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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道:“是我孤陋寡闻了。”
袁安靖甩了甩衣袖,朝门口道:“本公子今儿有事,只卖三幅画像,开张二十两,谁来?”
许娇顿时张大小嘴,妈妈呀!二十两一张,这厮也太黑心了点吧!
然而,许娇的惊讶还没落下,门口便传来一霸气回应:“本姑娘出三十两让袁公子第一个画!”
许娇抬眼望去,只见这姑娘满头的银钗金簪,一件外衫金灿灿耀眼,或许正是传说中的金缕衣,只是制作粗烂了些,腰上前后左右数不清挂了多少玉坠金片,果然有狂傲的资本!
袁安靖坐在桌边八风不动。
又听一男子的声音响起:“在下出五十两请袁公子第一个画。”
许娇看向说话的那名男子,只见此人一身劲装打扮,手中还握着一柄长剑,怎么看也不像这样花钱的主,倒是剑柄上一颗紫宝石非同寻常,许娇眼尖的发现,这颗宝石跟袁安靖额头那颗除了颜色其他竟一模一样。
再看这名男子的表情,竟有些闲适的看着之前叫价的那位“千金小姐”。
果然,之前那位姑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开始竞价了:“本姑娘出八十两。”
这名男子毫不犹豫的报了一个数字:“一百两。”
周围已经传来阵阵抽气声。
许娇看向那位“千金小姐”,发现对方正咬着唇万分纠结,她忽然就很想笑,这么明显的坑,难不成这姑娘还往下跳?
出人意料的,这姑娘居然毫不犹豫的跳了:“一百零一两。”
许娇终于忍不住笑了,冬儿也跟着笑了,那握剑的男子朝袁安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径自离去。
袁安靖便道:“让这位姑娘进来吧。”
门口那尊雕塑撤回一只手臂,将人放了进来。
许娇无心留下,可门口如今的景象却由不得她离开,只得继续趴在桌边看热闹。
那姑娘欣喜的跑进来隔着桌子坐到袁安靖对面:“袁公子,我是相府嫡女韩嫜儿。”
袁安靖展开宣纸,在彩石粉里加入适量清水,一边漫不经心的调和着,一边道:“在下记得嫜儿姑娘,不仅在下记得,恐这上京无人不识嫜儿姑娘吧?不然刚刚跟姑娘抬价的应不止一人,只是不知在下以往给嫜儿姑娘画的画像相府里可能放得下?”
一听这话,许娇一口唾沫差点呛着自己。
“袁公子怎么还不明白,嫜儿每次前来并不只是为了得公子画像的。”韩嫜儿绞着绣帕捏着嗓音道。
袁安靖终于停了手中的动作,抬起眼皮看向韩嫜儿:“袁某听说嫜儿姑娘在上一批进宫的秀女名单里头,不知如今嫜儿姑娘何故又出现在这里?”
韩嫜儿目光几分闪烁,很快又镇定下来:“还不是为了袁公子,嫜儿恳求爹爹让四妹妹替我进宫了。”
袁安靖眼中一闪而逝厌恶,快速提笔道:“姑娘准备好了,袁某这就给姑娘画像。”
韩嫜儿委屈的瘪着涂得红艳艳的小嘴:“公子怎么总不正面回应嫜儿?嫜儿每每都按公子的要求做到了,为何公子还这般绝情?”
“我何时对姑娘有过要求了?”袁安靖一头雾水的看着她问。
韩嫜儿道:“怎么没有,难道公子忘了第一次见到嫜儿时的样子了?说实话,嫜儿并不喜欢这身打扮,可公子总说嫜儿身上差一件这样差一件那样,嫜儿都一一添置上了,为何公子还不满意?”
说着,韩嫜儿从袖笼里掏出一张画像展开道:“这是你第一次给嫜儿画的,你看看,跟现在的样子可是不一样?”
许娇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这一看,就忍不住反复在韩嫜儿脸上对比起来,这哪里是不一样?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好吧!
画中的少女淡扫峨眉琼鼻小口,金钗挽纱恰到好处,亭亭玉立,袅袅如仙,端端一美少女。
眼前这位。。。。。。
许娇颇无语的看着韩嫜儿,心道:这姑娘一定有病!
旁边袁安靖抚了抚宣纸,语气平静,用几人能听到声音问:“嫜儿姑娘可还记得在袁某这里总共花了多少银两?”
韩嫜儿愣了愣道:“差不多五万两了吧。”
“今儿这张画画完正好五万两。五万两,去年朝廷拨给渝州赈灾五十万两,从你爹那儿开始就短缺五万两,到最后落到灾区也只剩五万两,以你爹为首,层层克扣剥削,大燕的百姓死了几何,嫜儿姑娘可算过?你爹位高权重,树大根深,朝廷不敢轻易撼动,袁某便只能尽自己微薄之力,为渝州百姓要回一点算一点!”袁安靖声音虽轻,语气却极重,最后一句更像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许娇震惊的看着他,她就说这人不简单吧!搞半天居然变相为朝廷办事。
不过,这位的手段也确实奇葩了些。
韩嫜儿半晌没说话。却听袁安靖问:“姑娘还画么?”
