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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赔,只能硬着发麻的头皮宽慰对方说:“也许殿下只是和公子开个玩笑,您千万别担心,殿下也许很快就回来了。”
“他去分一次他的生死,好像确实不需要与我商量。”陆源呢喃,声音轻的几不可闻,尽管他克制了,但是他仍是感受到了涌上心里的酸楚,还有一丝讽刺。
陆源仿佛恢复了平静,至少在偷视的小太监眼里是这样,所以他离开的时候,小太监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御承嗣的兵马是在皇城外汇集出现的,时间短,效率高,消息也没有传开,所以宫里宫外的人才会到现在还这么安生。
御长骞的目的是在混乱之前阻止这场□□,他要保住这皇城,保住大秦国现在岌岌可危的局势,还有御承嗣的命。他要留御承嗣的命,但御承嗣不是。先生早就分析过他们三个,御长骞偏激,御承嗣缺乏对突发性大事的应变能力,比如他现在脑壳就被门夹了,很可能就是死爹死妈死外公造成的,再被有心人扇动,好了,造反了。
陆源走到花园中,伸手放出灵力。这是他和皇天紫虎的小约定,只要他放出灵力,皇天紫虎就会马上来找他。
陆源几乎没有等,一道身影犹如残影般出现在陆源面前,扬起脑袋,抖了抖身上的毛,一副你找大爷干嘛的询问神色。
陆源把皇天紫虎抱起来,在皇天紫虎惊讶的神色中,一步走出了院子,再一步,走出一重宫门……他运用了灵力,这是这好几个月来从没有过的情况。
陆源一路出了九重宫门,没有惊动任何一人,不仅如此,他还是没有停,一路穿过皇城,甚至在城门口又用了一个相对高级的法决越过城墙,墙上刮起一道风,风停陆源已经在城墙外。
皇天紫虎惊的不会嚎叫了,陆源也回头看一眼高耸的城墙,此刻城门紧闭着,城墙上沾满守卫的士兵,城门外已经有一些人,全都被厚重的城门关在了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皇天紫虎觉得陆源看皇城的眼神,像极他不会再回来了,莫名让小老虎的小心脏有点慌。连它都发现了,何况是对情绪更敏感的菜青虫……
“叽叽,叽叽叽。”菜青虫焦急的在小笼子里叫道。
陆源很想摸摸小东西的脑袋让它放心,最后也只能摸摸小铁球,顺便把不安的皇天紫虎也揉了一把。
两个小东西对他来说,早就与亲人无异。
陆源散开感知力,很快就在他边走边探寻中找到要找的人。在皇城以南约十三里地的地方,有个破旧的亭子,御长骞现在在里面。
亭子外有一队御长骞带来的人,他们围住半个亭子。亭子里还有另一人,比起御长骞,他身边就跟了一群人,外面同样还有一队人和御长骞的人对持着。而在更远的地方,那些山林,山坡,河道里,埋伏着无数的人。
陆源直接去了那些藏人的地方,他隐去身形,毫不客气的用法决欺负这些士兵将领。这些人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躺倒一大片,陆源很快又去了其他地方。
皇天紫虎,菜青虫,全程以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陆源用法术欺负成片成片的凡人,就算是他们两只也知道,修士用灵力欺负凡人是相当无耻的行为……再看陆源——面不改色,目光神圣。
第97章()
就像一阵春风吹过,那些密切注视着亭中两人动静的兵将全数倒下;前后并没有花去陆源多少时间。
皇天紫虎不由拱了拱陆源;态度比往常亲近万倍;充分表达着他喜欢干坏事的陆源。
陆源被它那种亲切闪亮的眼神盯的一阵无语。
好在这些都是凡人;用他这几个月积累来的灵力勉强够用。
办完这些,陆源转过身;御长骞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遥远又清晰,涌现出无数的回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陆源一直觉得他强大、神秘、新鲜;还有更多的东西,让他惧怕;却又吸引着他。
对方很固执;决定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对自己也很不爱惜,经常受伤吐血甚至重伤,搞不好在他眼里也不是个事儿。性格也很冷;对谁都冷。虽然大多数时候,他对陆源都表现出了强烈的占有欲和足够多的热情;可是当他决定自己生死的时候;却是把陆源分开计算的。
那名小太监说他是不想陆源担心,他承认,但不代表他能接受这种安排。
陆源的心里前所未有的复杂,在感情这条道路上,他茫然了……他只会不断的想,如果他再蠢一点,在宫里被忽悠的团团转,御长骞此刻会怎么样,真的能回来吗?
