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娇很拒绝将头偏向一边。
赵鄞干脆坐到床沿上:“我曾经在花楼里见过那些恩客灌妓子喝酒,你要是再不喝,我便学他们那样灌给你,保证一滴不浪费。”
许娇自然知道所谓恩客灌酒的方式,她艰难的撑起半个身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喂我。”
赵鄞唇角微勾,端着药碗凑到她唇边。
许娇费老大劲才喝了两口,实在是不太方便,她身量小,就算用手肘把上半身全撑起来,也不过离床十来厘米,喝药得仰头,她一仰头就扯着后背的伤钻心的疼,她便嘬着嘴用力吸,这般吸了几口累得直喘气,小暴脾气上来对着赵鄞便吼:“你不知道找个吸管给我喝啊?”
赵鄞一头雾水:“何为吸管?”
许娇:“吸管吸管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吸水的细管子!怎么这么笨!”
赵鄞一点也不笨,相反极聪明。听她如此说,放下碗道:“你稍等。”然后转身去了门外。
许娇不知道他去干嘛,重新趴回床上。
片刻功夫,赵鄞回来了。
许娇一看,他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长方盒子,便问:“那是什么?”
赵鄞晃了晃:“你要的吸管。”说着,叫门外的冬儿打一壶开水来。
赵鄞见他打开盒子,忍不住好奇的凑过去看。
赵鄞把盒子往她面前递过去:“你别动,我拿给你看!”
许娇缩回脖子,见他递过来的不过是一只狼毫笔,便问:“哪里来的吸管?”
赵鄞收回盒子道:“把这狼毫拆了不就成吸管了。”
许娇道:“我不用,也不知道做这支笔的人手干不干净。”
赵鄞脸色有一瞬间的僵住,随即道:“很干净,是我做的,而且笔筒用玉石打造的,光这支笔筒我便做了整整三年,不然也做不出这么细来。”
许娇呆了呆,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狼毫笔,这才发现,此笔极细,笔筒是淡绿色的,看起来纯净通透,想来也是可以将就用了。
不过,想到他刚刚说光笔筒就打磨了三年,她有些不忍:“还是算了吧,你耗时三年才打磨出来的,就这么被我用了岂不可惜?”
她这边话音刚落,赵鄞已经揪下了上面的狼毫,他随手将狼毫往旁边桌上一放:“无妨,又不是扔了,往后或许还能用的。”说着,接过冬儿打来的开水往笔筒上淋。
许娇见他反复烫洗了好几遍,才放到碗里递给她:“喝吧,这样你就方便多了。”
喝完汤药,许娇一张脸皱成了柿饼。
赵鄞变戏法似的递给她一块蜜枣。
许娇赶紧放进嘴里,这才舒缓了眉头。
赵鄞收好药碗和“吸管”,忽觉有些无聊,便起了戏弄她的心思:“你知道花楼里恩客们怎么灌妓子喝酒吗?”
许娇气哼哼道:“反正不是什么好手段!”
赵鄞替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确实,我还觉得挺恶心的。”
许娇突然发现,这位九王爷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正经睿智,其实挺腹黑的!
“你确定要跟我一个‘小孩子’讲这事儿?”许娇特意把“小孩子”三个字咬得很重。
赵鄞却厚脸皮的道:“有些事情小孩子越早知道越好,或许对你有好处。”
许娇正要再呛他两句,却听门口有人敲门,只得作罢。
“谁?”赵鄞回身问。
“王爷,是下官。”回话的正是许文杨。
赵鄞起身去开门。
许文杨见门开了,忙问:“娇娇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赵鄞:“自己进去看。”
许文杨便不客气的进了房间,见许娇趴在床上下巴枕着手背一动不动,心里顿觉刀剐般难受,两步奔过去跪在脚榻上:“娇娇,你怎么样?还痛不痛?”
许娇转头看着他道:“不碍事,蓉儿已经给我处理好了。你那边怎么样?百姓们都平复了呗?”
许文杨替她掖好被角:“都安顿好了,别替我操心了,好好养伤是正经。”
许娇点点头:“你回去吧,这里有冬儿照顾我。”
“还有本王。”赵鄞在许文杨身后双手抱胸,凉凉接了一句。
许文杨起身点点头:“好,你无大碍便好,我回衙门处理点事,完了再过来看你。”
赵鄞继续凉凉接话:“这里不用你,做你的事去。”
许文杨一边敷衍的朝他点头,一边吩咐冬儿:“好好照顾小姐,这几天别让她动,要是哪里不对赶紧去叫黄家姑娘来给她看看,喝汤药的时候放凉了在端给她,还有,饭别吃太饱,躺着不动容易积食。。。。。。”
啰啰嗦嗦说了一大篇,好不容易才出了门。
许文杨刚走,赵鄞便坐到床沿上感叹:“养个孩子果然不易啊,你爹啰嗦归啰嗦,对你倒是真的很用心。”
许娇趴在枕头上心情很低落,自己本来想着来婺源是帮他爹的,没想到竟成了负担,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留在京城赚钱不是更好!