韩嫜儿咬着唇,站起身从头上一点一点取下金钗银簪放到桌上,又找莫老头要了些清水沾湿锦帕擦净脸上的妆,再把身上多余的饰品一一除去,最后露出一张清水芙蓉的脸站在袁安靖身前:“再画最后一张吧,安靖哥哥,嫜儿实在演不下去了。”
袁安靖目光沉了沉:“你早知道?”
韩嫜儿点点头,竟从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嫜儿自知罪孽深重,故不敢进宫面见皇上,嫜儿怕自己进了宫就成了一枚棋子,届时只恐身不由己,成了全天下的罪人。”
许娇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
第35章 悟生财道()
第35章悟生财道
袁安靖已经开始作画。
许娇见他修长的指节握着画笔稳稳落下,寥寥几笔勾勒出韩嫜儿脸部轮廓,然后手法越来越快。。。。。。
未几,一副韩嫜儿一身青衣立于廊桥的画像便跃然纸上。
许娇凑近一看,伸手指了指画像下巴的位置:“这幅画里的太阳看样子应该是在傍晚,这里再打点阴影会更好。”
袁安靖略一沉吟,点点头,提笔添了一抹阴影在画像下巴的位置。
许娇再看了看,又伸出手指点了点美人额角:“这里没法打阴影,可以添几缕发丝。”
袁安靖闭了闭眼道:“确实是有的。”然后毫不犹豫的添了几缕发丝。
许娇还待发言,袁安靖将手中画笔递给她:“还有哪里需要改进?”
许娇接过画笔,在美人裙裾的位置接着勾勒几笔,于是,美人的衣衫更飘逸灵动了。
搁下画笔,许娇将画像转向韩嫜儿的方向。
韩嫜儿看着画像问袁安靖:“原来你还记得?”
“还是进宫去吧,你做的那些事。。。。。。这天下或许也只有皇上才护得了你周全了。”袁安靖答非所问,认真的看着她道。
韩嫜儿一边轻轻卷起画像,一边轻声道:“比起皇宫,嫜儿觉得九王府更适合我些。”
“倒也不失一个好办法,袁某会替姑娘禀明皇上,想必九王妃是不会拒绝的。”袁安靖负手而立,对莫老头道:“送姑娘回去。”
莫老头上前,撩开门帘将人引到里间。许娇这才知道,原来可以从后门离开的。
待韩嫜儿走了,许娇才撑着下巴问:“你到底是谁呀?”
“我?”袁安靖指着自己鼻尖。
许娇翻了翻白眼:“爱说不说。”
袁安靖笑道:“我是御前侍卫,从小跟皇上一起长大的,我跟皇上感情很好,自然会帮着分担点皇上的烦恼。”
许娇再次翻了翻白眼儿:“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难道不是皇上让你这么做的?”
袁安靖探究的盯着她:“我倒是奇怪姑娘这份镇静,不愧是九王府的丫头,对了,正好你回去跟你家王妃娘娘带个口信,就说明儿皇上会来见见她这个小皇婶,让她有个准备。”
许娇傲娇的将头偏向一边:“不带。”
袁安靖笑道:“即便你是九王府中的丫头,在我这个御前侍卫面前也是要低一头的,你怎么就这么大胆,不怕我治你的罪?”
许娇道:“你治便是,反正我跟我家娘娘也是过命的交情。”言外之意,你若对我下手,我家娘娘也不会饶了你!堂堂一个王妃娘娘难不成还怕你一个御前侍卫!
袁安靖重新铺开宣纸道:“罢了,我回宫找个人递话便是。”说着,抬头看向门口问:“第二张十两,谁来?”
话音刚落,门口便同时想起两个声音:“三十两我来。”
“四十两我来。”
许娇抬眼看过去,又是两个金钗满头金玉裹身的“千金”,遂打趣的问袁安靖:“这两位又是谁呀?”
“喊三十两的是礼部尚书的孙女李妍,喊四十两的是工部尚书最得宠的小女儿杨婉儿。”
这边许娇一边问着话,那边两位“千金”已经自顾开始竞价。
“这个礼部可能因为皇上的后宫有点油水可捞,那工部的小姐凑什么热闹,难不成她爹也有门道贪污受贿?”许娇问。
袁安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她,随即道:“小丫头懂的还不少,这位李婉儿的外公是户部尚书。”
许娇了然的点头:“原是家中有人得道啊~”
袁安靖被她的话逗乐了:“是啊,所以她家鸡犬都跟着升天了。”
两人这边说着笑话,那边竞价居然已经喊道三百两!
许娇瞠目结舌:“原来。。。。。。原来。。。。。。大燕的。。。。。。‘艺术’如此。。。。。。值钱!”
袁安靖道:“这位李妍最多喊五百两就不会加了。”
“那杨婉儿呢?”许娇问。
“她若势在必得,喊一千两也不足为奇。”袁安靖淡淡道。
果然,李妍喊到五百两便住了口,杨婉儿正得意,却忽听身后一女子脆生生的道:“我出一千两!”
许娇一惊:“哪里来个搅局的?”
袁安靖笑道:“无妨,杨婉儿会接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