑,视线落在宿清欢脚上那双室内拖鞋上,想起刚刚在医院门口看到的场景,大概能猜到宿清欢在来医院之前经历了什么。
厉寒声绕到办公桌后面,跟宿清欢说:“你现在回去吗?我送你?”
“不用了。”宿清欢忙拒绝,“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你身上带了钱?”
“……”
宿清欢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没有带钱出门,于是她只能问厉寒声借手机给徐蔓青打电话。
……
徐蔓青和陶知意坐着出租匆匆赶来,就看到宿清欢坐在门诊部前的台阶上,缩成一团。
不知道宿清欢现在怎么想,反正徐蔓青和陶知意是很心疼她的。
孤零零的缩在这,像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
徐蔓青看到宿清欢模样,可能想到了小时候缩在家门口的自己,走近宿清欢时,伸手一把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4月初的阳光很和煦,它见证了三个人之间的友谊。
陶知意两只手在她们两人的背上轻拍,无声的安慰。
宿清欢听到了徐蔓青在她颈边隐隐的哭声,心里的酸涩,突然又往外冒。
可她没有和徐蔓青一起哭,伸手在她背上抚了抚,打趣的说道:“被人嫌弃的是我,被打的也是我,你哭什么呀?”
徐蔓青粗线条,感情却很细腻。
她倚在宿清欢的肩头,好半晌才直起身子。
“一直以为你有顾启敬宠着,过的很幸福,没有想到你竟是处在一个这样的境地。”
徐蔓青吸了吸气。
真正的闺蜜,大概就是她们这番模样,她过的不好,自己也跟着难过。
宿清欢安慰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好。
站在一旁的陶知意突然想起什么,关切的问道:“检查结果是什么,怀孕了吗?”
“没有,吃了一次避孕药,可能生理周期紊乱了。”
宿清欢说。
……
几个人没有再回紫东花园,打车去了陶知意在市区租的公寓。
下车后,在小区门口到公寓前的这段路上,宿清欢把事情大概跟徐蔓青和陶知意说了。
寥寥几句话,足够让她们感到气愤。
陶知意用力的把门拉开,愤愤道:“清欢,这事你一定要跟顾启敬说,在他处理好这件事情之前, 你就一直住在这里!”
宿清欢弯腰换鞋。
关于这件事,其实她不用跟顾启敬说,宋华恩一定会跟他说的。
“我去睡一会儿,午餐不用叫我吃了,我没什么胃口。”
直起身子,宿清欢跟徐蔓青和陶知意说道。
“行,你去吧,睡醒了再吃。”
徐蔓青在一旁道。
等宿清欢进去了房间,关上房门,陶知意跟徐蔓青说:“看清欢这样,这委屈她是打算受着了,你不是有顾启敬电话吗,你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他吧。”
徐蔓青倒了一杯水,还没喝,端在手里,脑子里面在衡量知意说的话。
徐蔓青考虑的要比陶知意全面一点,她觉得还是得看宿清欢到底会怎么做。
…本章完结…
125好脏()
徐蔓青决定打顾启敬的电话,是在午休后,准备去学校的时候。
陶知意敲宿清欢的房门,半晌没听到里面的动静,这才推开门往里面走。
宿清欢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这边。
走近了,陶知意才发现躺在床上的宿清欢有点不正常,脸色潮红,嘴唇看起来又很苍白。
关键是,枕头上濡湿一片。
宿清欢在她们两个面前表现的像是没事人一样,却在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的哭。
陶知意伸手摸了摸宿清欢的额头,瞬间就急了。
“清欢,你醒醒。”
陶知意推了推宿清欢,可宿清欢只是难受的拧了拧眉,并没有睁开眼睛。
“蔓青,清欢发烧了。”
陶知意当即走到徐蔓青的房间,喊徐蔓青。
……
宿清欢被两人叫醒后,浑身难受的紧,徐蔓青和陶知意让她去医院,她死活不去。
今天在医院受到的那一番侮辱,短期内她都不想去医院了。
无奈,徐蔓青和陶知意只好给她找一点家里备用的药让她吃下。
吃完退烧药,宿清欢把水杯放在床头,对她们两个说:“你们去学校吧,我在家里躺会儿,吃了药,睡一觉出一出汗就好了。”
宿清欢哭过,两只眼睛干涩无比。
知道宿清欢可能想静一静,徐蔓青和陶知意没有在这里多留。
……
宿清欢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从下午,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听到耳边有人在叫她,声音醇厚又低沉。
很熟悉。
发烧还没有退下去,宿清欢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烫的,偏偏睡着又醒不过来。
耳边喊她的声音一直在,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坐在床边,一脸着急的男人,除了顾启敬,还会是谁?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一个星期吗?”
声音沙哑。
宿清欢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反正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
对顾启敬,是爱上了吧。
明明不想见他,也不想跟他说话的,但是现在见到了他,内心的委屈,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本来就是爱哭的人,她也不想在顾启敬面前掩饰什么。
“我走了几天你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我怎么能安心呆在那边?”
顾启敬满是疼惜的把宿清欢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怪他。
鼻息间是属于顾启敬身上清冽的气息,耳边是他心脏跳动强有力的搏动,宿清欢靠在他的胸口,终是呜咽出声。
男人垂着眼眸,视线,落在她攥着他胸口衬衫的右手上。
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男人无意识的拧起了眉,骨节分明的手,把宿清欢的小手包裹在了手心里。
“你已经嫁给我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这话,安慰中,又带着一丝狠。
他想让她知道,不管是宋华恩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也好,她想离开他也罢,他都是不允许的。
“何必呢?”
宿清欢闷闷的说。
流够了眼泪,眼睛却没有焦距。
像昨天那样的屈辱,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她不确定自己能撑的下去。
婚姻,真的不是两个人的事情。
外面的太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看起来就觉得很温暖。
宿清欢眯了眯眼睛,是真的觉得累。
她在想,为了给母亲完成一个遗愿,把自己的婚姻搭进去,继而又把自己的感情也搭进去了,是不是错了?
她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而已啊。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以后我会做好措施,不会让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宿清欢知道,他说的是她生理周期紊乱的事情。
既然他会提早回来,那说明他什么都知道了。
宿清欢没有说话,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顾启敬又是摸她的额头试体温,又是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面摸她身体上的温度。
然后,顾启敬就掀开了被子,对她说:“起来洗漱一下,你朋友说你昨天下午就发烧了,现在还没有褪下去,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宿清欢这才抬起头看顾启敬,他英俊的脸上,经过长途飞行后的疲惫感不难察觉,湛黑眼眸中的红血丝显而易见。
在美国,现在是晚上。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下了飞机直接赶过来了这边,没倒时差,应该是很难受的。
“我没事,你先在这睡一会儿吧,倒下时差。”
宿清欢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但是她不想自己病了,把顾启敬也给拖病了。
宿清欢高烧没有退下,顾启敬又怎么能安心睡下。
顾启敬从床上站起身,把宿清欢也拉了起来。
“等你去医院让医生给你看完我再回来睡觉。”
她朋友说宿清欢怎么都不肯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