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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累了吗?干嘛还那么磨蹭?”
风向阳浅笑着俯身抱起藤子静就转身往外走,去浴室。
“你的东西需要收拾啊”藤子静累了,也懒得拒绝,就任由风向阳抱着走向浴室,“你打算住在这里啊?”
“嗯,这个得看你,你住哪,我住哪。”
“要是我一辈子住这里呢?”
“那我就跟你一辈子住这里。”
“你不会觉得委屈吗?”
风向阳浅浅一笑,“你不让我觉得委屈就行。”
浴室里,风向阳以脚关上门后,让藤子静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洗漱台上,就转身走淋浴间走去。
“你放我下来,要分开洗。”
“不,要一起洗”风向阳很坚决地说,放下藤子静的同时,又补充道:“我们都累了,这样可省时间。”
“才怪”藤子静很无奈地反驳,“那你不能乱来。”
“嗯”
风向阳认真轻应,随即开始为藤子静宽衣。
他心里悬着他爷爷的事,烦乱得很,加上也累了,才没心情,不然,他可不会那么安分。
藤子静脑中突然想起什么,“向阳,要不要去订制婚戒?”
“婚戒?”风向阳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我已经订制了哦。”
“什么时候的事?”藤子静很惊讶地问,随即又不满起来,“你没和我商量。”
“领证的前一天晚上”风向阳俯身在藤子静唇上轻吻一下,“我怕你第二天反悔,所以,没说。订做时间要半个月。”
“我要是不喜欢,我可不会戴。”
藤子静很不满地抗议。
她心里觉得风向阳这样做,太自做主张,没询问她半句,太过于大男人主义。因此,有些不爽。
“不行,婚戒得戴”风向阳拿过花洒试着水温,随即往藤子静身上淋,“不过,你会喜欢的,我保证。”
藤子静突然紧绷着身体,没再接话,片刻之后,突然严肃地要求,“我自己来,你转过身去。”
她此刻必须制止,因某人在为她涂浴沐露时,手越来越放肆,而某人的身体,不知不觉中已经起反应
“真麻烦!”
风向阳很无奈地抱怨一句,随即很顺从地转身过去,然后,安分地洗他自己的。
许久后,风向阳突然温柔地叫唤:“静儿”
“不行!”
语气很坚决。
她真的很累了,可不想和他折腾。
风向阳无奈一笑,“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藤子静没有回答,快速地淋洗完后,裹上浴巾就离开浴室。
看着藤子静离开的样子,有点像逃,风向阳是一脸的忍笑、不语。
十几分钟后,卧室里,藤子静穿上睡衣,刚躺身睡下,风向阳就赤身走进来,然后,走向衣帽间。
‘简直不知廉耻!’藤子静伸手关上她那边的台灯时,心里嘀咕。
风向阳在衣帽间穿上底裤,就直接出来,然后,往被子里钻。
“去穿上衣服。”
风向阳搂上藤子静时,藤子静突然抱怨。
“我有穿了,不信你摸摸。”
藤子静猛地抽回手,回眸瞪视风向阳,“我说的是睡衣。”
“这样睡比较舒服。”
“那离我远点”
风向阳翻身把他这边的台灯关上,重新躺好,双手再搂上藤子静腰间,才说:“安心睡吧,我知道你累了,我也累了,我什么都不做。”
“明早,敢再弄醒我,我跟你没完。”
听到警告,风向阳闭上双眸,笑而不语;很安分地睡着。
见风向阳安分了,藤子静就不再说什么。
不过,她心里也知道:就算警告了,明早,他是不是也会那么安分,可不好说。
第34章 天不遂人愿()
次日上午,风向阳早早地起床后,吃过早餐,就去医院看望风腾云。
近上午9点,他带着一大束粉色百合花走进病房时,风腾云还没睡醒;家属在陪的只有风向北,正坐在旁边的沙里低头翻看手机。
风向北见风向阳推门进来,脸上并没起什么表情波动,收起手机,就坐沙发站起来,朝风向阳走去。
“出来一下。”
风向北快要和风向阳擦肩而过时,突然轻声开口。
风向阳停站在门口,不知道风向北想做什么,但听到他说话很小声,就猜到他爷爷该是从昏迷中醒了,此时是在睡觉。
他转头看风腾云,见气色还好,就转身往外走,并带上门。心里已做了起争执的心理准备。
“爷爷,昨晚醒了,但还要静养一段时间,我有事,现在需要出去一趟,你留下来,不要再刺激爷爷,气死了,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听到风向北很直接的言语,风向阳不知该说什么,就只是轻应:“嗯”
风向北不再多说,也不再逗留,转离就马上离开。
风向阳转身进病房,走到床头,把花插进花瓶里,站在床头看风腾云良久。想到一向硬朗要强的爷爷突然老弱地就这么躺着,心里就不禁一酸。
他转身坐到沙发里,约坐了近两个小时,风腾云才醒来。
风腾云醒来,扫视房间,看到风向阳坐在床边的沙里,脸上并没什么波动,既不惊讶也不生气,很是平静寻常。
“你要起来吗?或者要喝点什么吗?”
