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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鄞皱皱眉道:“皇上放的,让本王从这些人身上得来他们的暗器。”
许娇顿时瞪圆了双目:“暗器?他们手上的那玩意儿?”
赵鄞点点头。
许娇视线下移,瞟了眼他肩上的伤:“你知道吗?他们这暗器要是在打偏一点你可就没命了。”
赵鄞低头看了看肩上的伤:“所以皇上才忌惮这暗器,命本王无论如何要得到这暗器的制作方法。”
许娇用力的摇摇头道:“先给这几位客人备饭吧,我让他们教你。”
赵鄞皱眉:“他们愿意?”
许娇没答他的话,转身看了看对方背上硕大的背包问:“可有医药箱?”
经过她的安抚,那几个西方人早已平复了心情,从背上卸下硕大的背包,拉开锁链拿出一个软包。
许娇上前接过软包,熟练的打开暗扣,将软包一拉,里面便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各类医用设备。
在她的印象中,但凡喜欢越野探险的这类人身上最必不可少的一样便是医药。
许娇从软包里找到一柄削薄的小刀,又拿出一瓶酒精和一把镊子,见到边上有一副墨镜,赶紧拿出来戴在脸上,这才转身朝着几个西方人询问:“你们谁可以过来帮他把身上的子弹取出来?”
然而,几个西方人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淡笑:“这位先生本事可大了,居然妄图用手捏住子弹,怎么会怕一颗小小的子弹?”
许娇忙转身去看赵鄞的双手,却见他左手半握垂在身侧,右手若无其事的背在身后。许娇抬起双目探究的看向他的脸,只见赵鄞神情自若,只脸色稍显苍白。
站起身来“啧啧”两声朝他走去,自然的伸手将他放在背后的右手拉到前面。
赵鄞眉头微皱,盯着她带了“黑罩”的奇怪造型:“做什么?”
许娇却已经自顾掰开他紧握的手指:“看看你的伤,要是被子弹打穿了你这手可就完了。”说着又自顾的点了点头:“还好只是擦伤,上点药不至于残废。”
赵鄞低头,视线正好落在她发心,发现她只简单的将一头如瀑墨发束在后脑,斜斜的别了一只银簪,簪尾吊着一只橙色流苏,再简单不过的装扮,加上遮了她大半小脸的那副黑漆漆奇怪的东西,却衬得她瓷白的小脸一份天然去雕饰的美。
一瞬间的失神,忽觉手心一阵刺痛,忍不住往回缩了缩,随即却被一双小手牢牢拉了回去恶声恶气的道:“别动,酒精消毒是有些痛,总好过让它溃烂。”
赵鄞眼眸微眯,这丫头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正待发作,却见她放下手中那柄三寸左右的夹子,拿起一只管状物,熟练的拧开比指甲盖还小的盖子,挤出一条淡黄色的药膏在自己手心的伤口,接着伸出食指将之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并不时的朝他掌心呼呼吹气:“一会儿就不疼了,我用纱布给你你包一下,这几天别沾水。”
赵鄞满心满眼的疑问就这样被她小心翼翼裹手伤的表情淹没了。
刚裹好手上的伤,管家便上前告知膳食已备好,问什么时候上。
许娇颇自然的挥挥手道:“直接端到这儿放在石桌上就行。”
管家诧异的看向赵鄞。
“怎么?对王妃的话有疑问?”赵鄞低头看着包的臃肿的手漫不经心的问。
管家忙不迭的退下了,他哪里知道那个被遮了大半小脸的丫头是王妃主子?未几,丫鬟小厮鱼贯而入,摆好饭食又一声不响的退了下去。
不等招呼,几个西方人已经奔到石桌前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看来确实是饿狠了。
许娇看着几人笨拙的抓着竹筷往碗里挑菜,忍不住轻笑一声:“洋鬼子就是笨!”
说着,转身对赵鄞道:“王爷,我不喜欢洋鬼子,他们刚刚还幸灾乐祸以为你肩上的伤没人能治,你可信我?”
“洋鬼子?”赵鄞半眯双目:“他们真的是鬼么?”
许娇又想笑了,不过看了看赵鄞愈显苍白的脸还是忍了下来:“那倒不是,只是因为他们住在海洋的另一边,长得丑陋似鬼,我便这样叫了。”
“倒是贴切。”赵鄞中肯的评断。
许娇伸手戳了戳他肩伤附近:“不痛吗?”然后,她看见他明显的咬了后槽牙摇头:“不痛。”
许娇忙低头,假意整理衣袖,偷偷的掩饰忍不住翘起来的唇角。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再抬头,她捡起地上的布包转头对着几个洋鬼子叽里咕噜交代了几句,然后拉了赵鄞宽大的长袖:“走吧,我替你治肩上的上。”
赵鄞眉头皱的更紧了,却也迈出长腿跟上她的脚步,临走还不忘吩咐一直呆立一边的穿着官服的男子:“刘程海,给本王盯住了。”
“啊?哦,是!王爷。”那刘程海神经跳了几跳才算正常过来。太奇怪了!这个王妃太奇怪了!!