他不知道,只是非常的难过,会忍不住抬头看着天空,感觉要下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源又低下头呢喃:“还是走吧。”
菜青虫和皇天紫虎都是满是惊惧,菜青虫选择沉默,皇天紫虎嗷嗷呜呜的嚎叫。它的声音透过风声,隐隐约约传到远处。
御长骞似有所感的抬起头,看着空无一人,还摇曳着干草的地方,他目光深邃,俊朗的眉宇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去那边看看。”御长骞吩咐。
亭子外御承嗣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去那边,全都齐齐的拔出了刀。
听到他们的骚动,陆源转头看了一眼,那边不用他担心,御承嗣的手下不可能打得过御长骞的人,这样他很快就会发现这群叛军毫无动静,御长骞也会发现蹊跷,而这些人,短时间是不会醒的。
陆源真的要走了,他想给自己一点时间,去看一看,走一走,去做一些,他自己想做的事……再想想他自己的未来……
他还觉得,他应该问问两个小家伙的意愿,于是低头问道:“你俩是跟着他,还是跟着我?”
这个选择太可怕了,皇天紫虎呜呜两声,把自己团成球规规矩矩的缩在陆源怀里,每根毛都在拒绝被抛弃第二次。菜青虫也一样,他们俩都被陆源抛弃过,感悟刻骨铭心。
陆源丝毫没有发现这很像父母吵架,为难孩子的状况。他只觉得这两只愿意选他,他也高兴。至于他和祁封禅的那堆破事,他现在理不清,不过正在气头上,并不想和对方说话,也不想看到对方。
当理性靠边后,人往往会变得幼稚,何况陆源好久没有幼稚了,他也会怀念原来的自己,还好,他还能记起自己原来的模样和本性。
于是陆源两手合抱,紧紧的搂着俩团子,走了。
御长骞收拾完御承嗣,发现昏迷不醒的叛军,他的内心开始极度不安起来,他急速返回皇宫,却再找不到本该等他的人。
任他翻遍三宫六院,三十里皇城,依然遍寻不得,御长骞差点没疯。
皇宫的气压每天都很低,在陆源拖着一麻袋草药变卖的时候,御长骞正疯狂的找他,在陆源劫富济贫的时候,御长骞还在疯狂的找他,当陆源的画像从真正意义上贴满大秦国所有城县乡镇的时候,陆源确实被找到了,时间已经过去半年,陆源换过很多地方,被找到他也很苦恼。
但是消息传递到御长骞手中时,已经变成:“已经找到,可是又不见了。”
御长骞看到时的暴怒可想而已。
当时正在上朝,却因为这件事,上至一品官员,下至宫女太监,全部吓得静若寒蝉。
自御长骞登基以来,什么都好,就是对此事执着的过头,还因为他太过冷漠,对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子看都不看一眼,至今后宫空空荡荡。
而民间早有戏言,说他心里只有他要找的人,又怎会为他人动心。然后就传出皇帝寻妻的故事,故事一个比一个编的好,让群臣都为之汗颜。
他们处罚过几个带头的,然而根本无济于事,而流言传的久了,连他们也开始信了。
半年过去,御长骞非要此人的势头丝毫不减,而为找人所做的一切,群臣也有目共睹。
现在他们只想把自己团把团把,祈祷御长骞看不到他们。
御长骞脸色阴沉的可怕,如果他手上的纸有感觉,怕是已经粉身碎骨了。
过去良久,大殿中才响起御长骞压抑克制的声音,他命令身边的人:“去把地图拿来。”而那张纸依旧死死被他握在手中,半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得到陆源的消息。
地图很快被拿来,发现陆源的地方是个小镇,小镇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御长骞顺着地图的方向寻找,很快他的目光锁定在地图的一个地方,洗月城。
御长骞的指尖轻轻一颤,有如他漏掉一拍的心跳,随即他急切的站起来,太监见他要走,只能匆忙的喊一声退朝,再去追御长骞。
大殿中的百官终于松口气,随即议论开来。
下午,一辆马车顺利走出皇城,周围十几个普通人装扮的护卫骑马跟随,在官道上扬起阵阵沙土。
“陛下,要不您休息会儿?”马车中,灵宝小心翼翼的劝说。这半年来,御长骞几次安排灵宝出宫,他都拒绝了,现在,他已经是太监总管。
御长骞单手撑着额头,目光一直在晃动的地图上,就好像在问:陆源是不是在那儿……
这半年来,他们都过的不好,连灵宝看着御长骞都忍不住眼睛发红,有多少次,他都亲眼看着御长骞整夜整夜没有睡觉,看的他们都特别难受。可是他们的三殿下就是找不到,不见踪影,不知生死。
有那么几次,灵宝也想埋怨陆源,但终究,陆源仍是他心里的主子。
马车中再次沉寂,一路摇晃着前进。
洗月城,城中江水环带,水势平缓,远远看去犹如一轮弯月,深得文人墨客喜爱,城中繁华亦不输皇都。
尤其是六月十五这一天,洗月城最是繁华美艳,最是热闹不过。
每年这一天,便是洗月城最神奇的时候,月亮会直接出现在洗月城上空,月光也会成为一年中最强盛的时间,照耀满城。渐渐这一天形成节日,时间一到,天上一轮明月,星月如布,地上花灯璀