风腾云心里知道眼前的小子并不是什么白眼狼,和他死磕到底也没什么好处,只会把他越赶越远,最后,可能都不回来了。而要留住他,就只打感情牌。
风腾云想明白,还是不说话,就只是沉默地掀起被子、动身要起来。
风向阳急忙起身向前,猜风腾云该是想去卫生间,就扶他下床,一手扶着他,一手拿起输液架,陪着他走向卫生间。
风向阳陪风腾云去卫生间解手、洗漱完,扶着他回到床上,把温开水递上,才又开口:“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去买。”
就在这时,蒙娇丽、季俏琳、张妤华牵着7岁的儿子风祖轩走进来。
季俏琳看到风腾云坐在床上,气色挺好,只微笑着,并不说话。
“爸,好些了吗?”
蒙娇丽把带来的东西全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开始拿出一些吃的。
“嗯”
风腾云微笑着轻应。
“爷爷”
“曾爷爷”
风祖轩趴到床边,冲风腾云打招呼。风腾云只是笑着伸手去摸他的头,并不说话。
蒙娇丽从保温盒里盛好一份粥,刚转面向床边,就见一直愣站在旁边不说话的风向阳突然转身想往外走。
她伸手一把拉住风向阳,将他按坐到床边,把手上的瘦肉粥递到他手里,眼神示意向风腾云。
风向阳知道他母亲是什么意思,是要让他来喂饭。
他低下头,用勺子搅动一下粥,想到风腾云左手插着输液针头,确实有些不便。就抬起头,开始给风腾云喂粥。
风向阳沉默地喂饭,风腾云沉默地吃着,眼神都很少交流。其他人,就风祖轩话比较多,蒙娇丽削着水果和季俏琳、张妤华偶尔说两句。气氛显得有点压抑。
风向阳喂完饭后,就主动去洗碗,然后,转身出去,去外面抽烟。
风向阳和风腾云再单独相处,已是下午3点多。
病房里,两人一直没什么交流,气氛显得越发压抑、凝重。
“要出去走走吗?”
风向阳坐在沙里,没什么心情地翻看手机,突然抬起头询问。
“嗯”
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想事的风腾云轻应,输液已经歇停,他应完,就动身下床。
风向阳向前扶着风腾云下床后,就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去外面透透气。
医院的花园里,一条清幽林荫大道里,风腾云背手走在前面,风向阳双手插着兜走在后面,相距两三步远,就点像做错事的孩子。
“那件事,你知道多少?”
风腾云头也不回,突然开口,很轻淡地问。
风向阳先是一惊,然后看着风腾云的背影犹豫起来,脑中想着该不该这个时候谈起这个话题。
迟迟没听到回应,风腾云知道风向阳在顾虑,就又说:“把你想说的,全说清楚。”
陈年往事,他也想找个人说说,而今,也就只有风向阳适合听他说起。
“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只是知道静儿的姨婆因为爷爷的背弃,怀着孩子自杀身亡。”
风向阳尽量说得很平和回缓。
风腾云回想着往事,回想着乔玲珑的音容笑貌,一切仿佛昨日,清淅再现,“她叫乔玲珑,人如其名,笑起很甜,声音很好听,笑声像银铃,很清脆、很天真无邪,只是家世并不好,家道败落,从小寄人篱下,我12岁就认识她,那时她才7岁,瘦瘦小小的,有点怕生,眼睛大大的,很水灵,很好看,后来,玩到一起,慢慢地一起长大,懵懵懂懂地就在一起,一心是想娶她为妻的。我23岁那年,正逢针对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各类社会主义改造,家产充公、成为劳动者什么的,也并算什么,可最后,却变成你曾爷爷入狱,各类批斗之下,你曾奶奶承受不住上吊自杀;想尽一切办法,能救你曾爷爷的,就只有娶你奶奶这条路。我结婚时,并不知道玲珑怀有身孕,我把婚讯告她时,她说,她能理解,她不怪我,后来,肚子慢慢大了,实在瞒不住,流言四起,事情传到我这里,我跑去找她,她说她不想连累任何人,之后,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人就没了”
风腾云说到最后,已是硬咽不成声。
风向阳没看到他的表情,但是却知道肯定是老泪纵横。
风向阳紧抿着唇,心里堵得发慌、喉咙也堵得生疼。
“爷爷,对不起!”
听到风向阳艰难挤出的几个字,风腾云有点哭笑不得,“这事,不怪你。”
良久后,风腾云看着前方,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