想到赚钱,许娇心里盘算着,等伤好了要去旁边的深州府查查自己这些日子的银子进账多少?
第74章 目的达成()
第74章目的达成
傍晚的时候,赵鄞端着一只很袖珍的碗,一勺一勺喂给许娇:“你爹说了,不能吃太多,小心积食,天不早了,这碗吃完就赶紧睡。”
“你没听过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吗?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你不是小子。”
“不是小子也在长身体!”
“算了,拗不过你。冬儿,再盛一碗汤来。”两人的对话最终以赵鄞的妥协结束。
如此,许娇最后多挣来一碗汤!
天很快黑下来,撑灯了。
许娇趴在枕头上看《杂谈集》,冬儿在一边做针线活,赵鄞依旧离不开书案,不是写字就是看书。。。。。。
终于,赵鄞起身吩咐冬儿安排就寝。
许娇不乐意了,杂谈正看得起劲,怎肯就此罢休,排开赵鄞伸过来的手:“再等等,等我看完这一章。”
赵鄞好奇,凑过去一看,就见到一句:廖公子不顾囡囡反抗,死死扣在怀里,低头去尝那张小嘴。。。。。。
这一看,也不管许娇同不同意,伸手便将书捞走了,送到眼前再看,后面接下来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什么廖生将手伸进囡囡裤腰啦,什么囡囡一双玉股莹如白雪。。。。。。
那边许娇气的牙痒痒,正看到关键处,也不知那位廖公子最后有没有得逞,为什么最后入大牢的又是囡囡?
她气哼哼的皱眉:“你给我!”
赵鄞却快速将书合上递给冬儿:“拿去烧掉。”
一看这气氛,聪明伶俐的冬儿接过书赶紧出了门,还不忘将房门关好了。
许娇还保持着朝他伸手要书的动作。
赵鄞将她的手按回被窝盖好:“你一个字都认不全的人还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就不怕被荼毒了。”
许娇鼓着腮帮子气呼呼:“这些书浅显易懂,最适合我这种字都认不全的人看!”
说话的功夫,赵鄞已经上了床榻,拉过另一床锦被盖到腰上问她:“我还没问你,书是从哪里来的?”
许娇偏向一边:“要你管!”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这样的书的?”他又问。
许娇转头盯着他:“开始认字的时候就看了!满意了?”
赵鄞抬手将颈后的墨发捋出来接着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从七八岁开始识字,少说也得十一二才会买这些书来看,这么算下来,你这几年应该看不不少吧?”
许娇点点头:“嗯,市面上的这类书都被我看了个遍,你待怎的?”
赵鄞脸部明显抽了抽,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无妨,只以后不许看就行了。”
“浅显易懂,嗤~”赵鄞低低自语了一句。
许娇郁闷的把脑袋埋进手臂。这本杂谈可是她好不容易旋摸来的关于这个时代刑法类的书!就这么被烧了,太可惜了!!
赵鄞牵起她后脖子上的衣领,探头看了看她的伤:“还好,没出血。”
许娇忽觉左后背有些痒痒,便反起右手去抓,结果抓了半天也没抓着,一抬眼见赵鄞在一边凉凉看着,遂朝他喊:“挠不够,你帮我。”
赵鄞没憋住笑了,勾起唇角:“人都说皮痒是欠打的,我看你这也是典型的欠打了吧。”嘴里说着,大手却也没停,照着许娇刚才用力的方向用掌心给她擦了擦。
赵鄞的手宽厚有力,掌心有些微的薄茧,该是常年练剑所致,许娇细皮嫩肉被他这么稍稍一擦,竟觉得比自己用指甲抓的还管用。
忍不住感叹一句:“舒服~”
赵鄞赶紧收回手,就跟被火星子烫了似的。
许娇不满的回头看他:“怎么停了?”
赵鄞将被子拉到胸口以上盖好才道:“差不多行了,有伤呢,快睡。”
许娇便闷闷的趴了回去。
夜里寂静,房间除了一支红烛发出滋滋声,便只剩下许娇作怪的声响了。
许娇背上有伤,稍稍一动就痛的明显,她如今就跟小孩子似的,睡一阵醒一阵,根本没任何规律,此时的许娇还没瞌睡,睡不着也没有娱乐项目,便趴在枕头上鱼吐泡泡般作怪。
细声细响的扰得赵鄞也没法睡。
赵鄞连翻了两次身,忍不住道:“好好睡觉。”
许娇委屈巴巴的转头看他:“睡不着,白天睡多了。”
赵鄞手肘撑在床上支起脑袋:“今天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许娇楞了一下,然后小声道:“本来就是我的错,要是我不缠着你带我出城,你就不会遇上这份危险。”
“仅此而已?”赵鄞有些失落。
许娇牵起唇角笑得很欠打:“自然,我也有些英雄主义的,你想啊,我要是连堂堂九王爷都救了,还不得名扬四海,轰动天下!”
赵鄞眉头掉下一把黑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