走了两步,许娇忽然顿住脚步转身问他:“这是哪里?我们要怎么走?”
赵鄞却凝着一张脸问:“你怎么会那些洋鬼的话?”
许娇眉头一皱:“先给你治伤再说。”
赵鄞上前一步,左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几不可闻的说了声:“好。”随即脚尖一点飞身而上。
许娇来不及惊呼又已经回到木槿藤下。
第九章 为他治伤()
“好神奇的功夫!”许娇感叹一句,退出他的怀抱,便拉着赵鄞回了自己的寝居。
赵鄞被她推坐在床沿上看她打开布包一阵忙碌。
许娇伸出洁白的食指敲了敲脸上的墨镜:“还好有这东西,不然今儿还真麻烦了。”
“为什么?”赵鄞问。
“我晕血。”她简明扼要的回答。话说她许娇容易吗她,当年考的医科大学,理论知识都学完了才发现自己晕血,简直没有比她人生更狗血的人了。当初要不是她同寝室的好朋友跟男友造出个孩子又不小心滑了胎,估计到毕业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晕血这毛病。
拜她老妈带得好,她许娇从记事起就没进过大医院,哪怕是学校体检抽血,因为不敢看针头,也从来没见过鲜血流动的场景。
“晕血?”赵鄞不解。
“就是见不得鲜血,不然就会晕过去。”许娇解释。
赵鄞了然的点头:“所以那天才会那样?”
许娇点点头:“你要是早点跟我说,我有了准备不看见就不会晕了。”
赵鄞忽然起身往外走。
许娇忙拉住他:“你干什么?”
“本王去宫里找个御医过来。”
“为什么?”
“你晕血。”
许娇放开他,又敲了敲脸上的墨镜:“有这东西就不怕了,戴上它所有的东西颜色都暗了,红色的血看起来就像墨一样。”
赵鄞俯身,盯着她脸上的墨镜看了半晌:“真的?”
“嗯,你快坐下把衣服脱了,再耽搁你身上的血都流干了。”
许娇这话说的很自然,赵鄞脸上忍不住又浮起丝丝疑惑。
许娇将小刀,镊子,针,线。。。。。。都备齐,抬头见他坐着没动,遂拿起剪刀起身走到他身边:“不是说不痛吗?怎么,连衣服都脱不下啦?”
说着,手一伸,剪刀便顺着他肩伤附近剪开一条口子,然后换转角度将他肩伤附近的衣服尽数剪掉。
很快,一个指头大小的枪伤便露了出来。
许娇放下剪刀,用食指轻轻试了试伤口,随即长长吐了口气:“或许是你用手挡了一下,子弹没入太深,你躺床上去,我给你挖出来。”
见他不动,许娇直接将他往床上一按:“躺好别动,这个手术我还是可以做的,你要相信我。”
许娇说的可是真话,当初她就是戴着墨镜在假人身上做了无数的实验,只是最终也没考过罢了,原因无他,只是。。。。。。
许娇手握锋利的小刀对着赵鄞肩上的伤比划了一下,随即朝他嘴里塞了一块布帛,郑重的道:“这里没有麻药,疼的话就咬着这块布。”
赵鄞嫌弃的伸手将布帛拿了出来:“本王什么场面没见过,动手吧。”
许娇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手起刀落,毫不犹疑的一刀下去,并快速拨开伤口,将镊子探进去。
然而,就这看似简单的两个动作,却逼得许娇满头大汗。
待镊子触到弹头,许娇忙夹住往外取,然而,连续几次都没能成功,许娇累的气喘吁吁:“这弹头卡在肩胛骨上了!”
赵鄞忍着剧痛正咬紧后槽牙,听闻此言,忍不住抬眼看她,只见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贝齿紧咬着下唇,使得唇色全无。
可见她用了多大劲儿!
许娇再一次夹住弹头往外扯,然而这一次不仅弹头没扯出来,镊子干脆滑出了伤口。
许娇很急,眼睁睁看着透过墨镜的伤处的血呈墨色一股股往外冒,只能抱歉的一声声对着他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的手这么没力,你再坚持一下。”说着,她再次将镊子伸进伤口,这一次,她稳稳的夹住弹头,再次用尽全力往外扯,然而,弹头依旧稳稳的嵌在伤口里边。
正急得不知所错,忽然,手上覆上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她的手捏着镊子往外一拔,一声轻响,弹头总算被取了出来!
许娇来不及多想,忙将弹头往旁边带水的铜盆里一扔,随手拿过标着“Checkbioodmeal”(止血粉)字样的小玻璃瓶,揭开瓶盖一股脑的倒了许多药粉在伤口上,旋即拿过针线利落的下手将他的伤口快速缝起来。
随着一针又一针的落下,赵鄞也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不仅仅因为疼,主要是这丫头像缝衣服一样缝他的肉!不过他莫名的信她,毫不犹豫的任她折腾。
好容易将线头打结,这才瘫坐在床底下大口喘气。
许娇在心里感叹,这姑娘本尊确实太弱了,这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